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这个大叔,前任吃回头草
“你要辞职?”
“是的,已经决定了。”
福音辞职,常彩叔惊讶过后挺不舍的。他刚来到公司的时候,是福音主动和他说话,之后成为了好朋友。在易信言出差的时候,也是他陪着他。
“我打算在商店街开一家蛋糕店。这样也好照顾弟弟妹妹。”福音笑着说。他赚来的钱,再加上国家赔偿,因此决定自己开店。而选择蛋糕店的原因,是病逝的母亲生前经常给他们做好吃的蛋糕,而且,他也自学了不少。
“哇,到时候一定光临。”常彩叔说。没想到,他还会做蛋糕呢。
“店铺开业的时候,大叔一定要来哦。”福音笑着道。
福音离开公司那天,收到了不少礼物。向同事们道别,并邀请他们,在店铺开业的时候一定要来。于是,回家去了。
“大叔……我难受,快来救救我……”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常彩叔提前下了班。
易信言去助理办公室时,别的助力告诉他,大叔已经提前下班了。
即使提前下班,也可以给他留个言嘛。如此反常的情况,易信言想,学长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了吧。
于是,打电话过去。对面,接起。
“学长在哪?我去接你。”
“啊……呃……我有点事。今天会晚点回家,如果饿了,你先在外面吃吧。”
对面,挂掉了电话。易信言一下愣住。这种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学长这是干嘛去了?说话吞吞吐吐的,还这么快挂掉电话。不会敷衍撒谎的人,却只会逃避。
易信言总算知道了,对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件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隐隐的,他内心升起一股怒火。但他绝对不能把火气撒在学长身上。爱人脆弱又敏感,他怕吓坏他。因此,最好找到问题的源头,才能决绝。
此时,常彩叔在一个男人的家里。这个男人是——沈楼。
是的,就是那个甩了他的前任。工作的时候,突然接到对方气若游丝的电话,把常彩叔吓坏了。于是,提前下班来探望。然后发现,沈楼不过是发烧了没人照顾。因此,他来后,便手忙脚乱地照顾起他来。
给他吃药后,沈楼变得平静不少。
看着大叔为他担心,为他忙前忙后,沈楼内心暖烘烘的。果然,大叔就是个性格柔软,很容易担心别人的人。也不去想对面是不是陷阱。
事实上,这次的生病。就是沈楼针对常彩叔的一次陷阱。
他回头了,因此,要做个吃回头草的人。但大叔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太强大,强大到难以把大叔抢回来。因此便利用了大叔性格柔软这一点,把人给引了过来。
他知道易信言。之前易信言和常彩叔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可论起对大叔的了解,他毫不逊色。
在与常彩叔分手后,沈楼如愿以偿地和各种男人交往玩乐。可半年后,他内心觉得空荡荡的,怎么都填不满。因此,脑海总不由得想起大叔。
虽说和大叔的日子很平淡,很无趣。但现在,却不由怀念起那种平淡温馨来。接着,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细节。那些细节很不起眼,可现在想起来,都是对方对自己关心和爱。
而那个小小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却有家的感觉。
自己住的这套公寓,冷冰冰的。不同的男人进来过,但却没有任何温馨和家的感觉。
便这么想着,想着。沈楼才发现,自己还爱着常彩叔。可又偏偏,是自己抛弃伤害了他。现在,对方更是找到了新的爱人。想到这里,沈楼是后悔的,痛苦的。
他想把大叔抢回来,但也知道,大叔只吃软,不吃硬。于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他冲冷水澡。果不其然,他感冒发烧了。于是,给大叔打电话。然后,把人引来照顾。
大叔真的……善良啊。
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照顾自己的人,此时此刻,沈楼很想拥抱对方。但他忍住了,于是,问道:“大叔,你最近还好吗?”
常彩叔微笑着说:“谢谢你。我现在很好。”
如果之前被甩的那段时间,他无疑是生气的。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生气了。因为,他已有这一生的挚爱。
对他这么生分地道谢,沈楼苦笑:“大叔还在生我的气吗?”
