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朝着宋远桥施礼说:“侄儿私自将师兄扣下,还请大师伯见谅。”
宋远桥摆手说:“皇上这可是折杀草民了,您那是看得起犬子,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志在四方,能为朝廷效力,草民应该替青书感谢您才对。”
青书环顾了一下周围,问道:“奇怪,七师叔怎么不在?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回到武当了,而且六师叔也不在。他们有事外出了?”
张真人摸摸胡须说:“你是问你的六师叔和七师叔?他们有事,有了喜事。原本他二人一前一后地去京城寻你,但后来也不知怎的,就在京城入了赘。每次来信都含含糊糊,只知道娶的都是高官富户家的小姐。”
宋远桥也插言说:“他们在京城成了家也好,青书啊,你毕竟年轻,经验不足。若是遇到有不懂的事情,就去找你六叔七叔商量,切切不可年少轻狂任意妄为。”
无忌袒护地说:“师兄处事一向稳重,大师伯不用担心。”
寡言少语,但是看事情最为通透的俞莲舟说:“无忌、青书,你们这回会在山上待多久?”
青书习惯性地看向无忌,无忌怕被俞二叔看出猫腻,连忙道:“现在朝中无事,想要待多久,就看师兄的意思吧。”
张真人发话:“我们进大厅里叙话吧,一晃青书离开这么久了。你的那些小师弟可就急着要见你呢,你在的时候,他们天天怕着你,你这么久没回来,就都说想你了。”
大厅落座,听了张真人的话,无忌促狭地在桌子下面捏了下青书的手,吓得青书呛了一口茶,连忙看了眼众人,见大家都忙着问无忌话,这才放心些。
是夜,两人依旧住在从前同宿的屋子,已经干干净净的打扫好了,被褥也都换了新的。送走了嘘寒问暖的众人,无忌插上门,吹灭灯后搂住了青书。
“师兄,太师父说你的小师弟们可都很想你呢,朕吃醋了,怎么办?”
“他们就是正常的想,没那个意思。”
无忌在青书的脖子上印了一个吻痕:“哪个意思?朕不懂,师兄你教教朕好不好。”
青书皱了眉:“在山上你能不能安分些。刚刚在大厅,你在桌子下面——”
“当当当。”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无忌松开了被紧搂住的青书,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让他不要作声,而自己,起身去开门。
“二师叔啊,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
俞莲舟往屋子里面望了望,为何他们磨蹭了这么久才开门。
“刚刚手下的弟子说,似乎屋子里只有一床被子,他就不真了。我正好顺路,真是只有一床的话,我就叫人再送一床过来。”
还来人!无忌可不想再被打扰一回:“不必了!二师叔,朕和师兄盖一张被子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两个这么大的男人一起盖一张被子?许是他们兄弟感情深厚。“够用吗?”
“够,朕和师兄往日也是那么睡的。”
既然他这么说,那自己也就不好坚持了,但往日也这么睡是个怎么回事?
“无忌,你们屋里这么早就熄灯了。二叔准备了酒菜,还想咱们爷仨聊聊呢。”
“是,从京城到武当车马劳顿,朕和师兄想早些睡了。二师叔也忙了一天,您也回去休息吧。”
俞莲舟盯着无忌的脸,无忌坦然以对,恭亲有礼的样子俞莲舟点了点头:“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一只手背在身后,俞莲舟的一边往自己的屋子走,一边想着事情,刚刚自己明明听到屋内有谈笑的声音,这次回来,无忌和青书似乎都与以前有些不同。若说无忌的变化是因为他成了皇上,不得不做出改变的话,那青书又是因为什么?
无忌重新把门插好,钻进已经被青书捂暖的被窝里,搂着青书的,满足地叹了口气。青书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刚刚二叔说送被子,你怎么没收下?非要这么挤着。”
“朕都答应不做什么了,师兄,你别总关心那些有的没的,有那些心思放在朕身上多好。”
青书一边制压着不断吻在他身上的无忌一边说:“我是担心二师叔会疑心。”
无忌有些焦躁地挪了他的手:“师兄,你再躲闪地话,弄出声响,被人听了去可就真的要疑心了。”
经常地拿药液给他泡洗身体,青书本就像白玉般细腻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诱人,无忌把他困在怀中,小心翼翼,在无人窥见的地方留下痕迹。
喘息变得颤抖,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空气中散布着微妙的味道。
无忌暗哑着嗓子,低声说:“师兄,含得再深些。”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将青书的头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直到涓滴不剩地都被他吞下。
无忌盯着青书的脸,那个表情自己再熟悉不过,心虚的说:“又生气了?”
