齐舒已点进了短信,贪婪地将那句话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仿佛多看一眼,他便能活得更有生气一些。
那是独木老师回复他的话。
今年恰好是《克莱姆海堡》爆红的第二年,也是独木人气最高峰的一年。
与他笔下热情随和的主角许医安不同,独木本人获得最多的评价便是“高冷”与“神秘”。即使是线上参与网站的访谈活动,他也秉持着惜字如金的风格,能用一个字回答的答案绝不用两个字,更别说回复读者了。
即使是打赏最高的土豪读者,得到的回复也不过是简单的“谢谢”二字。有人说是独木太“傲”了,殊不知其实那人是因为笨得不知该怎么回复读者,所以便采取了“干脆全都不回”的措施。
齐舒已每次看着那土豪榜都恨得牙痒痒,自己的钱只够爬到榜末,再往上爬便十分艰难了。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独木能回复自己的评论。
“独木老师,为什么成功这么难,但是失败却这么容易。”
三个月前的一天,齐舒已执行任务出了点偏差,回来后被老大用两米长的铁棍抽得胫骨断裂,现在正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只有几个指头能动弹。
为了能在组织里站得更高一些,他像条狗一样费尽心机地讨好组织里的那些高层们。万万没料到,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权利,竟然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而成了泡影。
齐舒已没有想到,他的独木老师竟然看到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并且还认认真真地回复了他。
“越美好的东西总是越容易破碎,一朵美好的花,需要经年累月的光阴才能长成,但毁灭它却只需要一瞬的时间,成功也是亦然。”
“不要灰心。”
独木一共回了他两条评论。
齐舒已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不用想,评论区肯定炸了。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看见了什么!大神居然说话了!”
“我靠!大神居然说了这么长的话!还一次性回了两条!!!”
“呜呜呜我好嫉妒这个幸运儿,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被大神眷顾啊!”
齐舒已用颤抖的手指翻着评论区,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是的,他是特别的。
他在独木老师的心里是特别的。
小小的屏幕在被窝里发着微弱的光,照亮他漫无止境的长路。
“你不是特别的。”
窗外又响起一阵惊雷,声音大得要将地板都震碎似的。
齐舒已从床上无声无息地站起身,像个幽灵般,慢慢地走到了陈树的身后。
对他而言的刻骨岁月,于陈树而言,也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平淡无奇的流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不记得他,也不记得让他魂牵梦萦的那句话。
“对我多不公平啊……”他低声喃喃着,吐出的话轻得像雾,无声地化在了空气里。
“怎……怎么了!?”
感觉到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陈树吓了一跳,推拒着想要挣脱齐舒已的束缚,却不料那搂着腰的手像把牢固的铁锁链,越箍越紧了。
“你是不是喝太醉了……快……快回去躺着……”陈树身体一僵,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
“陈老师。”
齐舒已将头搁在陈树的肩头,贪魇地吸食着那人颈间的气息。
有种淡淡的橘子清香。
“我告诉你个秘密。”
“四年前给你下药的那个人——是我。”
【还没到最紧张的那章,莫慌】
“前方路段到榆林路路口车辆拥堵,预计通行时间四十分钟……”
薄林将手抵在额上,听着智能导航机械又冷漠的陈述,烦躁地将手往裤袋里摸索。
空空如也。
半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戒烟很多年了。
车子熄了火,窗外的雨织成了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帘幕,迷蒙地映着前方闪烁的点点红光。刺耳的喇叭声、雨打在车顶的闷声、树枝被风吹动的摇晃声、远处什么东西坠落发出断裂声……
雨夜里每一样细微的声音,此时突然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似的,一股脑地全部涌进了这空荡荡的车内,挤得他喘不上气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
……
“你……你在说什么?”
