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白子画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了的凡夫俗子,没有所谓的责任使命,没有所谓的天下苍生,只有容挽歌一人满满地占据了他的眼底心里,不留一丝缝隙,也只想着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容挽歌一直笑靥如花。
“言归正传——”话语顿了一顿,容挽歌一脸正色道:“无垢上仙,你是真的确定要我帮你了吗?”
容挽歌又再发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了,搞得众人都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无垢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你且随我到冥界一趟吧,时至如今,唯有冥界帝君能施以援手了。”容挽歌站起身来,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嫂嫂跟冥界帝君很熟?”无垢神情微讶,疑惑容挽歌居然会与阎君有渊源。
“我和冥界帝君未曾见过一次面,谈何熟稔?”容挽歌耸了耸肩,双手交叉环胸。
“不过是冥界帝君以感念我多年以来渡了许多亡魂,并且在无形中减轻了鬼差的工作为由,除了会在每年送我生辰礼物之外,就是让鬼差对我多加照拂罢了。对了,其中一年的生辰礼物就是一个允了我一个承诺。”
瞧着无垢透着些许‘嫂嫂在逗我玩儿吧’的情绪,容挽歌不禁轻轻一笑,清明剔透的双眸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说:“小叔子也觉得这理由蹩脚吧?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就由着他们了,反正时机一到,我自然会知晓我到底与他们……哦不,或者应该这么说,我与冥界到底有何渊源了。”
语声一顿,容挽歌连忙催促道:“小叔子啊,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前往冥界一趟吧,我怕再迟一些计划恐会生变。”
“我也要去!”云牙忙道。
“我陪你们去!”白子画微微蹙着眉,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容挽歌的身侧站定。
“我也要去!”花千骨与糖宝见状也异口同声道。
容挽歌先是以一种‘你们简直是太不懂事了’的无奈眼神看向白子画等人,而后就是以一种‘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的强势眼神看向他们,语气尽是不容置疑地淡淡道:“此去冥界的人只能是我和小叔子,你们全都要给我乖乖地待在无垢宫。”
“挽歌,我……”白子画正想说些什么之际,却被一脸可怜兮兮就只差没有掉下眼泪的容挽歌给打断了。“子画,你这是不信我吗?”
花千骨等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一出正在上演的好戏。
见到这样的容挽歌,白子画即使心知容挽歌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却还是会忍不住心慌失措,就连说着话也像是随时会咬到了舌头似的,缺乏一种流利感。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有小叔子在,子画不必怕!”容挽歌拍了拍白子画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得一旁花千骨与糖宝不忍直视得抑制不住掩面的冲动,不约而同地思忖道:
“姐姐也不太不解风情了吧?师父分明是在舍不得姐姐啊!”
“挽挽姨姨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尊上分明是在舍不得挽挽姨姨啊!”
白子画:“……”
怎么会忽然有一种酸得仿佛能腐蚀内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有点儿想找无垢探讨一下人生哲学。
无垢:“……”
这种女儿跟爹爹拍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到处乱跑闯祸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鬼?
容挽歌拉了拉白子画的衣角,巧笑道:“请你相信我,子画,我会好好的。”
“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白子画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容挽歌的小鼻子,柔和而深邃的目光泛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挽歌谨遵尊上命令!”容挽歌朝着白子画眨了眨灵动的双眸,嘴角兀自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颇有几分像是恶作剧的孩童般活泼俏皮,情态之生动一览无余。
白子画被容挽歌的可爱模样给逗得轻笑连连,片刻之后,只见他稍稍敛起笑意,眼神平淡无波地瞥了无垢一眼,直瞥得无垢内心一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结果还真的是如此——
“挽歌,若是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险,你一定要躲在无垢身后。”话语微微一顿,白子画温言叮咛道:“一切自有无垢在,你且放心地交给无垢来处理便是了,我可不许你不顾一切地以命拼搏,知道吗?”
闻言,容挽歌顿时扑哧一声,一边笑得不能自已,一边点头答道:“知道了,我家子画。”
糖宝:“……”
尊上真是见色忘义啊……
云牙:“……”
尊上,你还真是不客气……
花千骨:“……”
师父,小骨感觉到你与无垢上仙的友情岌岌可危了……
无垢:“……”
什么叫一切有我在?什么叫且放心地交给我来处理便是了?
