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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 (始终不渝)



但这也证明单细胞的野性动物道明寺显然在第一时间就信以为真,并且绞尽脑汁地进行了思索。他慎重地斟酌了会儿,认真地提出质疑:“身份不匹配到什么程度?”

类:“参天大树和杂草的差异。”

道明寺继续苦思冥想了好几分钟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又抬头转为生气地质问:“类,你是怎么除了我们这几个以外还有机会认识什么挚友的!”

类温和地哄到:“我只是假设。昨天之所以憋着不说,就是怕阿司误会了啊。”

道明寺哼了哼,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类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的朋友永远只会有你们三个——阿司、阿玲和总二郎。”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保证,道明寺的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了小半寸。

想想也是嘛,类哪来的时间去交其他朋友。

美作在心里由衷地感叹:真是好糊弄的家伙。

西门不动声色,实则飞速分析着:虽然还是觉得很可疑,但类最近跟我们几乎形影不离,除此之外就是睡觉和宅在家里看电视以及继续睡觉,确实没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瞒着我们。

更重要的是,类平时就表现得就很毫无自觉的那种缺根筋——

譬如会突然蹲在马路边研究花坛上一块花纹特别的小石头舍不得走;

譬如会突然让司机停车,然后买下方才一掠而过的蛋糕店橱柜中摆放着的某款漂亮蛋糕;

譬如会突然间跑音乐教室里,拿起一把学校里的廉价小提琴拉上几个小时的练习曲;

譬如会突然指着高贵典雅的自由女神神像,用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的语气指出‘啊,自由女神居然有鼻孔,原来她也会呼吸啊’的事实;

……

所以难保不会做出突然间纠结于一个选择性问题的事情来。

西门骤然间释怀,于是脑海里残存的那一点疑虑这下彻底分崩离析、瓦解成渣渣了。

道明寺这时候也理好了思绪,铿锵有力地说:“没有人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那个人他最后后悔了吗?如果真的后悔了,他为什么不毁掉那个难看的自己重新来过。”

美作越听越不对:“喂喂,阿司你能不能想法别那么暴力。都是你乱在学校发飙,使得f4在外面的形象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道明寺用看白痴的眼光瞥了他一眼:“什么啊,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啊,毕竟人生只有一次不是吗。”

粗暴又直接,我行我素,这就是道明寺历来处事的哲理。

“总之,人跟人重逢之后,之所以会忍不住老聊起过去的事情,还不就是因为不清楚近期发生了什么的缘故吗?”顿了顿,道明寺继续说:“这种单纯为了找话题的行为不代表他就真有那么重视自己的过去啊。”

正在为类泡茶的西门也赞同地说:“我们茶道有一句话,叫‘一期一会’。有的事情一定要发生在特定的时间,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美作呼出口气,不太确定地说:“我是觉得,既然能遇见到会发生那么多负面的事情的话,倒不如早点阻止免得朋友受伤啊。”

“啊!”道明寺突然大吼。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阿司!”没有心理防备的美作被他一惊一乍给弄得觉得自己都快胃绞痛了。

结果下一刻道明寺就使劲赏了他肩膀一拳:“你懂不懂啊,我那不叫乱发飙,没有我谁来维护英德学院的秩序啊!”

无缘无故挨了一拳的美作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被他的厚脸皮震得唇角抽搐:“……我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了,你这反射弧。”

道明寺理直气壮地训导:“你不要大喊大叫,影响类休息。”

美作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到底是谁在捣乱啊!”

类含笑看着他们打闹,只是没过多久,倦意又汹涌来袭——恐怕是方才服下的药剂有催眠作用的缘故——上下眼皮打架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使他努力撑开眼帘,但很快地还是无可部门地怀抱着轻微的歉意,在不知不觉间再次睡了过去。

第9章 静归

在药力的作用下类睡得很沉,连f3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都毫无察觉,更是难得地一夜无梦。

然而在凌晨5点半的时候,他却忽然被一阵陌生又嘈杂的铃声吵醒,闭着眼,类意识模糊地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声响的来源。

是他的手机。

这时候谁会打电话来?

