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你勾引勾引他?”于一生给兔向晚出主意,说完自己又摇头“不好,要是他觉得你以前在酒吧里也是那样勾引人的就坏菜了。”
“我在酒吧时啥样他都知道。”兔向晚叹了口气,惆怅的快长草了“就是因为啥都知道,所以我干啥都没用,只能熬。”
俩人低头耷脑的坐在水池子边,直到归南桑出来找人才跟着回包厢。
“你吃。”许焰给兔向晚夹了一筷子笋干,后者受宠若惊的模样让他心里瞬间开始不舒服。
兔向晚咧着嘴给许焰夹他爱吃的熘肝尖,没换公筷,许焰默许了他的动作,菜却一口没动,一直到几人吃好离开,那几块肝还原封不动的摆在他的盘子里,扎眼得兔向晚不敢再去瞅第二次。
许焰领着人上楼回家,兔向晚的情绪从酒店出来后就一直很低落,他站在门口,眼睛跟着屋里的许焰动。
“关门。”许焰脱掉外套去牵人的手,被躲了过去,他脸色本来也不好,这样一来心里更加不舒服。
“许焰。”兔向晚仰头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别闹。”许焰将他拽进屋摔上门,一动不动的等他往下说。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都知道。”兔向晚眼角耷拉下来,语气忧伤的开口“你根本对我就没兴趣了,还让我在你身边,多累啊。”
“你有什么不满意?”许焰瞬间知晓问题所在,他微微弯腰想去看兔向晚的眼睛,又被扭头躲开,只好无奈的掐住已经快哭出来的人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就因为我不跟你上床?”
兔向晚突然嚷出来,哭腔带着质问“你就是嫌我脏,你嫌我恶心!我整天围着你转怕你甩了我,咱俩不应该是这样,我每天小心翼翼,我好累啊,我想和从前一样,可是我办不到,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许焰摁住兔向晚的动作把他搂进怀里抱住,他知道有些事情造成的影响再也回不去了,兔向晚的自卑与心里的阴影也许会随着时间消失,也许永远不会,这像根刺横插在两人的心里,拔掉留着坑,冷风抽空就往里钻。
“我知道了,知道你难受,知道你心里委屈,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我都知道,你想闹就尽情的闹,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我一直陪着你,我爱你,你要记得。”
兔向晚的脸贴在许焰胸膛上,他闻着熟悉的味道,听着许焰的安慰,终于肯直面自己的心,他不是怕许焰不爱他,他是在自我折磨,他忘不掉过去,他将自己留在了那个晚上,永远记得自己背叛了最爱的人,他在惩罚自己。
“乖,我陪着你,我一直喜欢你。”许焰打横将他抱起,兔向晚比以前瘦了不少,骨头硌得手疼。
“睡一觉吧,不想那些伤心的事,嘘,睡醒了,我还在这儿呢。”许焰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兔向晚抖了一下,听话的闭眼睡去。
第23章
兔向晚彻底成了许焰的裤腰带,走哪栓哪儿。许焰讲课他就趴在教室最后排睡觉,下课让兔向阳领他去吃饭。
“我想吃锅包肉。”兔向晚心血来潮。
“没有锅包肉,他家不卖锅包肉。”兔向阳先给自己打一份饭菜,端着餐盘跟老哥犟嘴。
“我就要吃锅包肉,吃肉长个。”兔向晚死犟。
“那么多肉菜,给你加个鸡腿,鱼香肉丝来一勺谢谢。”兔向阳自顾自的开始点菜。
“锅包肉啊!你真讨厌。”兔向晚气急败坏伸手去拍他的头。
“你长不了个了,认命吧小矬子。”兔向阳一手一个餐盘,每个上面扣着二两饭四个菜,汤汤水水端的稳当,转悠着满食堂找座。
兔向晚喜欢吃干炸肥肠,兔向阳将自己盘里的肥肠撇到他的盘子里,再拖回来几块熘肉段。
“你怎么能抢我的肉呢!”兔向晚伸胳膊拦兔向阳的筷子,将他拖过去的几块肉又夹了回来,后者满脸不可置信,连制止兔向晚的动作都停了“我还给你夹肥肠了呢!”
