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城休养生息这么久,现在并不缺战马啊。一个蛮族部落的赛马节而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军师根本就不会骑马吧,难道说漠北有比赤兔更好的马?”小五在城里无聊了这么久,对这次的任务极为感兴趣,几乎是压着秦酒的话追问过去。
小五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往秦酒处靠了靠,秦酒神情愉-悦的顺势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小笨蛋,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一直没什么长进可怎么得了。你果然不适合做暗卫。”
显然秦酒不是第一次这么说,小五毫不在意的痞笑着扯开秦酒严实的外袍把被风吹冷的手掌贴进去:“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你在么?快说快说,那个劳什子的赛马节有什么玄机?”秦酒宠溺的把自己和小五贴得更紧了些,语速也刻意慢了下来:“其实,这个赛马节说白了就是四大部族招揽人手的一次考校,就和城里的扩军令一样。只不过对普通百姓而言,也算是一个重大的节日了。”
“你的意思是军师打算在这次的赛马节上招揽一些人手?”马超当然明白秦酒之所以刻意把语速放慢就是为了让小五在他怀里多待一段时间。因为曾经和他们一起去过江东,所以两人之间的事,马超是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风花雪月的好时机。他装作没看见秦酒眼底的埋怨硬着头皮打断了他们。
小五倒是没这么多花花心思,一直在努力思考修远搅合到这次赛马节上来的真正用意,马超的问题一口,小五就干脆利落的否定了:“这几年,除了鬼面营一直在外面刺探消息以外,大部分的暗卫都被闲置了,军师不大可能继续招募人手,说不定是因为又提前看到了什么天机,他做了这个决定。”
马超识趣的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起身和秦酒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你们继续,我先去别处走走。”
秦酒笑着朝马超的背影挥手:“多谢孟起兄成全。”
“草原上风大,秦兄看着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好了。”马超再次听到“天机”这两个字,又想起当日跪在修远面前的高顺来,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很快就走远了。
小五就是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过来秦酒为什么要对马超道谢,当即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秦酒,你个混-蛋我告诉你,在军师面前别乱来。身为一个江湖大侠从早到晚就想着这点破事也不嫌丢人。”
秦酒摊开手笑得十分无辜:“我无回宫原本就是邪派,遵循本心行事。更何况风月合-欢之事天下谁人不喜欢?又怎么会丢人呢?”
“难道你还真想幕天席地的就这样来一次?”小五缩着脖子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脸色有些发白。秦酒见他冷得直哆嗦也不忍心再逗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半披在身上的袍子盖在小五肩上:“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叫你平时练功偷懒,现在知道冷了吧,还死撑着不愿意多穿一件衣服。”
小五被戳中痛脚,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难道你嫌弃我?”
不知道唐小五这句没头每尾的话戳中了秦酒哪根神经,他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得十分愉-悦:“当然不会,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认定你了,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小五本来想说那个脸和他很像,不知道是谁谁谁的旧事,又觉得现在的气氛难得的有些微妙,只好红着脸没再说话,乖乖缩在秦酒怀里等修远他们回来。秦酒心满意足的拨开小五额前的细发,低着头专心的注视他的微红的侧脸。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羌笛声,音律圆润空灵而纯净,让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越发美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文真的感情流啊。为什么我每天更新,那个小红花还是傲娇的不亮呢,晋小受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又是短小君,顶锅盖跑——
章节目录 第73章 试探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羌笛声,音律圆润,曲调空灵。吕布搂着修远站在湖底,手指轻轻揉搓着他温暖的耳垂,声音很低却比平时更温柔,“清河特地跑这么远,不仅仅是为了要洗手吧。佛修的法诀里应该有不少清洁的法术。”
修远软软靠在吕布怀里汲取他身上的热气,有些意外,“奉先什么时候也这般敏锐了,”
“只要和你有关,我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失误和不了解,清河,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大概是最近听得太多,修远对吕布类似的话语已经十分习惯了,他笑着从吕布腰间抽出匕首,轻轻在手臂上比划着:“既然这样,我也给侯爷做个标记好了。”吕布大方的把手臂伸直,驯服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美丽而诱人:“乐意之至,不知清河喜欢什么样的图案?不如画只饕餮怎样?”
