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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糖块儿哗啦响 (胡八椒)


  “那么屋子里头的那两个……”胜子支支吾吾地站在杨庆宗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很有一种跟老大哥讨要媳妇的讪脸作态。
  杨庆宗嘴上叼着香烟,闷出一声轻笑,“好个心大的小子,成,这屋子里头的男人女人都归你。”
  胜子“啊”了一声,红着脸挠了挠脖子,“庆哥,那小丫头还有家人在呢,我把她放回家成不?”
  杨庆宗想了想,也随了他去,“女的放了可以,男的得给我好好看着。”
  胜子心愿得偿,抱着两只大油纸袋响亮地应了一声“好”,等杨庆宗把车子开没影子了,这才瑟缩着凉冰冰的肩膀走进去关大门了。温香人在屋子里睡不踏实,听到胜子回来的动静了,迅速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胜子看到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顺手递过去半条热乎的白糖糕,让温香到小厨房里就着米粥吃早饭。温香心情复杂地接过白糖糕,刚要准备问他现在的情况,胜子抢在她面前开了口,“喂,吃完了早饭,你想走就走吧,回去了别乱说话啊。”
  温香听到他要放自己走,心中欢喜之余多留了一个心眼,试探性地跟胜子开口问道,“那少爷呢?”
  胜子嘴里叼着一只油渣烧饼卖力大嚼,一听这话连连摇头,“他可不行,这……这大老板身边的人哪能轻易跟你一起走啊。”
  温香“哦”了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了,胜子见她痴痴念念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烦,“嗳,你到底走不走了啊?”
  若说实话吧,温香是挺想走,但因念着谢玉琦当初救她的恩情,想着少爷落难了自己不能一走了之。于是,她强压下心里的纠结,揉着手指局促回话道,“我、我还是跟着少爷吧。”
  “也行吧。”胜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茶,就着袖子擦了擦沾满酥屑的嘴巴,话刚落地就对着温香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第95章 风水轮流转(捉)
  杨庆宗把车开出了城郊,转头就去半山别墅找了聂平川一趟。这位新老板待人不薄,杨庆宗跟在他后面不用卖命也吃得上肉,故此做起事来也不含糊,只要聂平川一声令下,他保管随叫随到。
  是时太阳已在空中高高挂起,聂平川耐住性子陪雪夫人听了一张新唱片,趁着杨庆宗过来的间隙,脚不沾地地走到客厅去见人。两人一碰面,聂平川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委实是无聊狠了。
  杨庆宗看到他这副没精神的模样,主动开口关心道,“聂先生昨天没睡好?”
  聂平川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给自己提神,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回答道,“这阵子没事做,身上提不起劲儿来。”
  杨庆宗低头想了想,捧着他的话说道,“聂先生近来双喜临门,得了空闲在家享受人生和乐,旁人还羡慕不来呢。”
  聂平川听到这话,脸上并不见喜色,只平平淡淡“嗯”了一声,自发把话题转向了别处,“咱们聊聊正事吧,那娘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杨庆宗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多,站在原地搓着手笑了一声,正了正嗓子回应聂平川道,“您放心吧,聂家太太跟金宸少爷都挺好的,现还在龙祥旅馆住着呢。他们平时也不大出门的很,于安全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聂平川听他这样一说,放心是放心了,可到底心中那点子芥蒂没唬开,想了想,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上回吵起来的时候,我当他俩隔天就要走呢,这兜兜转转可都要下年关了,搁天津住着还住出感情来了?”
