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北源倒是睡了一个好觉,这一大早就听得外边有人说话,这起了来,才知道竟见着不少当地的民妇孩子在练射箭。
这北源见他们虽都是老弱妇孺倒是个个精神抖擞,更是箭箭中靶。
正看的兴起,那乌干可汗走过来说道:“林大人身手不错,只不是这骑射如何?”
林北源拿过旁边一把软弓,挽起袖子,捏起一支箭,放入弓弦之间,直接就朝着天上的鸟射了过去,这嗖的一下,掉下一只鹰下来。
那乌干可汗见此,倒是十分佩服,这林大人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没想到竟是个高手,当即便说道:”你这射箭的功夫这么好,不知是像谁学的。”
这林北源这辈子还真的没什么学过,倒是上辈子幼时完颜洪烈亲自教了很长时间。
只是这话,林北源倒不会说,只是说道:“幼时家里弟兄小,无聊的时候便学了一二,不过是读书时消遣罢了。”
这话一出,那乌干可汗只不信,可又反驳不了,只说道:“要是大周人人都有你这身手,想必今日求和的就是我了。”
这话一出,那站在北源身后的侍卫便有些受不住,在一双脸只涨的通红,这又见林北源不反驳,正是气的只跺脚。
那可汗见他这般,只笑着说道:”你们汉人都说要忍,可我见你后边的那位弟兄着实不行。”
北源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是要去茅厕了吧!”
那侍卫无端端的被北源这么一问,只愣了半刻,说道:“正是。”
北源笑着说道:“要去就去,这可不能憋,万一憋出病来就不好了。”
那侍卫双手抱拳说了一声:“是。”
便小跑着往野地里跑去。
北源对可汗说道:“这孩子害羞,让可汗见笑了。”
那可汗只笑着摇摇头,想着这汉人皇帝怎么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
这两日,那林北源只带了几人在草原到处晃悠,那乌干可汗倒是派了好几个人跟着,生怕他弄事,可每日里只见他遛马,打猎而已,整个一个郊游的样子。
哪知到了成婚那日,竟来了一中年男子,叫了几百人闹场,那乌干可汗见了只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又是怎么了?”
那中年男子说道:“我弟弟成婚,我怎么能不来呢!”
乌干可汗只说道:“东边不太平,哥哥怎么能擅自回来。这喝两口酒就回去吧!”
这话刚说完,那中年男子叫嚷着说:“你整日里说要学汉人的东西,我可听说汉人有句话叫长兄如父。”
这话说完,那乌干可汗皱着眉头说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莫要被人哄骗了."
林北源在一旁说道:“我大周倒真是有这句话,想必可汗不知道。”
这话一出,那可汗对着北源斥道:“我部族的事,轮不到你管。”
这话刚说完,那中年男子说道:“这小兄弟说的很对,当年你跟我说什么能者居之,把这汗位给占了,如今我后悔了。”
乌干可汗骂了一句脏话,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你又开始犯浑了。”
林北源说道:“我中原有句话,这传位定然是要传给嫡长子的。”
乌干可汗听了这话,抽出腰里的鞭子就向北源挥来,林北源自是躲过,转身便起身抽出腰间的匕首,那可汗虽一身蛮力,但是北源这些年的内力也不是白练的,几招下来便把那可汗制住了。
这押着乌干可汗对那中年汉子说道:“伦理这话我不该说,可是这汗位理应是你的。”
那中年男子笑着说道:“谢谢小兄弟提醒,这么些年我跟着他东征西讨的,好事都被他一人得了。”
那乌干可汗听他俩说话,这才知道这林北源早和自己大哥勾结在一起,当即是气的脸色通红,只对着中年汉子喊道:“你这个蠢猪。”
林北源一个手刀,敲击在他后颈,那乌干可汗当即便晕了过去。
那中年男子在族中倒也颇有威信,只宰杀了几个乌干的心腹,其余的人竟立马都信服了他,只对着他大喊可汗。
这婚礼照常进行,只是新郎官换了,其他的照常进行。
这北源又接了那南安郡王,只见他浑身的伤痕,索性未伤及心脉,想必休养些时日定会痊愈。
原本以为这事就完了,哪里知道北源晚间会帐篷的时候,竟出现了一意料不到的人。
只见穿着一身小厮模样的探春正站在北源帐篷里,林北源见她神色倒是镇定,遂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那探春说道:“我特地来说一句话。”
北源坐在榻上说道:“公主请讲。”
那探春看着北源的眼睛说道:“既然林大人能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那何不一并把他们都解决了!”
