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还不回来吗?
他泄气地把手机塞进沙发缝里,扒着那条缝看,又想把自己也塞进去。
突然那条狭小的缝里传来振动和响铃,许常半发着呆,差点被吓掉到地上去。手机还在响,他伸手扣了半天才把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许常有点不想接。
但手机一直在响,没有挂断的迹象。
许常只好划开接通,他吞了吞口水,脊背挺直,颤颤巍巍地开口:“……喂?”
“您好,请问是许常先生吗?”对面是个女生,听声音挺温柔的,许常胆子稍稍大一点。
“嗯……我是许常。请问…………”
“许常先生您好,我是温总的秘书。温总让我告诉您,他今晚要加班,大约要10点才下班。”
“啊…………是郁金的秘书。加班吗?原来是加班啊。”
“嗯是的,因为公司一些突发状况。对了许常先生,温总还让我提醒您记得吃饭。”
这么一说许常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没吃饭。
“…………哦好的谢谢你。”挂了电话之后,许常看着手机屏幕暗掉之后,才慢慢走去厨房找吃的。
他开了冰箱,看了几眼,拿了两个鸡蛋。又去找锅,找油。等油热了之后,许常看了放在桌子上的鸡蛋,又没胃口。于是他把火关掉,把锅洗干净放好,想了想,又把出来的鸡蛋敲碎之后倒进洗手台冲掉,蛋壳扔进垃圾桶里。
许常站在垃圾桶里盯着蛋壳看了很久,过了一会又慢吞吞走出厨房。
他拿着手机看时间,想着刚刚秘书在电话里和他说的大概十点的大概到底是要多久。
许常等了一会,觉得真的好久。但想到他的丈夫只是因为加班才回来晚而已,不是因为生气就好。
结果他傻傻地等,快到11点了,才看到温郁金打开家里的门。
许常抬头去看温郁金,发现他一只手拿着外套,一只手扣在领带上。他跑过去主动结果他的外套,又帮温郁金解了领带。
温郁金低声和他说谢谢。
许常举着手机给他看,说:“都要11点啦。”但也没到11点,这也算是“大概十点左右”吗?他有点郁闷。
温郁金看着屏幕的时间,一跳,已经11点了。他又低头和许常说抱歉。又走去给自己倒水喝,一边喝水一边捏着鼻梁,空了还问许常吃饭了没有。
许常笑起来,露点牙齿,说:“吃了,吃了两个鸡蛋。”
温郁金说那就好,放下水杯走过来摸摸许常的头,让许常早点睡。从他手里结果外套和领带,自己上楼进房间了。
许常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突然好恨他。
他都没有去看垃圾桶怎么就相信我吃了鸡蛋,我还等了他好久好久,电话也不是他自己亲自打过来,都晚上九点了才想起来告诉我在加班。
我不是他的爱人吗?是领了结婚证,接受过众人祝福的爱人啊。
许常又想到男人,只要自己想他,男人就会出现。
有一次许常窝在躺椅里看书,那天风轻轻柔柔地,他跑到院子里晒了一会太阳,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他。他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男人出现在二楼的阳台上,靠在栏杆边浅浅地对他笑。
许常一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他被蛊惑了,胸口传来重重地响声,打开门,撞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亲亲他的耳尖,他怕痒地缩了缩。
之后他被按在栏杆上,男人掐着他的腰进入。他舒展身体动情的呻吟,手抓着栏杆,指节微微发白。
许常想转头和男人接吻,男人却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转过来,俯身亲亲他的后颈,只说:“这可是阳台,你不怕?”
许常瑟缩了一下,好像是害怕。
“现在才知道怕?”
“那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男人撤开按在他后脑的手,从他身体里出来,扯了阳台后落地窗的窗帘,把他罩住一些,遮住了他的脑袋和脖子,剩下一大半垂在外面,。窗帘是奶白色的,被盖住之后并不会,许常看到从窗帘外透进来的光。他眯着眼睛,想去摸,却被男人牵住手,又深深地进入了。
“啊——嗯——”
许常叫得又甜又黏。
男人说了句乖奖励他。
他最后射在了窗帘上,还有一些落下去,好像滴在草地上了。
后来温郁金回来的时候疑惑书房的窗帘怎么没了,许常支支吾吾地说他端了果汁上来喝,不小心撒在上面,拿去洗了。
因为心虚所以说得磕磕巴巴,许常自己都不太信,可温郁金竟然毫不怀疑,只和他说下次小心一些,这种事下次留给家政来做。
许常看着温郁金拿着笔记本出了书房,好像是换了个房间办公。
他又自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去找楼下那几根沾上他精/液的草。
好像没了,是进了土里吗?那东西好像很补的样子,那么我的爱情会发芽吗?
