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意咕哝:“反正,就庆祝。”
霍君兮继续懵逼:“怎么庆祝?”
姜武意继续磨人:“反正,就那么庆祝。”
霍君兮还没有缺心眼到人家这么明示他都听不懂的程度,他就是单纯不知道怎么接话而已,“庆祝,可以~是可以,就是庆祝形式得……稍微修正一下。”
姜武意刚好,霍君兮脸再大也舍不得再欺负人,让他自己为爱奉献吧……他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定决心。
霍君兮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已经答应你好好工作了。”你看我都答应你不继续出去瞎混了,你就别又逼我答应其他条件了,这一个坑接着一个坑的跳,实在也是忒随性了。
姜武意点头表示非常特别极其赞同,他反复揉搓着霍君兮的下颏,手上力道忽轻忽重,眯眼斜睨着霍君兮,眉毛微蹙道:“好啊,你想怎么修正?说出来小爷听听。”
霍君兮见姜武意口气生硬,心里七上八下没找没落,小炸毛这是又不高兴了,姜武意情绪变化犹如过山车一般,霍君兮张了张嘴巴,想好的话堵在嘴边不敢说不出来。
姜武意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霍君兮嘶一声,说话语气也生冷,“说啊,问你话呢,哑巴了?怎么修正?”
霍君兮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表达合适,生怕自己说话不中听破坏几天来的好气氛,“就……就……就……就不能伤着你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像蚊子哼哼。
“然后呢?”姜武意停住手上的动作,盯着霍君兮的眼睛里面有飞刀。
霍君兮见形势不好,赶紧小声解释,道:“然后,我,要不,我就,就,我……我就是有点害怕,不是那种害怕,就是那种害怕,我说不清,反正,总之,就是……。” 霍君兮老脸涨的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想找个枕头藏进去,可姜武意偏偏就扳着他的脸不允许。
姜武意松开他的脸颊,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了,指尖从他棱角分明的弧线上划过,“在床上躺了多久?”
“嗯?”霍君兮没听懂。
“你受伤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多久?能跟我说说吗?”
霍君兮给他讲了很多自己的段子,在街上混的,出洋相的,跟刘德顺他们斗法的,跟他妈耍聪明的,唯独一句都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儿。他没有说清楚,姜武意却已经听明白了,他大概是有了创伤后遗症,心生恐惧。
霍君兮沉默不语,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姜武意也不再逼问他,“那咱就不说了~啊,我的伤已经都好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啦,”姜武意故作轻松的掐着指甲边缘比划着,窝进霍君兮怀里撒娇,“就撕裂一点,这么一点而已,我就是故意咋呼,想让你心疼,早就没啥大事了,你别有心理负担~啊。”
姜武意一翻身趴到霍君兮身上,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笑道:“其实疼完也挺舒服的。”
“不行。”霍君兮很坚决。
“小武,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好吗?大概,一个月,说不定,一周我就能想好了,或许更快。”姜武意的体贴让霍君兮无地自容,就算是想不好他也得逼自己想好,他不能仗着人家喜欢自己就得寸进尺,哪有这样式儿的?
“不要,我再也不要让你受伤,我心疼比身上疼还难受。”
霍君兮重新抱紧姜武意,一向吊儿郎当的他难得浮现严肃的表情。他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包括被折磨得几近绝望的时候那七八十来次的自杀未遂。
“小武,哥还是给你讲故事吧,我又想起来一个可好玩儿的事儿,保证能逗乐你。”
“不要,我要你亲我。”
霍君兮仰头亲了一下他额头,“话说有一次我……”
姜武意玩心大起,不依不饶,“不是这样。”
霍君兮抬手扶额,哪有这么撩人的,明知道你自己长得好看,还往人家心里钻,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吗?
姜武意见他这是一心要反抗到底,小脸一拉,不高兴了,“哎~霍君兮,你现在是要跟我搞柏拉图那一套吗?你这一年真的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就那个魏晨皓,你们是不是做过?”
霍君兮歪脖儿仔细回忆了回忆,“真没有。”
姜武意手指着霍君兮威胁,“你要是敢骗我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
霍君兮又仔细琢磨了琢磨,老实交待,“就,摸了一把,算么?”
