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喜欢年轻的?”,男人倚靠桌椅,神情散漫。
男人没完没了的讲话,像只蚊子在耳边,吵的江寒听不好音乐,转身走出酒吧。
这一幕落到余亦然眼里,唱完曲目,立刻追出去,江寒正在路边抽烟,他走过去,“有人骚扰你?”。
江寒惊讶,“你下班了?”。
“快了,请陈袅替我唱几首,没关系的,这个圈子比较小,来这种地方,找伴侣的比较多......你以后别来了”。
“没事”,停顿一会儿,“没看出来你唱歌这么好听”。
余亦然摸后颈,不好意思的笑笑,“瞎唱,赚点学费”。
夏天的夜晚凉爽,华灯初上,并肩走在路上,城市夜景一览眼底,沉默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对方一眼,无声胜有声,一股电流激中余亦然心间,心脏快要跳出体内,他感觉到自己,离目标又进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鱼唱的是梁博的歌,名叫《出现又离开》。
明天要进入新案情了,还有两个案情,就水落石出。鞠躬感谢……
☆、简宁
7月的B市,天气变化极快,前几天烈日炎炎,这几天阴雨绵绵,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天气预报,一遍遍播报,7月15至7月17日,三天有大到暴雨,提醒各位市民做好防护措施。
7月14日乌云黑压压一片,笼罩在城市上空,预示着一场暴雨的降临,7月15日凌晨大雨准时降临。
地铁站被灌水,两条地铁线路停运,上班族被迫改坐公交或打车,路面交通严重拥堵,整个城市处在半瘫痪状态。
江寒住在警局附近,不受影响,一如往常第一个到警局,今天有集体迟到的趋势 ,程远泽赶在迟到前一分钟到办公室,“这鬼天气,最适合在家睡觉”。
他扔给江寒一盒牛奶,“吃早饭没?”。
“吃过了”。
程远泽喝完牛奶,靠近江寒,“悬疑电影里,都愿意把凶手作案拍在这种天气,现实中你说哪个凶手,会在这种天气作案,在家睡觉多潇洒,这天出来作案的都是傻子”。
江寒:“……”。
电话铃响,江寒挂断电话,不可思议的看程远泽。
程远泽摸摸自己脸,“我变帅了”。
“傻子来了”。
“什么意思?”。
“接到一起报案,西郊荒山发现一具女尸,李队堵在路上,让我们先过去”。
“我操……看来回家睡觉的愿望,注定落空”。
去西郊交通状况,跟市里比起来好很多,40分钟后俩人赶到现在。
报案者为附近村民李福,男,45岁,出门给看守瓜地的父亲送饭,途经路上发现草丛中的女尸。
暴雨的冲刷,死者周围找不到任何脚印,雨越下越大,江寒身穿雨衣,裤子淋湿一片,程远泽守在现场,等李队他们到来。
江寒到村里走访村民,李福老父亲一个人,生活在山脚下,看守瓜地,窝棚里做饭不方便,每日三餐,由李家人送过去,平时多李福媳妇送,下大雨的原因,改成李福亲自送。
记录好走访的内容,他接到电话,李队他们到现场,急忙赶回去,由于雨太大,现场破坏严重,周围没发现任何死者遗物,李队下令先将尸体拉回警局,再做进一步处理。
尸体被送去初步尸检,江寒负责查死者身份,队里各自分工,晚上案情会,大家各自汇报工作进度。
指纹数据库里,江寒查到死者基本身份信息,姓名简宁,30岁,女性,C市人,职业性|工|作者,去年的扫|黄|行动中被捕,今天春季出狱。
法医初步检查,简宁身穿白T恤,搭配红色包臀裙,衣服整齐,尸体颜面发绀,肿胀,面部皮肤和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紫绀,脖子勒痕明显,根据勒痕,初步判断作案工具麻绳,尸身无伤痕,无性|侵|痕迹,指甲被修剪的整齐干净,死亡时间约4月14日19至20点之间。
会议室陷入安静,死法与红衣女孩连环案的受害者一样,此案转到专案组至今未破。
使全市女性惶惶不安的魔头,消停一阵又出来作案,目标均是18-35岁间穿红色衣服女性,作案手法麻绳勒颈部窒息身亡,反侦察能力强,戴手套作案,现在不留下任何痕迹,会给受害者的减掉指甲修理整齐,有段时间警方把目标锁定,从事美甲行业男性,后经过调查排除这点,断定凶手减指甲行为,以防死者挣扎过程,指甲里留下他的皮屑。
“通知简宁家属,找到她工作场所,走访她身边人,找到她4月14日跟什么人接触过,等法医尸检报告出来,没有疑点的话,转交到市局专案组,散会”。
临近下班,队里没了往日的活跃气氛,压抑的雨天加上红衣凶手再作案,影响大家心情。
程远泽:“你说案子曝光这么久,还有人穿红色衣服出门,这不是找死?”。
目前八名女性遇害,除传统媒体报道过以外,网络上热度非常高,各界女性都有耳闻,许多女装店下架红色衣服,红色一时全城女性恐惧的颜色,这种情况正常女性,的确不会再穿红色裙子出门,考虑到简宁的职业。
江寒:“或许有什么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你是说客人指定她穿红色衣物,那说明客人非常可疑,更不应该穿”。
“她出狱不到半年,最需要什么?”。
“钱?”
