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在床边伺候着宝玉,为其掖被,忽然发现宝玉脖子上的金项圈光秃秃的,袭人忙问其他人玉哪里去了。众丫鬟皆摇头。
袭人道:“怎么会呢,今早我亲手给他戴上的,一准是刚才晕倒的时候掉哪儿了,快找找。”于是众人便应声寻找,桌子下,柜子里……连门缝都找遍了,也不见那块玉。
王夫人哭着给宝玉擦脸,跟他解释道:“那时候你们还都小呢,不定性,再说你也没跟我提你喜欢她,你若早说了,我还有不应下的道理么?”
宝玉将信将疑的看着王夫人,眨眨眼,又流泪了。王夫人为其拭泪,自己也哭够了,随即起身嘱咐袭人一遭儿后,便先走了。
出了门,王夫人便埋怨起贾母来。好端端的,她跟宝玉提当年的事儿作甚,真是个老不死的,看来的叫她快点死才成。到时候贾修云嫁过去了,老太太一走,这家还不是她当。
……
大婚的日子确定提前之后,贾修云便要憋在家中一个月,只等着大婚过门裴府才行。这一月他在家无聊的看账本,吃吃喝喝的,心情也好,以至于长胖了七八斤。现在他弯嘴微微一笑,两腮就会鼓起一团肉来。贾修云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倒没想到他还有娃娃脸的体质。
大婚这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荣、裴两府张灯结彩。贾修云穿着绣着金凤凰的大红锦袍,盖头还是要有,照例手捧着苹果坐花轿。就像裴晋先前给他私下传话所言,他纵是再不想“娘”,也得“娘”一回了。
贾修云头盖着红盖头,就跟双眼蒙了一块红布似得,俩眼基本抓瞎,只能听声,各式各样的嘈杂声,鞭炮声,奏乐声……脑子乱哄哄的随着媒人走了过场,到入洞房这一步贾修云反而松了一口气。总归不用小心翼翼的走着,跨这过那的了。
贾修云踏实的坐在榻上,松口气。按照惯例牵他来的裴晋会先去应酬喝酒,一会儿他可以趁机躺着先歇会……贾修云还没回过味儿来,便觉得一阵风扫过,眼前一亮,紧接着便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穿着大红喜服的英俊男子,也便是裴晋了。
“你你,这么快?”贾修云看眼掉落地上的红盖头。
跟着过来的媒人,也没想到裴大爷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了红盖头。媒人傻眼了,傻呵呵的笑,倒忘了自己的说辞。
裴晋扬眉打量贾修云这张脸,清秀至极,而且貌似长肉了,看着比先前还要可口诱人。他伸手指托住贾修云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笑得贾修云心里凉飕飕的恐惧。
媒人刚缓了神儿,既然盖头接了,便预备叫二人喝交杯酒,却看见两位英俊的裴大爷调戏新媳妇这么火辣辣的一幕。媒人俩弄了,嗓子又卡住了。“这这这……”
裴晋才想起这屋子里有外人,冰冷的目光扫过去,立时叫媒人哆嗦起来。
“剩下的我都会,你可以领银子走人了。”裴晋嚣张道。
“可是……”
“没有可是。”裴晋静静的看着她。
媒人俩腿一抖,福身请礼,带着丫鬟们迅速撤了。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了。
“终于盼来这天了。”裴晋笑着凑到贾修云身边,二话不说就伸手脱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不该出去应酬么?”
“噢,吃完再去。”裴晋面色认真地脱着贾修云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贾修云被裴晋这架势搞得有些紧张,往床里躲,边躲边跟裴晋商量着再等等。
“等什么!”裴晋二话不说跳上了床,把贾修云扑倒在身下,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贾修云柔软湿润的双唇,一路直下倒脖颈处。修长的手灵活的剥掉了贾修云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裴晋见贾修云很害羞,顺手放下了帐幔,火红的帐幔包围住七尺宽的床榻,营造了独属于俩人的私密空间。
裴晋的动作很老练,抚摸贾修云的每一根手指都好像沾了魔力一样,准确的勾起贾修云内心深处被隐藏的起欲火,贾修云禁不出哼了两声,反扣住裴晋的手,主动抬头送上了唇……二人渐渐地入了佳境,情/欲高涨。
裴晋一边用双唇从贾修云的脖颈处下滑攻城略地,一边用手探向了贾修云最敏感的的下方,或缓或急,张弛有度,很快,羞涩而紧张的贾修云到达了巅峰,释放了出去。裴晋坏笑着抱住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贾修云,伸手从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来。瓶塞一打开,有一股异香扑来。
贾修云一见这东西,心里十有*就猜出来他的用处了。他轻笑一声,笑话裴晋道:“你准备的倒挺齐全,还有你刚才那些,我倒有点怀疑你真的是你所谓的第一次么?”