北源听了这话只笑道:“你心倒是不小,只是这大婚之日,你如何在这。”
探春说道:“我让丫头穿了我衣裳,想必那个蠢人是不会发现的。”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北源面无表情的看着贾探春,这女人竟然有这般胆量,万一被发现了岂不弄出大事出来。
正在这时,那丁三穿着一身蛮族衣裳进来,冲着北源说道:"大人,都办妥了。”
北源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放烟花。”
那丁三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小截烟花,在蜡烛上点了,往那空中一抛,顿时四周燃气火光,又冒着浓烟,喊声,马声都响了起来。
北源走出帐篷,外边早已经是火光冲天,北源立马加入混战。不多时便控制住了那乌干可汗的兄弟,那人光着膀子被几个侍卫揪了出来,对着林北源就破口大骂:"你个南蛮子。”
北源只让人把他嘴堵上了,却见着那黑衣侍卫带着几个人过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乌干可汗。
只见他带着帽子,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好不可笑。见北源看他,只笑着说道:"想不到我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些年,都被你这个黄毛小儿给毁了。”
林北源并不看他,只让人把他押下去,那乌干可汗说道:"我只问你,你既然撺掇我兄弟造反,如何又设计这一出?”
北源笑着说道:"你们部族老弱妇孺都善骑射,我哪能不防。偏你对马匹管制又严。我想下毒都没机会,正好趁你族内乱之时,杀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乌干可汗听了这话,只说道:"你们汗人都讲君子礼仪之道,你竟弄挑拨离间、下毒这等下作手段,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林北源只笑着说道:"跟你们何必谈君子之道。”
林北源此次先是派人策反他们兄弟,又暗地里让人在他们马厩和饮食中下毒,这才能一击击溃。
只是对于那些老弱妇孺,北源倒也没为难他们,自是帮他们推举了一位少年做新的大汗。
并且签署了愿世代对大周臣服的契约,北源这才带着南安郡王回大周,只是那杏园公主却终究被北源强制嫁给了新汗王。
那贾探春心有不服,北源只对她说道:“如今这蛮族要依靠我大周,你在这边自然受到尊重,岂不是比你在贾府更好。再者这新汗王,年纪还轻,你也好拿捏。”
那探春想了想,遂留了下来,哪里知道这一留却再也没有回大周。
这回来的路途自然是极快的,只是那南安郡王对林北源颇为不满。
却说京城贾府那边,薛蟠正待议亲,这薛蟠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如今家里又败落了,索性那宝钗嫁的好,还真的有几个眼红的上门来说亲。
这薛姨妈听说那夏家闺女好,便定了夏家。
哪里知道那夏家姑娘是个泼妇,脾气又厉害,说话又下流,那薛蟠又是个没主张的,几次便被她给拿捏住了。
薛姨妈见自己儿子被她制住,家里也没个帮自己的人在,只气的说不出话来,正好那日宝钗派来的婆子过来送东西,这才知道了,遂宝钗带了几个人回家。
哪里知道那夏金桂见了宝钗,只往地上一躺,哭天抹泪的就说什么守活寡之类的浑话。
这宝钗哪里听过这些,只气的脸都红了,那夏金桂又是个没脸面的,见那宝钗要治她,便把身上的衣裳给脱了,只剩个肚兜和裤衩,当真是难看的紧。
宝钗只得劝自己母亲,凡是放宽心,那薛姨妈只抹着眼泪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你看她这样子。还有你哥也成日里不归家。”说着又要大哭起来。
宝钗只叹了口气说道:“母亲也别太难过,左右还有我,有事就派人来告诉我。”
那薛姨妈自是点头应了,这见着宝钗脸色红润,便拉着她手问道:“你什么时候有啊!”
宝钗被问,羞涩的说道:“母亲,我成婚才多久,哪里有那么快。”
薛姨妈自说道:“你早日有孩子,才能在府里站住脚。”
宝钗只红着脸不说话,这边又找了两个厉害的婆子帮衬自己母亲,这才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