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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忧伤 (星炀)



  “哟,这是怎么回事?”他压下心里那股火,装作关心地问。

  少荆河低头摇了摇:“可能是我工作能力太差,没能达到梁老师的要求。”

  “哎--我……”许立群气得快飙脏话,硬是把最后一个字压着没让它跳出来,但不满之意已溢于言表,“这个梁袈言,都被流放了还整天整这么多幺蛾子!”说完眼珠子往少荆河那儿转,又假惺惺地安慰,“肯定是梁袈言看你是我的学生故意为难你。荆河,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经常夸的,你不用为他两句话丧气哈。”

  少荆河沉重地点点头,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许教授,谢谢您。可是我没法帮您继续完成计划,真是特别抱歉。”

  许立群心里翻了一百二十个白眼,气得快要吐血,怒骂:没用的东西!亏我在院长面前给你说好话,你可不是该给我道歉吗?!答辩你给我等着瞧吧!

  但面上他抿嘴眯眼,像个漏气的高压锅,鼻孔里时不时喷出几声气,一直喷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勉强摆上一点笑脸,拍拍他的肩:“也、也没关系……你也尽力了,我能理解。梁袈言不光找你的茬,还找了我的茬,所以他恐怕是心里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才在这时候先下了手为强。”

  少荆河一惊,什么意思?梁袈言找你的茬?

  “这话怎么说?”他赶忙问,“您和他工作范围都不一样……”

  许立群叹了口气,这事儿他找谁都不好说,也真就只能跟少荆河吐吐怨气:“最近那个词典编辑组有个研讨会,你知道吗?”

  少荆河的头要点不点的,显得对这事不是很清楚。

  许立群也不计较,挥挥手继续说:“那个会呢,理应是参与的学校各自派人去,对吧?梁袈言虽然啊,是担着‘主编’的名头,但那是虚名,是顶的聂老的位置。他现在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会议按理说他哪有资格参加呢,对不对?”

  少荆河不动声色地压着一点恍然大悟的讽笑,立即接了话:“对,就该您去,才最合适。”

  “对嘛!”许立群仿佛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句是最称心的。犹如遇了知音,重重一抚掌,当下就决定答辩也不为难他了!

  “我也是这么跟院长申请的。”许立群接着说,“院长当时也表示确实应该让我去。”

  “嗯?那不就好?”

  “可是院长那人,啧,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公正。又不愿直接下命令,怕显得不民主,于是还去征求了梁袈言的意见。你说这有什么好征求的呢?他能跟你说他乐意不去吗?”

  少荆河听到这会儿,忽然还真的明白过来一件事:难怪梁袈言一直没跟他提研讨会,原来是因为他自己能不能去他都不知道。而且少荆河又是许立群的学生,这事要跟他说了,怕他夹在自己导师和领导之间难做人。

  少荆河不禁对这人的细腻心肠又有了不少触动,当下再问:“那后来院长怎么解决的?”

  “嗐,”许立群嫌倒霉地一摆头,“院长去问梁袈言的意见,梁袈言是非常狡猾的。他才不会自己说他要去。他让院长去问其他两个单位的编辑组成员的意见。这不就明摆着让人给他讲情吗?你想想,A大编辑组谁坐镇?曾宜修老爷子啊!聂老的老友啊!他能不向着梁袈言吗?”

  要不是少荆河心里想着梁袈言正感动,说不定听着这话就要笑出来了:敢情你自己也是聂老的学生你都忘了吗?这不正说明曾宜修向着梁袈言是出于客观原因,没讲人情吗?

  少荆河脸上笑笑,安慰他:“算了许教授,一个研讨会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就当事情太多,不是院长决定错误,是您实在抽不开身。”

  许立群笑笑,笑得有点苦。心说:你也没干多长时间当然不知道。词典编辑组难得聚在一起开会,这个会就差不多是个总结会,以后除了词典真正完结,应该是不会再开了。这是最好的露脸接替梁袈言的机会,妈的就这样错过了!你一个被梁袈言一脚踢开的废物当然不明白机会可贵,可我心疼啊!

  许教授虽然是找了个恰当人一吐衷肠,但吐得也不是那么畅快,不仅不太畅快,还因为勾起回忆暗暗吐了好几口血。当下也没心思再聊,摆摆手说:“行了,里面也差不多了,你进去做个结尾。我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今天尝试加更(?)

