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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年代 (姑苏赋)


  “录音笔?什么录音笔?”徐牧问,“还有,他是谁?”
  齐洺桓提示徐牧:“他不会跟你互动,他只是在重复上个时空里对你说过的话。”
  徐牧还没消化齐洺桓的意思,眼前的人又消失了。
  这次出现一个束头发的中年女人,大张着眼睛,两颗豆大的黑眼珠印在眼白上,活像个鬼。她声音尖锐激昂:“你能治好的,你一定能治好的,啊,我们和你表哥都相信你能治好的!”
  徐牧猛然往后跌去,表情恐惧得仿若看到鬼怪,他挥舞着双手大喊:“关掉!快关掉它!”
  齐洺桓眼疾手快,立马拔掉仪器的插头。
  徐牧摘掉戴在头上的东西,从台上下来,惊魂未定地喘气。他脑海中浮现出零碎片段,仿佛受损的胶卷,一帧帧颤抖不停的晃动,始终看不清画面。
  齐洺桓过来拍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直到回到办公室,喝了两大杯热水下去,徐牧方冷静下来。但是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仍心有余悸。
  与齐洺桓彼此静默片刻,徐牧问:“齐老师,你有办法让我看到我前世的记忆吗?”
  “我有办法。但是你确定,你要知道你前世发生了什么吗?”齐洺桓看他刚才在仪器前的反应,能推测出他的前世并不好过。
  徐牧沉默了,他犹豫不决。
  他想,他的身体情况是跟他的前世有关的。可他又很害怕去知道前世经历了什么。如果平淡一生倒也无所谓,经历些许坎坷也能理解。可要是过得像他梦中那样……他宁愿永远不去知道。
  “你会看你前世的记忆吗?”徐牧问齐洺桓,他试图从齐洺桓这里获得参考。
  齐洺桓摇头:“既然给你人生重来的机会,就是想让你重头来过。回不去的地方,没有再回顾的必要。前世的我是苦是幸,今生的我不需要知道。”
  徐牧更加下不了决心了,他在不断为自己增添烦恼。
  作为老师,齐洺桓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出一些合理建议:“你应该去做一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徐牧摇了摇头,他很迷茫。
  齐洺桓一笑:“比如,加入救植会。”


第28章 当年识
  加不加入救植会。这个问题,徐牧一路带回了家思考。
  可他思考最多的,仍是他前世记忆的问题。
  他的猜想究竟是对是错,蒋以觉是不是有上个时空记忆?
  想到才和蒋以觉闹了些矛盾,徐牧就不想再去找蒋以觉问这些。
  也许齐洺桓说得对,他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又思考起是否要加入救植会的问题。
  夜晚,徐牧的母亲已经睡下,父亲还在客厅发呆。
  徐牧出来喝水,看见父亲盯着电脑里的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上面有救植会的会徽。
  真是无孔不入。
  徐牧心里暗念了句。父亲才被研究所撤职没多久,救植会就趁势钻进来了。这种求贤若渴的态度,远比随随便便就踢人的植研会积极得多。
  “还没睡呢?”徐博才这时注意到站在房门口的徐牧。
  “嗯。”徐牧点了下头,来客厅喝水,明知父亲在看什么,还要装不知晓问,“你怎么还不睡?看什么呢?”
  徐牧原以为,像救植会这种对植研背景人员不能明面摆出来的东西,父亲会遮掩一下。倒不想父亲回答得干脆:“救植会的邀请函,邀请我做他们的顾问。”
  徐牧稍一顿,“哦”了声:“那您怎么想?”