姜武意一骨碌从他身上滚下来,火冒三丈,“霍君兮你大爷,你不说没有过吗?你给我滚出去。”
霍君兮吓得哆嗦,赶紧拉住人求饶,“我跟他真的就只有一次,小武你别生我气,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言辞恳切,态度卑微,眼圈泛红,就差给人家跪着了,人家还是没松口。
姜武意盯着他,眼珠转了几圈,冷声道:“跟他就只有一次,跟别人呢?”
霍君兮……
心凉半截,感觉要完。
姜武意气得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好,霍君兮,你牛掰,现在都敢蒙我了,你出息了啊。我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问就能蒙混过关。”
“你没问这种~啊。”
“我怎么没问?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是吗?”
“不不不,不冤枉不冤枉,我自作自受,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
“别让我滚,求你了。”
“滚。”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没有心理负担了,真的,我,我,我,想通了,你看我就说我很快就能想通了。”
“不稀罕。”
“你别这么吓唬我,小武,我胆儿小。”
“别说了。”
“你别不理我。”
“闭嘴。”姜武意瞪霍君兮,拿手机给他看,金主娘娘电话。
霍君兮嘟囔,“案子都结了,她还骚扰你干嘛?又不给律师费。”
☆、第31章
李婉心情非常不好,却破天荒没有硬怼姜武意,讲话还算客气。
她刚跟冯川通过话,现在还有些忌惮姜武意。虽然李婉一直认为姜武意精明算计,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姜武意的手段如此狠辣。
冯川以乔莫修律师的身份给李婉打电话,告诉她姜武意是如何步步为营,利用她把乔家推到了悬崖边上。
李婉串起跟姜武意合作的所有分镜,长片在脑子里回放了好几遍,细思极恐。
冯川自然没有说自己向姜武意透露乔氏商业机密的事情,而是着重描述了姜武意的动机,摧垮整个乔氏为他哥报仇。现在不仅乔家两兄弟在劫难逃,整个乔家也摇摇欲坠。
冯川给李婉打电话,是要劝她感念旧情,考虑她和乔莫修尚且幼年的儿子,不要为检方出庭作证站在乔家的对立面。
……
按理说,李婉当不当这个证人,跟姜武意没什么直接关系,姜武意代理的只不过是她的离婚案。
但是,根据冯川的说法,这一切都是姜武意在背后捣鬼,冯川怀疑是姜武意向检方提议她出庭作证的。
既然如此,她总得先探探姜武意的底牌,然后再作打算。
李婉给姜武意打电话,道:“现在检方准备起诉乔莫修,他们要我出庭作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公众人物,因为这件事形象受损的话,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姜武意听李婉诉苦,始终拿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末了,他才提醒金主娘娘,“您应该跟检方沟通,这不属于我的业务范畴,我只代理您的离婚案件。”况且,目前还没有收到代理费。
姜武意这是摆明了要跟她打太极,李婉也不是好惹的主,“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人说是你提醒检方,他们才会想到让我出庭作证。我不管,反正你跟他们打个招呼,我是绝对不会出庭作证的。”
姜武意乐了,“我不知道应该说您高看我了,还是应该说您低估检方的实力了,就算是个刚入职的实习律师,也能想到乔莫修前妻可以成为证人吧?冯川这个离间,挑拨的有失水准啊。”
李婉装糊涂,“关冯律师什么事?”
姜武意觉得有必要吓唬吓唬这个女人,“您呐,最好少跟冯川接触,他要真的想跟您合作,应该提醒您在这个紧要关头,如何避免成为检方起诉的对象才对。”
“检方起诉我干嘛?我又没参与乔家那些破事。”
姜武意耐心冷静地帮金主娘娘免费分析局势,“出庭作证既是您作为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也是您摆脱嫌疑的最佳选择。”
姜武意提醒李婉,您可是跟乔莫修刚刚才签定离婚协议,而且还是双方协商签字,检方完全有理由怀疑您是为了逃避追查,才抓紧时间跟乔莫修,假,离,婚。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李婉被姜武意说急了。
姜武意淡定道:“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事实清楚,理由充分,我们都能想到的事情,检方会想不到吗?本来这件事我真的管不着,但既然您问到我了,我就奉劝您一句,最好不要跟检方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