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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 (鹤峥)


  凌粟张开眼睛,带着微红眼眶慢慢走向玻璃窗边小茶几。
  ————————————————
  贺砚回在他坐下来一刹那就躲开了眼神。
  对面人卷翘柔软头发总是让他一阵阵晃神,这样分心不该属于自己。贺砚回强迫自己看着窗外经过工人精心修剪树枝,淡淡开口:“早先因为一些意外我忘了大半事情,期间诸多打扰,多谢你 照顾。”
  凌粟看着他,也只是还问:“你眼睛,好了?”
  “还在恢复。”贺砚回长腿架着,十指相交放在膝盖上样子像极了他爷爷,那种强大压迫感让凌粟再一次感觉到了头疼,“但不严重了,承蒙关心。”
  凌粟敷衍地点了点头:“嗯。”
  “我听说,在我”贺砚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挥了挥手做了个过去手势,“那段时间里,我和你。”
  “结婚了。”凌粟垂着眼睛看着桌上一小盆植物,淡然地帮贺砚回补充完了一整句话。
  贺砚回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贺砚回因为车祸,身上还有些没有愈合硬伤。他自己逞强才提前下了床,现在在椅子上明显也坐得不是很舒服。
  他皱着眉头换了个姿势,单手撑在一旁扶手上。
  这其实都是贺砚回一直有小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还是凌粟最熟悉样子。
  只不过往常,他架着腿时候腿上就会立刻跳上两只猫,在扶手上撑着脑袋时候,往往都会带着笑看向凌粟方向。
  有时候他们会交换一个黏黏糊糊吻,有时候凌粟会笑着嫌弃贺砚回怎么老大一个人还这么肉麻。
  但凌粟从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这样,隔着一张直径不到一米小圆桌,安静而漠然地坐在两端,像谈论着今天天气一样讨论他们是不是有结过婚。
  凌粟知道这时候流程一般该是他开始哭,告诉贺砚回我怀孕了,我有宝宝了,我们那么相爱过你不可以抛弃我。
  但是凌粟垂着眼睛,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总觉得自己在面对是一个陌生人。
  他脊背勉强支撑着,手抓着自己衣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落魄。
  “那段时间多有打扰。”贺砚回终于看厌了窗外看上树枝,转回过眼睛来,偶然抬起了眼在看到对面人越来越差脸色时候,却突然忘了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
  对面人低着头时候,脖颈上突出来清晰骨节形状看上去楚楚可怜。
  贺砚回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太娇弱了。
  娇到让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他这么想着,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对于自己这样心慈手软不耐烦。他修长手指敲了敲玻璃面桌子,试图寻找一些更加委婉说辞:“对于我们额,婚姻关系”
  “离婚可以。”低着头凌粟突然说。
  贺砚回有些怔住,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嗯?”
  “我说,离婚是可以。”凌粟抬起头来,眼睛也不红了,取而代之是一片颓败平静,“如果你着急话,我现在回去拿证件也不是不可以。”
  贺砚回对这种突如其来答应看上去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头,眼神颇有些玩味:“我不着急。”
  凌粟点了点头:“啊。”
  “那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我才不至于出些什么意外。”贺砚回到底还是 礼貌。他站起身来,走去房间另一角书架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被留在原地凌粟突然笑了声。
  贺砚回不解地转回过头去,优越下颌线线条被完美地拉扯出了清晰形状,好看得一如既往。
  “不用给我看什么。”凌粟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晕眩给压了回去。
  他双手握紧圈椅扶手,坐在椅子上倏然长叹了口气。
  “我不缺钱,其他也不缺。照顾你是我主动提出,没花太多时间,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就是有个戒指,不知贺先生见过没有。”凌粟伸手,把自己手上戒指慢慢从无名指上取了下来。
  戒指戴得时间长了,骤然取下来时候让凌粟感到了一阵巨大空落和无所适从。
  凌粟把戒指放在桌上,安静地道:“和这个很像,但要更旧一些。”
  “贺先生如果有看见,把那个给我就可以了。如果有麻烦到地方,也就不用了。”


第三十八章 chapter38
  “戒指”
  在凌粟走后, 贺砚回坐在窗边, 在安静了半晌之后突然喃喃道。
  身后的陆云听见贺先生说话,骤然挺直了腰杆儿, 向前微微倾身, 等着贺先生吩咐些什么。
  但不料贺砚回却并没有和他说什么,甚至连他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而是少见地在自言自语。
  贺砚回的膝盖上摊着一份下属刚才递过来的可行性分析报表,是关于贺氏在海城中心新开的一个商场的。这算是一个不小的项目,也是贺砚回回来之后老爷子给他的第一个项目, 但贺砚回却只翻了两页就放下了,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贺砚回摸着自己的无名指, 总觉得心里头有些莫名而来的怅然。
