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就在这时,笙箫默幽幽叹了一口气,眼神浮现一缕复杂的情绪,连续问了好几道问题,每一道问题不仅是直击要害,而且还是直戳内心。
“掌门师兄,每当你看见容掌门的时候,是否会感到雀跃不已?”
“掌门师兄,你的情绪会否随着容掌门的情绪而起伏?”
“掌门师兄,你的心会否因为容掌门的一颦一笑而失落狂喜?”
“掌门师兄,若是你看不见容掌门,是否会一直想着她,甚至会想要天天见她?”
“掌门师兄,当你看见容掌门受伤的时候,会否觉得愤怒、心疼,甚至会有一种恨不得代她受伤的感觉?”
“掌门师兄,当你看见容掌门与其他男子相谈甚欢,或者是举止有些过从甚密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甚至是打从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将她彻底占有的莫名情绪?”
白子画被笙箫默问得一愣一愣的,虽未有过分的失态表现出现,对于笙箫默而言,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如果以上的症状,掌门师兄全都中招的话,容师弟在此恭贺掌门师兄终于身陷情网了,还有,如果掌门师兄对于周围有人觉得‘你俩天生一对’或是‘你俩郎才女貌’的言语而觉得欣喜万分的话,那么容师弟再次在此恭贺掌门师兄很有可能已然深陷情网了。请注意,前一个身陷情网的‘身’是身躯的‘身’,后一个深陷情网的‘深’是深邃的‘深’。”
白子画不禁眼角抽搐,师弟,师父和摩严师兄知道你这么厉害吗?
“怎么样?”笙箫默看着白子画默默泛着薄红的耳尖与脸颊,笑得愈发的灿(猥)烂(琐)地说道:“掌门师兄,我是否说中你的心思了?”
白子画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以及被人窥破心思的尴尬,冷着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冷声地下达了逐客令。
“滚——”
“呵呵,好好好,我滚我滚啊……”
虽然笙箫默被白子画下了逐客令,但是他依旧笑得如春光灿烂般迈着轻快的步伐翩然离去。
就在笙箫默离去之后,白子画松了一口大气,又好像察觉到心跳有些不对劲儿似的,他连忙抬起手来,搁在左胸口处,而他竟然透过那只手,感受到了左胸口内的心跳声声声如擂鼓般强而有力。
除此之外,那一阵阵‘咚咚——咚咚——’的震颤感觉,更是让他的手仿佛被大火灼烧了一样,虽然有些烫手,可是他舍不得放手。
我这是对挽歌动情了吗?
“挽歌……”
白子画不禁低声呢喃着容挽歌的名字,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容挽歌的仪容行止,也不停地回响着容挽歌曾说过的只言片语,唇角悄然掀起,弧度清浅却晴暖。
我想,我真的是对挽歌动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第二十六章说到白子画面对近乎凉薄的潇洒的容挽歌,
让一度意识自己心思的白子画不晓得该如何自处的事情吗?
最后我还在‘作者有话要说’那里说了,是笙箫默点醒白子画的。
所以,我就写了这一篇番外啦~\(≧▽≦)/~
PS:总感觉高冷画化身少女画惹hhhhhh
第68章 第二章 相思始觉海非深
自从容挽歌离开长留之后,白子画有些恍惚地觉得绝情殿变得不再是他所熟悉的绝情殿了。
无论白子画走到绝情殿的任意一处,他总是会觉得这座绝情殿变得更大了,也变得更庄严了,甚至是变得更冰冷了。
这种感觉让他不晓得该如何去适应,也让他不晓得该如何去称呼,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为世所遗的孤寂感,那是一种比之往昔还要更甚的孤寂感,他从未感受过的失落、颓丧、煎熬与折磨交织在一起的孤寂感。
只要他一想起容挽歌,那一种孤寂感愈发清晰明显,伴随而来的是钻心刺骨般的生疼。
白子画顿时想起了那日笙箫默委婉点破他对容挽歌存了那一点心思的其中一句问话——
“掌门师兄,若是你看不见容掌门,是否会一直想着她,甚至会想要天天见她?”
当时的白子画并未回答,心中却已是默认了,只是他未曾想过自己与容挽歌不过是朝夕相处三个月罢了,怎么容挽歌甫离去不久,他立即觉得心里空落落?
