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吃鱼不愿意挑刺。”刘枫和慕思白一起长大的,慕思白身上什么毛病他是一清二楚。
“不用你啊。”慕思白立马瞪了齐霁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齐霁给他挑刺,不够丢人的。
“你以为我给你挑刺啊?你想得还挺多,我想说,你不吃的鱼的话咱俩换个座,我这边夹着费劲。”齐霁翻了个白眼,他是伺候别人的人么,他在家吃鱼也是老爸老妈给挑刺好么?他就没动手伺候过别人。
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了,慕思白靠了一句,起身把齐霁拽了过去,自己靠着窗户坐。
“这啥玩意啊,我上次吃的时候怎么没有啊?”沙东东的筷子上挂了一个带格的铁片,几个人研究了一会儿,特别怀疑这是厨师粗心掉进去的,合着他们吃了半天的涮铁片水。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无语了,“这是防糊锅的铁。”
沙东东的手夹了半天了,“要不我再给它放里边吧。”
“鱼吃完了就直接下菜吃火锅就行,这铁片给我吧。”服务员把铁片装到托盘里拿走了。
几个人又跟抽风了似的,就是土了,就不知道还有防糊锅这一说。几个人又把中药锅底扔了进去,接下来就没闹过什么笑话,毕竟除了鱼之外就是一顿正常的中药养生火锅了。
周一开学大家的精神头都不高,周一综合征,老师和学生一样都情绪不高。
晚自习的人越来越多了,因为天冷了,操场上的小情侣们都不愿意在操场上冻着了,就都躲在教室里一起学习了。
慕思白的生物已经不需要补了,现在他自己能保持即使齐霁不给他画划题他都能及格了,盛遥没换座位,还是坐在齐霁旁边。
“你十一号过生日吧,就周六了,你打算怎么过?十八岁了呢,值得纪念一下。”盛遥推了推慕思白,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请了很多同学开了Party,老爸送他一辆车作为成年礼。
慕思白想了想,从小到大自己的生日也就是和朋友和家里人吃饭,今年应该也差不多。“就跟以前一样啊,我们宿舍的加上东东他们几个还有你,咱们出去吃饭呗。我中午先跟家里吃一顿,咱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就差不多了。”
甄默坐在后面摇了摇头,所谓不耕获,未富也。十八岁呀十八岁,他看了看齐霁,小说半天都翻页了,就是心不在此。
“这么浪费,十八岁啊,不做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事多可惜。”盛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例如和你喜欢的人表个白,多浪漫啊。”要是没有齐霁,盛遥肯定会在这一天和慕思白表白,但是现在么,就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他也想看看慕思白和齐霁恋爱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慕思白切了一声,瞄了一眼齐霁,脑袋里火车轰鸣的声音,他好像是记得齐霁说让他成年,周六马上是他生日了,这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齐霁也在想到底送慕思白什么东西,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送他什么。他低头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牙印,要不去把这个牙印纹下来吧,但是他怕疼,还是算了。唉,好烦啊。
他发了条微信个胖垚,“孙子,你对象过生日你会送她什么?”。
“那可多了,衣服,包,手机啥的。白哥要过生日了?”
“对,光棍节这天。”慕思白翻了翻手机日历,这比高考还让他紧张
“嚯,这日子,牛逼。你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得了,花好月圆夜,春宵苦短时。”
胖子的提议都不靠谱,齐霁特别想把慕思白叫起来,问问他你想要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为了给慕思白准备生日礼物,齐霁周四周五罕见地请了两天假,还是让他妈妈给老梁打的电话,也没告诉慕思白,也没回慕思白的信息,就是特意回一趟北京,和胖子厮混了两天,周五晚上回来了的时候直接去了慕思白的家。没成想他们家里没人,难道是提前给慕思白庆祝去了么?他又打电话给沙东东几个人,挨个问了一遍都说不知道,你请假走了慕思白也请假走了,也是两天多没见到慕思白了,怎么回事?
