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人来说眼观八方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能走做到,虽说不如眼睛直视来的清楚,但是这座基地庞大,他现在只是需要大概的了解一下就可以,并不是要真的连每一个门牌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再次转到一道弯,穿过一扇门,便是忽然眼前一亮,原来单寒易跟在宫谷的身后已经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上。
这是一个训练场,有三个足球场差不多的面积,单寒易和宫谷来到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上面训练,在旁边练习射击,还有在训练场中央对打,或者搏击的都有。
总之说来是听杂乱的,好像是练什么的都有,但是却隐隐看得出散乱之中带着自律,在场的都是经过训练的军人。
单寒易心中这样想着,嘴角的笑不由的有些深了,而且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单寒易踩着宫谷的脚步上了一个高台,早在宫谷踏进这个训练场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当然还有他身后的单寒易。
眼中有些火热,当然少不了的也是好奇,要说他们想要变强,可以学习古武,那真的是很高兴,但是再看见单寒易那样年轻的模样之后,却又有些退缩。
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是知道现存的古武世家,功力大成的那个不是已经白发苍苍,年近古稀的老人。
可以说年纪代表着阅历和实力,这是一点都不过分的事实。
之前他们还讨论着,这次来担任教练的单寒易,会有多大年纪,可是见了面看见,心里还在大鼓,会不会是弄错了,但是当宫谷召集了人群宣布了消息的时候,才有人说道。
“宫队长,你知道这条规矩的,教练一定要跟我打过一场才行,打得赢我们,才有资格当我们的教练。”
说话的是一个年仅二十左右的青年,说来,这里聚集的百来人都是二十左右的人,最小的看上去才十二三岁,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四岁。
说来看见这些年段的人之后,单寒易还想着果然宫谷他们的安排还不错,知道年纪大的来根本就不行。
要说学武,五岁开始打基本功,十五岁骨骼长好之后才能正式练武,十年苦练,方可成就,若是年纪大了,错过最佳的时期,便是天资再好,也是白搭。
宫谷闻言只是笑了笑,说道:“小看人的一群小子,到时候你们哭了可别找我。”说罢转身小声的跟单寒易说道:“这群小子见你这么年轻,不太相信你可以教导他们古武,你手下留情些,给些教训树立以下威信就好。”
单寒易闻言不置可否,对于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感觉。
确实,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左右,看起来比他们最大的也打不过一岁,他们在心底自然就有些不信任,不是怀疑国家的安排,二十没见过,就会有些怀疑。
给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小辈们一些教训,单寒易表示,这是必须需要的。
这样想着,单寒易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着单寒易说话了,宫谷才转身看着下面整齐的列队的一群人说道:“阿易说可以,你们谁先来。”
下面的人四下商量了一下,最后是那个挑头的男子走了出来,说道:“宫队长,我来。”
宫谷看他出来挑了挑眉,说道:“很好,钟棋。”说罢,有对单寒易说道:“钟棋所属的钟家也是古武世家,算的年轻一辈资质好的了,也难怪他不服你。”
单寒易闻言只是淡笑,也不对宫谷说什么,而是看着台下的走出来的钟棋开口说道:“若是挑战,我希望你等会可不要试探,因为我不会手下留情。”说罢就走下看台。
只留着宫谷站在上面眨了眨眼,张了张嘴一句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说好的手下留情呢,怎么会变成不会手下留情了……’
刚才还整齐的队列在单寒易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散开,默契的绕着钟棋和单寒易围了一个圈,钟棋看着这个一身浓郁古意,好似大家公子的单寒易在他五、六米外停住脚步不动的时候,才抱拳说道:“钟棋得罪了,单先生。”
单寒易也不说话,只是淡笑点头,抬起右手示意钟棋可以攻击了,他周身气质儒雅,一点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让周围的人看着心里有些打鼓。
钟棋也不管那么多,既然提出来的,他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单寒易,要他相信单寒易是一个古武高手,钟棋只会嗤笑。
他钟棋本就是古武世家的人,没人会比他还要了解古武的修炼,要二十多岁古武大成那该是多好的天纵之姿,又要有多努力,用多少珍贵药材。
钟棋的内心单寒易是不知道,他只是在查看这个叫做钟棋的年轻人,气势不错,估计实力也不弱,不然哪里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被人挑衅是一回事,了解是一回事,要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单寒易虽然对于他们的想法知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心里不爽,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也无可避免,至于宫谷说的手下流行。
单寒易只能心底呵呵,手下流行那是什么东西,他需要认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又粗线一只熊孩子,钟棋!!!!
