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天气时冷时热的,有的时候前一天还艳阳高照热到可以穿短袖,后一天就能气温骤降变成冽冽寒冬,得穿棉衣秋裤。或者白天明明很热,到了夜里突然就冷得让人瑟瑟发抖,天气的善变让人防不胜防。
阮惜时是很怕冷的,到了冬天他尤其害怕洗澡,脱衣服洗澡实在是种挑战,不过今年冬天有陆择和他一起挤在卫生间里洗澡,有陆择给他暖身,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陆择身体强壮,浑身有散不尽的热量,光着身体站在没有浴霸的卫生间里都不觉得冷,甚至还能悠哉悠哉地给怕冷的阮惜时洗澡。
阮惜时光溜溜地站在卫生间里,冷得畏手畏脚,原本就小的身板被冷缩得更小了,看起来让人觉得可怜,又很想欺负。
陆择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他身后胸膛贴上他的背,感觉到他身上的微凉,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阮惜时感觉到陆择身上的温度,被刺激得打了个颤,等适应之后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桶里的水温度很高,不停地冒着热气,陆择拿着毛巾沾了水,往阮惜时身上擦,直到把人搓得发热为止。
阮惜时被热水搓了一顿,终于不觉得冷了,放开手脚跟陆择在浴室里你帮我擦背我帮你搓澡的,一个卫生间里满是雾气氤氲。
等两人洗干净出来,脸上都被熏得红扑扑的,阮惜时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被陆择打发回屋里,而陆择则把他们刚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
天气变冷后,人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只想窝在一个地方取暖,不过这会还没冷到需要烤火的地步,所以阮惜时只能抱一床被子到客厅的沙发上,晚上洗过澡就和陆择裹着被子看电视。
阮惜时一回到屋里,就马上跑到沙发上坐好,用被子团团把自己裹起来,抖了好几下才缓过来,电视里刚好播到他每日必看的农经节目。
陆择设置好洗衣机,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穿着珊瑚绒的睡袍,因为镇上卖的这款睡衣码数都比较小,最大的那一码也只勉强到他膝盖,半条修长有力的小腿露在外面,有几分性感。
阮惜时见陆择进来了,就往旁边挪了挪,给陆择腾出个位置,陆择擦干净手脚后坐到他身边,挨着他,把他整个人抱到怀里,团团圈起来。阮惜时一开始还有点不太习惯再床下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不过后面发现这样被陆择抱着很暖和很舒服,就爱上了被陆择这样抱着,每次都像只懒惰又娇贵的猫一样窝在陆择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陆择今晚有点心不在焉,双手松松垮垮地圈着阮惜时,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却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连阮惜时和他说话他都没认真听,敷衍地嗯嗯啊啊应了了事。
阮惜时明明问他田里除了种土豆还想种其他什么蔬菜吗,他却一个劲地应好,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阮惜时察觉到他的敷衍,扭头往上一看,就见他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阮惜时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气呼呼地用手捏了一下陆择的脸颊,佯怒喊道:“陆择哥!”
陆择听到他的喊声,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见怀里的阮惜时正不满地瞪着他看,下意识就要哄他,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挪到嘴边亲了亲,低哑地问道:“嗯?宝贝怎么了?”
阮惜时被他亲得没脾气,鼓着腮帮子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问你田里除了种马铃薯还想种其他东西吗?”
陆择心里想的是现在种的东西说不定都没到收获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城市里了,种不种都无所谓,但是看阮惜时这么执着的样子,他就敷衍地应道:“种马铃薯就可以了吧,我怕种得太多你照料不过来。现在天气才这么冷,你都怕冷成这样了,到时候让你大冷天的去地里干活,你能干得动吗?”
说着还拎起他的小胳膊捏了捏,都是骨头没几两肉的样子,实在单薄得可怜。
阮惜时不服气道:“你可别小看我,冬天我照样也能出去干活。”
陆择笑着看他:“就你这小身板,脂肪都没有多少,能耐寒?到时候不会要穿成一个球那样去地里干活吧?”
