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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镣铐 (正弦倒数)


  杜君棠下手非常重,重到江帆一点意淫的想法都没有,只能散掉所有注意力以承受这份疼痛。
  皮拍带着狠辣的力度,密集地落在了江帆撅起的屁股上。那皮拍上有铆钉,打起来不光烧还硌得慌。叠加的疼痛在漫长的麻木后忽然积攒过阈值,江帆攥紧了拳头,开始喘粗气,小幅度地用头撞地。喉咙里酝酿着一场又一场爆发,全被他撵回去了。
  江帆额头的汗弄湿了脑袋边那一小片地板,地板在灯下湿湿腻腻地发着光。汗弄得江帆眼睛很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
  “爽吗?爽就摇摇尾巴。”
  江帆麻木的神经像被这句话碾碎了,又迅速重塑了起来。
  他在天旋地转的世界里不知羞耻地扭了扭腰,想象自己向他的心上人晃屁股的画面,求他折磨自己,凌辱自己,对自己做任何能让他快乐的事。
  江帆呜咽出声,在麻木中硬得淌水。
  “你叫了。”杜君棠将皮拍扔在了地板上,颇不满意地说。


第19章
  江帆把那句话解读为主人的责怪。
  犬姿因为羞愧而瑟缩成一个害怕的姿势。他确实很害怕,可害怕的同时他又极度亢奋。
  杜君棠不再揍他了。
  江帆不敢抬手擦汗,他的脑袋在地上拱了拱,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因为生理或心理原因开始轻微地打着哆嗦,江帆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才重新摆好姿势,朝站立一旁的人晃晃屁股,邀请那人揍他。
  杜君棠仍然没有要下手的意思。黑暗放大了江帆心中未知的视野。沉默和等待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江帆抖了抖嘴唇,感到眼眶泛酸。
  他恍惚听到了杜君棠抬脚的声音,于是循着声音跪行过去,亲吻起杜君棠的脚背。
  “你玩过穿刺吗?”江帆感觉到脖子被束住,他被强迫着抬起头,中断了他的讨好。杜君棠大概正拽着他的领带。
  江帆简单消化过这句话后,摇了摇头。
  杜君棠又问:“你喜欢穿刺吗?”
  江帆想起那一排针,抿了抿唇,在一呼一吸间,他怀疑自己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水浸透了,因为他在眼罩后眨眼时感到很沉。
  这次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杜君棠拽着江帆的领带没撒手,这个动作大概很辛苦,因为江帆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粗重。
  “手抬起来,把扣子解了。”
  江帆喉结动了动,依言照做。他前胸小腹也全是汗,亮晶晶的,像在结实的肌肉上涂了一层油。
  杜君棠把他的衬衫扒了一半下来,露出线条优美的脊背。常年锻炼使这副裸体看上去与艺术品无异。
  江帆听见杜君棠撕开包装袋的声音了。他觉得很疼,像有人撕开了他。
  江帆开始漫无目的地遐想,以驱散自己的惶恐和抗拒。他没被这样用过,也没有见过杜君棠用针,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那些又尖又细的物件穿过自己的皮肉,可他一想到杜君棠这样对待过别人,他就满心泛酸。
  “记住,不许出声。”
  当针头贴上自己背部的皮肤时,那丝异于体温的凉像一下子钻进骨血里。
  江帆麻木的膝盖开始不稳,杜君棠命令他手肘支地,俯下身去,减小身体颤抖的幅度。
  江帆甚至不能表达清楚那是在背上的哪一处。针头扎了进去,在他的皮下短暂经过一段旅程,又被推出来重见天日。
  像被什么小玩意儿咬了一口。
  他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后果是被杜君棠用藤条抽了下半身。
  江帆感到喉间黏黏糊糊的,他想要嘶哑地呻吟,仿若在灰烬中寻觅一条活火指引的前路。
  嚎叫或许属于每一只仍具兽性的动物。
  江帆紧闭着嘴,开始用指尖用力地抠手心,抠破皮了,手汗又折磨得他又酸又疼。大概每一根神经都要破败了。
  他在针穿过皮肉的一瞬间感觉到确实有什么进去了,在这个过程结束后又觉得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这样交替的错觉进行了好几次。江帆没有数,一动也不敢动。他想不起来杜君棠用了多少根针,只记得耳边总是传来撕包装袋的声音,然而每一次好像都不是最后一次。
  他开始庆幸杜君棠蒙上了他的眼睛。
  江帆是这样想的,可杜君棠仿佛有读心术,在下一秒就扯掉了他的眼罩。
  江帆的胳膊肘上还挂着那件白衬衫,腰上的汗洇湿了一大块衣料,紧贴着他的皮肤。
  杜君棠拽着江帆的领带让他回头。在那面他平时整理着装的全身镜里,他看见自己背后的针穿出了图形。被针穿过的地方泛着粉红色,那种让人发毛又隐约透着些美的观感,江帆形容不出,他张了张嘴,只是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
  杜君棠又拆了一枚针,这次比划在了江帆的胸前,那粒挺立着的褐色的乳首上。
  江帆听见脑袋里嗡嗡乱叫,霍地,头皮开始发麻。
  在活动脊背时,他清楚感觉到了那些针的存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针头戏谑地拨弄着江帆的乳首,江帆仍然保持着回头的姿势没有动,嘴里叼着自己的领带,额角不断地往下淌汗。
  他忽然觉得又畅快又难过。
  他真的要完蛋了。
  不可能不叫的,太可怕了。
  江帆耸了耸肩膀,一副恐惧又任人宰割的模样,他闭上眼睛。
  杜君棠忽然蹲下身,用手抹了抹他的眼角。
  原来那不是汗,他真的哭了。
  江帆梗着脖子,眼前是朦胧一片,杜君棠帮他揩掉了眼泪,仍然还是有些看不清。
  “现在知道了吗?”他听见杜君棠平和的声音,他想起水和钟鼓,水流漫过鼓面,“我喜欢的,就是你越不想做什么,我越要对你做什么。”
  “养狗也是一样。因为我喜欢揍人,喜欢踩着别人的脑袋,喜欢看别人给我下跪。其他我不在乎。
  “所以,不要对我抱有任何你想达成的期待。没什么用处。”
  骗人。
  江帆静悄悄地观察他,杜君棠说话时眼里波澜不起。
  又想推开我吗。
  江帆吸了吸鼻涕,强行忽略掉背后那点轻微的异物感,挺起了胸膛。他好久没开口,控制不好说话时音量的大小,连尚未消弭的哭腔都被放大到明显的地步。
  “老板,”江帆做出一个舒展的姿势,像在笨拙地献祭,“您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吧。”
  黏糊糊的声音让这样的许诺显得有些滑稽。
  杜君棠的神态似乎是改变了,那点细小的改变又让人很难察觉。
  为表决心,江帆补充道:“我出声了……请您狠狠揍我吧。”


