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相比,真的进步太多了。沈楼这人,想要做的事情,如果认真去做,还是能做得到的嘛。只是,很多事情,他太漫不经心了。
“大叔喜欢,以后我天天给大叔做。”
一句话,让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常彩叔不是白痴,这短时间的纠缠,还有有意无意的表白,他都看在眼里。对方这么做,让他不知如何开口拒绝。
事实上,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他想回避这样的话题。
☆、第二十五章:这个大叔,害怕与愤怒
沈楼不想放过任何夺取大叔的机会。凭借他对大叔的理解,一旦指出他与易信言之间的差距,内心便会动摇。所以,他不会让大叔回避这个话题。
“大叔,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既然如此,那现在,我想夺回我们之间的感情。”
“沈楼,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内心里,已经住进了易信言。”
“那是你的幻想罢了!”
“……你在说什么呢……”常彩叔吃惊地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沈楼。
沈楼话里带刀地说:“大叔,易信言总有一天会出轨找更年轻漂亮的男人。而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常彩叔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现在不会,那以后呢?你敢保证他不会吗?而且,你们身份悬殊。他凭什么看上你呢?你要钱没钱,要容貌没容貌,要家世没家世。在他面前,你根本一无所有。他呢,年轻有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他现在表面对你好,不过是玩弄你罢了。等到一年半载后,他也玩腻了,到时候会把你甩了!”
常彩叔气得发抖,眼睛不禁浮起泪水。
“易信言才不会抛弃我!”
“哈哈哈哈,也就你这种人好骗。他就是看准了你这点,才会把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住口!”
沈楼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燃烧着一抹疯狂:“大叔,我和他不一样。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我不会嫌弃你的平凡。所以,回来我身边吧。”
常彩叔用力甩掉他的手,他哭出了声音激动大声道:“沈楼,这辈子咱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易信言不会像你这么贬低我!也不会背着我出去找别的男人!”
一句话,让沈楼呆滞住。他说:“你都知道……”
常彩叔抖着声音说:“你一直把我当白痴、当笨蛋。以为自己出去找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每次你回来,身上都会带着别的男人味道,还有香水味。但是,那时候的我,是爱你的。怕被你抛弃,所以,才会假装没看到。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回头。但没有!不过一年的时间,你早就腻味了我!嫌弃我又老又丑又蠢还爱哭,最终,我还是无法挽回我们的感情……”
沈楼急忙道歉:“对……对不起!你听我解释!”他上前,想要抓住常彩叔。
常彩叔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他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说:“易信言从未贬低过我,也从未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从始至终,他尊重我,给了我勇气。而且,从遇见他开始,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已经注定了!”
这个缘分,并不是他们重逢之后注定的。
而是,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沈楼愤怒反驳:“那是他虚伪!”
常彩叔维护道:“不!虚伪的那个人是你!你现在想和我重归于好,不过是想要安稳和找个照顾你的人!我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在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让我们之前的友谊,也在今天结束,如果,你还要继续和我纠缠感情的话。”
一句话,无疑判了沈楼感情死刑。可这也是他罪有应得的。常彩叔拿起外套围巾,欲离开他的公寓。沈楼却突然拉住他,把他拖往卧室去。
情感上,沈楼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占有常彩叔的一切。
豆豆“汪汪”叫着咬住沈楼的裤脚,沈楼却一脚把它踢到一边,常彩叔又害怕,又愤怒:“你疯了!快放开我!”
沈楼眼里的疯狂更盛:“我不放!只要我占有了你的身体,你便属于我了。而易信言,肯定不会在接受被别的男人玷污的你!”他甚至是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占有大叔的身体。
常彩叔真的被吓坏了。
沈楼这是在□□犯罪啊!
“放开我!放开我!”常彩叔奋力挣扎。但体力上的悬殊显然沈楼更上一层。沈楼把他甩在床上,于是,开始撕他衣服。常彩叔吓得发抖哭泣:“易信言!易信言!”
