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末这两天,王永乾一直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昀哥和班长到底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早已在他心中隐隐形成,困扰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是星期一这天的体育课,他专门找来各大知名分析师,聚集在一张长椅上,一起分享他的疑惑:
“你们不觉得,班长和昀哥的关系,”王永乾斟酌了一下语句,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干脆笼统地说,“怪怪的吗?”
“有吗?”张立垣歪头思索了一下,很诚实地说,“没有啊。”
“你不专业,”王永乾摇摇头,拍了拍隔壁的傅卓阳,“你说。”
傅卓阳一双真诚的眼睛直勾勾地与他对视,“不觉得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生哲学命题讨论——”罗正浩捞起地上的篮球,“走了走了我们去打球吧。”
王永乾有些着急,用力把罗正浩拽回来按在座位上,“你们想想,之前我问昀哥,班长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然后昀哥就和班长牵手了?!”
“嗯,然后呢?”张立垣问。
“这有什么问题吗?”傅卓阳认真地说,“乾,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扮演你女朋友,手随便你牵。口红,就不用送了,一双AJ就可以了。”
罗正浩说得更过分:“乾乾,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扮演你冷战中的女朋友,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基本失联,当然,如果你用一双AJ哄我,手随便你牵。”
“……我的爱要留给小姐姐。”王永乾白他俩一眼,随即正襟危坐,“你们看昀哥今天穿的外套,不觉得眼熟吗?”
“好像是有点……”罗正浩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班长上周好像也是这么穿的,“卧槽,也许他们是,资源共享?”
“而且,”王永乾朝罗正浩抛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沉声说道,“上星期班长可能是不舒服,结果昀哥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就拿着班长的水瓶溜出去了?!”
“咦,我依稀记得他们以前没那么熟的啊……?”张立垣一语道破天机,“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了?”
“而且据我观察,班长对昀哥是特殊的,比如每一个叫班长起床的人最后都死得很惨,”王永乾揽着傅卓阳的肩膀,低声说道,“而昀哥居然活到了现在!”
王永乾显然不知道曾经自己半夜那句震耳欲聋的“sin!cos!”,让他差点死在了十几岁的大好年华。
傅卓阳满脸“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不是,我们不也……”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王永乾当天就做了个实验。
“班长,”王永乾走到齐致面前,故意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我好冷。”
齐致头也没抬:“冷就多穿点。”
为了避免偶然性,罗正浩也来掺和了一脚。他故意在齐致面前绕来绕去,一边绕一边很浮夸地用手搓自己的肩膀,“嘶,好冷,好冷啊!”
“?”齐致看了他一眼,“多穿点。”
王永乾这时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对班长说,“班长,昀哥说他好冷。”
趴着睡觉的魏昀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头埋在臂弯里动了动,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却没起来。
齐致笔尖一顿,停下动作——今天怎么都来找他说冷,他又不是卖暖气的?
他环顾一周,发现只有他这边的窗户是开着通风的——难道王永乾在委婉地提醒他关窗?
“知道了。”齐致站起来,把窗稍微关小了一点点。
他这番心理活动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在傅卓阳他们眼中,就是班长听说魏昀冷,然后去关了窗。
各大分析师在外头走廊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
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终究还是有几分刺激,他们彼此沉默了很久,才有傅卓阳来打破了沉寂。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傅卓阳拍了拍王永乾的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年轻人,哎,年轻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王永乾大声感叹。
张立垣尝试着接了下去:“直教人生死相许?”
谁知王永乾伸出食指微微摇晃了几下,这句话的后半句脱口而出,“直教人不分男女!”
相互对视之后,他们四个蹲下来,冷静分析。张立垣率先开口:“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阶段呢?”