第20章
  翌日,公司里到岗的只有杜君棠一个人。
  上楼时在电梯里遇到丛阳。丛阳抻着脖子往杜君棠身后张望,心想不应该啊,那小跟班去哪儿了。
  不会给炒了吧?他老板这阴晴不定的脾气,真不好说。
  丛阳的心思转了又转,才小心翼翼问:“欸,老板,小江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啊?”
  “养病。”杜君棠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边答道。
  丛阳瞪大了眼睛,愣把抬头纹都瞪出来了,“啊?啥病啊?人昨儿接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电梯正到楼层,杜君棠也没多分几眼给丛阳,一脚迈出电梯。
  “工伤。”
  什么工伤呢?
  丛阳这人心里不能揣事儿,总觉得奇怪,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上午。直到杜君棠使唤他去购置几副新护膝。
  这事儿丛阳原来似乎也干过,加上他跟了杜君棠这么多年,不知道替那人擦了多少回屁股,对杜君棠的那点兴趣简直了如指掌,当下明白了杜君棠买护膝的原因。反正不能是给他自己用的。
  ——我靠!
  丛阳在去买护膝的路上意识到自己或许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小王八蛋怎么能吃窝边草呢!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事儿。
  丛阳心里直叹,小江这是受了大尾巴狼的骗啊,倒霉孩子。
  江帆在自己屋里缩着,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
  被窝里很暖和,他一翻身,感觉到四肢的酸痛和麻木。江帆掀开被子,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套,唯一和平常不大一样的,大概就是皮肤上的青紫。
  杜君棠可太狠了。江帆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活像挨了顿群殴。
  和身上乱八七糟的痕迹形成反差,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干净到让人完全不能相信昨天这里发生过什么。
  杜君棠的电话掐着点似的打过来。
  “睡醒没?”
  江帆揉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后颈,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干巴巴,“醒了,刚醒。”
  “状态怎么样?”电话那头,杜君棠滑鼠标滚轮的声音很清晰,应该在办公。
  江帆试着活动活动身体,没什么大碍,赶紧回道:“很、很好。”
  “好就行。下午来公司这边,跟我出去一趟。”
  江帆很规矩地应了,乖得像旧时代地主手底下的长工。
  将要挂断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听见电话那边有屠越的声音,在和杜君棠汇报什么,其中一句是“听说又死了一个”,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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