阮惜时被他怼到生气,不服气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把袖子挽起来给他看自己的肱二头肌,陆择看到他那薄薄的一层皮肉,忍不住笑道:“就这么二两肉,能抵得住多少寒冷?你起码还要再胖一圈,能摸到脂肪才能不怕冷。”
陆择说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捏了捏她的肚皮,阮惜时身体单薄,腹部也没有什么肌肉,就平坦的一层肚皮,又光滑又紧致,一点赘肉都没有的。
阮惜时被他摸得发痒,条件反射地缩了起来,不停地往回躲着陆择在他肚子上作怪的手,但是他身后是陆择的胸膛,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过陆择的手掌。
最后他被陆择摸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都瘫在陆择身上,一边打滚一边哈哈笑个不停,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双手抓着陆择的小臂,笑着求饶道:“陆择哥你不要摸了,太痒了,哈哈哈,被子要掉到地上了。”
阮惜时挣扎中衣摆兜撩到了腰上,露出一截细瘦的腰肢,松紧带的裤腰也被他蹭得往下滑了一截,看到了里面浅色的内裤,被子也在他们的打闹中掉了一半在地上。
阮惜时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冷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陆择看到了,怕他着凉,把被子一捞起来把他裹住,顺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一个用力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卧室里走。阮惜时终于不被陆择挠痒痒,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抬手把自己眼角的眼泪擦干,就被陆择放到床上,接着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光被挡住。
他抬起眼皮往上看了一眼,见陆择蒸伏在他身上,用深邃的眼神紧紧地望着他,像是野兽望着猎物,让他不禁缩了缩身体。
陆择眼疾手快地压制他躲避的动作,没等阮惜时做好准备,也不知会一声,就劈头盖脸地亲了下去。
阮惜时被陆择压着,唇舌间都是陆择的气息,身前是陆择宽厚的胸膛,背后是软绵绵的被子,他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接受陆择狂风暴雨似的亲吻。
这个吻比起以前的还要深,有种危险的意味在其中,即使是阮惜时这样感情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危机,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一样。
绵长的一吻终于结束,陆择抬起头端详着阮惜时,即使背对着光,阮惜时都看到他的眼睛黑得发亮,让人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陆择抬起腿放到他膝盖中间,又欺近身来,用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在阮惜时耳边问道:“宝贝,我想要你,可以吗?”
阮惜时被他说话间喷出来的热气烫得脸都红了,又羞又怕,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想要什么?”
偏偏他这样无知又单纯的样子最能挑起男人的劣性,陆择蹭了蹭阮惜时,阮惜时被他蹭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问道:“要我、怎么做?”
陆择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同意了,看他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深情和温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上面汗津津的发拨开,在上面亲吻了,安抚道:“你好好躺着,一切交给我就好。”
话是这样说,但陆择接下来就退开下床了,阮惜时脑子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陆择去桌子那里拉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陆择拿着他在镇上买回来的东西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拆包装,阮惜时好奇得紧,抬起头看了一眼,被陆择发现了,陆择就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套套和润滑剂跟他说:“是这个。”
阮惜时未经人事,一时半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疑惑地看了半天,等陆择拆好用到他身上时,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特别是陆择,人到三十才开荤,一下子有点控制不住,抱着人弄到了三更半夜,到最后阮惜时都软过去了,他才作罢,下床去倒了热水回来给人擦擦身体,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昏睡过去的阮惜时躺在了床上。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一直都在忍着没做到最后一步,就怕自己父母反对他跟阮惜时在一起。在没有保证他们俩能走到最后之前,陆择不敢轻易占有阮惜时,一旦占有了,他要对阮惜时负责到底。
不过他们总算是见了父母,并且父母这一关已经过了,陆择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和阮惜时相守一辈子,最后这一步也是水到渠成。他之前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想要阮惜时,而家里没有必需品,会伤到阮惜时,所以那天去镇上考虑再三还是买了成人用品。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阮惜时被陆择折腾了一晚上,这会睡着也不安稳,陆择自知理亏,剩下的半个晚上都没怎么睡,时时刻刻都在观察阮惜时的状况,就怕他有什么后遗症。
陆择守了阮惜时一晚上,也不见他有什么不良反应,睡得还挺香,可能是睡前被滋润了一下,脸红扑扑的,都是餍足和慵懒的神态。
到天蒙蒙亮,陆择想起来今天阮惜时还要去上课,即使舍不得被窝的温暖,他还是一改平日赖床的习惯,起床给阮惜时准备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