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给燕喜面子,但是他不能不给秦龙面子。
“我有个小问题。”齐建毕竟不傻:“第一,秦总你有项目怎么会考虑到找我?第二,为什么约在这样的时间?第三,如果真有诚意,不是应该秦总亲自打电话才合适吗?”
“我来替秦总回答。”看着一杯茶水进了齐建的肚子,燕喜扶了下茶几站起身,居高临下:“第一,这个项目是我帮秦总找的。第二,秦总事情太多,白天挤不出空来安排。第三,”燕喜笑了笑:“我代表秦总约你,怎么,就落齐总面子了?”
“燕喜你闭嘴!”齐建烦躁的瞪眼睛:“我不想在这儿跟你吵。”
“可是我想跟你说清楚怎么办?”燕喜摊摊手,一脸的不在乎:“不是打着秦总的旗号,你怎么肯来?齐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齐建要是还不知道今天的主题是什么,他就瞎了。
脑子有点混沌,齐建努力振作了下精神:“好,说清楚。原来你喜欢玩,好在我看你干净,就陪你玩。现在你那么不检点浪荡成性,我觉得特别恶心,就不想跟你玩了。这个答案够清楚了吗?”
燕喜红了眼睛,深呼吸一口,微笑着维持镇定:“够清楚了。齐建,我今天才承认,自己不仅瞎,而且这么一瞎就是十多年。我但凡能把那些感情收回来一点,不至于被你踩成一滩烂泥。你知道吗?我被人传染了HIV,阳性。齐建你现在心里肯定在冷笑,我这样纯属活该对不对?没关系,过了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一样了,再也没有笑话我的资格了。”
药效开始上头,齐建觉出不对劲。男人想要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颓然的倒在沙发上:“燕喜你疯了吗?你想干嘛?”
“干你。”燕喜毫不畏惧的走过去,料定了这会儿对方已经无力反抗:“我给你调了一杯加强型的安睡散,保证你全过程无痛苦无知觉。齐建,你不觉得我还是很仁慈的吗?如果让你清醒着感受我干你,最终把那些带着病毒的小蝌蚪送到你身体深处,会不会直接气的你脑溢血不治身亡?乖,好好睡一觉吧,放心,你的第一次,我会温柔对待。”
“燕喜你……”齐建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大手徒劳的在沙发靠背上抓挠着,却什么都没抓住,只有一些细微的声响:“你敢……秦总,秦龙你不能……为虎作伥……”
燕喜笑着抽出齐建的皮带,伸手轻轻一推,轻易的把男人推着躺倒,双手搭上对方的裤腰,连着里外一起抓在手里:“不过齐总也不用遗憾,我会录下来给你回放留念的。”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中招的男人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毫无招架之力的任由燕喜宰割。
窗外的雨势突然大了,打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炒豆子一般。
燕喜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秦总,帮忙搭把手,把人翻过身让他趴着。”
秦龙没有妇人之仁,何况刚刚齐建说的那些话让他很不舒服。
沙发上失去意识的男人趴在那里,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黑色Polo衫,看过去又淫-乱又滑稽。
“我上初二的时候,”燕喜吸了吸鼻子,垂下的眼睑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开始喜欢他。他打篮球我给他拿外套,捡球,买饮料,当啦啦队。他跟别人打架,我跟着去拦在面前,被对方的大个子一拳头把眼镜打飞了,我蹲在地上眯着眼到处摸索着找眼镜,他就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哈哈大笑。我那时候觉得他也就是没心没肺,年轻晚熟,还没开窍,不懂我的心思。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带了滤镜替他美化了。他什么都懂,他第一次上的就是个男孩。我们班的班草,阳光俊朗彬彬有礼。那天班草过生日,他非要死皮赖脸跟我一块儿去,后来在KTV把人灌多了,让我帮他打掩护,都来不及到酒店,就在隔壁一间没人的小包间,反扣了门就把人办了。那时候我在哪儿?我就被他戳着额头要求站在门口帮他把风。我忍不住回头,门上的小窗口什么都能看得到,我看着他胆大妄为的折腾人,看着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看不清嘴脸,却那么丑陋。”
房间里明明开了空调,秦龙却觉得气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爬上心头。他强制自己把目光从男人白皙笔直的双腿上移开。
“后来高中毕业,我实在不想这么追在他屁股后头跑了。太累了。可是这人又聪明又有够恶劣,在我犹豫着打算放手的时候,让他看出来了,然后他就把我睡了。他不说喜欢我,也从来不回应我说的爱,每次心血来潮的跟我玩玩,过后又继续他自己花天酒地的生活,完全不收敛。如果说小时候自己见的人少视野太窄,可是后来长大了,还是放不下他,这就是心魔吧。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脾气暴烈,甚至老二还比普通人小那么一点,每次跟他做也不都是爽的……可就是不行。我试过远走他乡,一年半载的不回来,也试过别人,不知道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还是被他下了蛊,兜兜转转还得乖乖低头被他牵着鼻子走,哪怕被他各种嫌恶。”
眼泪顺着青年光洁的脸颊蜿蜒而下,在灯光下像是晶莹的水晶。
“燕喜。”秦龙舔了舔嘴唇,身体的异样感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你给我喝了什么?”
