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然本来就奔江寒来的,跟其他人更没话聊,他们这片成了低气压。
程远泽警校的女同学,端酒来江寒身边,“学长,久仰大名,敬你一个”。
江寒端起水杯,“我以水代酒”。
女同学:“学长不给面子,我一个女生都喝了”。
其他人起哄,“干了,是不是爷们?”。
“抱歉,我真不喝酒”,江寒耐心解释。
“现在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学长就是不给面子”,女同学不依不饶。
江寒抓头,瞥一眼程远泽。
程远泽不怀好意的笑,假装没看见。
余亦然给自己倒满杯酒,端起酒杯,“美女,我替他喝”,一口干了。
其他人纷纷鼓掌,问程远泽,“你在哪认识的小孩?是条汉子”。
女同学露出嫌弃的神情,“哎呦,弟弟挺能喝,再来一杯”,拿起酒瓶给余亦然倒满。
她又干了一杯,空杯在余亦然面前晃晃,挑衅的眼神看他。
余亦然眼底燃起细微火苗,接受对方宣战,快速喝下第二杯。
看热闹的又一阵起哄。
女同学想倒第三杯时候,江寒直接抢走酒杯,大声呵斥,“够了,他还在上学”,冰冷的声音能直接把人冻住,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程远泽急忙过去调解,“这位弟弟正读高三,不能喝太多酒,来,娜娜,哥陪你喝”。
女同学耷拉着脸,走回座位。
“祝我23岁生日快乐,大家一起干一个”,程远泽的调解下,酒精的作用中,不愉快被掩盖。
“你没事吧?”,江寒凑近余亦然小声说。
余亦然对他微笑,“两杯啤酒,跟喝水一样,不要太感动”。
江寒:“......”。
饭局7点结束,一群人嚷着去KTV进行下一场。
江寒跟程远泽道别,带三个学生先走,没去KTV。
两杯啤酒,达不到醉的量,余亦然头脑清醒,除了有点兴奋之外,没什么不同。
江寒不放心,亲自送他们仨回家。
余亦然踏进家门,收到江寒的微信:【谢谢】
他手握手机,傻笑。
☆、殷倩
网友麦浪利用虚拟身份,接近殷倩与其网恋,一步步看对方陷入热恋,再拿出视频刺激她的行为,表明麦浪背后真身故意这样做,利用殷倩的伤痕,间接杀人。
殷倩自杀没有立案,不算江寒正常工作范围内的事,他只能利用空闲时间来查,进度略慢。
同城快递一天时间,他调取2月14至16间,翰林中学校门附近的监控录像,重点看校门口右侧的快递自提柜。
输入密码拿快递,时间短过程快,如果对方没任何异常,很难查到麦浪真身,目前这是唯一能找到麦浪的信息,江寒不敢怠慢,认真看监控里来往的每个人,发现可疑的人,会放大视频看表情,几个小时候下来,眼睛干涩。
程远泽定了外卖,吃饭期间,休息一会眼睛。
“江寒,你看”。
闻言江寒抬头,屏幕画面定格在2月15日凌晨2点,一个头戴鸭舌帽,眼睛戴墨镜,脸戴口罩的人出现,低头输入密码,柜门打开拿出快递,快递用邮寄资料的包装很薄一个,跟六中快递站老板娘描述的一样。
取完快递他立刻离开,左转进入没监控的小路,监控有拍到他正面,但帽檐太低,口罩遮挡太严,看不到容貌。帽子外没看到头发,身高目测1米6左右,体型中等。
程远泽低声骂,“操,裹的跟木乃伊一样,一看就他妈的做贼心虚”。
江寒手肘杵桌面,手摸耳朵,眼睛盯着屏幕,“麦浪的装扮,有没有觉得眼熟?”。
房间安静几秒,程远泽开口,“跟张一博在春熙路逛街的女孩”。
“对”,江寒滑动鼠标,调出去年的视频,两者进行比较,面部包裹的太严实,完全看不到,只能从身形来判断,春熙路神秘女孩长卷发,身材偏瘦,麦浪没暴露头发,身材比神秘女孩胖,两者相同点,包裹严实和目测相同。
“到底他妈的是不是一个人?”,看了几个小时监控的程远泽烦烦躁到极点,骂骂咧咧地点燃根烟,随手递给江寒一根。
江寒吸掉半根烟,“同一个人”。
“包裹的这么严,估计亲妈都认不出来,你能判断是一个人?”。
江寒把监控画面放大,麦浪从校门口左侧的小路走来,走路速度慢,动作笨拙,腿部异常臃肿,“2月15号非常寒冷,道路两侧推及积雪,路边的监控拍到的人像画面比较小,穿得多还是胖,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程远泽眨眨眼,“你是说,麦浪故意伪装成胖子?”。
