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后,我重生踹飞了渣攻 完结+番外 (青灯如昼)
有眼尖的人见到他便开始起哄,楼下的叫喊声越来越大了。
沈清平见到关风月露面了,稍稍放宽了些许不安的心,勾唇笑了起来,伸手朝四周虚压示意安静。
等到四周声响平复了些许,沈清平便将扩音器放在了较为合适的位置,接着从旁边拿起一把黑白吉他,指尖撩拨了几下弦,接着便开始唱。
歌名是‘I love you’,意图直白了当,还有一大束鲜红艳丽浓情如烈火的红玫瑰,静静的放在他脚边。
正如关风月所想的那般,沈清平起先的确是打算明日告白,但是因为下午关风月对他那般冷淡的态度,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便更改了打算。
美人总是难追的,沈清平来之前就已给自己做了许多准备。
为了第一次的告白能够打动人心,沈清平已经连着苦练了好些天的琴技。他今晚换上了一身西装,梳着油头,模样褪去了几分青涩,成熟的像一位优雅绅士。
沈清平抬头望着楼上的关风月,他的眼神明亮极了,仿佛近在眼前的天上星辰,璀璨夺目,充满了浓郁又热烈的爱。沈清平的歌声回荡在夜空里,手指不停的撩拨着弦,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经过重新改编过的乐曲被低沉沙哑的嗓音唱的缠绵辗转,柔情万分。
连周边人,都听得有些酥了,不少男女面红耳赤,一边暗自嫉妒着关风月,一边又恨不得被告白之人是自己才好。
越冷清的人越容易被感动,他们只是将热情藏在了心底不善于表达,至少沈清平是这样觉得的。他的眼睛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欲.望,歌声越来越热切,他满心欢喜的,以为下一刻自己就会迎来关风月的回应。
然而下一秒,迎接他的却是一抹冷水浇头,刺骨的凉爽。
被食指捏紧住的管口喷.射出凶猛的水流,水柱如一根寒冷的箭矢直直插入心头。
楼上楼下的起哄声顿时停了。
全场鸦雀无声,只闻水流声淅沥,散落的水珠仿佛是天空落下的雨。
关风月压住了脑海中仅存的爱,闭紧了双眼,紧握住水管对准沈清平的方向,将所有的恨与爱一并全发泄了出去。
他只愿沈清平至此之后,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谁都没有料到关风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沈清平更是懵了。
被挤捏的塑料管头继续喷涌着凶猛的水流,几秒便淋湿了沈清平的衣服和油头。
沈清平的头发乱了,失去发胶的稳固随着水流软趴趴的贴在了头皮上,爱慕的歌声也停了。原本围绕在周边的人群迅速褪去,生怕被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唯独留下措不及防,被狠狠浇了一身水的沈清平傻傻的站在了原地,模样狼狈极了。
关风月原本以为这样落沈清平面子,他应该会知难而退,然而却还是失算了。
沈清平一向爱面子,尤其注重着装,如今的样子太过于凄惨,关风月心底还残存着一些余念,有些不忍心看。
他正准备抽回手,接着就见到下方的沈清平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将湿透的西装朝旁边一扔,露出里边洁白的衬衫,仍由着水冲刷,抬头望向二楼站在窗外手握喷头的关风月,眼神坚定的继续抱起那把湿木吉他放声歌唱。
天边一轮银白寒月如勾,漫天星辰做伴,气温渐凉。
沙哑的歌声重新开始在深邃迷人的夜空下回荡,里边饱含的浓郁感情热辣又奔放。此时的沈清平就像是一团因爱灼热燃烧中的火,肆意的在冰冷寒流之中横冲直撞,灼的无比狂烈,又烧的人心发慌。
围观者越来越多了。
直到有一人忍不住叫了声真汉子,全场便开始起哄,叫喊着好浪漫,呼喊着让关风月答应他,答应沈清平的追求,让两人在一起。
“答应个屁!”