“那是你愿意的,我不愿意给你肉,你不许夹。”兔向晚护食。
“越老越这样。”兔向阳愤愤的塞给自己一大口土豆丝,趁兔向晚不注意夹着他的大鸡腿‘吭哧’就是一口。
“还给我,还给我,再给我买一个!”兔向晚一点儿便宜不让占,兔向阳拧着眉毛饭吃到一半又去给他买鸡腿。
归南桑休息时不想思考事情,公司的事情一团乱麻,他从夏天忙到秋天,过两天快要入冬了,街道上的叶子落了一层又一层,他还没解决资金链的问题。
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他最近陪于一生的时间是过去几个月的几倍,甚至超过了俩人互表心意的时期。
“我存了一大笔钱。”于一生捧着自己的存折给他看上面的余额。
“咱们做个交易吧。”归南桑拨乱大腿上枕的那颗沉甸甸的脑袋上柔软的头发。
“好啊。”于一生张嘴等归南桑给他往嘴里放洗好的葡萄粒。
“我现在下海,伺候你一小时你给我一万,换个姿势加五千,我看看上面的钱可以保我多久不愁吃喝。”归南桑呵呵笑,若无其事的跟他唠黄磕。
“我可以跟你换二十五个姿势,我们一周一次,一年有五十二周,半年不到,你好贵啊。”于一生正经算了一阵子,归南桑好笑的看他绷着脸叹气。
“我前面还有条件呢,一小时一万,你买不了我半年。”归南桑提醒他。
“我们不做一小时,我努力努力十分钟一次,你一次只能收我一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七。”于一生一板一眼的算。
“我不能十分钟一次呀。”归南桑继续难为他。
“我不管你,我是花钱的!”于一生振臂一呼,归南桑乐得半天没缓过来。
“我没钱了,我要变成穷光蛋了,你让我一次一小时行吗?”归南桑见他半天没再说话,便托起于一生的脑袋让人坐直,于一生嚼着没有籽的葡萄,两腮咀嚼得很迟缓,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逗够了人起身去做饭,临走先掰过那人的头亲一口脑门。
敲鸡蛋时于一生蹭进厨房,等他将鸡蛋炒完出锅,于一生还站在他身后碍手碍脚。
“怎么了?”归南桑一边洗锅一边回头问他。
“我的钱都给你。”于一生手里摊着一张银灰色的银行卡和他刚刚显摆完的存折举到归南桑眼前。
“这是存的私房钱?”归南桑擦干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我知道你的一个公司已经破产了,”于一生很严肃的说话:“钱还可以再挣,我的钱都是你的,你不要不高兴。”
归南桑无奈的揉于一生的脸蛋,把他的嘴挤成鸭嘴状“你这颗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我在争取银行的贷款,不管贷款成不成功对我名下的其他公司影响都不太大,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你常去的那家,我以前将事业看得很重,它几乎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这次的子公司破产对我打击不小,但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失落,我没有不高兴,我现在将事业与家庭分得很清楚,矫情地说一句,你比得上我全部的事业心。”
归南桑归置好厨具,饭正好煲好,‘叮’一声响在于一生心里。
“我不会变得像你以为的那样穷,你不用每天替我担心,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赚钱,不过你拥有自己的小金库我还是很开心的,你可以拿它们去买些喜欢的东西,衣服啦、鞋子啦、吃的、玩的,我知道你给我看存款是什么意思,我们仍然可以过得很好,我有了你就已经有了最大的底气,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你就够了。”
于一生不太好意思抬头看归南桑,他觍着脸去给爱人看自己微不足道的存款,甚至把归南桑父母当初给的红包都拿了出来,就是想让他多多少少安心些,自己可以赚钱维持这个家,他可以不那么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为这个家付出,自己会同他一直站在一起抵抗所有;被人需要着又感激着,巨大的满足感让于一生有些飘飘然。
“我想听你唱歌了,”归南桑盛好饭先不去餐桌,他拉着于一生的手央求道:“唱闽南语的,什么都行,要唱你爱我。”
于一生的发音很准,他仰头看到了归南桑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那个自己温柔又强大,柔软又坚韧,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归南桑没耐心听到副歌,他低头轻啄于一生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吐字,“能不能给我唱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于一生睁眼瞅他。
“那先唱到九十岁,以后再慢慢唱。”归南桑有商有量。
“是个讲道理的人。”于一生评价到。
“跟你不想讲道理。”归南桑搂住他的腰,手向下探去。
“先来一万块钱的好不好?”归南桑开始亲锁骨。
“你还是好贵啊。”于一生抱怨着,跳起用大腿盘住归南桑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呜呜
第24章
归南桑消极怠工的态度没持续多长时间,就算他想瘫在家里做mb,股东会里的股东也会每天三十个电话逼迫他穿上衣服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