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笑了笑,说道:“戈老,林医生,我只是听说阿易要来基地了,所以放弃了这次休假,留着下回再一起。”
林迦叶勾了勾自己肩上的头发,笑着说道:“小易儿的魅力果然是无限大呢,我都快要吃醋了。”
古溪看向林迦叶,被那双滑腻的双眸注视着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蛇盯上了那么心底发寒,忍不住立刻收回了视线,连忙说道:“那个……我还有些事,晚些我再去看你哟,阿易。”说罢就抱着怀里的文件连忙跑走了。
林迦叶舔了舔嘴角看着古溪走远的背影轻哼着说道:“小丫头跑的倒是不慢。”
戈奉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许些的警告说道:“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或者是收敛一下自己的恶习。”
林迦叶闻言似是无奈的耸肩挑眉,一手搭在单寒易的肩上说道:“为什么我就没发现自己的恶习呢,我是一个很友善的人好不好,你说呢,小易儿。”
单寒易神色淡漠,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林迦叶,技巧性的动了一下肩膀,就将这个跟没骨头一样的人给抖了下去。
他看向戈奉笙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做一些正事。”
戈奉笙闻言瞧了他一眼,勾着嘴角淡笑说道:“确实,我想队长已经等很久了。”
说罢,就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单寒易轻垂着眸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林迦叶看着两人都不愿在理会自己,不由邪笑着挑了挑眉,倒也是没再说些刷下限的话,只是眉间的红痣越发的妖娆起来。
戈奉笙在一扇暗银色的门前停了下来,单寒易抬眼看了一眼,门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组会议室’。
戈奉笙抬手敲门之后也没等屋内有人答应,就握着门把打开门走了进去。
单寒易跟在戈奉笙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里面除了单寒易认识的宫谷,娄伽良,还有左丘之外,还有几个没有见过面的人随意的坐在那里。
宫谷看见单寒易双眼一亮,立刻走了过来,说道:“阿易你总算到了,刚才还在说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误了。”
单寒易闻言淡笑说道:“来迟了,抱歉。”
左丘黑色的双眼闪了闪,公式化的微笑,说道:“并不是多大的事情,所以不用感觉抱歉。”
单寒易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在说话,口头上的客气话,这是人际交往最基本的东西,或许有人觉得虚伪,但是人,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这般而已。
介绍内部人员总的说来不是重头戏,只是去走一个过场,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而已,顺便公告一下单寒易的身份而已。
国家特殊部队说来其实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当官的知道的也不多,除了那些了解特殊部队本身性质的人,其他的人知道的只不过是隶属国家安全局一群特别的人而已。
虽然特殊部队在外行走时为了方便,用的都是安全局的的身份,但是他们确实凌驾于安全局之上的独立部门,国家安全局根本无力支配他们,有时候还要反过来被支配。
但是国家特殊部队的人,虽然有着这么高的身份,但是他们的身份全都是严格保密的,绝对不允许随便透露,就算是国安局的那些人,在外任务的时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泄露身份。
当然,有时候也要看是什么类型的任务。
如若不然,凭借国家给予特殊部队的权利,遇见那种心性不坚定或者是贪婪的人,很可能会惹出大麻烦。
而单寒易的身份,说好听点就是国家部队的人,但是其实呢?
