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后,我重生踹飞了渣攻 完结+番外 (青灯如昼)
沈清平最近事儿多,真不记得今天时什么特殊的日子,习惯性的接过关风月手中的茶呡了一口,结果被烫的缩了下嘴,忍不住爽问:“是什么日子?”
“你马上就知道了。”
关风月也没恼,拿干净杯子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接着跑进房间拿来一张离婚协议书,上边已经签了他自己的名字。
沈清平接过来一看,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纸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关风月呡了口茶,“不过是我打算和你离婚而已,就是这么个意思。”
“胡闹。”
沈清平原本温柔的脸色顿时间冷了下来,直接将纸撕了,随即暴怒,“我不可能签的。”
“没事。”关风月转身再次回到房间,搬出来一叠离婚协议书,还一边道,“我早知道你会撕,特地备了好多份。”
“关风月!”
沈清平急的喊了句他的名字。
“喊什么喊,我就在你旁边呢。”
关风月站起身,偏浅色的瞳仁冷漠又疏离的看着他,随后将新签过字的纸重新递过去,“快签啊。”
沈清平没接,“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唐医生开的药你都吃完了吗?”
“我怎么就发神经了?我有没有病难道我自己不清楚?”
关风月烦躁的将纸往他脸上一甩,指着沈清平的鼻尖骂道,“你他妈签不签,不签老子今天和你没完,好聚好散的事何必纠缠不清。”
“我不会签的。”
这还是沈清平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咬牙将脸上的纸扔掉,转身就往外走。
关风月神经一抽,气的抓起桌上的一叠纸往他背上砸去,沈清平被砸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手心握拳用力的甩了下门。
数不清数量的签有关风月名字的A4纸从空中散落,最后掉下来一张照片和一份亲子鉴定书,以及一份财产转让书。
照片上的人是沈清平,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和他的模样几乎有6分相似。
关风月眼眶发红的望向被关上的房门,思绪有些混乱的直行回到了房间,身心疲惫的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拧开盖,自杀性的将里边剩下的几颗白丸连着颗安眠药一口气全部吞下。
他才没病,只是眼瞎而已,不然当初怎么会看上沈清平这个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剧情,我决定温柔虐渣
第2章
沈清平说关风月有病,这点的确没错,上大学前关风月就已经患上了很多年的抑郁症,病症的源头来自于他的父母。
在关风月十岁时,他曾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双双遇难离世,刚成年的兄长关归期强忍悲痛,放弃学业挑起了家业的重担,实在分不出多少时间去陪伴年幼的关风月。以至于等到他察觉到关风月有病发自杀的倾向时,已经为时过晚。
那段时间内关风月封闭了自我内心,同时遗忘了许多记忆,而且患上抑郁症的同时,他还患上了轻度的肌肤饥渴症。
后来在关归期放弃部分家业,抽出时间用于陪伴以及医生的疏导下,关风月的抑郁症开始逐渐稳定。一直到上大学时,他才摆脱病情能开始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沈清平能顺利的与关风月交往,一是靠着厚脸皮,二则是靠着打听来的消息,正确利用了关风月的病情。
也许是那些药的效果太足,连着好些时日都失眠多梦精神衰弱的关风月,这一次倒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只是隐隐约约间,仿佛总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交谈的声音,对于长期没睡好的人来说可能有些吵,但即使如此,关风月依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以至于他被一阵耳熟的电铃声吵醒时,还以为自己这一次自杀又失败了。
窗外的朦胧初升日光温柔的刺破云层,透过半敞开的窗照进屋,微风似手温柔拂过帘摆,捎来石楠开花时独有的微妙味道。
肌肤在发烫,额头滑落着汗珠,整个人像是深处于极度缺水的旱地中,关风月觉得喉咙干涩发哑,疼的着实难受。他努力的咽了咽喉,躺在床上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却不小心被呛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睡在他铺对面的人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运动服,正在将被套叠整齐,是个模样极为秀气的男生,南方人。他头发不长,脖颈与脸颊皮肤白皙通透,眉清目秀眼尾带翘,眼神明亮含情,是关风月大一时的室友,名字叫余知味。他见关风月喷嚏不停,连忙放下叠好的被子转过头去,语调软绵温柔的问了句:“阿月啊,怎么了?昨晚睡觉时没有盖好被子吗?”
听到了余知味的询问声,关风月神色略微迷茫的抬起头望向对面,没睡好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直到他认清对面人是谁时,还以为自己抑郁症发作的同时又患上了臆想症,以至于连青天白日下都能发病,居然梦到了自己的大学室友。
“阿月?”