“嗯,如果有客人指明要她穿红色紧身包臀裙,金钱的诱惑下,她可能会抱有侥幸心理”。
“目前红衣案的八名受害者,均是无意间穿红色衣物,有个女孩穿的红色袜子,被凶手发现,凶手诱惑被害人穿红色的案子,暂时没出现过”。
“不一定是红衣凶手亲自引诱,可能简宁得罪什么人,对方特意用此方法诱惑红衣凶手,使她没了命,借刀杀人”。
“她会得罪什么人?顾客的老婆?”。
江寒摇头,“暂时掌握的信息太少,我们先去扫黄大队那边,查查当时跟她一起被捕的同行,看看她们知不知她现在的工作的地方”。
程远泽指指窗外,“这大雨明先回家,明天查”。
江寒拿出手机,点开地图软件,市里各条线路红到发黑,递到他面前,“现在走你恐怕要半夜能到家”。
程远泽:“......”。
当时跟简宁一起被捕的女性,有两名回老家脱离这个行业,仍留在本市的名为刘清,目前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工作。
江寒赶去超市,她已经下班,同事的帮助下,找到她家。老式公寓,房间很小,堆满女性衣物和化妆品,空气里香水味混杂霉味,屋内除了她还有名中年男子。
男子见到警官证,借机去厕所溜了。
刘清化浓妆,偏瘦穿着性感,抽烟姿势老练,跷二郎腿,带着疑问审视面前的两位年轻警察,“我已经从良,不知道两位警官找我什么事?”。
江寒:“认识简宁吗?”。
刘清转动眼珠思考片刻,眉头舒展,“我们叫她娜娜,认识”。
“上午我们在西郊发现她的尸体”。
“尸体?什么意思?死了?不可能我昨天还见到她”,刘清手里的烟,一截烟灰落到腿上,低头打扫烟灰的短暂瞬间,她意识到警察不会冒着大雨,来跟她开玩笑。
简宁是她在城市里相依为命的好姐妹,一天半时间竟阴阳相隔,“她......怎么死的?”,声音颤抖,眼泪眼圈打转。
被人用绳子勒死”。
她捂住嘴巴,眼泪一颗连一颗。
程远泽抽出一张纸巾地给她,江寒一旁观察,她哭的很克制,似乎不想被人看见,又控制不住。
刘清接过纸巾,擦掉眼泪,点燃一根烟,“凶手抓到了吗?”。
江寒:“暂时没有”。
“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
江寒:“简宁现在做事什么工作?”。
“没工作,她以前客户多,现在靠老客户养活”。
“有没有客户老婆来找过她?”。
刘清想一下,摇摇头。
“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出来之后,我们俩跟原来那些同行都断了联系”。
跟江寒和程远泽在警局猜测的不一样,互看一眼,“描述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她的情景”。
“我昨天下午2点出门去上班,正巧她也出门,她说去见个朋友,当时我着急去上班,没仔细问,再说我们这行,去客户指定地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穿的什么衣服,你记得吗?”。
刘清熄灭烟,“她背白色斜跨包,身穿红裙子,我特意提醒她别穿红衣服出门,她说光天化日怕什么,我们一起下楼,她往中萃路那边走了”。
“她住这栋楼?”。
“嗯,我隔壁”。
公寓老旧,门锁都是租户自配,锤子重砸门打开了,屋里装饰跟刘清家大同小异,江寒和程远泽仔细翻查一遍,没找到有用信息。
“房子不安全,重要东西,她一般随身携带”,刘清说。
案发现场没有白色斜挎包,简宁家出来,“红衣凶手前几次作案,没拿过被害人的东西”,程远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