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得判多少年。”姜涛叼着虾尾巴，吃惊。
“判多少年都不嫌多，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们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卫盟别了姜涛一眼。
“什么意思？”于昊不知道。
“团伙里出了个良心发现的。”姜涛调侃。
卫盟看了一眼姜涛，姜涛没说话怕再挨白眼，没想到卫盟认可的点点头，“对，确实出了个内奸把他们全出卖了。”
申情和唐十一对视一下，没说话。
“这有意思了啊。”陈霖笑了。
卫盟喝了口酒，苦的皱了皱眉，继续说“这个女人，最开始是和几个小姐们儿看上他们的高价工资，”
“你以后老了没钱可不能被骗了啊。”姜涛说。
卫盟忍住，继续说“她们最开始怀疑，但是没禁得住诱惑，这个招聘就根本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条，就是腿要漂亮。”说完看了姜涛一眼。
“那我就放心了，人家不能要你。”姜涛说完把虾扔进嘴里。
“你别贫了，卫姐你说。”于昊看不惯姜涛内个死样。
“最开始她们只要求拍各种腿的照片，但是拍了几天之后她们发觉不对劲儿，拍照的屋子多了很多笼子，再过几天笼子里就陆续关满了猫。”卫盟停顿了一下，众人都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卫盟直接跳过一段继续说，“在之后有几个精神出现了问题，但全是为了挣钱，就一忍再忍，”说着看向唐十一和申情，“你们追的那个女人她是偶然间听到团伙走私的消息，乱了阵脚被人发现，之后就被人软禁了，不准和外界有交流，都是社会上漂着的人，连个家都没有，家人就更难找，几乎就是与世隔绝。”
“我怎么听着像是传销似的呢。”姜涛说。
“反正人身自由是没有了。”卫盟回答，又喝了一口酒，姜涛看杯子空了马上续满，剩的大半瓶放到自己跟前。
至于唐十一和申情对女人时好时坏的猜想都不可得知，唐十一迟疑了一下，问道“卫姐，那个女的以后怎么办，她也被判刑了么？”
“不知道，她不涉及走私案件。”卫盟简单回答，想了一下又继续说起来“道德上，她肯定是个罪犯，一个施暴者，但是在法律上，她是受害者，判刑说重了，应该很快会放出去。”
屋里一片沉默，
的确，伤害小猫小狗，现在还没有划到法律下，在这片无人区有些变态就可以随意称王画地自成一派，拍照片，录视频，更有甚者和被虐待致死的动物微笑合影，他们安心的躲在法律的屋檐下，却早已忘记自己在违背道德的路上一去不返，遭人唾弃。
于昊又干了一杯，一抹嘴，“我他妈最恨的就是那种虐待动物的人，你说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让尿憋住了，你说你不喜欢不养就算了，扔了就好了嘛，”一拍大腿指着空气骂道“你说你他妈你虐待它们干嘛，我真是操了。”
“消消气。”陈霖拍了拍于昊的背。
“有些人在社会里找不到地位，找不到存在感，敢怒不敢言的性格把负面情绪越放越大，最后只能在比他弱小的事物上下手，以此来获取快感和征服感。”卫盟冷静的分析。
“畜生，下地狱，他妈的一辈子都不能轮回！”于昊骂道。
姜涛听完乐了，“都一辈子了，上哪儿轮回，你是不多了。”
“屁，气的。”于昊又干了一杯，一瓶没了。
“事情结了，这是最好的。来，干杯。”申情像是为这个沉重的话题做总结似的。
“挺有范儿，当官没白当。”陈霖笑着说。
卫盟举杯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笑着。
六个人都痛快地一杯干了，像是给这个事件做最后的了断，
拜拜了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终于画上句号啦！
?乛?乛? 明天继续继续继续继续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这杯酒喝完，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姜涛和于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姜涛时不时cue到卫盟，收了个白眼还卖乖，陈霖见缝插针调侃几句。
申情静静地坐着，低头剥虾侧耳听着几个人唠嗑，嘴角时不时扬起。