余知味没有得到回应,见关风月只是愣着望向自己也不出声,忙不迭的扶着梯子从上铺跳下,踩着拖鞋跑过去踮起脚,伸手在他的床铺上拍了一下,眉眼间充满关切的继续问道:“怎么了?是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那里看看?”
“没,没什么。”
关风月随着他手的动作眨了下眼,神色懵懵的样子有些可爱,意识还没回过神,倒是下意识的摇头道:“不了,我没事。”
末尾还礼貌性的加了句谢谢。
他的脾气其实一向很好,只是因为眼睛偏近视的缘故,从外表上看着有些高冷不好接近,若是被沈清平逼的太急时,很难得的才会骂上两句脏话。
余知味心思细腻,偏琥珀色的瞳仁溜溜的转了两下,心底觉得室友一觉醒来后有些不对劲。他揉了下自己的耳尖,语调依旧软软的问:“那你今天有课吗?没课的话要不要在休息会?”
“课?”
关风月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沙哑的问:“今天周几?”
余知味回了句,“今天周四。”
关风月记得自己以前住宿舍时,总会在靠床的墙上贴一张纸。这些年过去了,他早已忘记以前课程表上的内容,倒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当他试探性的转过头去时,却发现纸上边清楚的记着时间和课程。
靠近门的墙上挂着钟,这是他们寝室人集资买的,关风月看了眼时间,现在是7点整,又侧头往墙上望去,找到周四所在的地方,按着纸上边的课程回了句,“我九点的课,现在还早。”
他们俩虽然住同一个宿舍,但不在同一个班。余知味见他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模样,于是轻轻嗯了声,冲他摆摆手道:“老大已经去训练了,你没事的话那我现在先去教室了,拜拜,晚上见啦。”
四人宿舍总共只住了三个人,关风月念的是一所融合了多个学校为一体的一本野鸡大学,音乐系学生,平时不追求成绩。刚才和他交谈的余知味是美术生,年纪小他几个月,擅长画人体,性格柔中带刚。至于他口中的老大叫扶城,宿舍中年纪最大,是体育生,每天都要早起集训。
“好的。”关风月下意识的抬起手,“拜拜。”
余知味弯起眉眼冲他笑了下,穿好鞋后拿上自己的包和画板便推门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
时针嘀嗒嘀嗒的走,寝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关风月安安静静的在床上坐了会,随后低头望向自己刚才抬起的右手。
常戴在手腕处的佛珠不见了,藏在下边的那条疤痕也消失了,皮肤光洁细腻,透白的像是一块玉。
关风月垂着头,动作迟缓的从床头掏出手机,上边的时间显示的是八年前,这时他才刚读大学不久,还没有和沈青平在一起。
他轻轻咬了咬舌尖,都能感受到痛。
看来是重生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自己在幻想,但关风月的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
*
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磨磨蹭蹭就到了八点,见时间已不早,关风月起身走到窗旁的水池梳洗。
窗外的阳光已经很旺盛,暖洋洋的,窗外树的影子投在玻璃上,绿叶印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影。
他将半开的窗拉到底,窗帘边角被风吹得翻涌鼓动,关风月寝室对面是一栋新建的学生宿舍,两楼之间种了许多绿植,伴随着盛夏的到来,风中的石楠花香味愈来愈重。
嗯,味道你知道的。
于是关风月又伸手关上了窗户,转身找到了自己的水杯,拿起牙刷往上边挤了点牙膏,低头含了口水又吐出。
龙头被拧开,浅蓝色的毛巾被水打湿,关风月仔细的擦了两下脸,直到皮肤略微发痛,才将毛巾拧干后用衣架挂起,接着回到床边将睡衣脱下。
一闪而过的白皙肌肤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他以前不时会去锻炼,早上有晨跑练嗓的习惯,身材还行,线条流畅还带着些许薄肌。
他们的寝室环境不错,双层四人铺,下边可以用来放桌子和杂物。
关风月从桌旁拖出自己的箱子,试探性的解开了密码,接着从里边拿出衣服,随意的往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短袖T和九分浅色牛仔裤,穿上船袜后配了双小白鞋,最后拿了根黑色橡筋将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他个头有178,肩宽腰窄,男生女相,五官俊秀,眉目冷清如画,简单的穿着这一身既看起来朝气又显得年轻,也不会被别人说看着像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