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药效发挥的太快,齐霁闭眼没多久就睡着了,可怜了慕思白,酒店里的热气扑面,更何况身边还躺了一个热源。挺尸十多分钟慕思白还是躺不住了,是真热啊。他又不能开空调降温,开窗户更是无望。唉,好不容易掰开齐霁交握他的手,翻身轻手轻脚下了床。
房间是套间,他走到外间坐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只好踩着地毯挪到飘窗上,成年么?他把头贴在玻璃上,冷静了一会儿。要不是盛遥说十八岁要有纪念意义,他可能真的是吃一顿饭就过去了。
对齐霁是突然开窍了吗?
他摸了摸后脑勺,头发长出来之后就看不清原来的伤疤了,这点开窍绝对不是当初脑袋开瓢留下来的没愈合的缝隙。他觉得这事主要还是要怪齐霁,有事没事的瞎撩他。动嘴动手的,他不可能一点都无动于衷,但是若换一个人呢?可能会直接动手吧。
这当头棒喝的开窍盛遥也是罪魁祸首了,在齐霁刚请假离开的时候他心情就怪怪的,看谁都不顺眼,盛遥还往枪口上撞。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叫他去楼上的诗社。
盛遥拿着钥匙打开门,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早自习的时间这就不可能有人么。他之所以跟上来就是不想在教室里待着,看着身边的空座烦心。一路怎么上来的他都不知道,心也早就不在学校了。
金属的咔嚓声让他回过来神,盛遥把教室门反锁了。
“啥事?”他当时语气也好不到哪去,两个字说出来有种问完杀人灭口的气势。盛遥把钥匙哐当仍在桌子上,两个手压在慕思白靠着的桌子的两边,慕思白皱了皱眉,伸手把人往后推了推。就是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近,这种感觉就不一样。
“你喜欢齐霁吧?”盛遥的身子往后挪开一寸,但是手还是放在桌子上,仿佛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把慕思白紧紧困在里面。“那天在鱼锅店,地下停车场,电梯坏了,我走的楼梯,是你们俩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就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就是他俩。后面的话就不需要讲出来,慕思白清楚在那个负一层的楼梯里他和齐霁干什么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跟你有毛关系?”慕思白这句话说得是相当地不客气了,从来就没这个语气和沙东东几个人说过话,在他心里面,盛遥只不过是小学同学,中间断层这三年,就把之前的一切情感都一刀两断了。情感的进度条是没有往回拉的机会的,在那样不知情感为何物的年龄里,一旦迷失在时间的洪流里,不论多么两小无猜,最后可能都会变得不识张郎是张郎了。所以他对盛遥远远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盛遥笑了笑,把手拿开,坐在身后的桌子上,“谁说没关系。”他拿出手机在慕思白跟前晃了晃。
慕思白夺过手机,眼睛里冒着火,他一拳打在盛遥的脸上,胸腔起伏,“你他妈算个爷们么,有种他醒的时候你亲他试试!”
“你懂吗你就学人家搅|基,我能躺在他下面,你,行吗?”盛遥抹了一把嘴角,挑着眉看着慕思白。“你这叫谈恋爱?你这叫过家家,马上十八岁了还是个|雏呢,你也就只会亲个嘴了。”
慕思白扯过盛遥的衣领,那一拳没有打下去,转身拧锁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人离开之后盛遥刚才的嚣张一下子就灭了火,疼得揉下巴,“我图什么啊我,哎呦,我去,齐霁这个人情你得先欠着。”盛遥顺着桌子坐到了地上,把手机里的相片删掉了,那就是一张P过的图,慕思白情急之下都没法下什么地方不对劲。
慕思白现在想起这些来才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了,也是刚明白过来盛遥的那套激将法了。他自嘲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谈个恋爱就这么多人瞎操心呢,他也挺喜欢齐霁的啊,这些人都是选择性失明么,就单单看齐霁喜欢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也在乎齐霁啊。
倘若这会儿他问别人这句话,可能大家的回答都差不多,我们没看出来。
下定决心似的,慕思白回到里间把齐霁的手机手机拿了出来,屏幕都碎成花了,但是还能开机,他从新买的手机盒子里拿出耳机,插到齐霁的耳机上,按着记忆中打开书签进了网页,随便一点,耳机里传来的喘息让他吓了一跳,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齐霁发了一条微信,在齐霁的手机弹出框里点了进去,就是怕把这条连接发错了,万一发到别人那里就出洋相了。他顺便把齐霁的手机卡装到了新手机里,随后把记录删除,靠在飘窗上看着加载中的网页,视频的标题让慕思白都念不出口,太难以启齿了,他又换了一个口味淡一点的,他点进了一个盛夏物语的标题,还是个带剧情的,意大利的,两个小伙子在大学校园里一见钟情,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拿起同一本书,两个人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一起,外国人的眼睛本就深邃含情,让俩人特意呈现出来就格外地勾人心神。