青书把被子蒙过头,无忌扯了扯被子:“别把自己闷坏了。朕知错了,可实在太舒服,不想拿出来。”
“闭嘴,睡觉。”
“要不朕也帮你——”
青书拿起一旁的枕头拍在了无忌的脸上,无忌揉了揉脸,还是不要说下去比较妙。
接下来的两三天,无忌和青书真的像回来小聚一样,在人前也保持距离,兄弟相称、以礼相待。但实际上青书还是同无忌独处的时间比较多,每每同其他人叙旧相谈甚欢的时候,就会被醋意爆发的无忌寻着借口拉到后山树林的隐蔽处。
人前人后,时远时近,无忌是做惯了戏的,青书却不是这般,这么难为着他掩藏心意,反而让他觉得辛苦,还不如早些回宫去,用不着处处小心遮遮掩掩的。
回宫的事由青书主动提出了,无忌当然是举双手赞同。
“师兄,那我们哪天同大家告别?”
“就明天吧。等什么时候我想父亲还有师叔他们了,你再陪我回来,或者,我自己回来也成。”见无忌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青书欢喜的语调沉了下去,有些迟疑地说:“只怕哪天违了你的意,就再也回不来了。要不,还是再住着时日吧。”
无忌知道青书对自己的感情还有些怀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一个是可以随意出入宫门的金牌,不必通秉,且各个宫殿都可随意同行。是朕画了图样,着司珍局特制的,全天下就这么一块儿,师兄万万收好了。”
青书把金牌拿在手中,上面图案非龙非凤,而是两大两小四只猫儿,顽皮可爱。自己同这几只猫已经有了感情,无忌还真是聪明,在这上面动了心思,用它们提醒自己——记得回家,皇宫中有人在等着自己。
将金牌收好,青书倒了杯茶给无忌说:“武当山下,你从前布下的兵营也该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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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拿起蛇皮鞭,上下滑动,勾勒起酥麻。
“师兄不要紧张,这个是教鞭。来,我们今天学习拼音。”
盯着黑板,青书拿不定主意:“无忌,不学行不行?”
“不行,从第一个字母开始。读‘啊’”
“嗯?不是a吗?”
青书是怎么知道的,无忌混淆视听的纠正着说:“是‘啊’。”
“那好吧,啊。”
无忌满意的点点头:“嗯嗯,师兄就读这一个就好了。继续。”
青书:······
第87章
无忌接过茶杯,在手里把玩着,要喝不喝地贴近嘴边却放了下,实打实地对青书说:“师兄,其实朕根本就没有派过兵。”
青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都是假的?!”
无忌试着去抓青书的手,青书却躲了开。
“师兄,朕若是不那么反复的提醒你,又怎么能让你相信朕说的是真话。朕知道你一直以武当为重,不这么骗你的话,朕怕是早就失去你了。”
青书气愤地起了身,觉得像是有一块儿大石压在胸口一样,喘不过气来。“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戏耍我。”
无忌也站了起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你若是不信,朕可是半点方法也没有。可是朕知道你一定会信,因为你赌不起。”
“张无忌,你还真是吃透了我呢!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把真话告诉我。”
无忌拉着青书正对着自己:“以后都不说谎了,而且这个谎话早晚你会看透的,太师父对朕恩重如山,武当也相当于朕的半个家。师兄常道武当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家人,对朕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无论出多大的乱子,朕都不可能对武当下手的,不然百年之后用何等面目去面对地下的爹爹。”
“你休要碰我。今天一朝把所有的谎话都说干净。”
无忌抓着青书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除此之外就再没了。师兄,朕对你说过谎,但是朕的心没有假过半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窗外,一个人影悄悄地离开。不经意听到他们对话的俞莲舟已经猜出了十之*,两个侄儿居然暗中成了连理之欢,瞠目结舌自不必说,震惊过后俞莲舟开始想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