按照他们商量的条款,单寒易只能算得上是外援而已,就算是你拿着任务来请还要看他的心情是不是好,愿不愿意接任务。
要说来单寒易站的住脚的身份只是国家雇佣的古武教练而已,还并不存在什么实权能力,完全是挂着一个好听的名头。
这种情况单寒易如何看不出来,他能力高,但是心理却无法被掌握,还不是明确的忠于国家,跟他们之间还闹出了很多不愉快的矛盾,任谁都不会给他什么实权来留着以后出意外的时候叛变。
面对这种情况虽然结果不置可否,但是总是觉得有些让人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道长开始嘲讽技能释放了
老妈右手手腕被铁片划破了缝了六针,现在葱葱要勤快的干活,码字的时间都快木有了,裸奔的好辛苦
第22章 无题
要说单寒易是属于什么样的人,大概就是那种面对讨厌的人,不会直接的说出来,或许是想要给对方留一些面子。
他是已经二十多岁快年近三十的人,不是年轻小伙热血年轻,冲动行事。
他当年行走江湖虽然不至于五湖四海皆是朋友,但是也要做到为人处事多留一线生机,凡是不能做的太绝。
大概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有修习道法不易多做杀虐,心中不能多不忿或者是反面情绪,才导致他面对宫谷这群人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做到冷言相对,戳破面皮,甚至还会签下一个对他来说完全是束缚的条约。
若是单寒易完全不管不顾,性子倔强的,面对这些事情之后大概是绝对不会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来往,直接撕破脸皮远走高飞,管他会有什么后果。
这就表现出了单寒易温润的性子,他虽然也可以这样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也算是生养他的土地,这便是一种‘家’的归属感吧,虽然单寒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这个所谓的‘家’并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当初单寒易虽然第一件事是想到了隐居,但是并没有打算一辈子都不在和人接触,现在若是走人,宫谷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单寒易恩怨分明,虽然宫谷他们的做法让他不喜,从而产生了间隙,但是这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特殊部队的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没有人可以预料人心,就算是有黑暗的地方,也会独留一片光明。
而且他也征求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双方算是达成了一条平等条约。
走过这个过场之后,其余的人都全部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只是认识一下这个当初在特殊部队激起不小浪花的人而已,看见过了,好奇心就小了。
单寒易一直都是嘴角挂着微笑的,然心底却是有些自嘲。
若说大唐纯阳宫下紫虚门下的大弟子单寒易,在江湖人口中是一个温文尔雅,仗剑行侠的侠士,嘴角挂着的微笑那是让人可以感觉到的温暖与真心。
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除去那晚和白昇在一起或是无奈或者是苦笑的真心开心的笑容之外,单寒易也渐渐地发觉,自己的笑容都快变得和左丘一样,在渐渐的被一切的负面情绪影响变成公式化的笑容。
不是想笑的时候才会笑,而是无论什么时候,开心或者是不开心,生气或者是不生气,都在嘴角挂着笑,一个面具。
人陆续的离开,林迦叶也是在给单寒易留了一个飞吻之后也跟在戈奉笙额身后离开了,倒是娄伽良。
单寒易眼底微微透漏着许些诧异,但是也不能怪单寒易诧异,因为这次看见的娄伽良都快险些让单寒易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以前认识的娄伽良一直都给单寒易一种火的感觉,就跟他的头发一样,暴躁,肆意飞扬,整个人都是不羁的。
但是今天看见的娄伽良,整个人就好像是燃烧的火被水无情的给浇灭了,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好像蒙上一层灰色的色彩一般,透着无力。
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心底轻笑,他单寒易虽然在江湖上被称作侠士,但也不是那种老好人,看见别人脸色不好就想上去问问对方需不需要帮助,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圣母,虽然他同娄伽良认识一场,但是交情说来并不深。
当初也只不过是短短几日相交,而且娄伽良和单寒易都不是那种多话的人,反而是古溪同单寒易的交情更加好一些。
毕竟一个女子,总是让人多一些怜爱,尤其是古溪那种看上去好似很柔弱的女孩子,出山的那几日,单寒易可是没少搭把手,并不是说看人家长得好看想要追求,只是出于一个身为男子和武者的责任,惩恶扬善,援助弱小。
这般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就算是宫谷面对娄伽良都好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一样。
他们自己人这么熟都不好说什么,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好插手的,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他们。
脑子里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娄伽良已经拉耸着毫无精神的火红发色走了出去,宫谷也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装文件的袋子,跟单寒易说道:“我们也走吧,去看看你以后要教学的学生,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
单寒易闻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脚步轻盈的走在宫谷的身后,墨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余光却是打量着自己路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