陈树整个人被齐舒已抵在餐台上,全身上下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只感觉到那混着花香的酒味与热气越逼越近。
“我说——”齐舒已俯下/身,顺手摘掉了他滑到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那人因为惊慌而不断收缩的瞳孔,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愉悦。
“我说我想强/奸你。”
他握起陈树的左手,虔诚地放在唇边,蛇一般灵巧的舌头沿着指缝向掌心舔舐着,将那发着抖的指根舔得湿漉漉的。
“四年前我就想这么干了,但被你那个长得像斯文败类的情人给截胡了。”他仿佛想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别过来!”陈树恐惧地看着面前像变了个人似的齐舒已,胡乱用手去推他。结果被推的人纹丝不动,他的拳头反而被那人用手掌给轻飘飘地裹住了,甚至还被强迫地摆成了十指交缠的暧昧姿势。
“我好爱你啊,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齐舒已滚烫的吻落在了陈树不断躲闪的眉间、鬓间。
“我想把你压在床上,把你的腿打到最开,再看着下面那张嘴是怎么一点一点把我的阴/茎给吞掉。”
“我想肏得你掉眼泪,最好是哭得喘不过气,被磨到骚点的时候一边哽咽一边射/精,腿还紧紧地缠着我的腰。”
“闭嘴!你闭嘴!!!”陈树脸被吓得半红半白,奋力用手脚去打他踢他,想要挣脱齐舒已那让人窒息的的桎梏,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按在餐台上给生吃了。
“放开……放开我!”
齐舒已勾了勾嘴角,将陈树整个人暴力按倒在餐台上,衣服下摆撸到了胸口,低头含住了那瑟缩的茶色乳珠。
“……啊…啊啊!!!”
陈树身子一僵,听到了裤链被拉开的声音。一双手狡猾地探了进来,握住了裆前那软绵绵的物事,开始残忍地动作了起来。
“唔……”
“……唔嗯!”
全身的敏感处都被制住,他绝望地闭上了眼,努力克制着从嘴边泄出去的呻吟,用指甲狠狠地掐着齐舒已和他十指紧扣的那只手。
不料那人却好像失了痛觉一般,手上的皮肉见血了都无动于衷,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低头惩罚似地咬了一下那已经开始发肿的乳/头,引得下面那人又是一阵颤栗。
陈树既迷茫又害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齐舒已的头埋在他的颈间,像古埃及某种邪气的毒蛇一般,将他的身体死死缠住,在血管里注满了致命的毒液。
他仿佛正在被动地陷入一个香气四溢的泥沼,身体被拽拉着沉没,灵魂却早就不知被哪里来的魇兽给吞噬殆尽了。
“……呜嗯!”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有什么办法,快想想,有什么办法……
对了,我记得……
陈树仰着头,右手暗自在餐台上摸索着,哆嗦地摸了半天,才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是一把水果刀。
“离我远点!!!”
齐舒已猛地往后一闪,锋利的刀片刮过了他的右脖颈,霎那间,鲜血从裂口中汩汩而出。
“你……你别再过来了。”陈树看着他脖颈的血痕,内心十分恐慌。他双手握着刀,直直地对着齐舒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只要你现在从这个房间离开,我就不会再伤害你。”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警惕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齐舒已。
“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回去,我……我会把刚才的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
陈树低下头,看着刀尖上那刺目的红色,心口颤了颤。
他伤人了。
“喀嚓——”
“!?”陈树惊愕地抬起头,发觉脑门上忽然抵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
“嘘,乖一点。”
“里面有子弹。”
恶魔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地响起,陈树的身体因为过度惊惧,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
“去床上,衣服脱了。”齐舒已蹲下/身,用那把柯尔特M1873死死抵在陈树的头上,看着他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般,跌跌撞撞地往床走去。
“很好。”齐舒已笑了笑,暧昧地抚了抚那光滑的脊背,面色不辨喜怒。
“接下来,自己把腿张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过了半晌,看着那人终于颤巍巍地将腿分开了一点,齐舒已便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他将那臀瓣往两边拉开,将那手枪的头粗暴地送了进去。
“呃——!!!”
陈树弓着身,极其痛苦地叫出了声。
后/穴未经润滑,又受异物兀然侵入,便一下地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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