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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 (正弦倒数)


  杜君棠一下子想起江帆那天说的什么“暗恋”,皱了皱眉,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祎一看杜君棠又有开口问问题的趋势,吓得不行。
  好在江帆终于换好衣服,出来救场了。阮祎看见他就亲切,简直想抱着江帆的大腿嗷嗷哭。
  “阮祎。”江帆挺不自然地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是抱歉的口吻,“不好意思啊……昨晚,有点喝多了,也不知道你来。”
  解释完这边,江帆才转头跟杜君棠打了招呼,“老板好。”
  电视里的小人叽里呱啦地蹦来蹦去,气氛有些奇怪的凝滞。阮祎简直后悔自己放着大好周末不去打王者,跑到这儿来遭受无形折磨。他开始想他爸了。
  “学长好。”阮祎笑着说,“我也是突然想着过来的,来找哥学做菜。”
  江帆毫不质疑这一点。他点点头,说:“那我帮你们打下手吧。”
  “别,你坐着歇会儿吧,我俩去就行。”杜君棠带着阮祎站起来,挺认真地回了江帆一句,“安全第一。”
  江帆瞬间回忆起自己黑历史,简直无地自容。
  电视里还放着动画片。江帆看得有滋有味。
  没过半小时,阮祎就从厨房悄咪咪走出来了。
  他坐在江帆旁边:“麻烦,还没劲。哥不需要我。”
  江帆深表赞同:“是吧。”
  阮祎目光平视,恰能看见江帆脖子上的饰品,他正是爱折腾收拾的年纪,一眼就来了兴趣:“江学长,你的choker好酷啊!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根!”
  江帆眼神闪躲,不想聊这话题,就跟小孩儿说:“好久以前的了,应该买不到了。”
  阮祎面露可惜,但也没再揪着这个问下去。
  年纪小,忘性大,没一会儿,阮祎就开始对着动画片咯咯笑个没停。
  江帆瞧阮祎这样,想到什么,随口扯了个话题,“你专程跑这么老远来干嘛呀?就为学做饭啊?”
  “对啊。”阮祎说,“为我爸。”
  江帆:“啊?”
  阮祎给江帆递了个眼神:“不是亲爸。”
  江帆更不懂了:“啊?”
  “就你和哥那种关系的……!”阮祎边说边脸红,他觉得自己没猜错,虽然他并不觉得他学长像个奴。
  江帆也脸红,哼哼唧唧地没话找话,“真的啊?”
  阮祎一时眼睛都瞪圆了,像惊呆了:“我拿这忽悠你干嘛?”
  江帆很少跟人聊这个话题,脑子不太清醒,一没留神说了心里话:“我琢磨你这样的,不会有人要。”
  阮祎简直要哭了,又气又急,他难得飙了句脏话:“我靠,学长,我敬重你,你也不能人身攻击我啊!小心我告我爸去!”
  江帆:“……”
  江帆眨眨眼,眼里写着好奇:“所以你俩玩的算什么?CG/L?他会帮你换尿不湿吗?”
  阮祎完全受不了江帆一脸学术探究的表情问他这些屋里边的事儿。阮祎撒娇似的跺脚,“我叫他爸是因为他比我大!”
  江帆给自己倒了杯茶,挺不当那么回事地问:“哪儿大?能大多少?”
  “岁数大!”阮祎以前还从不觉得自个儿学长嘴这么贫,这下神坛算塌了,“大二十……!”
  江帆“咕咚”把茶咽了,不吭气了。
  阮祎的小嘴不依不饶的,他特自豪地说:“我爸超级牛逼,我爸是贺品安!”
  江帆嘴里咂摸着茶香余韵,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江帆不爱玩是真不爱玩。这些年他一门心思放到提升自我上了,也压根没动过广交圈内好友的心思。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听过贺品安的名字——那人入圈约莫二十年了,国内犬调功夫数一数二的S,还是个刑主。
  江帆的目光从上至下,从下至上地打量起细皮嫩肉、弱柳扶风的阮祎,得出客观结论:挨不过三下重鞭就得昏过去。
  贺老爷子怕不是想养条泰迪?
  江帆仔细观察着阮祎的神情,开始认真思考这小破孩儿吹逼的可能性占几成。
  阮祎大概从江帆的肢体语言里读出了什么,立马拿出手机,扬着下巴向江帆展示自己的锁屏照片。
  贺品安在圈内没怎么露过脸,故而江帆对贺品安的脸并没什么印象。但是S在自己的M跟前,从来都是自带气场的。
  江帆从那张合照里察觉到了,加上阮祎执拗的劲儿,他怎么也信了九成。
  道理他都懂。
  就是为什么这个曾经叱咤风云,骑过警犬,训过军犬,人称“心狠手辣重刑主”的男人,会同意跟奴的合照中用卡通贴纸?