常彩叔急忙罢手:“没有,没有。”
沈楼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但我欠你一声对不起。大叔,对不起。”然后,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常彩叔想把被握住的手缩回来,但看他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便没有收回手。他笑着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大叔,原谅我了吗?”
“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仿佛在心口里扎了一针。
对啊,他们现在不是恋人关系了。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多么残酷的现实。但他不会就此放弃的。他会放网,慢慢地,慢慢地把大叔夺回来。
沈楼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对当初的事情,我很后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出那样的话。”
常彩叔摇摇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吧。”
他曾为自己与沈楼的爱情流过眼泪,但他更珍惜现在。易信言,已成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看看时间,已过晚上十一点。于是说:“不早了,我先回家吧。”
但沈楼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大叔,别走,我害怕。”
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常彩叔安抚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楼露出十分孤独寂寞的表情,这看的常彩叔于心不忍。
沈楼说:“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常彩叔说:“抱歉,那个人在家里等我……”
沈楼勉强一笑:“是我强求了。”于是,放开大叔的手,又问,“那那个人,对你好吗?”
常彩叔不由露出幸福的表情:“嗯,他对我很好。”
这种表情,本该是他拥有,但现在,未来得及拥有,就已经失去。刹那,沈楼内心绞痛。他说:“那就好,那就好……”
常彩叔给他掖好被子,便拿起呢子大衣,离开了他的家。
常彩叔回家的时候,已是午夜。他轻轻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换鞋子后,然后伸手打开灯。在灯亮起,看到沙发声坐着一个散发着冷气的人影时,吓得差点叫出了声音。
是易信言。
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看到他回来时,那森冷的目光看过来,吓得常彩叔不敢动弹。
常彩叔喏喏地说:“你、你还没睡啊?”
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就好像,丈夫等待夜不归宿的外遇妻子似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急忙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易信言说:“我很担心学长。”
常彩叔抓抓头:“对、对不起。是我忘了给你电话。”
易信言站起向他走来,常彩叔吓得缩在角落里:“你、你别生气……”
易信言叹息一声,然后抱住他:“我不会生学长的气,我只是在害怕。”
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去洗澡吧。”拥抱过后,易信言把他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
常彩叔点头,于是洗澡去了。
晚上睡觉前,常彩叔问易信言吃了什么。易信言说和蓝冰在外面“约会”吃了点东西。
第二天上班,常彩叔再次接到沈楼的电话,说自己还没退烧,什么也吃不下,因此想吃他做的饭菜。
因为昨天约定好今天会去看他,再则担心沈楼生病的事情。因此,常彩叔答应了下来。今天,常彩叔没有提前下班。到了下班时候,易信言来接他时,他说有事要处理,会晚点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过去?”易信言问。
常彩叔连忙摇头:“不用了。今天我会晚点回家,你累了的话,便先休息。”
易信言点头。
走出公司,常彩叔打车去沈楼家了。
他不知道,易信言也拦了一辆车跟了上去。
事实上,易信言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但常彩叔是他爱人,这就不一样了。
学长避着他做某件事,显然是害怕他知道的。可又是什么事情害怕让他知道的呢?从常彩叔的生活,和人际关系上看。事实上,他很容易猜出,学长去见面的人是谁。
谁让学长是这么简单,很容易让人看透的人呢。
可当他下了车,跟着常彩叔进了超市,看他挑选菜时。易信言的脸都黑了——所以,学长这两天都在给别的男人做饭?
看着常彩叔买好了菜离开,他继续上去。跟到了一幢公寓楼。常彩叔进电梯,电梯门关后。他上前看,看到了电梯的层数是十楼。于是,他向公寓楼的保安打听。
保安的回答证实了自己猜想——那个诱拐学长的男人是沈楼。
学长的前任男友!
易信言冷笑。学长和自己说过,他被沈楼甩掉的事情。明明辱骂学长又老又丑又蠢,现在还变着花样把学长引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