白子画,咱俩绝交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叔嫂撕逼,队友翻脸o(*≧▽≦)ツ
→容挽歌即使跟白子画确立了恋爱关系却依旧是情商感人不解风情233333
→无垢上仙的脑回路绝壁是跟杀阡陌一样的~\\(≧▽≦)/~
→白子画有了情缘之后开始坑队友惹<( ̄︶ ̄)>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冥界帝君
若是真要说起冥界来,它绝对是六界中最为神秘的一界。
暂且不说神界尚存的时候,冥界是否也是一样的神秘,但是它在上古众神与妖神一战之后的确变得愈发神秘莫测起来了。
根据六界史的记载,在上古大战之后,冥界忽然出现了一名由忘川河物化而成的河妖,传闻他自物化以来便有着高深的法力,在六界高手严重凋零的那些年里,从未有人能够与之匹敌,更有传闻如今的冥界帝君乃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后来,忘川河妖以一己之力封印了外界之人通往冥界的入口,让冥界自成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从此再也未曾听说有人能有幸踏入冥界一步,亡魂自是除外的,然而外界对于忘川河妖此举历来有诸多揣测,论说更是莫衷一是。
对于即将前往冥界一事,无垢对此有着一丝莫名地期待,毕竟冥界的神秘在六界中是出了名的,若说他一点也不好奇,那肯定是骗人的。
此刻的二人身在容挽歌的客房里,无垢眼见着容挽歌先是从墟鼎之中取出忘忧琴,然后催动自身体内的灵力,以忘忧琴为媒,在客房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
接着,她再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一块犹如清水凝成的透明令牌,那牌面上刻着十分遒劲大气的‘冥’之一字。
接着,无垢只见容挽歌咬破玉指,滴了三滴鲜血,而后双唇微张又合,一副在念念有词的样子,似是在默念着法诀。
顷刻间,一道幽幽青光一闪而逝,两名鬼差也就是俗称的牛头马面立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鬼差一见着容挽歌,当即有礼地颔首,语气颇为客气。
“不晓得容姑娘因何召唤我俩?”
“不知鬼差大人可还记得挽歌十三岁生辰那年,阎君可曾允了挽歌一个承诺一事?”容挽歌淡淡一笑。“如今挽歌想要请阎君兑现了这个承诺,还请鬼差大人为挽歌与无垢上仙带路吧。”
鬼差看了容挽歌一眼,再瞥了无垢一眼,最后二者面面相觑,齐齐点了点头,牛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二位随我俩走吧。”
客房里,一道幽幽青光再次一闪而逝,只是再无任何人影。
……
冥界。
容挽歌与无垢跟在鬼差的身后一路御剑而飞,不一会儿,他们终是来到了一片屹立于墨色汪洋之中的岛屿。
据鬼差所言,那是独属于冥界帝君所居的岛屿,名为湛然岛。
来到了湛然岛,鬼差就领着容挽歌与无垢直往岛中央走去,走了约莫三刻钟的路,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座设下了结界的庄严宫殿之前。
“此乃阎君所居的逝水宫。”牛头为容挽歌与无垢解惑道。
一旁的马面垂头拱手,以灵力毕恭毕敬地扬声道:“启禀阎君,容姑娘与仙界无垢上仙求见!”
四周沉寂了一会儿,只有伴随着近乎呜咽声吹拂而过的徐徐轻风,而后一道平淡而低沉的嗓音倏忽缓缓地响起,却是听着容挽歌的内心微微一动,这说话的语气怎么会让她感到有点熟悉?
“本座在流沙亭。”
话音一落,结界立即被打开了一个缺口,鬼差领着容挽歌与无垢上仙走入宫殿内。
他们走了约莫一刻钟的路途,又穿过了一棵又一棵的扶桑树,这才来到了阎君所谓的流沙亭。
容挽歌与无垢到达流沙亭之后,两名鬼差很是识趣地双双离开了。
只见流沙亭内的阎君一头如瀑墨发轻扬,长相清俊,剑眉星目,笑意浅淡却清和,修长的身躯穿着一袭以冰蚕丝绣有朵朵扶桑花纹的玄色长袍,冷静沉稳的气质之中透着一丝深透骨血似的妖冶魅惑,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就这么融合在一起,竟是生不出丝毫的违和感来,风采倒是一点也不逊色于白子画与杀阡陌。
阎君淡淡地问道:“尔等前来此处求见本座所谓何事?”
容挽歌态度不卑不亢地答道:“挽歌前来此处求见阎君,是想要请求阎君立即兑现了九年前您允了挽歌的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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