唐十一坐着陷入恍惚，可能是他年纪太小，也可能是他经历的太少，他现在浑身不舒服，他很后怕，如果不是因为女人发现了他们的走私作案，他们也可能会被抓起来，但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放出来之后说不准还会兴风作浪。
“怎么了？”申情侧过头问。
唐十一惊醒，“没事儿。”
申情盯着唐十一。
“怎么了？”唐十一心慌，更多的是心虚，申情的眼神看起来虽然淡薄却能洞察一切。
申情移开眼，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虾肉，“事情已经过去了，往前看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
唐十一停顿几秒，明白似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夹起菜花一口吃进去。
“十一！”于昊端起杯子喊，
“哎！”唐十一也跟着举杯，
“今天必须把你拿下！”于昊拿杯子的手往前一抖，就撒出来一半。
“人家还上学呢。”陈霖旁边也举着杯子，插嘴道。
“哦哦哦，对对对我忘了，那咱们就点到为止吧。”于昊笑道。
“情哥！”于昊喊。
申情笑了一下，也缓缓往酒杯里倒酒，看着酒杯满了，姜涛有点怀疑的眼神一边看着申情。
“小涛涛？”陈霖问。
“来者不拒！”姜涛马上变了个脸，
“卫姐你别喝了吧，水就行。”于昊乐着说。
卫盟笑着举起一瓶矿泉水，“不许挑我理啊！”
“不挑不挑......”四个人说。
“不敢不敢......”姜涛一边欠欠的。
卫盟别了他一眼，“来，干杯~”
“干杯！”
第二次碰杯之后大家就都放开了。
于昊大概是写论文写的太压抑好不容易能放个松，完全把唐十一归到自己人，拉着他大说特说把大学心得掏心掏肺讲出来。
本着点到为止的理念，两个人加上个姜涛凑局，在一箱酒的基础上就摞了一箱。
姜涛有点晃了，打了几个酒嗝，往后一靠盯着天花板不出声，小脸通红的。
卫盟看到，淡定的跟旁边的申情说“一会儿给送家里去吧。”
申情笑着轻轻恩了一声。
“你没喝多吧？”卫盟看着申情面前两瓶空的瓶子，
“没有，放心吧。”申情夹了口菜放到嘴里。
“恩，”卫盟还是不放心看着姜涛。
“我也去，”唐十一说。
卫盟和申情看过去，唐十一面前齐刷刷摆了能有六七瓶，像是一堵墙似的把他围起来，卫盟顿了一下，又往唐十一脚边看过去，光看见的三四瓶，全空了。
唐十一依然面不改色，带着笑说“我没喝多，卫姐，我陪情哥送涛哥回去。”
“别勉强。”申情看着唐十一，虽然唐十一脸上的确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是从他的眼睛里申情隐约看到自己的影子带着一些不明意义的色彩。
“没事儿，我和张军喝的比这儿多。”唐十一气定神闲，晕不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以啊！小老弟！”于昊胳膊撑着桌子，杵着脑袋歪头盯着唐十一，感觉有人一碰他，他就砸进桌子里了。
“你这点到为止，点到底到没到？啊？——”于昊扯着长音，表情非常扭曲。
“到了到了，早到了。”唐十一说。
于昊打了个嗝，默默把自己凳子往陈霖那边靠过去，一下倒在陈霖肩上，“不，不能再喝了，点到为止，为止。”
陈霖把身子往后挪了挪，确认于昊靠稳了才跟唐十一说“酒量真的太可以了，你爸妈都会喝酒么？”
唐十一看着于昊靠在陈霖肩旁，暗暗恻动，“我爸还行，我妈不能喝，滴酒不沾那种。”
“申情呢？我真没见过你喝酒。”陈霖转移目光。
唐十一也侧过头看着申情，敏感的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
申情靠着椅子，两只手随意放在腿上，“都会喝。”
其实陈霖问完这句话酒就醒了一大半了，不该问这一嘴，申情极少极少几乎是没有提到过自己父母的事，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不同姓的姐姐。
陈霖干咳了一声，点点头。
酒桌上倒了两个最能闹腾的，顿时耳边清净很多，唐十一的确快到喝晕的边缘了，心里估摸着一会儿站起来能不能保持平衡。
“陈，陈霖......”于昊低声唤着。
“恩？”陈霖偏过头看着于昊。
“厕所......”于昊从脖子红到眼睛。
“恩。”陈霖答应一声，一把把于昊架在身边往外走。
唐十一喝了那么多，肾再好也该开闸放水了，也跟着往外走，快一步给陈霖留个门。
申情看唐十一消失在门外，回头看了看姜涛停电状态，心里合计着他还没到重启话痨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