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浮月见到俞白也笑了:“哎呀,俞白这个新发型很不错。”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短发,把耳朵额头都露出来了,但因为俞白五官长得好,眉是眉,眼是眼,看起来就格外舒服,“不比陈非誉差。”
俞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晓得梁浮月这是个什么神奇的比较标准。
梁浮月调侃了两句俞白,就带着俩个学生进了教室,检查卫生合格后,就让陈非誉组织大家换座位。
梁浮月:“这是班长安排的座位表,座位还是每周轮换一次,和以前一样,第一组换到第二组,第一排换到第二排,前后、左右都要换,保证每个同学都有坐前排的机会。同桌本学期不再调换,除非有特殊情况,可以私底下单独向我说明。现在大家对座位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了哦。”
梁浮月给陈非誉递了个眼神,陈非誉就开始念座次表,全班五十六个同学,刚好分成二十八组。
陈非誉这个班长当得很是合格,座次表排得也很好,完全符合了老师和同学各方面的期望,于是换座位的安排,就这样在大家兴奋地讨论声中,顺利进行下去。
座位换好了,卫生委员宋楚是个小姑娘,她叫陈非誉:“班长!值日表还没排,今天的垃圾没人倒,你找两个男生帮忙去倒垃圾吧。”
474班买了一个超大的垃圾桶,放在工具间里,一般每天都会安排两个男生去倒垃圾。
陈非誉笑着说好:“刚刚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在外面,没帮什么忙,我去倒吧。”
陈非誉说完,又看向俞白:“一起?”
俞白正抱着他的黑色羽绒服在座位上听歌,骤然被陈非誉拔掉了耳机,还有点愤怒:“陈非誉你怎么这么烦呢?”
陈非誉戳了戳他的胳膊:“快点儿,尽自己的责任,为人民服务。”
俞白被陈非誉拖着去到工具间,看到里面堆出了个小山尖的垃圾,震惊了:“我的天爷,哪里来的那么多垃圾,你们班是专门生产垃圾的吗?”
陈非誉拿起扫把,将一旁的垃圾都给清理了,然后又撕了两张作业纸,递给俞白一张:“拿着,垫在把手上。还有,不是你们班,是我们班。我们班也不生产垃圾,你说话注意点。”
俞白难受得眉毛鼻子都皱在一块儿,可看见陈非誉已经脸色如常地提起一边垃圾桶,也只能跟着他走。
474班在五楼,俞白和陈非誉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垃圾抖出来落到楼梯上。出了教学楼,俞白没穿羽绒服,冷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我们快点走。”俞白催促陈非誉。
到了垃圾围,俞白主动且迅速地将垃圾倒掉,然后单手拎着垃圾桶飞快往回跑。
陈非誉在后头跟着,乐不可支:“俞白,你是怕冷啊?”
☆、新邻居
俞白觉得陈非誉这个人,真的非常不厚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晓得,怎么做班长?
进了教学楼,见陈非誉前后脚就跟着他进来,俞白毫不犹豫的把垃圾桶扔回了陈非誉手上,然后去到厕所洗手。
陈非誉接过垃圾桶,也不意外,在俞白彻底跑没影前,说:“怕冷就赶快回去加衣服,别冻着。”
话里话外都是嘲笑的意思。
俞白太生气了,要怎么跟那些大冬天依然可以穿卫衣的人讲,冷风有多么刺骨,低温有多么伤人呢?他们永远都不会懂得寒冷的痛苦!
