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玉听了这话,只拉着王夫人说道:”二姐姐这般冰清玉洁的人物,竟嫁给一个瘸子,不如我们把二姐姐接回来,仍旧住在一个院子里,一起玩。”
王夫人说道:“ 你这话糊涂,女子出嫁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即使是瘸子也是她的命。”
这王夫人说的异常冷静倒把宝玉唬了一跳,那王夫人又交代道:“这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
那宝玉自是说道:“知道,我不会跟老太太说的。”
那迎春回了徐府之后,先是拜见了徐夫人,后便回了自己屋子,哪里知道这一回了屋子便见着那徐公子正一脸怒意的坐在真给等着她。
迎春见此便有些畏惧,只低着头问道:“有何事?”
那徐公子说道:“今日我原本要去书院,却有事改了日子,这才回来,却正好见着你带过来的婆子在翻检你的梳妆盒,我问她何事,她还跟我胡扯,说找自己的首饰,我竟不知我的夫人还要借婆子的首饰戴。”
这话说完,迎春便见着那后边跪了一个婆子,正是迎春的奶嬷嬷。
这奶嬷嬷原本在贾府就有些好赌,常常拿了迎春的首饰出去典当赌钱。这迎春又是个软弱的,平时也不吱声,如今见她跪在地上,那婆子见迎春来自,自是朝着迎春说道:“姑娘,你可回来了,快跟姑爷说那对珍珠耳环原是我寄放在姑娘那的。”
迎春见她这般摸样,便说道:“这耳环正是我奶妈的,想必是你误会了。”
那徐公子见迎春就这么帮这婆子说话,竟笑了起来,拿起手里的一对珍珠耳环说道:“若是别的倒也罢了,偏是这个,这一对耳环本是我府里给你的聘礼,上面还有我徐府的印记。”
迎春听了这话自是羞的满脸通红,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那婆子到急了,只对着迎春说道:“姑娘,快帮我说说,好歹你是我一手奶大的。”
这迎春本就是个怕事的主,如今只说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说着便走进里屋,拿起一方帕子绣了起来。
这徐公子虽身有残缺可自小也是个有主见的,如今先是见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婆子,又见着这么一个小姐,当即就笑了起来,只对着那奶嬷嬷说道:“你家姑娘不管你了,只让我处理。在我府里,这事可是得打几十板子,再撵出去的。”
那婆子见徐公子这般,只朝着徐公子说道:“姑爷,饶命啊!我这身子可受不了啊!”
这徐公子自是不理他,正待要叫人进来,那婆子一把拉住徐公子的退说道:“姑爷饶了我这次,以后我只听姑爷的话。”
这话一出,那徐公子哈哈大笑起来,只说道:“我徐府可不要你这样子的婆子,念你是你家小姐的奶娘,便省去扳子,只让你照旧回贾府便是。”
于是徐公子便写了一份书信,派人把这奶妈送了回去。
这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好不拖泥带水,岂料那迎春却浑不理论。
弄的那徐公子好声无奈,只问道:“她是你奶妈,你怎么也不为她说一句话。”
迎春只说道:“她做了错事,被你发现了,我说了又有何用?”
