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高中毕业后,在外地手机被偷,因丢失所有联系人的方式所以一直未联系过。对于李哲,确实是刘封不多朋友中的一个。
“走走,买齐了。”许浒手里抱着一箱烟花筒过来,刘东全在后头,一手提着一箱酒,另一边提着蛇皮袋。
刘封上前接过东西,打开袋子查看了一番,“爸,你买韭菜没?”
“呦,我忘了,我这就回去买两把,不买回去你妈定是得念叨几天。”
刘向东忙返回街里去买韭菜,北方过年都是要吃饺子的,刘封家里惯例是包韭菜馅。
☆、被咬
二人到家天还很早,刘全东提起买来的鱼处理,刘母把鲜猪肉切成一条条,用混合起的辣椒面、盐、鸡精等作料涂抹在肉片上,然后由刘封一一挂在屋檐下晾晒,做腊肉。
同高个相比刘封肯定不算最高,但一米七六的个子在家里确实是最高的,所以家里晾晒东西都是他来操作,毕竟人高好办事。
刘蕙依着刘母的指示装上两瓶酒,两盒果子,两条鱼,两斤糖放到一起装箱子。
“哥,咱们去奶奶家吧。”
刘封探头看看箱子里的东西,“以往不都是爸提过去吗?”
刘蕙听此知道妈还未同他说,便小声道:“爸和小叔吵架了。”
“为何?”刘封惊讶,他一直还不知道这事呢。
“咱们出去再说。”刘蕙小声说道。
“妈,我和我哥去奶奶家了?”
“嗯,你们去吧,等会早点回来帮我煮饭。”
“好的。”
刘蕙把手中东西都给了刘封,“就是今年八月十五那天,你没回来,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晓得二人喝了酒不知怎么吵起来,然后又打了起来,听我妈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我奶奶治病的事。”
“你说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坐下好好说吗!”刘蕙抱怨,长辈之事她管不到,但是他们这一家就她爸和她叔两个兄弟,现在竟然还闹不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闹哪样。
“嗯,这事你不用管,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刘封换了个手提东西。
刘封他爸刘全东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自分家后,刘封的爷爷奶奶都是跟小儿子生活,刘封爷爷前两年生病已去世。
刘封还有个姑姑,排第二,嫁的有些远,来往不是很多,相对于别人兄弟姐妹六七个,刘封他们这个家族人确实少了些。
绕了庄一圈到地方,二人来的不巧,此时刘封小叔家大门锁上了,二人在门口等了一会也不见人,问邻居说是走亲戚去了,无奈二人只能提着东西回来。
盐用完赵母打开蛇皮袋子找盐,把蛇皮袋都翻过来也未找到东西,对过来的儿子问道:“你爷俩忘了买盐?”
刘封挠头,“走时好像没听到买盐。”
“嘱咐两遍还没听到,临走时我还给你爸说别忘了,你爸就是不记事的主”刘母叹气,“你去东头小店买一袋,这买的鱼还没放盐呢,今天得腌上。”
“哦。”刘封换了鞋出门。
今个是阴天,虽然快到中午天却一点温度也没有,阴沉沉的很闷,刘封双手插进兜里往小卖部走去。
刘璃庄没超市,就一个小卖部在庄东头,是一户人家随便批发些东西放家里卖,东西不多而且贵,日期不新鲜,所以平时缺东西都是赶集市买,刘母很少到这买东西。
“汪汪…”
刘封正想着事,被狗吓了一跳,见狗这么凶也不靠太近。
“没事,进来进来,狗拴着呢到不了这。”见刘封过来贴着墙躲狗,刘二说道。
“呜…汪汪…呜呜…汪…”
狗叫得甚是凶猛,刘封终于侧身进来屋内,“叔,帮我拿袋盐。”
屋里围坐一圈人在打麻将,烟雾缭绕,吵吵嚷嚷的。
“要二块的还是要两块五?”
“那就拿两块五吧。”
刘封付清钱接过盐出门。
“呜…汪…!”
“狗!”
“嘶……我…”
刘封捂住被咬的脚腕,“我、靠,真疼。”
“刘封,怎样?没事吧?”刘二出来把狗拉开,“平时好好的,谁知今个它怎么脱了套。”
“快捋起裤腿看看可破了皮。”旁边人提醒。
刘封撸起裤腿,褪掉袜子看到脚踝上两个牙印正在冒血,不知道是不是碰到麻筋,现在脚麻了没知觉。
“唷,咬破皮了,二子,你得带人去打针了。”
“我看看……就两个印子,不大…俺家狗没病应该没事吧?”