许常有点脸热,把脸贴在栏杆上降温甜蜜地想。
我可是有一个要把我藏起来的情人,丈夫不爱我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这章写得不太满意,以后再改吧
第四章
关于温郁金的名字,许常一开始好奇过。那时候他们还只是许常叫他温先生的关系。
“温先生的名字,是郁金香吗?”
温郁金看他一眼:“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郁金香美好又高雅,是一种很温柔的花。”
那时候他们约在一家西餐厅见面,不远处有乐者在弹钢琴,谈得是德彪西,温郁金也不再是一副扣子扣好领带系紧的严肃模样。
那样好的环境,那样好的人。
“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温郁金拿起酒杯摇了摇,念了一句诗。许常有点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眨眨眼睛。
“不是花,是一味药。”
许常确定了自己脑海里关于这个叫郁金的药一无所知,又觉得不能让话题断在这里,只好呆呆说说一句:“是很苦的那种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鼻梁眉毛微微皱起,一副真的很苦的模样。
温郁金仿佛被他逗笑,轻轻笑了一声:“也许。”
“嗯!中药好像也没有不苦的了。”
“那是可以治什么?”
温郁金也被问住,老实说他对自己名字的由来也是听母亲提过几句,他对药并没有什么兴趣,听到了由来也就这样了。
许常看温郁金答不出来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说:“我查一查好了!”
他点开手机,兴致勃勃地去输温郁金的名字,低声去念找到的答案:“……利胆,止痛,行气……”
许常在舌尖来回翻滚两个字。
止痛。
果然还是很温柔啊。
结婚之后,许常开始叫他郁金。
郁金,郁金。
好像喊一喊就能止他的痛止他的渴,可许常每日去喊,每日只得苦涩。
他很长一段时间被打击得意志消沉,辞掉工作,待在家里想换得丈夫的多一分眼神。
许常告诉他的丈夫,他的工作并不顺利所以辞掉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找看。他平静地遮掩难受,眼神却又向他透露,而温郁金却不接过,只告诉他好好休息也不必着急找下一份工作,放松一下也好。
好体贴,好温柔。许常好似被鼓励,那么这段时间足够他爱上我吗?
温郁金没有爱上他,他却爱上了别人。
许常好不容易和男人安静的坐着,不做一些别的事。他很喜欢这样,像一只猫一样依偎着男人,头靠在他大腿上躺着。
男人也不说话,沉默地抽烟,空着的手去抚摸许常的头发。
许常说:“你都知道我家在哪里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不回答不说话,许常也没有动作。
“……不能告诉我吗?”
那支烟仿佛很长,男人一直沉默地抽烟,一直没抽完。
许常起身去看男人:“你的名字叫什么?”
男人和他对视,好像读懂他的期待和紧张。许常又去抓男人空着的那只手,举到自己嘴边,小猫一样地舔。
“不可以说吗?”
男人任他舔,只说:“没有,只是很难读。”
“那到底叫什么?”
男人把烟丢掉,让许常把手摊开,去他手掌心鞋子。写了偏旁许常还没有反应,只是认真去想到底是什么字。
写完一个字,许常兀的脸就红了。想把手缩回去,但被握着扯不回来。
“你…你你你…………你”许常觉得男人还不要脸,不愿意告诉他还这样捉弄他。
男人仿佛知道他想得时候,戏谑地看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把自己名字写完,是两个字。
许常红着脸,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根本没注意第二字写了什么。男人写完放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说:“俄竹,我叫俄竹。”
许常炸了毛一样跳出他的怀抱,大声:“俄竹就俄竹,你干什么写……写什么…………”
男人突然大声笑起来,边笑边把他拉回来,说:“你这个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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