徐公子听了这话,只叹道:“以前总听说你们府里的老太太如何喜欢姑娘,我原以为你定时一个娇惯的小姐,却没想竟是这般。”
那迎春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说道:“我是个最没主见的人,又是庶出。”
徐公子听她这话,便知道她平时在府里也是个不受重视的小姐,遂又想到自己,倒有点同命相连,对迎春理解了一些。
这和亲的日子渐近,那林北源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出了京城。
除了和亲的女眷宫女之外,里面还夹杂了五百名禁卫军,只是他们都换了大红的衣裳,倒确实是送亲的队伍。
林北源想着那日,皇帝召了自己去他跟前讲话,这说了半天都是问些闲话。
北源自是知道皇帝定时有深意的,只是北源想着几日都没摸出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路上又想了两天,这见着五百名禁卫军浩浩荡荡的排在队尾遂有了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一个重头戏的。
贾府的姑娘年纪都大了,都到了配对的时候了。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外边是春光明媚,一片红花绿柳争相开放。
送亲队伍是徐徐往西北进发,这车马走了一月有余,渐渐就看不见多少城市农庄,只看见远处的大山耸立在那。
连接着天与地,浑然一体,这便是边界了,林北源远远看去,只见从那山上流下一股清泉,正好汇成一条小河,如此湖光山色倒是给这队伍添上了一层喜色。
那下边的侍卫头领过来说道:“林大人,这过了山再走两日便到了我军驻地。”
林北源看着天色不早,于是下令就在这河畔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
这队伍原本就走的比预期的要快,这指令下来,自然是都欢喜,埋锅造饭的造饭,搭帐篷的搭帐篷。
这林北源带着两个人去附近看了看,那山颇为险峻,那山上远远看去只见一片红色,倒像是晚霞。这走近看了,才知道竟是山茶花,想不到这常年兵战的地方竟有这般美丽的花,开的那般灿烂。
却不想没多时,那和亲的杏园公主派了人过来请。
说起来,这北源和探春也是见过的,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罢了。
那北源只得去了探春那帐篷,见了探春自行礼说道:"臣见过公主。”
那探春穿着一身大红的新娘袍子,头上带着一对金凤冠,倒是颇有一股子威严,只间探春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说着便让其他人下去,只留下侍书在旁服侍。这又亲自给林北源倒了一杯茶,这一个月来风餐露宿的,没城想这茶倒是清爽。
那探春说道:"我见那河水清澈,便让人去打了来,用来煮茶,倒是不错。”
北源见她不急不慢的样子,有些厌烦,这男女共居一室实在不便,于是说道:"不知公主找我来有何事?”
探春见北源神情冷漠,只坐在一旁说道:"原本我们两家也是极好的,偏不知怎么的,就极少来往了。不知道你姐姐可还好,许久没见,她如今在家还作诗么!”
北源回道:"谢公主想着,我姐姐每日里管家理事,又要走动交际,平时倒是忙的很,想必是鲜少作诗了。”
探春听了这话,笑着说道:"你们府里人口也简单,想必你姐姐定是做得了主的。”
北源听了这话,只说道:"时间不早了,公主早点歇息吧!"说着就要告辞出去,探春见他如此,也不挽留。
那北源出了帐篷,又重新安排当晚值班的军士,又重新把那地形看了一看,这才回了自己帐篷,这丁三自是烧好了洗脚水伺候北源洗漱泡脚。
又吃了些东西,北源提笔先是报告了这送亲队伍的行程,又提笔给黛玉写了一封家书,只说一切安好。
这又行了两日,便到了大周驻军之地,只远远的就见着一人领头带着几百兵士在迎接,林北源见他们衣衫破烂,满脸伤痕,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林北源下了马,那领头的过来说道:”下官李成儒见过林大人。”
林北源自是说道:“李大人莫要多礼。”便扶他起身,这见他穿着一身破烂,只问道:“朝廷早派人过来安抚,如何你们还这般?”
那李成儒叹了一口气说道:“弟兄们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如今只剩下这几千残兵败将。那些死去的弟兄,家里也是有父老乡亲的,我们只留下粮草,余下的都送给那些死去的弟兄亲属了。”
林北源见他说话真挚,不似作伪,便说道:“李大人当真的是高风亮节。”
那李成儒忙推拒说道:“我只是一先锋官而已,如大人看的起,只叫我成儒便是。”
林北源笑道:“李大人果然豪爽,你比我年长几岁,不如我叫你一声李兄。”
那李成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见这位朝中新贵虽长相秀气,这说话做事倒颇有江湖风气,遂说道:“林大人客气。”
这送亲队伍自然是当即驻扎了下来,那李成儒又带着林北源几人在草原走了一圈,说道:“我已派人通知了乌干可汗,想必明日便会有人过来接应。”
林北源看了看驻军的地方,这地方除了一片树林毫无遮挡,遂说道:“我有一事不解,此地并非驻军的好地方,缘何在此处驻扎。”
那李成儒听了这话,左右望了望说道:“林兄爽快,我便把我心里话说了。这地方虽是我大周地盘,可是却是不是驻军的好地方,我原本和几位将领力荐将那红霞山所谓我部大本营,可郡王却说‘我大周理应步步当前,如何能不进反退。’哪里知道我们竟节节败退,如今已然快退到红霞山了。”
林北源问道:“那红霞山可是后面那开满山茶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