  他该不会真心动了吧?徐牧水杯捏得发紧。要是父亲跟救植会扯上点关联,这辈子肯定都没回研究所的可能。
  “我老了,经不起折腾。”徐博才双手扶着额头叹出一口气,“救植会的这些人和植研会不同,他们是真正想让这个世界变好的。植研会曾描绘出一幅令世上所有人渴望的未来蓝图,他们把话说得漂漂亮亮,但实际,暗里权利勾结,每个人只图眼前利益,根本没人真正为植物的未来、为人类的未来想过。在研究所这么多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自己清清白白就好。其实,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徐博才抹了两把脸,眼眶有些红,他接着说:“我接触过救植会的人。他们每个人,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眼中都藏不住愿为这个世界奉献的火焰。他们拥有为这个世界奉献的激情。如果再年轻个十岁,我一定会和他们一起拼搏。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了。”
  徐牧理解父亲。父亲这几年身体不太稳定,谁也不敢保证他什么时候会不会大病一场。按照父亲的个性,进入一个组织,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组织奉献。倘若在关键时刻因身体倒下,肯定心有不甘。
  这种年轻人才有资本去拥有的拼劲,他已经拥有不起了。
  徐博才把目光放到徐牧身上:“要是你能学有所长,我真希望你……”话到这里一顿,最后叹出二字,“算了。”
  父亲对自己竟已不抱希望。徐牧可悲地想,他原来已经这么不被父亲看重了。
  可是回想起上大学的这几年,除了睡觉、逃课、和朋友厮混、跟蒋以觉纸醉金迷,他竟然想不出自己在这项专业上下过什么功夫。唯一对这门专业认真的时候,就是被孙老师任命管理农田的时候。
  回到房里,坐在书桌前的徐牧,中二病发,心中对自己说:徐牧,你该为这个年纪做一些事情。不为世界,不为人类伟大事业,只为这个不该被辜负的年纪。
  次日下午,徐牧在犹豫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齐洺桓的电话。
  他两排牙齿打架打了许久,总算说出:“齐老师,我想加入救植会。”
  电话那头迎来短暂沉默,跟着认真地回答:“我们非常欢迎你的加入,徐牧。”
  植研会近来风雨颇多,除救植会在东京掀起的风波外,还有界内的摇晃。
  蒋氏集团是国内植研会的经济顶梁柱,国内植研会百分之七八十的资金都靠蒋氏注入。而这些资金在国际植研会里占百分之三十以上。
  然而近些日子,蒋氏内部的矛盾引发起来的蝴蝶效应,令植研会一系列项目开发受阻,导致国际植研会风风雨雨不断。多个项目关闭,多项活动取消。原先定好的加拿大学术交流会,抓着其他巨头抛下的救命草,勉勉强强撑着。
  蒋以觉跟蒋信吵架了。
  寻常人家的父子吵架,意味着家庭将迎来数日“冬天”。
  蒋氏父子吵架,意味国内大部分经济将迎来“冬天”。
  这回他们吵得很厉害,这“冬天”不免比往年严寒一些。
  叙木跟壤驷可能要分割两家,可怕的是,股票下跌的竟然是蒋信的壤驷集团。足以证明这些年来,叙木与壤驷孰轻孰重。
  壤驷明面上是母公司,实际多年来经济都跟着叙木转。叙木跟壤驷分裂,股市起码灾难三天。这三天,足以使多家公司破产,多个股民去世界峰跳楼。
  业内传言,造成这重大灾难的,是那名跟蒋以觉在酒吧里激吻的男大学生。因为那个大学生,蒋氏父子吵架,因为蒋氏父子吵架,引发三日股灾,多人破产跳楼。甚至还波及到全世界的植研会。
  一个籍籍无名的大学生,造成这等灾难,实在令人唏嘘。
  而这个病害源头,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照样在农田里照顾他的瓜果蔬菜。
  “你和我大舅子吵架了?”韩远玉来找徐牧,一手搭在徐牧肩上问。
  “你大舅子?”徐牧一时没反应过来。
  “蒋以觉啊。”
  徐牧了然了。这只癞蛤蟆还惦记着蒋凝宥呢。他真的傻,根本不知道蒋凝宥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她要真跟韩远玉玩起来,三天内能把韩远玉跟他家公司啃得骨头都不剩。明日去世界峰跳楼的就多韩远玉他老爸一个。
  “干嘛这么问?和你有关系吗?”徐牧拍开韩远玉的手,不想回答他的八卦问题。
  韩远玉摸了摸自己被冷落的小手,笑呵呵道:“我看见他来咱们学校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在农田前看了会儿就走。你们要是没吵架,他没理由不进来找你啊。”
  徐牧眼睛一瞪,看着韩远玉:“他来过?”
  “啊,来过好几次了啊。真的,我没骗你。你要不信,今天干完活先别走,在这里多待会儿。他今天肯定还会来。”
  徐牧背过身去接着干活:“关我什么事,我才不想知道他有没有来。”
  下午五点半。徐牧干完活,换好便装,躲在农田外面吃零食。
  他在心里骗自己说,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家。
  没一会儿,听见动静。徐牧探出脑袋偷望,蒋以觉果然来了。
  蒋以觉站在农棚外面看了一会儿,没看见里面有人,眸中泛起失望的神色。本打算转身走,却发现躲在外面的徐牧。
  “……”蒋以觉愣在原地。
  徐牧既然被发现,就不好意思再躲。咳了一声,慢慢走出来,摸摸鼻子说:“我听韩远玉说,你来好几次了。”他走到蒋以觉面前,停住脚步。
  他最近没给蒋以觉什么好态度,今天是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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