随后俩人在校园的树后吻在了一起,比他和齐霁的互啃式的亲吻好多了,慕思白心想。场景一转就进入了主题,慕思白数了数准备的东西,心里还挺开心,看看,谁说他什么都不懂得,这东西不都对么,然后对于慕思白来说就是现场教学教学实践了,他拿手挡住了太过的那个画面,随后耳机里都是断断续续的低闷的声音,他心虚地往门口看了看,总觉得别人好像都听见了似的,戴着耳机他都觉得不安全,把手机调到了静音,一场战事过后,慕思白以为视频中的两个人应该中场休息了,没成想那桌子上的酸奶竟然是道具!撒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他听不懂意大利语,但是这种画面就根本不需要言传意会就足够了,他拽下耳机,手忙脚乱种把手机按关机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帐篷,他耳朵都红了,跑到洗手间里冲冷水,他没有想自力更生,就是让它自己消停了下去,好像若是解决了就是一种背叛似的。
他悄悄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地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侧,跟个人偶似的,闭着眼睛等天亮,这一晚上他失眠了,他能清楚地听到齐霁的呼吸声,终于挨到了天亮,七点多齐霁才醒,他感觉好多了,烧终于退了下去。
窗帘还是拉着的,室内也没有那样的明亮,就刚好能看到人,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慕思白,“大早上的你盯着我干什么?”
好像等着宣判的囚徒,慕思白喉结咕动,“咱俩做吧。”他说的模糊,齐霁压根就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齐霁往过凑了凑,“你嘟囔什么呢?”
慕思白从床上坐起,眼圈黑得浓重,“我说咱俩做吧!”
齐霁还是懵的,“做?”
“爱!”慕思白翻身分开腿压在齐霁的肚子上,一抬手就把上衣给甩到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齐霁。
“不是,你没发烧吧?你这也太突然了。”齐霁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他昨天就吃了一点粥,现在比起慕思白提的这个他更想填饱肚子。
“不做拉倒,过时不候。”慕思白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蒙着被子,就是掩盖自己泛红的耳朵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消耗殆尽了。
齐霁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开机失败了,这是寿终正寝了?他眼睛瞥到桌子上的新手机,屏幕的膜都没撕,他打了自己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看来慕思白不仅帮他换了手机还把他的卡安里面了,真是田螺姑娘啊。
慕思白手机呢?屋子里竟然没有,他走到外间,一下子就看到飘窗上放着的手机了,他根本不用输入密码,手一搭就解锁了,网页还开着,这......他拿着手机跳到床上,扒拉着慕思白。
“白白?白螺姑娘?”齐霁把被子拉下来,慕思白的脸还是红着的。
“谁让你动我手机的!”慕思白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压在枕头下,像一个炸毛的刺猬。
齐霁笑着钻到被子里,他把被子蒙到两人的头上,被子里昏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是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呼吸出卖了两个言不由衷的少年。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彼此撕扯着嘴唇,被子从床上滑到了地上,两个少年不像是共赴云雨,反倒像在角逐,双方都不肯服输地扯着拽着对方,用膝盖压住对方,从床上翻到了地上,两人翻了好几个滚,都是气喘吁吁。
“我在上边,我过生日。”慕思白说得不清楚,俩人的嘴都没松开,就都缠着一起,谁都没想后退一步。
“凭什么?”慕思白呜呜道。
俩人僵持不下,“齐哥哥~”慕思白是真的拼了,他这一句叫出来齐霁还就真的放手了,算了,让他这一次吧,谁让他小呢,看在昨天他补了功课的份上。
慕思白站起来把他和齐霁摔倒了床上,摸过床边的东西,手一抖半瓶都抹在了齐霁的后面,他回忆着昨天晚上的课堂指导,对,扩充、扩肌?管他什么反正就是预热工作么,他觉得差不多了,真枪实弹该上场了,刚进门就卡住了,“你放松啊,先让我进去啊,我都怼不进去。”
齐霁咬着枕头,特别想临阵脱逃,太疼了,慕思白的热身工作就做的不到位!他不想和一个愣头青计较,虽然自己也是第一次实践,但他觉得要是让他来肯定会比慕思白强一千倍不止。他调整呼吸,拍了拍慕思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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