修远放下匕首失笑道:“原来我在侯爷心里竟和凶兽是一个模样?”
手腕一翻,匕首就变戏法似的又回到吕布手心稳稳地被他放回腰间的箭囊里:“既然要做标记,自然是越凶悍越好,不然怎么唬得住人。这把匕首是利得很,还是我拿着吧,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划伤,我会心疼的。”
“说起画画,其实奉先的画功也是极好的。不知侯爷什么时候有兴趣赏小子一副墨宝啊?小时候过年,灯笼面上的祥云瑞兽倒有大半是你画的,这么多年不见都快忘光了。突然听到羌笛声才稍微想起一些旧事来,不知奉先以为这曲子吹得如何?”修远垂了眉眼,把眼底的暗色敛去,耳边的音律声反而更加近了。
“故人旧影,故曲故衣,想来是吹给故人听的。”吕布抬头远望,竟少有的说出一句文雅的话来:“漠北碧草银湖,若是日后能隐居于此地也自有一番逍遥快活就是了。”
“奉先能看得见吹笛人?”修远顺着吕布的目光看过去,除了滚滚白云什么也看不到。
“面容是看不大清楚,似是带着什么遮掩容貌的物件。衣饰倒是看得分明,段白的外袍,黑锦缎的鞋面,袖口还绣着细密的金线,身形清瘦,颇有几分江南文士的风雅。草原上风大,羌笛声始终清亮流畅,显然吹笛人的内力极为充盈,应当是个高手。”
“既是高手那便一定是来找秦酒或者说萧临的,飞鸟无回萧临几年前也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与侠客们有些交情也不足为奇。”修远抬腿上岸,对吹笛人的出现没有半分惊讶。
“你早料到有人会来找秦酒?所以刻意把他和小五单独留下?”吕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始努力思考修远这么做的用意。
修远随手拿一根白色锦带把还未干透的头发绑在脑后,坐在草地上摇头:“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试一试塔图的反应。他如果不甘心被我们控制,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小五他们出手,有人质在手,多少也能从我们这边讨几分便宜回去。他虽然告诉我们青虹剑的位置,却并未主动撤去防护的人手。我不确定是他没这个能力,还是阳奉阴违等着看戏,好做墙头草。”
“这么说来秦酒的事是误打误撞?”吕布敏捷的窜到修远身边,把脑袋搁在他腿上看天上的流云,任由修远发梢上未干的水滴落在脸上。
“其实,小五他们的事迟早要有个了断。早早放他离开暗卫营也好,毕竟现在的已经不需要这么多死士了。我们迟早要走,又何必把这些孩子都困死在城里,他能为秦酒的事先提出来,多少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决心。秦酒始终是江湖中人,一直留在身边多少也还有些隐患,不如早早的给他们一个机会,免得临到事变再后悔。”
吕布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发问:“清河,你觉得马超怎么样?”
修远把手指插-进吕布的头发里,微微眯着眼轻轻拉扯:“若是封王,身份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玄门方术的事还悬而未决,我们一走,道术定然成为西凉城的软肋。”
“道术的话,有于吉仙师在,应该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就算他和子龙也要走,多少也会留下一两件倚仗的法宝或是阵术。如此一来我们就再没了后顾之忧,逍遥山野指日可待了啊。”
修远颇为赞同的连连点头:“的确是这样,接下来只需要等曹操发动赤壁之战。西凉城的千万百姓自然就成了你我的大功德,踏破虚空也指日可待了。”
“听清河的意思,西凉的子民在原本的天机里竟都是要死的?莫非西凉会被屠城?”吕布怕修远被压久了腿麻,只在他身上躺了一小会儿就直起身来反把修远的头放在自己肩上,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惊异。
“被屠城倒不至于,不过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这么安逸就是了,就连现在还留在内城的兵士们也有多半是回不来的。董卓一死,侯爷率军逐鹿中原,在下邳被郭嘉引水漫城,为曹操所俘,斩首示众。可是如今,郭嘉未死,周瑜尚在,就连子龙也还留在你我身边,所谓的天机不过是一纸空谈,何惧之有?”今时今日,修远再说起演义里的历史,心里一片坦然。这份坦然大概也和吕布一日千里的境界有关,至少在这个时空里已经没什么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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