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琛似是得了趣,配合着他动两下后,手就虚虚放在他腰上不动了,等宴喜臣自己往后撞,像索求又像要受不了。宴喜臣的确受不了,羞耻感和快感的堆叠让感觉成倍地强烈,他红着耳朵动了一动之后,腰就承受不住一样软趴下去,上半身趴在床上,胯部还被杜亚琛提着。杜亚琛在他臀侧又拍了一下,宴喜臣冷不丁一个颤抖,就感觉体内他那话儿又粗大一圈,他哼出声。
“变态。”宴喜臣小声骂。
杜亚琛在身后嘶哑地笑,这才重新扶着他的腰,大开大合操起来。宴喜臣的身体变得湿润,像彻底被杜亚琛打开了,到后来宴喜臣摆腰的动作跟杜亚琛一样,两人都在剧烈地迎合着对方。杜亚琛捏着他的下巴,要宴喜臣扭过身来和他接吻。他蹭着他的嘴唇,眼里一片深棕色欲望:“你说你那时候爱我,是真的吗?”
他问的是宴喜臣在很久之前,有没有对他有过爱意。
宴喜臣被他剧烈的顶弄摆弄得有些失神:“你信吗?”
“我信。”杜亚琛把自己埋在里头细细地磨,听宴喜臣拔高的声音,“如果两年你都对我没有丝毫心动,现在也不会爱我,嗯?”
“你知道……还问?”宴喜臣侧身,一手抵住杜亚琛的胸膛。
杜亚琛拽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手腕内侧:“我想听你亲口说。你看,错过你这么多年,我很没安全感啊。”
宴喜臣回头瞄他一眼,觉得这王八蛋完全不是没安全感的样子,反而笑得很没心没肺。他攥着他的手,见状,催促似的往前顶了一下,几乎顶到最深处。宴喜臣反击般勾住他的脖子,支起身啃咬他的锁骨。他的吻落在他滚烫的皮肤表面:“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心里早就有你,还爱你,没有你不行……”
宴喜臣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一箩筐往外倒,表情坦然又真诚,轮到他的糖霜连珠炮把杜亚琛砸得头晕眼花。
“你真是……”杜亚琛沉哑的一把嗓子里有压抑不住的欲望。
杜亚琛把人翻过来,铆着劲儿和宴喜臣做到高潮,又把人翻过来跪在床上,他站在床边又按着人的腰插了进去。到后来宴喜臣射出来后,已经浑身都没力气,身上全是汗液和精液,下巴上还沾着点。杜亚琛凑上去吻他,对着他的双眼,很缓慢地给他舔掉,色气得不行。
“我应该早点跟你做爱。”到最后宴喜臣气喘吁吁地搂住杜亚琛,双腿缠上他的腰,“好舒服。”
杜亚琛目光深沉,宴喜臣这副在床上自觉坦诚,什么话都愿意说的样子,实在太撩人。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宴喜臣舒服得紧了,什么话都敢说,竟然把杜亚琛弄得比他更早射出来。杜亚琛从他身上趴下去,给他口,宴喜臣又是受不了地一阵抖。
第二天,两人都有些纵欲过度,睡到大中午才醒来。守望人们都在急着找这两人,段明逸和罗森已经回去跟他们大致讲过表世界里发生的事,现在老江和一干守望人都急于亲自见到杜亚琛和宴喜臣,听他们亲自讲具体情况。
二人被催了几次,洗澡,收拾,让身上那股淫糜的气味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了,出了门才知道火急火燎地往守望人那边赶。
现在里世界的情况很差,尤其昨天他们从表世界回来之后,里世界的许多地方都发生了物质能量的变化,空间的能量平衡被打破,每个区都出现许多物化崩溃的漩涡口。
最令老江在意的,是通往宴喜臣表世界的入口,那家二手书店的门,在宴喜臣从中出来后就消失了,毫无痕迹。
他的入口,被人移除了。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其他人的表世界入口也消失了。这个空间就像被某种不知名力量所牵制,老江以及其他守望人们怀疑这是该隐搞的鬼把戏。
杜亚琛和宴喜臣知道不是。这情况和他们所预估的差不多,心里早有准备,听到时还是难免觉得头疼。
作为空间的意志者,意志者的表世界即代表着所有人的表世界。他表世界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隐藏,或者说保护那个藏在表世界深处的方烁的意识。
宴喜臣终于推开那扇门直面他的过去时,表世界存在的意义也走到了尽头。他的表世界坍塌了,所有人的表世界,也会受到同样的影响。那些桃花源似的梦境,逐一消失,如果猜测得不错,很快表世界就会全部崩塌,然后只留下里世界。
老江撤下所有人,单独听到宴喜臣与杜亚琛的话时,难得沉默了许久。
“表世界势力的人会发疯的,真的会发疯。”他用手揉了揉头,实在想象不出更多更好的对策,“现在消息压着都没有放。里世界一天比一天乱,就像Aachen说的,现在几乎已经没什么安定区和混乱区之分了,整个里世界都是混乱区。许多表世界势力的人,因为受不了,所以打定主意回到表世界,不再过问里世界的情况。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们回不到他们的表世界里了。这些人在这里战斗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能够永远待在自己的表世界里。你能想象,现在他们连门都找不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说:
省略的地方还是看作者专栏的车牌号
第60章 心刀
罗森回到里世界心急火燎地往玫瑰那里赶,想要确认她的安全。除此之外,他在里世界想了很多事。有些话,他迫不及待想要跟玫瑰说。但玫瑰不在家,她在桌上留了一封信。罗森拆开信飞快浏览一遍,当天晚上就踹开了老江的门。
“这是什么意思?”罗森捏着信在老江面前晃了晃,看得出心中焦灼,“你让她到混乱区去?还她自己提出要去处理乌鸦?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
“表世界坍塌了。”老江卸下眼镜,他白天刚跟杜亚琛和宴喜臣谈完话,现在也很疲倦。
“所以?”