  江帆看着那张成熟冷峻的脸上一对猫耳朵,半天说不出话。
  世界观崩了。


第29章
  眼瞅着要到饭点,江帆和阮祎才自发自觉地进厨房帮忙端菜。厨房一下子变得狭窄。
  江帆端完最后一盘,忽然发现少筷子,又折回去拿。
  两个人在厨房门口撞上了。
  杜君棠手里拿着筷子,蓦地察觉有人过来,怕戳着,赶紧挪开,一副敞怀的姿势。江帆直直撞过去,两人相差不过五公分,江帆简直要埋进杜君棠怀里。
  他身上没有油烟味儿,反倒一股子柠檬香。
  江帆绷着神经,很快退后一步,抬起眼睛小心观察杜君棠。
  “您……我,我是来拿筷子的。”
  杜君棠回望江帆,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没说。他晃了晃手里的筷子,示意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杜君棠也寡言,可面对着江帆和阮祎的喋喋不休时又极有耐心,看上去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江帆偶尔在饭桌上偷偷看他,心里乱糟糟地不安。
  随着宿醉后遗症的逐渐消逝,江帆越发回忆起自己昨晚的一些劣行,可他又记不清了,这是最可怕的。
  午饭后不久,阮祎他爸就打来电话,说正在路上,快到了。
  人是杜君棠送出去的,江帆负责洗碗刷锅。
  屋外已经有点秋风萧瑟的意思了。阮祎看见杜君棠挽起的袖子,贴心小棉袄似的替他哥把袖子拉下来。
  “老贺好手段啊,”杜君棠开他玩笑,“能把你这泼猴训得这么会伺候人。”
  “我呸。”阮祎受不了他正经的哥开口调戏人,拗得很,又把袖子给拽上去,“我这是兄弟情深。”
  “打住,咱俩哪儿来的血缘?”杜君棠整理起自己的袖口。
  阮祎警惕地瞧着他,好像生怕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话你咋不跟我表姐说呢!”
  “得了吧,”杜君棠伸手,不轻不重地拧阮祎耳朵,“你跟她能一样吗。”
  阮祎在杜君棠手里挣扎着扭头,要咬他。
  一歪头,正巧看到什么。
  “哇,哥你挺叛逆啊,身上还有小文身呢。”阮祎一双眼登时闪着八卦的精光,“牙印?!——你当你张无忌呢!”
  杜君棠撒开手,把左臂的袖子挽了上去。看着那一圈淡淡的印记,他有点迷茫地开口:“这是文身?”
  那印记分明是浅褐色的,他仔细端详起来,又觉得似乎的确不那么像疤痕留下的颜色。他身上旧伤很多,以前还没太特别关注过这儿。
  “我一直以为这是块疤。”
  阮祎扒开领子,他锁骨上文的是一个“贺”字。“信我啦哥,这我可比你懂行。可能当初文的时候就是仿疤痕的样式,你那儿就是太久没去补色了。”
  阮祎展示完,惊讶地问:“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文过身?我天,这也能忘啊?”
  杜君棠好久不理他,就低头看自己的小臂。他伸手搓了搓那处皮肤,忽然问:“我干嘛去文这个。”
  阮祎瞪着大眼睛,“我哪儿知道。”他也纳闷,“你这文多久了?”
  “几年?我不记得了。”杜君棠摇头,“我身上伤一大堆,哪儿记得。”
  阮祎挠着自个儿脑袋,琢磨着这个陈年文身,说出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你会希望自己身上有疤不掉吗……?比如,给它上面补个文身啥的?”
  杜君棠沉默,朝阮祎飘去个淡淡的眼神,“神经病。”
  喇叭声,由远及近。
  阮祎一下子就蹦起来了,朝缓缓驶来的Defender跑去,车恰刹在阮祎旁边。
  越野车。
  外观硬朗,高底盘,线条简约粗犷,是个方头方脑的大家伙,一股子复古味儿,又低调又拉风。简直完美符合四十岁中年男人的审美。
  车窗摇下来,贺品安一边胳膊搭在窗框上,棱角锋利的五官带着成熟沉稳的魅力,他看了一眼阮祎,垂眸抿唇,不怒自威。
  阮祎立马不撒欢了,他缩着脖子,紧张地抠手,又娇又软地小声叫道:“爸爸……”
  贺品安沉声:“跟你说了多少遍,好好走路。非不听。”
  “爸爸,我知道错了。”阮祎扒着窗框撒娇,厚着脸皮去拉他爸爸的手,把小脑袋怼过去蹭,蹭完又去亲爸爸的手指尖。“一会儿没见,我都快想死您了。”
  贺品安抽出手,对着阮祎的额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少耍贫嘴,上车。”
  阮祎笑嘻嘻的,转身朝他哥摆摆手,哒哒哒往副驾那边跑。
  没了那颗小脑袋挡着,贺品安才得以正式和杜君棠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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