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有弯道也得插个提示牌吧,太危险了。”
苏烈:“再插十个提示牌也备不住驾驶员不看路。”
沈桐:“……哦。”
沈桐没有管自己,先去关心苏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说着就去检查苏烈的身上,还很自然地掀开了他的衣摆和裤脚。
苏烈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忽而落在面上,忽而落在后领口,忽而又随其蹲下的动作落在背上,喟叹小白脸儿不愧是小白脸儿,竟然哪里都好看。
沈桐检查他的举措没有任何深意,但在苏烈看来却全部都是撩拨,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找蒋兰兰,一个正常爷们儿只有肖想自己的女朋友才是正途。
第20章 20. 酒吧小哥哥
目送苏烈进校门之后,沈桐去了军区医院。
这还是亏了苏毓帮的忙,原本沈母是在人民医院住着,但人民医院床位紧张,沈母住的还是加设床位,僧多粥少,医疗服务就有些松懈。军区总医院治疗白血病更专业不说,主治医生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军医返聘,也都是苏毓托了朋友才安排上的。
沈桐从外面买了些精致的餐点,一勺一勺喂给沈母,听见对方说:“我自己可以,你歇着吧。”
沈桐回道:“儿子尽尽孝。”对一个不认识的妈,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沈母:“医院有病号餐,干嘛还要花钱从外面买,家里哪还有钱。”
沈桐:“都说了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沈母:“怎么能不担心?你弟弟快出来了,你得给他留点儿钱,不然他怎么生活?”
沈桐面无表情:“他有手有脚,年轻力壮,怎么都能生活。”
沈母突然泪光婆娑:“你这话说得太没人情味儿了,好歹也是你弟弟。唉,以后我这老婆子要是走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他了,我不放心啊……”
沈桐:“手术都已经做过了,您只要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康复起来,干嘛总说这种丧气话?您愿意疼他就该好好的,以后还能抱上他给您生的孙子。”
沈母:“小桐,我知道你记恨,你有理由记恨,但是小槐已经受到惩罚了,以后他出来了你能不能帮衬帮衬他?你以后跟有钱人结了婚,你……”
“打住,”沈桐说,“我跟有钱人结婚是为了偿还人家出钱给您治病的恩情,这个有钱人,她的儿子只比我小五岁,您该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
沈母哭了起来:“是,是我害了你,老婆子该死,我就不该活着!”
沈桐眉头微蹙,默默听着她哭诉埋怨,又从埋怨变成自艾自怜,他始终不置一词。最后收拾了桌凳和床铺,沈桐对她轻声道:“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出了医院沈桐长呼一口气,总算又对付过一天。
马上迎来暑假,距离学生升入新年级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沈桐觉得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至少得在开学之前找个兼职做做。
于是,他又翻开了《臆乱情谜》。
傍晚时分,沈桐带着猴头菇溜达了一圈,回去之后便留了张纸条压在冰箱门上,连晚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苏烈回来以后就看见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今晚要上晚班,大概天亮才会回来,你吃了晚饭早点休息,明早我回来直接送你上学。
苏烈心想,他上什么班?什么晚班?
自打搬进来之后沈桐就一直闲散在家,这是他第一天恢复上班,也难怪苏烈不清楚,就连沈桐自己也是刚知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沈桐在夜幕酒吧里做兼职歌手,还有一批忠实听众呢。
沈桐“啊啊嗷嗷”地吊了嗓子,可以,没问题。
在路上的时候沈桐就设想了多种可能,回酒吧以后万一不认识人怎么办,熟人来打招呼怎么应对,歌曲不会唱怎么整。但当他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发现这些顾虑全都多余,大概原版沈桐也是不大喜欢与人交流,在这儿都没什么叫得上来的朋友的,加上大家都很忙,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都很简单,经理见到他也只随□□代了几句,叫他做好登记签到之类的就完了。
再看歌单,奇妙的是全都是他会唱的歌。沈桐自顾干笑两声,仿佛已经看到了美丽的钞票在向他飞来——软饭虽然好吃,但毕竟不如自己挣钱花得畅快。
苏烈并没有多关心沈桐会在几点回来,只不过心中狐疑,怎么这单位一上来就让人上晚班,也太不人性化。不过这倒也好,既然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就可以把女朋友叫过来了。思及此,苏烈给蒋兰兰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去接她。蒋兰兰也爽快,说一来一回耽搁时间,她自己坐车过来更方便。两人一拍即合,苏烈便在家里安心地看起了擂台赛。
没看多会儿接到了许麓州的电话,那边刚一听见苏烈的“喂”就开始叨叨上了:“烈哥出来喝酒啊,我们哥儿几个在老地方,今天说一个休假回来的小帅哥会出来唱歌,好些人都冲他来的,你也来玩会儿啊?”