“你没明白吗?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由该隐在主导。该隐,不,或者说真正的方烁,那个被燕子藏在他的表世界中的方烁,是支撑着这些表世界意志的力量,但它并不是意志本身,宴喜臣才是。”
罗森没有太多惊讶的模样,温暖的炉火的光将他的脸照亮,看不出情绪。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老江,又似乎他关心的只有那一个人。
“表世界的该隐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表世界坍塌了。而里世界的该隐是最后一把钥匙,打开通往现实世界的门的钥匙。”老江缓慢地说。
“今晚我不关心里世界,我只问你,她在哪儿?”
“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诅咒消失了。”老江把玩着手里的眼镜架,“在你们从表世界中出来的那一刻,在她身上的诅咒就消失了。在宴喜臣明白里世界的该隐不是真正的方烁,或者说,不是完整的方烁那一刻,该隐就被收回了意志所赐给他的力量。”
“为什么不等我?”
“这你要去问她,S区,去吧。”老江站起身,拍了拍罗森的肩膀。
当天晚上,罗森驱车几小时,从表世界出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带着武器等东西赶到了S区。这也是他少有的没有跟老大打招呼,就擅自到S区行动。一路上的风景都令他惊讶,等到达S区看清楚S区的情况时,罗森更加惊讶。到处都是手无寸铁的人,还有不会战斗却端着刀枪,仿佛成为死士一般跟人拼搏的普通人。罗森观察其指环,发现不论是敌方还是己方,都有这种情况。在他们离开之前,混乱区勉强维持着守望人们规定的秩序,比如只有合格的战斗力才能进入混乱区的边界,不仅仅是里世界势力如此,表世界势力也都秉持着这种不成文的默契和规矩。
仅仅一小段时间的离开,里世界许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以前的混乱区大部分只有战斗力在场,战斗力是经过训练并且具备一定战斗心理素质的,否则守望人那边不会放他们过关。这一路来罗森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守望人能做的也有限,在人们的愤怒下,混乱区这个定义的边界已经被模糊了。
没有秩序,唯有战斗。罗森咬了咬牙,下车从后备箱取出武器。就像他说的,今晚他不愿关心人类,他只想关心她。
第二天晌午,罗森蹲在钟楼的瞭望台上,嘴上叼着牛肉干,端着枪飞快地扫视。
晌午的阳光晒得他满身汗,但罗森不放松警戒。他饥肠辘辘,来得急,带的食物并不算多,他给玫瑰留了一些,等找到人就立马带她回去。罗森蹲在钟楼上,缓慢地嚼着嘴里的牛肉干,等吞咽下去后他收回目光,从钟楼上下去。刚落地,就听到一道细弱的声音。他端枪回头,发现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怯懦地躲在石柱后头,有点害怕地看着他。
罗森诧异,他放下枪,像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么小的孩子。那小孩许是惧怕他,往后退了一步,直到罗森蹲**,他才重新探出头来。
“能帮帮忙吗?我们有人受伤了。”那孩子轻声说道。
一刻钟后,走在前面带路的小孩子脚步越来越快,罗森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他们走的巷子越来越偏不说,这小孩子的背影看上去也有些紧张。目光无意中一瞥,他忽然看到路边有一枚染血的铁指环——那是里世界势力下战斗力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