  这种感觉最近尤其多。
  说实话, 从理智上来看,贺砚回是不相信自己能在任何情况下和一个人结婚的。
  他出生就没有父亲, 母亲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但常年因为各种失败的爱情而在郁郁。家里头的那些舅舅们全都随了外祖父, 是有名的浪荡子弟,贺砚回从小对“伴侣”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概念。
  他从很小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他有自己的管家、佣人、营养师、厨师、保镖、家庭教师。
  但就是没有家人。
  贺砚回的长相没有太随母亲,那种独属于金发碧眼的美人的忧郁含情他也没有继承。
  要说他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倒是十足像了之前素未谋面的贺家老爷子。
  他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不相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可以绵延的。
  在贺砚回看来,婚姻不是什么必需品, 要是有用的话, 有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不出有任何可能, 能让自己主动地去接受一段婚姻。
  除非是那个凌粟贺砚回猛得一皱眉头。
  算了,他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心计的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不结婚的状况吧。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贺砚回的思绪,他抬起头。
  “贺先生,大小姐差人来问,今天晚上您能不能一起去用个晚餐。”门口有佣人恭敬地敲门,低声地问。
  贺砚回习惯性地抚着自己的无名指,想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应下吧。”
  言毕,他站起身往衣帽间走去,对要跟上来的陆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跟着了。
  从衣柜里拿出熨烫整齐的白衬衫扔在旁边丝绒的长凳上,贺砚回扶着衣柜,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常袭来的心痛找不出原因。
  也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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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粟拒绝了贺家的司机把他送回医院的请求。
  “我出院了。”凌粟坐在后座,转头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表情平静地替一声宣布了自己的出院,“把我送回家吧——不用我告诉你地址吧。”
  司机听着他那陈述的语气,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院子,还是您新购置的”
  凌粟听到新家的时候,心里一刺。
  他攥紧了手指:“院子就可以,谢谢。”
  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等再站到小院儿前面的时候,凌粟总觉得恍如隔世。
  房子是要靠人养的,凌粟在开门进去的时候,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奶奶去世了,爷爷几乎是立刻就搬出了他们曾经的家,把那个精心布置了一辈子的小院子租给了一对夫妻。
  “每个家都有每个家的气味,那是养出来的。人都丢了一个,哪里还能继续在里头住着呢。”
  每走一步都是记忆,每看一眼,都是曾经和那个人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凌粟坐到秋千上,看着毫无生气,如同一个摆件儿的院子。
  这里的花和树全都是凌粟亲自种下的,但在贺砚回来了之后,浇水翻土的任务大半也都落到了他身上。
  贺砚回在家的时候总像一个跃跃欲试的小孩子,这也要摆弄摆弄,那也要研究研究。仗着自己眼睛看不见,还得拉着凌粟陪他一起。
  凌粟恍然又想起了今天见到的人。
  他很礼貌,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客气,但言语间却也是很尊重——对陌生人的那种。
  他好声好气地问凌粟,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你想要什么吗?
  钱你不缺的话,其他的呢?
  你爸爸妈妈的事业,弟弟的学业,爷爷以后的身体医疗方面,你都不用担心了。如果你感觉有些难以接受的话,要不要出国去散散心平复一下情绪?
  凌粟只要点点头,他的下半辈子就可以躺在锦绣堆里,不用为生活操上一丝半点的心。
  就连他那个小咖啡店,贺砚回都准备好了有百来页的商业启动计划——凌粟只要签字,就会有一个人均常春藤毕业的团队替他去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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