第43章 第 43 章
齐霁站在慕思白家楼下吹了十分钟的冷风,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拖着行李箱往家里走,翻了翻朋友圈,慕思白这个平时刷屏的人这两天竟然一点动态都没有,上一条还是他们几个去吃鱼锅那天的照片,他们六人用嘴夹筷子的照片。
情绪低落,推开门客厅里坐着一个人都没发现,他把行李箱提到楼上,甩了鞋子一下子扑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低闷的啊了一声。
头吹了风,裹在被子里也有些缺氧,他浑身无力,把头拿出来喘口气都觉得步履维艰,慕思白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是因为自己没有接他的电话,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您老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我肯定是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了啊,现在好了,寿星人都不见了,还过什么生日啊。
齐南山都已经准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儿子一个拥抱,但儿子两眼视他如无物,一个大活人在家都没看见,这是失恋了?
他悄悄推开门,坐到儿子身边,把儿子的胳膊从头上拿了下来。手掌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怎么了?”
齐霁睁开眼看了看,“老爸,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得有气无力,为了赶这班飞机他确实也没吃饭,就饿了一下午了。他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给老爸一个微笑来,但是最后比苦笑还难看,就是少年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让人看得明明白白。
齐南山摇了摇头,知道儿子这时候最想要的是清净,他拍了拍儿子的头转身去了书房。卧室就剩下齐霁一个人,他翻过身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楼下没有等他的人,对面的别墅似乎也没有人回来过。
他拿起手机再次打了慕思白的电话,响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自动挂断,慕思白还是没有接。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罕见地也发了脾气,手机摔在了墙上,屏幕裂开,闪了几下关机了。他钻到被子里滚了几下,忽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手机,踩着鞋就往楼下跑。
跑着跑着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打在他的睫毛上,他伸出手接了一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形状就化成一滩水了,他打开了手机,还能勉强开机,但是屏幕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就能隐约地看到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他想也没想拨了过去。
“喂?”他看不清楚来电,但心里面始终有种声音这就是慕思白。
电话那边也很安静,他以为是自己手机的问题,他把声音调到了最大那边也没人说话,他确信这肯定是慕思白,“你在哪呢?”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是一直往前走,这段路他以前走过很多次,却从来没觉得这么漫长过。
齐霁从北京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厚的就走了出来,今天的哈尔滨比每天都冷。他感觉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他就像一张纸一样被打透了,手也冻得僵硬,鼻尖比挂在房门外的辣椒都红,他吸了一把鼻涕,太冷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这个冬天里。
路过公交站台一辆公交停在他身边,他看了半天都没看清是哪路公交,司机开着门不耐烦地吼着:“你上不上啊?六十八,瞅瞅瞅的,大冬天的带个眼镜全是霜你能看到啥啊。”齐霁拿着电话上了车,后面陆续上来好几个人,车上还是那么拥挤,他被挤到了车厢的后面,手里的电话他始终没有挂断,里面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比刚才还静了。
“你人在哪呢?”齐霁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回应,但是他也没有挂断电话,他怕他真的挂断了,慕思白可能就炸了,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就这样他扶着把手一路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挺傻的。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反正天都黑了,路边的灯亮了起来,他怕自己坐的太远迷路,在学校的下几站下了车。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很高,下车的人很多,他被直接挤了下去,眼镜瞬间就一层霜,什么都看不见,地上还有冰,他脚下一滑,直接朝后面摔去,周围的人自动往旁边让了让就怕是一个碰瓷的,齐霁以为自己铁定摔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好人从后面扯了他一下,但是没拉住,他屁股还是着地了,不,这么柔软的地方肯定不是地面,他摸了摸,是鞋。
车来车往,好几辆公交车都朝这边开来,他费劲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全是雪,他也顾不得这么多,鲜有的如此狼狈,回头还是对好心人道了声谢谢。那人连句别客气也没回应他,齐霁摘下眼镜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回了头,“刚才......”
手上的手机都掉地上了,身后站着这位不是慕思白又是谁?!
慕思白拧着眉,带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就露出一双狭长的内双。
“不上车你们俩倒是让让啊,杵道中间跟木头桩子似的,咋那么不讲究呢。”旁边上车的人抱怨着,人流把他俩冲到了人行道上。
齐霁这会儿冻得说话都嘚嗖了,“你,刚才,就在车上?”他说完嘴都嘚嗖了,就是冻的,回北京哪有这么冷,他下身牛仔裤里就是一条秋裤,上身的棉服还是单的,外人一看就是个不正常的,这身装扮在东北可不就是耍单儿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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