刘封听此心里骂娘刚想说话被一旁人截断。
“你家狗把人咬了该去看得看,要不是冬天穿的多肯定不止这么大,听人讲被狗咬有什么潜伏期说发病还是怎么得。”
“这…这谁知道呐,人来都没事今个他来就被咬了,也倒了血霉。”
别人这么说刘二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嘟囔,看一旁一直未说话的人,“刘封你看着怎么弄?”
听他这么一说,刘封心里甭提多憋屈了,我他妈的想让狗咬?什么叫别人来了没事我来了狗就咬了?
“你帮喊我爸过来吧,我被狗咬不能剧烈运动。”
听到刘封话刘二有些不高兴,“就破点皮就不能走了,”转头对着屋内喊,“俺妈?俺妈?你去西头喊刘封他爸过来。”
老太太手里还拿着正在切菜的刀,出来,“怎么了?”
“你家狗把刘全东儿子给咬了,你家这狗确实怪凶,整天从你家走来走去他都汪汪直叫唤。”
一桌子打麻将的人也都停下,出来围着看刘封和刘二。
“我还没做好饭来,要不让他先回去看看?”太太见没人说话随即进了屋便没出来。
刘封看清这家的为人,也不愿在这给人当小丑观赏,见人群里有住在他家不远的人,对着人喊道,“大爷,麻烦你跑趟喊我爸来下,让他骑车过来行不?。”
“行行,我这就去,你坐着等会啊。”说着人往庄西头走去。
“封子,你这怎么弄的?”刘全东车子刚停人还未下来就喊道。
“腿被狗咬了,爸你过了扶我下,脚麻走不了。”刘封撑着地单脚起来。
“我看看,咬哪了?”刘全东忙到儿子跟前,掀开裤腿,“咬脚了。”
“他来买盐,走时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狗咬他了。”刘二转头看向一旁重新拴住的狗,“晚上我就杀了它,全东哥,你看怎么弄,大冷天的要不让刘封先回家看看,如果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刘全东扶着儿子没说话,刘封也懒得理他,“爸,你身上带钱没,带了你骑车带我去医院吧。”
“嗯,那你先再坐着等会,我回家拿钱顺便同你妈说声。”
刘全东找个地方把儿子扶过去,转身骑车回家。
刘封把捋起的裤腿放下,大冬天的露出的皮肤都冻的发紫。
过了会,一辆车停下,刘全东骑车也到跟前。
“封子,你同你二爷家的阁昊去医院行吗?听说咱镇上没有疫苗得到县里。”
“哦,好。”
刘全东把钱给刘封,“阁昊去县里接她二姨一家人,回来车坐不下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没事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刘封就着刘全东的手坐上车,同前头开车的人打声招呼,“麻烦了。”
☆、打针
待刘封坐好,车子启动往县城去。
出了村庄路变得平坦,车子放着歌,很轻快的韵律是刘封未听过的歌,不过很好听。
后座就他自个,如果忽视被咬的脚,此刻很是享受。
“你知道县里的医院在哪?”
听到前座开车人问道忙坐直,“我也未去过。”想了想。“应该不难找,县城不大。
“恩。”
见人这么冷淡刘封也已习惯,便主动问,“你是到汽车站接人是吗,几点?”
“下午四半点。”
刘封睁大眼,“下午四点半,现在……”低头看手机,“现在才不到十二点,”刘封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谢谢。”
“恩。”
“你可以多说几句话。”
许阁昊回头,“说什么?”
见对方突然回头,刘封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绿灯亮了人转身回去。
刘封舒了口气,“你没吃饭吧,到县城我请你吃。”
“恩。”
刘封耳朵已经免疫,靠在车座舒服听歌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刘封舒服的看着外头灰头灰脸的人,想到自己回家也是这么个样轻笑。
平时坐大巴车也就三十多分钟的路现在硬是堵成了长途,待到了县里路上更是人挤人,别说过车了。
刘封脚不方便走路,二人就在满街的人群中龟速前进找医院,七拐八拐的终于在街南头看到XX县第一人民医院的标牌。
许阁昊把车子停在路边,刘封努力的往车门外移动,只是右腿木木的使不上劲,许阁昊站在车门外见对方怂样直接拉住对方胳膊拖了出来。
刘封单脚站立在路牙上,想着自己是单脚跳过去还是扶着东西拐过去才不至于显得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