一想到回教室就要继续看见陈非誉,俞白就更生气了。
陈非誉和俞白坐在第四组,靠着窗。
陈非誉主动把里面靠窗的位置让给俞白,理由是他作为班长,时常有各种各样的琐事需要跑上跑下,为了不麻烦俞白老是给他让位置,还是让他坐外面。
俞白对坐里面坐外面也很无所谓,附中教学楼后面有个小山坡,坐在靠窗的位置还能够看到外头的树尖,俞白觉得坐里面也不错,方便走神。
于是两人在座位这件事上,罕见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俞白回到教室好一会儿,陈非誉才回来。班长是个认真负责的班长,还顺手在厕所里洗了垃圾桶,打扫了工具间,保证474班在开学首次卫生检查中没有一点瑕疵了,才满意地回到座位。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在讲话,毕竟刚刚过完年,还有许多新鲜热闹的事情可以分享。也有些寡言话少的,已经拿出课本开始学习了。
最鹤立鸡群的还是他那位新同桌,裹着个黑色羽绒服,靠在窗边,耳朵里塞着耳机,神游太虚。
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像跌到了红尘之外,带着点不合年龄的孤独感。
就连陈非誉坐到他身边了,俞白也没反应。
陈非誉也没招惹他,拿出数学习题册,开始做题。
晚自习的铃声七点准时响起,梁浮月踏着上课铃声进到门,教室里所有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消失了,连低着头写作业的人也因为教室忽然安静了,好奇地抬起头。
陈非誉推了一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俞白,俞白施舍了一个眼神给陈非誉,然后不予理会,继续倚着窗户发呆。
陈非誉再次摘掉了俞白的耳机,低声在他耳边说:“违规使用电子设备,扣1分,教务处老师随时可能来查,你小心点。”
俞白真是要被陈非誉烦死了。
他刚想说话,讲台上的梁浮月也开始说话了:“同学们新年好。”
俞白无奈只能闭嘴,然后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陈非誉一脚。陈非誉毫不留情,立刻要踹回来,但俞白早就猜到了他的动作,成功躲开,还挑衅地朝陈非誉扬眉一笑。
陈非誉没发声,用嘴型道:“幼稚。”
俞白整个人都洋溢在扳回一成的快活里。
梁浮月说:“因为黄老师怀孕了,所以这个学期的班主任由我来担任。我也教了你们一学期的英语,大家彼此之间也算很熟悉,我的办公室就在三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大家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班委会的设置仍旧延续上学期,有特殊情况可以班会结束后来找我反应。”
“本学期最重要的事情是确定文理分科,大家可以从现在开始想,以后要学文学理。这学期一共有两次月考,一次期中考试,一次期末考试,四次考试的成绩取平均后的最终成绩,会成为高二分班的重要标准。高二后,A、B区会各设置两个文科实验班和理科实验班,每班拟招五十人,有想法的同学,这个学期一定要努力。”
原本还有些心浮气躁的班上同学,都被文理分科这件事给砸了个劈头盖脸,一时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梁浮月见学生们一个接着一个垂下脑袋,笑了下:“也不用那么紧张,还有很长的时间,大家好好珍惜一起相处的机会。这个学期我们班上还来了个新同学,俞白,上讲台来自我介绍一下。”
梁浮月这个自我介绍的要求来得猝不及防,俞白震惊的都还来不及拒绝,陈非誉就非常配合地站起来给他让位置,还带头鼓掌。
班上好事者众,一下子热闹的掌声让俞白尴尬得只能站起来。
他走到讲台上,拿了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俞白两个字:“我叫俞白。”
俞白的粉笔字很好看,他应该是练过字,写得很有风骨。
“好帅好帅!”
“字好看!”
同学们的议论声不小,都传到俞白的耳朵里。俞白想走,看向梁浮月,梁浮月笑吟吟的:“多说两句呀,这么害羞?兴趣爱好,有没有女朋友,来到474班开不开心?”
梁浮月的话音一落,底下的同学更加热情了。
俞白想下台,梁浮月拦住了他:“我的天,俞白你这么个大高个,还害羞成这样?”
俞白很想跟梁浮月讲,害羞个鬼啊,是尴尬!尴尬!
大抵是高中生活平淡得很了,骤然来了俞白这么个宝贝,大家都觉得有趣,鼓掌鼓得更加热烈了。
“画画,没有,开心。”
俞白不情不愿地搪塞了个答案,说完,他也不管梁浮月了,迅速把粉笔丢回粉笔盒,跑下讲台。
陈非誉坐在位置上,却没有站起来给他让座,摆明了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俞白实在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直接抬起他的椅子,从后面强行回到座位上。陈非誉也没料到俞白动作能如此暴躁,刚想转过头去嘲讽他两句,就看见俞白连脖子带耳朵全红了。
啧,真是好薄一张脸皮。
薄到陈非誉都不忍心再多说点什么苛责他了。
梁浮月笑了笑:“我们新同学这是害羞了,新学期新开始,大家就好好相处吧。”
梁浮月又交待了几件事,然后让文娱委员上来,用多媒体设备播放《开学第一课》,这是新学期班会保留节目。
附中的老师不要求学生强行观看,大家完全可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但是这个形式却不得不走,以表示学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决心。
在《开学第一课》青春活泼的声音陪伴下,俞白睡了很满足的一觉。
下课的时候,徐知霖来找他,兴奋得不行:“俞哥!俞哥!俞哥!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还是来附中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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