“知名分析师”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傅卓阳用手抹了把脸,“现在情况可能是这样:昀哥喜欢班长,班长对昀哥有好感,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可能窗户纸还没捅破,不然的话昀哥谈恋爱不会这么低调的——”
“好有道理,”王永乾深以为然地点头,“不愧是最强分析师。”
“——所以说我们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相逢就是缘,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希望接下来我们还能继续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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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这里:
承砚中学扛把子,叱咤风云的校霸周知重生了。
重生后的大哥依旧走路带风,嚣张无比,脾气差得像个反派。
跟重生前不同的是,他这一世是个文科学神。
而且他听说,他的死对头晏行这一世是隔壁那位乖巧娴静、平易近人的理科学神。
周知开开心心地前去羞辱变乖的死对头。
结局十分惨烈。
调戏乖乖学神未遂反被日的周知:操,为什么这傻逼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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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最近很疑惑,承砚中学的两位重量级学神,最近狂野得像个校霸。
一言不合打打杀杀,随时随地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最可怕的是,他们打完架竟然还一起回家。
同学们:?!?!这学校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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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天下午吃完饭后, 王永乾把魏昀拉出来, 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促膝长谈。
王永乾把地点挑在厕所,专门找了个最靠里的隔间,盛情邀请昀哥进去, 笑容到位,手势标准, 殷切得像在请人吃饭。
魏昀看了看那件窄小的隔间,不是很想进去,“你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
“昀哥, 你——”王永乾刚起了个头,突然又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唉。”
魏昀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王永乾张了张口, 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像下定决心一样憋出了几句话:“昀哥,作为兄弟,我真的纠结了很久——但我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你的想法。”
魏昀实在想不出最近发生了什么能让王永乾纠结到这个地步, 思来想去只有今天中午那件事称得上事——
“不就是没抢到烧鸭饭吗, ”魏昀轻轻拍了拍王永乾的背, “别难过。”
“什么烧鸭饭, ”王永乾不满道,“我在说大事。”
魏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首先我得说, ”王永乾苦口婆心地劝诫道,“还是学习重要一点,你明白吧?”
“……哈?”听完这话,魏昀简直想伸出手摸摸王永乾的头,看看究竟是哪里多了一个坑。他挑挑眉,“你不妨看看你那跟我半斤八两的33分数学试卷再说话?”
王永乾知道自己是被大哥当成智障了,于是暂且抛开学习不提,“算了,我知道你有分寸的。”
然后他又换了个话题:“昀哥,这样是不行的。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魏昀感觉自己略微嗅到了一丝爱情伤感非主流的味道,心下猜测应该是王永乾在小姐姐那里碰了壁,心里难受来找他排解。他当即揽住王永乾的肩膀,沉声抚慰道:“明白,我明白的。”
这一刻,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厕犹如一个夤夜时分的酒吧,灯红酒绿,喧嚣无比,两个为爱情所伤的男人在吧台前借着一杯烈酒消愁,说着那些年的付出与追寻,在说出“天涯何处无芳草”之后又互相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王永乾则是诧异魏昀居然这么容易沟通,他顺势接了下去,“不,你不明白。我最近学了一些撩妹手法,虽然你的情况可能有点复杂,但是我觉得大体上是相通的……”
接下来王永乾围绕“什么是爱情”“怎样才能得到爱情”“如何勇敢地追逐爱情”等方面详细展开,给魏昀上了一节生动有趣的爱情理论课。
魏昀越听越不对劲:“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讲这些?”
王永乾见魏昀还是没开窍,又重重地叹息道,“好了,谁还不是正在暗恋的人呢,你瞒不住我的。”
魏昀一头雾水,“谁跟你一样是正在暗恋的人?我暗恋谁?”
“都说了,你瞒不住我的。不过你的情况比我要好一些,努力一把就能见彩虹了。昀哥你听我继续说啊……”
他再次开启长篇大论,完全不给魏昀打断的机会,每每魏昀想说话,他都会倏地加重语气,强行阻止魏昀把话说下去。
“……”魏昀总算是看明白了,他这做大哥的一天不看着王永乾,王永乾的脑子就会不知不觉地多一个坑,那畸形的脑子也会多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