燕喜神色平静的抓过一个抱枕,费力的塞到齐建小腹下面,头也不抬:“说了这么多,终于药劲上来了?秦总你放心,跟齐建的不一样。你不能睡觉,你睡觉了今晚的大戏就没法演了。我给你调了一点助兴的东西。你看我可悲吧?即使被齐建骂到猪狗不如,关键时刻我还是不忍心这么毁了他,我连带着套子都不敢上他,生怕传给他。所以,龙哥你来吧。我帮他揉开,你放开了干。这点药效,也就两个小时差不多了。龙哥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我来录像,我不录你的脸,到时候这份东西咱俩一人一份。你不是嫌我的飞燕太小没分量不够筹码吗?有了这个录像,你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只要你有能耐,整个建达都会改姓秦。怎么样?配上你的野心,够你出马亲自跟齐建来一炮吗?”
血脉里的蠢蠢欲动一下子被点燃了炮捻,秦龙困难的咽了下口水:“不行,我不能这样。”
燕喜摊摊手:“龙哥,你现在没得选择不是吗?这屋子只有我们三个。我不能害齐建,我更不能害你。所以,你只剩一条路。秦氏集团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
办公室里的缄默和压力沉甸甸的如有实质,欲望的唆使渐占上风。除了本能的欲望,还有男人对权力巅峰的极致渴望。
如果建达改姓秦……
秦龙费力的咽了下口水,手指攥紧沙发扶手:“去抽屉里,帮我拿盒套子。”
最艰难的一步迈了出去,其余纷纷溃堤。
燕喜红着眼拿着手机开了录像功能,镜头一直在控制不住的微微晃着……
眼泪模糊了双眼,滑进唇齿间,是咸涩的。
快到十一点,秦龙面无表情的扔掉了第四个套子。
燕喜已经不录了,就那么呆呆的跪在沙发边上,像个失去灵魂不会思考的提线布偶。
“满意了?”秦龙喘着,脸色微红,眯着眼看向失魂落魄的燕喜:“即使没受伤,齐建这样,没两天的功夫也下不了床。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燕喜木然的重复,伸手抹了把脸:“你放心,我会把你摘出去。录像马上也发给你。回头我带他去酒店,就说是我做的。即使他去化验,等待结果是煎熬,结果是阴性依然煎熬。除了煎熬还有耻辱,他被自己最瞧不上的垃圾给强上了,这个垃圾还是HIV阳性……哈哈哈齐建的骄傲从此以后被我踩在脚底下,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秦龙站起身,扔掉手里擦拭的纸巾,刚好落在齐建泛红的后腰:“燕喜你——”
办公室大门毫无预兆的被突然推开,两人听着动静齐刷刷的回头,刚好看到楚烈拎着一只藤编篮子笑盈盈走进来。青年的发丝上还带着细碎晶莹的水珠。
“惊喜吗?我顶着大雨连夜开车六个多小时赶回来给你送杨梅……”
话语戛然而止。
空气一下子闷的令人艰于呼吸。
慌张来的后知后觉却无比强大,秦龙心脏怦怦跳着,脸色都变了:“楚烈,我……”
“对不起,”楚烈往后退一步,手里拎着的篮子悄无声息坠地,厚实的地毯上听不到一点声音,紫红圆润的大杨梅滚的到处都是:“我不该看着亮灯就上来,我以为你在加班……”
楚烈脸色惨白,有点语无伦次,越退越急,眼看着就退到了门外:“抱歉打扰了。”
“楚烈!”秦龙狼狈的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对方如同受惊的兔子,掉头就跑。
“有需要我帮你解释。”燕喜的样子像笑又像哭,看着男人手忙脚乱的穿裤子:“就说是我给你下药,我逼你的,我诱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