苏烈懒懒地答:“一男的唱歌你瞎激动什么,你不会是基佬吧?”
许麓州瞪着鼻孔狡辩:“我可是一番好意啊,听说这小帅哥长得跟朵花似的,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咱们竟然都没见过,也太对不住咱在外头的名号了!”
“你还当自己有什么好名号呢,哪来的骄傲,”苏烈看了下时间,说,“花魁我就不去看了,你打晚了,我刚约了女朋友,今晚没空出去。”
许麓州大笑起来,表示理解:“那行吧,你这事儿更重要,加油!”
苏烈笑了一声:“加个屁油,挂了啊。”
临挂前苏烈还听见电话那头许麓州在和其余几个人说“烈哥今晚要和女朋友大战三百回合”,笑着骂了一声,又接着看起了比赛。
九点钟,蒋兰兰摁响了门铃,苏烈开门喊了声“兰兰”,蒋兰兰扑上来抱他,撒娇道:“每次都喊名字,就不能有个亲昵些的称呼吗?”
苏烈:“兰兰还不够亲昵?你想我怎么叫你?”
蒋兰兰:“你可以叫我……宝贝儿,亲爱的,心肝儿,只要是专属于我们俩的就行啊,别人不会叫的那种。”
苏烈:“太肉麻了,我可叫不出口,我觉得兰兰就挺好,好听,顺口。”
蒋兰兰撅着嘴:“就你理由多!”
苏烈笑着把人往肩上一扛就往楼上走,蒋兰兰的腹部抵着他的肩膀,抵得难受便拍着后背要下来,说道:“不行不行,这样太难受了,你就不能抱我上去啊?”
“行行行,我给你放下来,站稳了啊。”苏烈把人放了下来,心里头却想着不扛也罢,女孩子的肚子软哒哒的像一只稀松沙袋,没有沈桐那样单薄清瘦的人扛着带劲。
但他转念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想沈桐干什么。
苏烈最终也没有抱她,左右就那么几个台阶,拉着就进了房间。他半躺在床上看比赛,蒋兰兰洗完了澡就进了他的卧房,这次只穿了性感内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在苏烈眼前。雪白的皮肤,姣美的面孔,让人一看就血脉贲张。
再看苏烈,他“嘘”了一声之后就接着盯比赛了,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蒋兰兰过去。蒋兰兰有点不高兴,躺到了苏烈身边以后伸手去摸他,柔柔地喊了一声:“阿烈。”
苏烈:“嗯。”
蒋兰兰嘟了嘴:“别看了,人家已经洗好澡了,洗得白白香香了呢。”
然而苏烈连眼光都没分给她一点,只简单哄了一嘴:“乖,等我一会儿,这场赛事直播我盼了好久了,就快结束了。”
蒋兰兰没再说话,直接伸手去摸他大腿根儿,谁知苏烈却屈起一条腿把她的手挡了回去。蒋兰兰当时就生气了,结合上次被沈桐捣乱的事件,她的脾气就上来了,夺过苏烈的手机往床尾摔去。
本来也就是使使小性子,可那手机在床尾弹了一下就蹦到了地上,摔得“啪嗒”一声响。
苏烈隐怒,摔手机这种行为有点儿过分了,他想发火,又忍住了,默默起身把手机捡了回去,说道:“好好好,我不看比赛了,陪你陪你。”
蒋兰兰:“那你快哄哄我。”
苏烈:“我哄你,大小姐不生气了,我今晚不该光顾着看比赛,忽视你了是我的错,你原不原谅我?”
蒋兰兰:“那你叫我一声宝贝儿我就原谅你。”
苏烈的表情相当为难:“哎呀那就算了吧,你知道我最怕肉麻,喊一句能吐三天。”
蒋兰兰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心里头没我,人家都说面对真正喜欢的人就是想去喊宝贝儿喊心肝儿的,你怎么就觉得肉麻了?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嘛!”
苏烈心里头毛毛的,带着些躁气说:“爱爱爱!我都跟你谈了快两年了,你说我不爱你爱谁?我有跟别的女生不清不楚过吗?以后别问这种蠢问题,都懒得回答了。”
蒋兰兰更委屈了,小嘴一弯就哭了起来:“你还说爱我,你就是在敷衍我,真爱一个人是不会这样跟她说话的。呜呜……”
苏烈更烦了,女孩儿偶尔哭那么一次两次让人心疼不假,经常哭的话就是矫情了。他干脆又打开了手机上的比赛页面,打算等她哭完了再好好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