第23章 无题
偌大的训练场上安静的有些诡异,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包围圈内的两个人身上。
单寒易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好似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欣赏着一道风景,而钟棋却是摆好了姿势。
这种明显的落差,让人好像觉得单寒易根本没有将钟棋放在眼里一样,但是只有宫谷看的出来,虽然单寒易的站姿看上去随意,但是他却找不出破绽来,若是现在站在单寒易对面的是他,他绝对是要在观察半天,不敢贸然出手。
宫谷是谁,他可是整个特殊部队的执掌者,钟棋又是谁,之前只不过是在家一直埋头苦练,不知深浅的小子而已,所以他自然是没有宫谷看的透彻明白。
面对单寒易这种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他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内心已经是无比生气,就想着等会一定要好好听‘教练’的话,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来单寒易最好的武艺当属纯阳剑法,但是这次的比武他却不能用武器,手上功夫虽然称不上好,但是总比对面的钟棋好上不知多少。
钟棋双手成爪猛然攻了过来,单寒易只是微微侧头就躲过一招,右手并指点了过去。
他手法极快,根本不是钟棋可以看得清楚,只觉得腋下被点中的那点一痛,手中的劲立马就被卸了去。
钟棋也是有能力的,反应极快的就微微下蹲身子,用腿攻向单寒易的下盘,,而单寒易只是嘴角淡笑,伸手抓住了钟棋的领口,在他的脚快要踢到他的时候轻身一跃翻到他的身后,两指成爪的扣在钟棋的脖颈上。
现场安静发的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看着单寒易的说不出话来,而钟棋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直到宫谷拍了拍手,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有没有要比试的了。”
没人说话,单寒易松开扣着钟棋脖子的手,钟棋立刻就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单寒易,说道:“我输了,单教练。”
钟棋说的心甘情愿,一点点都没有不甘心的语气,其实只有刚才站在单寒易的对面的钟棋才知道,现在他对面的这个依旧在微笑的男人有多可怕。
他在对他释放杀气!
不错,杀气,无论是点在他腋下的那一指,还是扣在他脖子上的那一瞬,他都有感觉到好像真的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感觉,那带着血色的杀伐气息离他这样的近,扣在脖子上的手指让他觉得好像铁烙一般灼热。
而且最终好像只有他一个站在那种怪异气场里,感觉着压迫神经的杀气,而周围的人甚至是里的这样近的宫谷都没有一丝察觉。
钟棋张了张两侧的手,上面还有冒出的汗水。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叫做单寒易的人太危险了,真是太大意了,若不是只是普通的交手比试的话,他一定撑不到一招。
他打不过单寒易,失败就是失败,他钟棋承担得起,因为面对强者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是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反而会从与高手对决的时候得到领悟,用于以后的武学突破。
至于还有没有人愿意接着挑战……
若说单寒易的实力,在特殊的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完全打败暗生的黑川和美让她的能没有发挥的余地。
这种实力他们自认自己的小辈完全没有,甚至是几年努力下来,只会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远,这是独属于老一辈凭借着自己的阅历可以看得见的未来。
面对这种人才,他们自然是想要自家人去学几招,所以今天可以站在这里的除去是真的从下面选上来的,大多都是靠关系进来的。
但是这种进来,也并不是那么好进的,这些子弟说来也都是当过兵的,只不过那是家族里为了锻炼他们这些富家少爷脱离那句‘富不过三代’的话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