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比赛的主席还在台上致辞,季延虽然紧张,但仍然朝他们队伍其他人坐的地方看了看。
没有沈时樾。
季延坐在台上,肉眼可见地拧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沈时樾正在前往高铁站的出租车上。
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就在出租车快驶入进站口高架桥的时候,沈时樾忽然对司机说——
“麻烦您,把我送回刚才您接到我的那个酒店吧。”
得到司机同意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齐铮。
他说:“我这边真的走不开,实在回不去。你帮我跟那群人说说吧。”
齐铮都快抓狂了,沈时樾不在学校,所有老师都抓着他要人。
他扶额:“樾总,那您起码也得先想好个借口吧?让我好搪塞过去。”
沈时樾答:“家事,天灾,病痛,什么都行。反正我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离开这儿。”
“实在不行,你就说我出车祸了。”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前排司机的眼镜片似乎闪了一下,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警惕不少。
他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给手机关机,然后塞到了背包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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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60
在沈时樾为了避免骚扰,把手机关机的同时,他还没忘了把平板电脑上的各种聊天软件退出。
在彻底隔绝与外界的联系后,他点开视频软件,随手点进了一个搞笑视频。
视频进度条都过半了,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看视频。
倒不是因为学校那边的事情。
凭他多年的经验,这种堪比当年宋高宗“十二道金牌”的召回,无非两种可能。
要么是团委开始查账了,发现校会账面明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么就是上面来人了,而且是特地来考察学生会的作风和表现的。
如果第一种情况,直接找专门负责财务这块的齐铮就行了,至于第二种情况——
主席不在,那当然找二把手,也就是齐铮。
更何况,说主席在外参加比赛为校争光,这不是更加分吗?
所以结论是,齐铮在就行了。
但他还是莫名有些心悸。
不过他也找不到原因,索性在出租车后座闭目养神起来。
与此同时,第三场复赛的赛场上,正方一辩已经完成了第一轮陈词。
檐城大学是反方。
这一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因为一旦失败,就将无法在这一轮拿到晋级世界赛的名额。
想要去世界赛的唯一方法,也就只剩下了跟同样在这一轮淘汰的其他队伍,争夺2个复活名额。
谁都不想走到这步境地,季延是尤其不愿意的那一个。
这时轮到季延质询反方一辩。
他拿起话筒,手微微有些发抖,声音好像有些虚弱:“谢谢主席,首先请问对方一个问题——”
问题还没说出来,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像是话筒被磕到的声音,紧接着尖利又刺耳的电流声响彻整个赛场。
没有人看清楚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
等到这尖锐到似乎要刺破耳膜的声音终于消失时,大家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季延。
季延垂着头,叫人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看到他右手手里的话筒正嗑在桌上,左手按在胃的位置,紧咬牙关,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本场主席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立马问道:“季延选手?季延?你怎么了?需要申请紧急医疗吗?”
檐大那几个人都围着季延,没有人回答。
片刻后,主席又宣布:“应该是檐城大学的四辩身体突然出状况了,咱们暂时休赛二十分钟,给他们一个处理突发事件的时间。”
季延是被架着下台、被带回了休息室。
他似乎还是很难受,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颊的颜色如同一张白纸。
按理说,沈时樾不在,本应冲在最前面的杜町,这回却抱着手臂,远远地站在最后。
大家紧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都屏气凝神,甚至不敢大声出气。
季延半晌才缓过来,虚弱道:“我没事,就是胃病犯了,老毛病了。”
袁情没见过这种场面,急的不行,抓着凳子把手问:“队长,我们怎么办?”
季延想了想,说:“能联系上学长吗…”
他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回去比赛,沈时樾如果能替他,自然是最好、也是胜率最大的一种打算。
既然他发话了,大家自然按照他说的去做,有的去联系沈时樾,有的去跟组委会交涉,有的去给他找热水。
直到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杜町。
袁情从门外探头进来说:“沈学长电话怎么打不通啊?都是关机的啊…”
又缩回头自言自语道:“我再试试吧。”
季延似乎知道沈时樾急事缠身,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只好抬眼看向杜町:“如果学长不来,就只能你临时顶上四辩了。”
杜町没有说话。
季延安静地等他开口。
然而杜町要说的话似乎很难启齿,他几番开口,才终于出声。
内容却与季延想象的大相径庭。
季延以为他会说“我没有准备过这个题”,或者是“我会导致这场赛输掉的”。
季延都准备好了要对他说“没关系”。
但是杜町说出来的话是——
“我可以上这场比赛,但我有个要求。”
“你之前跟着你导师做项目的时候,是不是有个还没来得及发表的研究成果,你准备把那个当做你的毕业设计选题。”
他用的是肯定句,甚至不是问句。
他没有看季延,说出了最残忍的一句话。
杜町说:“我可以去打这场比赛,但我需要你的研究成果,去完成我的毕业设计。”
季延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他的胃好像更痛了。
他似乎一下子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这一路所有的艰辛,他只是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为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啊。
杜町仍然没有看他:“我之前已经申请过延期了,而明天是截止日期。如果我这次再通不过,我就有很大可能要延期毕业了。我要出国,我无法承担这种风险。”
然后他们都没再说话。
杜町在等季延的答复,而季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答应杜町的要求。
虽然能不能进世界赛很重要,虽然研究成果的确是他自己的,但成功仍然是建立在团队基础上的。
让整个团队都为了他的一己私欲买单,这是不对的。
于是,直到袁情再次走进来,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队长,实在联系不到沈学长。”
季延说:“知道了。”
季延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你跟蒋宇阳说,让他顶替我的位置。”
袁情一惊,跟他确认道:“队长?”
季延却没再接话,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做好了必败的准备。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其实有一点点难过,还有一点点失望。
在他最需要沈时樾的时候,沈时樾不在他身边。
甚至都不是“不在”,而是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就那样直接的离开。
彼时,沈时樾正带着耳机在往回赶的途中,对季延所经受的一切毫无知觉。
他切断了学校那边找他的办法,却也屏蔽掉了季延他们联系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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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61
快到比赛场地的时候,沈时樾看了看时间,想着比赛应该快结束了,于是把手机拿出来开机。
但还没等他打开微信看看结果,手机先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袁情。
说实话,他其实有些意外。
他跟袁情并没有特别熟,即便是因为比赛的事情,好像也轮不到袁情给他打电话。
但电话那端的袁情听起来很急:“沈学长,您现在在哪儿啊?”
沈时樾说:“刚才处理点事情,现在我快到比赛场地了。你们是不是结束了?”
袁情急忙说:“您别去酒店了,直接来中心医院吧。”
沈时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谁进医院了?”
袁情说:“是队长。他——”
不等袁情解释,沈时樾脑子“嗡”的一下:“季延?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突然进医院了?他严重吗?你们在哪一层?”
挂断电话,沈时樾也没再在意这第三场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也无暇顾及手机上其他的未读消息,让司机赶紧往中心医院开。
沈时樾急匆匆赶到消化内科,就看见季延垂着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科室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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