“嗯”,江寒又放大视频里麦浪的头部,鸭舌帽后面突出一块,“脑后突出的部分,是长头发盘起来的造成的”。
程远泽的脸贴近电脑屏幕,认真仔细看,“你视力是多少?这也能看见,简直非人类”,边说边拿起衣挂上的鸭舌帽戴头上,摸摸后脑,短发戴帽子,后脑绝对不会凸起那么多,“她想混淆我们的视线”。
“嗯,她知道我们看过,她在熙春路的视频”。
程远泽手拍桌子,“走,再找张一博和齐丽丽聊聊”。
“我先给张一博老师打电话,跟老师打声招呼”。
江寒拨通高二五班,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张老师您好,我是江寒,有点情况放学想跟张一博聊聊,麻烦您让他放学等我一会”。
“江警官,张一博最近已经不来学校上课,他要出国,正在家准备出国的手续”。
张一博家在市里有几套房子,江寒不确定他在哪个家里,先去春熙路附近的高级公寓看看,开门的是家里保姆,她说张一博不在家,在英语班上课,开到保姆说的英语培训班,找到张一博。
教室里外教和张一博,一对一上课。
等到下课,江寒和程远泽直接进去,坐到他对面,堵住他的去路。
张一博再看到他们有些意外,很快恢复他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神态,“两位警官,对我真是穷追不舍,爱上我了吗?”,手指转动圆珠笔,与江寒对视,“我可不喜欢男人”,脸贴近江寒,“尤其不喜欢江警官,这样的男人”。
程远泽:“你以为我们愿意来找你?痛痛快快说出去年9月6日,春熙路跟你在一起的女生是谁?”。
“你们警察真逗,没完没了,是吗?齐丽丽说多少遍了”,张一博收回贴近江寒的脸,上身往后倚,一只胳膊搭在座椅靠背上,神情散漫。
江寒:“看来她对你真的很重要”。
“女朋友当然重要,江警官有奋女朋友吗?”。
程远泽:“少贫嘴,包庇杀人犯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张一博突然大笑,“杀人犯?两位警察别闹了”。
门外有人敲门,进来中年男人,“少爷,还没下课?”。
张一博收起书本,拎上书包,起身准备出去。
程远泽站在过道,挡住他的去路。
“让他走”,江寒说。
程远泽让开路,疑惑的看江寒,等张一博走出教室,问道:“为什么让他走?过段时间他出国走,我们很难再找到他”。
“目前他不会说的,这个人对他很重要,看来是他深爱的人”。
深爱的人?
江寒想到一个人,“我们去趟六中”。
“去见齐丽丽?”。
“嗯,还有陆诗冉”。
“陆诗冉?见她干什么?”。
目前张一博喜欢人,江寒只知道陆诗冉,“张一博喜欢她”。
“晚晚说过张一博是花心的渣男,他喜欢的人,可不止陆诗冉一个,而且他好像很久没缠陆诗冉了”。
“只要她在其中,就不能排除”。
程远泽:“......”。
赶在放学前到六中门口,在余晚晚和陆诗冉必经的小巷等。
俩女孩感情很好,每次走路手牵手,余晚晚见到他们,兴奋的跑过去,“阿泽,你是来等我的吗?”。
“对啊,来接你放学的”。
江寒:“......”。
余晚晚捂住脸颊,“我好感动”。
江寒见小姑娘害羞的模样,觉得程远泽玩笑开过头,“别听他胡说,我们来找陆诗冉聊点事”。
陆诗冉面带微笑,瞪了瞪眼睛,手指自己,带点不确定,“找我?”。
“嗯,我们去奶茶店聊,在这挡路”。
四人点好饮品,坐奶茶店里,江寒问陆诗冉,“张一博有钱又帅,你怎么不喜欢他?”。
陆诗冉低头抿小口奶茶,“我不觉得他帅,钱也是他爸爸的,喜欢一人没理由,其实不喜欢也没理由”。
“去年9月6日下午,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做什么?”。
“英语补习班上课,然后回家跟晚晚在家看小说,《失踪的爱人》记得吧?晚晚”。
半年之前的事,余晚晚一时想不起来,粗略回忆一下,“记得,丁瑶的新书”。
江寒:“他不再不纠缠你了?”。
“嗯,他缠着我,只是觉得我长得漂亮,让他有面子,不是真喜欢我”。
余晚晚:“听说他在国外有个青梅竹马,那才是他心上的白月光,这次出国也是为了找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