   第43章第43章

  少荆河洗完澡出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忽然脚边有动静,他低头一看,那只小猫蹲在他脚边。

  “要上来吗?”他低头问猫,拍拍腿。

  猫看了看他的手,还是没动。他弯下腰直接把猫捞上来,放在腿上。猫磨蹭了两下,也乖乖地在他腿上蜷成一团。

  他摸摸猫脖子,轻笑:“明明就是想上来,非得装模作样。”

  这猫本来有名字的,少纤云一早就告诉了他,猫脖子上挂的小牌牌也刻了,叫“kitty”。这名字少荆河一听就难受,嫌矫情,根本张不了口。

  所以他自己给猫取了个临时用的名字:“大毛啊,”他摸着猫毛,很有耐心地问,“你喜欢跟着梁教授还是喜欢跟着我?”

  猫自然是不会理他的,他一个人久了,现在有只猫听他说话,他也挺自得其乐。

  “他天天给你加餐是怎么?瞧你现在胖的。”

  猫耳朵闪动了几下,嫌他的手烦。

  “瞧你这小样儿,估计明天走了之后应该也是不会想我的。”他捏捏猫耳朵,又摸摸它缺了脚掌的那只前肢,“不过你记得他就行,他天天那么抱着你不撒手,怕你摔了怕你饿,你要是忘了就真没良心了。”

  少荆河拿过手机,只对着猫拍了张照片,从微信发给梁袈言:“教授,大毛祝您一路顺风。我祝您一路平安。”

  很快梁袈言回了话:“谢谢。也祝你明天答辩成功,顺利毕业。”

  梁袈言以前是不怎么看微信的,少荆河已经算是有空才瞄一眼了,他比“有空”还“偶尔”。不过自从少荆河每天把猫带回家后总会给他发一张照片,说两句闲话,他现在回话的时间比以前快多了。

  少荆河满意地笑起来,把手机放到一边,摸着猫开始做事。

  他打开微博,没有新的私信。

  他沉吟片刻,再次打开迟天漠的微博。

  自从那天他给迟天漠发了私信之后,迟天漠发微博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以前几乎天天都发,甚至有时一天几条,现在则是好几天都没一条。

  少荆河新注册了个微博号,给迟天漠发的第一条私信用的是一种纯粹好奇的语气:“你好,请问你是不是以前B大意语系毕业的迟天漠?怎么改名字了呢?关于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我有一些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发出后过了一天多迟天漠都没回复。而且在这一天里也破天荒的没有发微博。

  又过了一天,迟天漠的回复才姗姗到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少荆河勾起嘴角发出个冷笑,慢条斯理地回他:“你换了名字可没换脸啊。”

  这回迟天漠显然有些慌张了,立刻就有了回复:“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问问那件事的真相。”少荆河说。

  “什么真相?该说的学校公告已经说了。”

  “你知道梁教授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没声儿了。

  之后三天,迟天漠都没有再回复。

  少荆河又发了一条私信:“听说你那时常常跟在梁教授身边,为什么?就为了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终于,迟天漠又有了回音,但也是最后一条回复:“对不起。请代我向梁教授道歉,是我对不起他,我很后悔。”

  之后少荆河再怎么追问,他都再无声息。

  梁袈言上火车的时候,也是少荆河的硕士论文答辩开始。

  这是梁袈言三年来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一切他都觉得新奇,新奇、陌生,又有一点走出囚笼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轻松。以至于他看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值得高兴的。车厢里的嘈杂,孩子哭叫打闹、女人教训小孩、操着各种口音的人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声音……仅仅是这些声音,就让他有种难以言表的亲近感。

  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在意他,他在这些各自忙碌着的旅客中获得了久违的安宁。

  车窗外,城郊建筑和绿色的田野交错,偶尔有划过天际的电线杆,刷在农村灰泥墙上简陋的广告标语和大幅养生保健品招贴欻歘而过,仿佛一部被快速放映的胶片,他看得目不暇给。

  真好。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棉花一般的云,明澈清幽,明明和B大里看到的一样,但他偏偏觉得就是比B大的天更蓝云更白,一切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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