  杨庆宗思索着应他道,“您不说我还真给差点忘了,月前我在旅馆门口等了两天没见到人,差人进去打听了一声,才知道这一家子前天大清早的就给退房了。可这话到了耳朵里还没放热呢,金宸少爷跟太太临时又折回来住下了。这事吧来得突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为着什么缘故呢。”
  “只怕是因为陆瑾和吧。”聂平川抬手松了松领带,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话说出口,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杨庆宗瞧出了他的苦闷,迅速把挂在脸上的讨好笑意给敛了个干净,默默在旁一言不发。
  聂平川闷声闷气地坐在沙发上抽完了一根雪茄,抬头看到杨庆宗门神一样杵在自己跟前,无声地挥了挥手,把人给打发走了。
  雪夫人隔着一道水晶门帘,看到杨庆宗走出了大门,挺着个溜圆肚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聂平川满腹心事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一时也没察觉身后来了人,只顾呼哧呼哧地吞云吐雾。雪夫人脸上忍着笑意,站在他的身后暗自起了作弄心思,便抬起一双柔美纤手替他重重地揉了两下肩膀。
  聂平川后背一紧,拧着眉头“嗯?”了一声,转头看到是雪夫人来了,顺手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托着她的右手作势一拍,含笑说道,“夫人怀着身子呢,怎么一刻都闲不住。”
  雪夫人眯起蕴秀的凤眼,翘起白软的食指沿着他的眉峰轻轻一画,不以为然道,“瞧你说的,纵是女人身怀六甲,也不至于金贵到地都下不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聂平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肚子,隔着一层松软的布料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如今肚子里这个孩子,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场意外。
  雪夫人身材纤瘦,头几个月下来肚子并不见显怀。等到发现身上不对劲了,想去医院解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洋医生严肃地拿着爱克斯光片给他们敲了警钟,论及雪夫人的身体状况,如果强行拿胎,未出世的孩子跟大人都会有性命危险。
  聂平川并不见得有多深爱雪夫人,但叫一个女人为自己犯下的这种过错去受风险,他做不出来。两个人决定要孩子的那一天,聂平川等雪夫人睡着之后,默默走到阳台上抽了一整夜的烟。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当年聂老爷子故去之前,扶他上位有言在先,如果聂平川以后留了种跟聂金宸争家主的位子,一旦到了云南等着他的就是千刀万剐。想到这里,聂平川站在冷风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有苦难言。
  “平川,怎么闷闷不乐的,在家里待烦了吗?”雪夫人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替聂平川理了理松垮的衣领子。聂平川把人搂到自己的胸口,沉默片刻,对她开口道,“夫人,我不能带你走,也给不了你名分。你要是后悔了,等孩子生下来,我……”
  话说到一半,雪夫人抬手掩住了他的嘴,眼里却还是带着笑的,“我不信你舍得走。”
  “我……唉……”聂平川被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寻思了好些天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杨庆宗出了半山别墅,这回是真没要紧事去忙了。他开着车子到卤肉铺子买了几样小菜打包回家,一进门,就听到武越州把客房的门锁敲得哐当响,对着自己恨骂道,“畜生,你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杨庆宗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向他颠了颠手里的托盘,如同送牢饭一般把吃的喝的从铁门的空当里递了进去,嘴里叮嘱道,“你啊放心喝水,有尿就撒,床下面就放着夜壶,到时候上满了从这空当里送出来,喊老妈子过来帮你倒。”
  武越州听到这话,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往外喘粗气。杨庆宗的“厚待”并未让他感到体贴,武越州直觉这坏种是在变相轻辱自己。杨庆宗斜眼一瞟,隐约觉得对方有张口破骂的势头,他鞋跟一调,丢出一句“你也有今天啊”,随即赶在武越州动嘴之前飘然离去。
  杨庆宗这番消失,直到傍晚方才现身,且进门的时候酒气熏熏,隐约还夹带了香水味。武越州冷眼旁观,看到杨庆宗搂着日本女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似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晃个得意。他张嘴要骂,奈何今日嗓子用的过甚,实在无力再啐,便转在心里把杨庆宗翻来覆去地破骂个了狗血淋头。
  到了晚上,拉灯熄火,这一墙之隔,武越州听到对屋的“浪鸳鸯”翻滚上席,直干得床脚大动,哐里哐当。他坐在床上一阵头皮发麻,登时睡意全无,恨不得把墙凿了,冲上去甩杨庆宗两个大耳刮子。好不容易终于消停下来了,隔壁的娇声浪语却又一波赛过一波,很有些不知羞耻的势头。武越州紧着这么两次三番一闹腾,坐在凉坑上气得要死,当晚脑袋上又多添了一撮白头发。
  在这漫漫长夜,武越州一边忍耐着隔壁“浪鸳鸯”的动静,一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次落难之后,他不是很关心那几个手下的安危,心中只放心不下一个谢玉琦。武越州这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早该对生死看淡了,然而命运对他停不下捉弄,偏要选在武越州心灰意冷的时候,把谢玉琦给送上门。
  武越州一夜无眠,默默在心里念紧了谢玉琦,杨庆宗跟他心有灵犀,第二天把日本女人打发走了之后,顺路从胜子那儿把人给带到了住处。
  谢玉琦得知杨庆宗心里的弯道后没有太意外,他平静地上了汽车,动作从容得仿佛人家是要载他出去逛大街。临走时,胜子站在门口,对着杨庆宗搓了搓手,赔了一脸的紧张笑容,“庆哥啊,你别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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