甚至是随着容挽歌离去的时日渐渐久长,心里愈发空落落,孤寂感更是逐渐刻骨铭心。
在这一段期间,对于他的异样,笙箫默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如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他的心思,让他终是拨开了那一层笼罩着一棵棵相思树的晨雾暮霭。
“容掌门离去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罢了,啧啧,瞧着掌门师兄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想到眼里向来只有天下苍生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心中竟也会装着儿女情长,还一直对佳人念念不忘。”
“不过,如此一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掌门师兄向来清冷惯了,若是能有个女子来暖一暖你的心也是极好的,更何况容掌门与你性情相投,又是那般霁月光风的人物,若是与掌门师兄在一起,倒也是十分般配的。”
“掌门师兄,你可有在听我说话?啧啧,我在说着话,你也能出神,想来你这相思病害得当真是不轻啊!”
相思病吗?
白子画不禁苦笑一声,看来他是真的害相思病了。
只是他真的因为容挽歌而害了相思病又如何,若是有一天他又因为容挽歌而或疯或死或入魔,从而让容挽歌知道了一切皆由‘容挽歌是白子画的生死劫’而起,这教她又该如何自处?
要容挽歌为此而愧悔一生吗?白子画由衷地舍不得容挽歌如此。
是以,别说白子画只能悄悄思恋着容挽歌,更甚者,白子画只能与容挽歌保持着无关风月的知己之交,也只能与容挽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否则太远则会令容挽歌顿生疑虑,太近则会令白子画情难自控。
……
白子画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人。
既然他知道自己再对容挽歌思恋下去,定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直至不能自拔,所以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处理门中事务来,简直是比师兄摩严还要严谨且较真,势要让自己忙得再也无暇儿女情长。
然而,有些事情岂是自己知道了就决定莫要去多思多想,就真的可以全然不思不想的?
此举非但是无益于白子画遏止遐思,倒是间接地促使了白子画越陷越深,犹如奔马收缰般有住而不住之势,平添惆怅此情难寄,更徒惹无限相思意。
就连闲来心血来潮,意欲提笔作画,一绘庭院绝美景致……
看着庭院里依旧常开不败并终年芳菲如雨的桃花林,白子画想着的却是当时容挽歌多次在那片桃花林里与自己做着一些极尽风雅之能事,后来只剩下自己一人在那片桃花林里做着那些极尽风雅之能事,心中虽有渐转深重的感伤,却自知自己不宜沉浸于其中太久,否则心意将会如同野马奔了出去一般,再难收缰。
于是,白子画开始提笔作画了。
待得画作已成,白子画定睛一看,却不禁呆愣了。
原因无他,本来应该是绘作庭院景致的他,却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是绘成了容挽歌的画像。
画中的容挽歌端的是面容素净清绝,一袭白衣衬得她高洁无暇,犹如绾起那一头三千青丝的那一支莲花素银簪子般出淤泥而不染,淡然的眸光流转着的尽是通透的澄澈。
这是化名为墨冰下凡历练的白子画在花莲村初次遇见的容挽歌。
仅此一画,白子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非是自知原已相思入骨。
虽然白子画是为作画之人,但是他又岂会看不出画里的容挽歌神丨韵生动,栩栩如生,仿佛是即将要从画里翩然而出的神女。
若非是作画之人的情深意切至此,又怎会绘得出如此逼真的一幅画来?
白子画轻声叹了一口气,垂眼凝望着那一幅画像,眸中的柔色愈发深浓,而数月来一直抑制着的相思之情顿时奔涌而出,也随着那幅画像稍稍得以排遣了,倒是不至于让自己有了立即前往蜀山见上容挽歌一面的冲动。
此后白子画养成了一有空除了教导花千骨学习剑法或法术之外,就是在书房里提笔描绘一幅或更多的容挽歌画像的习惯,再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一处空置的房间里,并且设下了各种繁复的结界,以避免不经意被花千骨撞入了房里,而后窥见了去。
彼时该房间尚未得白子画的题字赐名,后来白子画为了怀念已然逝去的容挽歌,给它题字赐名为‘挽画阁’。
……
时值翌年仲夏,长留山依旧是温煦如阳春,微风清凉送爽。
透过观微的画面,白子画看见了花千骨与糖宝跟霓漫天等人正聚集在一块儿谈笑嬉耍,听着那些孩子纷纷说他们想念容挽歌了,白子画神情一愣,垂眸看着摆在书案上的一碟南瓜糕,心头微涩,缓缓地叹了口气,一挥手就是撤去了观微的法术。
他又何尝不思念容挽歌?
以前,白子画总觉得百年流景弹指过;如今,白子画却觉得一日光阴千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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