类生疏地握着笨重的机身,凭借指腹的触觉找到了凸起的接听键,按下——

“类,你还好吗。”

鼓膜扇动传来的声音让类微微愣了一下。

“静。”

他心情复杂地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很好。”

他言不由衷地这么回答。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相当粗心,没能发现他嗓音中夹带的明显的鼻音,于是自顾自欢快地说:“你猜猜我有个什么好消息要带给你?”

类轻笑,笑意却未能传达到眼底:“明天要回东京了吗。”

藤堂静这下是真的吃惊了:“类你好聪明,恭喜你答对喽。我大约在明天下午4点抵达成田机场,所以明晚要是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好吗?”

乍听之下是在征询类的意见,但一般而言,静早已习惯了听到‘那我去接你’,‘好,地点你定’,‘肯定方便’诸如此类的回答。

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了解他温柔体贴的性格,了解……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可是类这次却叫她失望了。

类沉默了会,忽然反问:“静要回来的消息,告诉阿司他们了吗。”

静的语气很温柔:“还没有,我只告诉了类哟。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好久不见的可爱的类呢。”

谎言。

她的一贯作风就是这样……

吝啬于给予正式的承诺,拖曳着不愿断然地拒绝,乃至于偶尔给点甜头、赋予自己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空壳。

手持烫热的机身凑近耳朵的类时不时觉得喉咙有些痛痒,一手捂住话筒、一手掩住嘴咳了咳,接着问:“很荣幸。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静的眼里,我是个地位特殊到——值得怀抱住将身份往更良好的变化的期待——的存在呢。”

这是一次甚至谈得上尖锐的试探。

静有些怔愣:“类……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呢。”她迅速梳理了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心情,饱含委屈地说:“是不是遇见喜欢的女孩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类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浓重疲惫,心底涌现的连绵不绝的刺痛叫他忍不住戳穿了对方爱耍的小把戏:“静,你回避问题的技术还是这样拙劣呢。”

每次她一这样说,自己就会第一时间乱了阵脚,心慌意乱地检讨过去是不是犯了什么会令心上人误会的错误,以及诚心实意地向静剖白真挚的心意。

她明明清楚,他喜欢的人只有她。

当然,现在只是曾经了。

想起静在前世跟他的最后一次交集,是存在于对方的丈夫于某次投资中失手、险些破产的情况下——静一通越洋电话打了过来,温温柔柔地恳请自己去不留痕迹地伸出援手。

他答应了她。

在着手安排涉及十数亿的相关事宜的时候,他几乎是麻木地想起静对自己的一次次伤害——

利用他的情感,把他跟她的交往当做争取增加‘脱离家族的筹备时间’的挡箭牌,来麻痹藤堂家族的警惕;

在宣布和家人断绝关系之前,她口风紧到不曾跟他透露出半个字,在他沉溺在幸福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落下重锤;

那次在加拿大相遇时,她对他许下的注定无法践诺的承诺;

那张躺在书桌上、写了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名字的婚礼请柬……

他还想起了那个不顾一切地追着静的脚步,搭上前往巴黎的飞机,结果却怯弱到只敢呆在家里看窗户外的车水马龙,徘徊了半个多月后回到东京自暴自弃的自己。

他曾经小心翼翼地爱过她,近乎卑微地爱过她。

爱到会在她决然抛弃他的时候痛彻心扉,数度辗转难眠。

往事的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掠过脑海,在最后一次达成静的愿望后,残存的那点念头似乎也变得空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剩了。

那是他的对静的最后一次纵容,也是给自己无始无终的初恋一个永恒的祭奠和彻底的了结。

类不想再听静那套似假非真的辩驳,他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痛楚越来越叫人难以容忍,于是他客客气气地打断了静才起的话头,挑明道:“抱歉,静,我清楚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劝你在选择离开藤堂家前好好想想自己身上的责任。再会。”

抛下这么一番话,类的眼眸沉静如水,抿着唇,利落地扯下了手机的电池扔到一边。

不管静想要从他这里再得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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