可越是喊爱人的名字,就越激怒对方。
在沈楼扒他裤子时。外面门口传来“嘭”地一声,接着有跨步声传来。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一拳头把对常彩叔施暴的沈楼打飞。
是易信言。
在公司里。常彩叔时常听到同事说易信言一旦生起气来,所有人都会遭殃。可实际上,常彩叔并没有见识过对方真正的生气。直到今天晚上,沈楼想强行上他,易信言踹开了门进来后,对沈楼下狠手时,他才知道,什么叫生气。
……生起气来的易信言,真的很恐怖。
他眼角发红,一下又一下地揍毫无反抗能力的沈楼。现场视觉冲击力太大,差点把常彩叔吓晕过去。
但他知道,这都是因他而起。
看着沈楼被打出了血,再打下去,无疑会出事。于是,他抱住愤怒的男人。
“易信言!我没事,我没事!”
易信言的理智,被拉了回来。于是,拿上常彩叔的衣服,把他带走了。
楼下司机看到老板脸色难看地带着爱人下来时,便知道出事了。他们上车后,大气不敢喘一声把他们送回家。
回到家,常彩叔给易信言的手上药包扎。这人下手狠了,拳头也打出了血。
常彩叔心疼不已,他难过地道歉:“对不起……”
冷静下来后的易信言却是一笑把他抱入怀中。常彩叔是双腿岔开坐在爱人的腿上,也回抱住了对方。
易信言一面抚摸学长的后背,一面说:“喏,该道歉的是我。”
常彩叔内心一酸,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易信言抱着爱人,一面抚摸一面安慰:“我讨厌自己无法保护学长。好在,学长没事。”是他低估了沈楼的疯狂程度。而且,今天晚上,他给了自己一个限定的时间。
这个限定时间是:如果八点前学长没有回家,他会亲自去接人。可没想到,会发生那一幕。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设置这个限定时间,学长会受伤什么样的伤害。这样,这一辈子,他无法原谅自己。
“没事了……没事了……”
常彩叔把脸埋在易信言的脖子里“呜呜呜”地哭泣。眼泪流进易信言的脖子。易信言心疼地抱着常彩叔更紧了。
沈楼被打进了医院,肋骨还断了几根。
人啊,是挺惨的。因为易信言根本没有放水。
如果说,沈楼口头上的羞辱,常彩叔还能原谅。但对方想强行与他发生性关系,这是无法原谅的事情。因此,从他对他施暴那一刻,他们仅有的那一点朋友关系,就已经真的完了。
安安稳稳地上了两天班,常彩叔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他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每天和易信言正常上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回家后,和易信言一起做菜。虽然那家伙,总是在拖后腿。但对他来说,这样的时光是他最珍贵的。
沈楼说,总有一天,易信言会抛弃他去寻找更年轻好看的男人……就算真的会如此,他现在也不会与对方分开。
谁让他的身心,都在对方身上呢。所以,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他珍惜的,是当下。而且,他相信,沈楼不会抛弃自己。
周末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雪花。常彩叔和易信言坐上地铁前往商店街去福音蛋糕店买甜点。到的时候,发现那五个“男团”在。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和他们打招呼,易信言走了过去与对方聊了起来。
福音弟弟妹妹一下抱住常彩叔要一起堆雪人。
福音抱歉地说:“抱歉,我一直在忙,没能陪伴他们玩耍。”
常彩叔笑着说:“没事,而且,我也好久没堆雪人了。”
于是,便带着两个小的在店铺的橱窗外一起堆了个雪人。
看着笑得开开心心,无忧无疑的两个孩子。常彩叔内心不由说:小孩子真是无忧单纯啊。
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他和易信言都是同性恋,是不能有自己孩子的。因此,偶尔只能羡慕羡慕别人罢了。
和两个小朋友堆了雪人后,才进蛋糕店。
挑选了好几个甜点后,便和福音商量做生日蛋糕的事情。
福音了然:“老板的生日快到了!”
常彩叔点头。
福音笑着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做出美味幸福的蛋糕。”
交给福音做的蛋糕,自然放心。看易信言和那五个“男团”还在闲聊。于是,便在店里帮起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