“书中自有颜如玉,”裴晋手指沾了两极露,戳一下贾修云的脸蛋,示意他往床下看。贾修云不明所以,挑开帘子看床下,好家伙,床下除了撒着的莲子花生之类的,堆砌的全都是书。贾修云随意扯出一本看,《竹林秘戏图》。
秘戏图,秘戏图……全都是!怪不得他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合着他那些招数全是看书学得,而且是这么多书,果然书能生巧。
裴晋见贾修云拿着书发愣,笑问他:“难不成我的好夫人喜欢在竹林里……”
“闭嘴!”贾修云下意识的松手丢开书。
裴晋晃一晃手中的瓶子,抱住贾修云的腰,坏笑道:“那继续”
……
贾修云被折腾累了,伏在榻上叫停,裴晋这才加快了速度,结束第三次。他起身简单擦了擦身,穿上衣服,随后给贾修云端杯水,看他喝干了,又给他到了一杯。
贾修云直接道:“把茶壶拿来。”
裴晋一笑,端了过去,顺便又端了几盘点心给他放着。“我去去就回。”
“去吧,你、千、万、别、着、急,慢慢应酬。”贾修云迫不及待的打发道。
“很快回来!”裴晋亲了他一口,方转身离去。
来裴府吃酒席的宾客已然尽兴的快吃完了,还没见到新郎出来敬酒,连连抱怨。裴大将军是个敞亮人,平生除了打仗最爱喝酒。
“等那孩子作甚么,有我呢,我陪你们喝,来,再来五十坛女儿红,喝醉了包住!”裴大将军爽朗的大喊道。
众宾客:“……”心里偷偷抹汉,有点后悔刚才的失言。
“新郎来了!”也不知谁高声喊的,众人一瞧,果然看见满面红光英姿飒爽的裴晋。怎么感觉新郎刚刚经历了什么喜事儿似得,比先前骑高头大马的时候还精神!
裴晋看着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宾客,微笑着挨桌敬了一杯酒。众人难得见新郎在,意欲再多灌他几杯,岂料裴大将军又发话了。
“今儿个犬子大婚,难得众人相聚共庆喜事,咱们一人一大碗酒,喝干了他!”裴大将军说罢,就让人上碗。
众宾客:“……”
“父亲,可不是人人又有您的好酒量。”裴晋端着自己的酒盅对着大家,“在敬一杯。”
众宾客纷纷举杯,感激的饮下裴晋的敬酒,纷纷道这些就够了,喝得够多了之类的话,悄悄地堵住裴大酒罐子再想用大碗敬酒的意图。
众人本就吃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晚,大家纷纷告辞。从裴晋来敬酒,到宾客离开,也不过耗费了一炷香的功夫。
巫氏笑着拍拍丈夫的手臂,道:“咱儿子猴精的。”
裴大将军哈哈笑起来,看着裴晋匆匆往新房去的身影,目光里充满了宠溺。“难得大喜,洞房花烛,多亲热亲热自是好的。”裴大将军笑着牵住巫氏的手,一起往回走。边走,他还边要有兴致的说起来,“夫人,倒叫我想起我跟你刚大婚刚那会儿,我可是血气方刚啊……”
裴家一家三口,父慈母善子孝,一家子十分和谐,待贾修云极好,到没有可细说之处。
大婚三日后,贾修云同裴晋一起回荣国府。贾母的气色大不如三天前,却还能勉强起身见一见他们。贾母见他俩恩爱异常,十分高兴,精神略显好了些。中饭之后,一家子一起吃茶,贾母想起一桩事儿来,她看眼李纨,随即拉着修云道。
“你办的那学院规矩大不大,可能安排兰哥儿进去?”
“自然能,回头我便去跟吴天中知会一声,到时候你叫琏二哥带着他去就可了。”贾修云道。
李纨闻得此言,极为激动,眼里闪着泪花儿跟贾修云道谢。她也是琢磨很久才开这个口的,儿子是她的一切,书院那般好,能给贾兰所没有的学习机会,他日高中的几率就会更大了。
“今儿个我们也有件事儿要跟您商量,本来上次订婚后,我跟修云去了一次扬州祭祖的。可是这回还得去一趟,我没有再娶的意思,也不想纳妾,这子嗣自要从老家兄弟那边过继。可巧我的兄弟裴温家里刚添了新丁,母亲已经和那边商量好了,这孩子要过继过来的,我们俩自要亲自去为好。”裴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