早已撸好袖子的方新阙终于按捺不住生气,跑过去冲着窗外怒吼一声,一把抓住关风月握住水管的那只手,将管口向下移,操.控着水流涌向那张讨厌的嘴。
方新阙的视力比关风月要好上几个档次,一击即中重要部位,沈清平来不及闭嘴,直接被水灌了一满嘴,冰冷的水流冲进喉管,呛的他不停在原地逃窜。
方新阙简直快要燥死了,额头青筋直跳,从沈清平开口的那一刻他就想冲下去打人了。
“你们这群傻缺,被人利用了都看不出来。”
方新阙撇嘴骂了声还不过瘾,探出半个身子望向下边,声音凶狠的对沈清平说:“你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哪有你这样的做法,人家都拿水喷你了,这不是明摆着拒绝是什么,你他妈还死不要脸的凑上来继续闹是个什么意思,找打啊?”
“哪里来的疯狗?”
沈清平本来就有些毛了,朝旁边呸了一嘴水,仰头望着上方回骂道:“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敢告白。至于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但是我敢表明自己的心意,这些关你屁事?你插个手就是英雄了?我呸。”
“操,你可真是个狗东西。”
方新阙气的一拳直接砸到了窗户上:“你这算个屁的喜欢,有你这么告白的吗?你这明明是死皮赖脸,借着告白的名头利用道德绑架来以势压人,真正的喜欢就应该是默默的在一旁付出,而不是像你这样高调的去强迫别人答应。”
他十年前就认识关风月了,但是关风月却不记得他了。
而至于关风月这边,他在方新阙冲过来的时候就愣住了,只知道对方的手心滚烫,也没听清方新阙与沈清平之间的对话,直到玻璃被锤碎发出‘砰’的脆响,他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松开水管,伸手去捏住方新阙锤窗的那只手。
“啊,对不起,我……”
方新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小麦色的脸顿时就红了,身子发僵的站在原地。
他有些臊的慌。
“你手出血了。”
关风月捏着方新阙的手整个看了一遍,最后盯着他受伤的关节处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你锤窗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
方新阙呡嘴嘟囔了一声,紧张兮兮的看着关风月的手指捏住他的手,手心里直冒汗,心尖儿都在颤抖。
“你站在这里别乱动,我去给你找药。”
关风月拉着他回到桌旁,接着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盖取出小夹,动作轻柔的将方新阙手背上扎进肉里的碎玻璃挑出,接着拿出一瓶碘伏和棉签道:“碰上去应该会感到有点痛,你男子汉大丈夫忍耐一下就好。”
方新阙僵直着身子点点头,屏气静神的坐在关风月的椅子上,眼神紧张的看着对方给自己上药。整个过程老实极了,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凶狠像。
扶城在沈清平开始闹的时候就打了个电话,很快便有老师过来疏散人群,楼下顿时就安静了,留下那一束艳红的玫瑰被践踏成残花,零落在地上见证了这场闹剧的收尾。
关风月上药的动作很轻很快,他面色风轻云淡,但实际心底有些紧张。
方新阙年轻气盛,火气重。他手掌的温度很高,关风月的体温四季偏冷,当冰冷的指尖触上火热手背,那种感觉太过于暖和,吸引着人继续去触碰的欲.望,引诱人着迷其中。
关风月猜测自己的肌肤饥渴症可能犯了,他红了一双眼,想要去肆意抚摸方新阙的手,想与他肌肤相亲。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这几天就不要勤碰水了,免得伤口会感染。”
关风月发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连忙侧过头,叮嘱了一声之后轻轻咬了咬舌尖,往方新阙手背贴了个皮卡丘图案的创口贴后收回手,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收好药瓶和药箱后便直接去了水池边洗手。
方新阙以是自己方才的举动吓到了关风月,见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闹剧搅乱了继续用餐的兴致。
这时晚间铃忽然响了,明明还没到歇寝的时间,房间的灯突然就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气盛小狼狗贼容易引人犯罪。
嘤嘤嘤,哭鸟,我明明是把存稿放进第七章 ,结果手贱点到了发表,第六章都没发将第七章发出去了,我真的是被自己蠢到自闭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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