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莫司机……
沙厉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仇,这么条大腿,犯不着拧巴,开了门请人进来,脸上还特意挂上八颗牙齿的明媚微笑。
“深夜驾临寒舍,陛下可有紧要之事?”
莫非个子高,屋子小,站在那里好憋屈的感觉。但人家风度气场一样没落下,站的气宇轩昂,看都把沙厉看硬了。
“刚忙完,抱歉!”
“嗯,没事。”这回换沙厉说。
“你可以留下来,做你想做的事!”莫非说。
“你想养我?”沙厉笑,空调太冷,屋里的气压有些低:“养多久,要签合同吗?我特米不卖,我跟人搞,套子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怕你在上面扎窟窿,染病。你让我卖你,看你搞完别人,想换新鲜时再来……唔…”
家庭环境使然,莫非听不了这样低俗的形容,尽管他家族内里也不是多有节操,但是面上,谁都会端的高高的。
他吻上他的唇,堵住了那没有下限的嘴,控制住那胡乱嚼的she头……
沙厉曾经夸赞对方的那双铁臂成了禁锢他自己的本钱。
“老哥,你想来强的?”沙厉喘着粗气挣扎。
谁还没点小尊严,再说,他写文就是靠这点小尊严小傲气撑着,不然在学校有贱人找上他要给他花钱的时候,他就已经乖乖的水到渠成了。
“强的,可以吗,锁起来,捆起来。”莫非说。
“小爷不是出来卖的!”沙厉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是出来卖的,”莫非呼吸不稳的吼:“我是出来卖的,一百块,从去年年底开始,随你我约定个时间,我绝对不找别人。”
自诩成年男人的莫非说话好矫情啊,沙厉叹气,去年年底一百块都拎出来当话说了。
怎么办,他好感动。
“那,今天晚上算我嫖你的?”沙厉笑。
“好!”
“你要是不卖力气,我会要赔偿的!”
“好!”
“那特喵还等什么,铺床单就是用来滚的嘛!我去拿根绳子,你不是要捆,”沙厉从对方怀里脱出来,在自己的行李箱边翻出绳子,递给他:“我教你怎么捆,我可是研究了太多花样了。”
莫非:………………
这是个什么货?
沙厉把牛津细绳塞他手里,两只手并在一块儿:“喏,捆吧……”
狭小的房间里,入夜结束时,沙厉已经困到不行。
莫非披上丢在地上的衬衣调高空调温度,解开绑着对方脚踝的绳扣,然后一点点小心的绕着把绳结全部去掉,最后才解开被勒在床头的手腕。
屋里没亮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细瘦的手腕上,谈祁上次的那句“会玩”像咒语一样,给沉睡的这个人做了总结。
充满道德标准下的贬低。
他手腕上的沟壑好深,莫非细细的揉着想,怎么没把他勒成残废?
自己头脑发热把持不住还跟着胡来。
………………
早上,
掉马的莫董空了半天,搬着花一百块包了自己的某人的电脑箱子。放进车里。
“咦,这是你的车?”沙厉问。
“嗯!”
坐到车上,莫非给他扣安全带时,又看到了手腕上的那几圈红。
“还疼吗?”莫非坐正身子,看着车前方的路况,启动车子。
“疼个屁,我跟你说,我在网上见过更狠的,赶明你去我那里,我买了工具教你玩。”
“你似乎很讨厌自己………”
第20章 凭实力拒签
“毛意思啊,嫌小爷口味重?”
“成年人,首要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莫非说。
“切!”沙厉不屑翻白眼,“没事,你要是怂,我找那个小黄仔玩儿去,人家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莫非冷淡的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打了个弯,车子拐过路口,稳的很。
“我跟你嗦,你们那个谈祁,我一看他就浑身发毛,他对我一定有想法!”
莫非受不了的冷哼:“什么想法?”
“啧,”沙厉一扬下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看我那眼神就是带透视的那种,你没听他那天说搞什么三明治吗?对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莫非对他的yy不太舒服,淡淡的说了声:“不知道!”
沙厉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吁!娱乐圈老董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啧……不信……”
“那你还问!”莫非觉得昨天晚上捆的太松,应该把他舌头都捆上。
天色发阴,丝丝的风吹过来,莫非把车窗留的最后一点缝隙也升了上去,渐渐多的乌云堆聚在城市的上空,遮的天空好像将夜的傍晚。
沙厉看着快要下雨,心里也升起了点点的不舍,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告别的话,说什么都嫌多余又矫情。
“糟糕,要是下车时刚好碰见大雨,我就完了!”
昨天网络上搜的乡下的招租信息,找了处拎包入住的小区房子,谈过一年才一万块,但是离车站还有点距离,据说到那个小区打车也不太方便。
他能想象落汤鸡的自己有多狼狈了。
“没事!我在!”莫非说。
汽车速度加快,扣着安全带的沙厉终于发现不对头。
“这不是车站啊,大佬,你要往那儿拐?”
然而发现的太晚,车子已经开进了一处高档住宅区。
“我兴舟市没有房子,这是昨天从谈祁手里现过户来的,家具装修那里不满意,可以换。”
“什么情况?”他要他住他家?
这里都是独立别墅群,每家都有自己的小院,院门上带有识别装置,隔着车前窗的玻璃也能识别自己的主人,然后自动打开放行。
沙厉赖在车上还不想下来,这光沾的太大,他有些心虚。
但天空已经开始闷雷阵阵,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过来,莫非和他一起提了行李上楼,小院的门已自动上锁。
这种纯色的欧式外墙很典雅,为显出那种质朴又安逸的田园气息,门口的一边还摆放着几架小花盆栽,车子一边有片小草坪,栽着树长势喜人的桂花。
“下车吧!”
莫非过来,打断了他观赏里带入的思绪,沙厉坐在那里摇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安全带已经被对方解开,他过来拉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手腕的淤青,沙厉闷闷的缩了下胳膊。
“我带你进去!”莫非松手,半边身子挨着拉开的车门,雷声带着细细的雨点落下来。
没有解释,等待却坚定的没有丝毫挪动。
“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出来卖的!”
“伴侣而已,如果那天双方没了热度,也只是好聚好散,我决不会勉强。”
“你这叫逼良为娼!”沙厉说。
“喜欢吗?”雨已经开始下,莫非的衬衣晕开一片片水渍。
“挺浪漫,霸总!”沙厉揶揄的斜睨他。
…………
楼上楼下,两层,复式结构,卖过房子的沙厉知道这种房子一平得上十多万,自己连脚站的这块地砖都买不起。
楼下会客,餐厅,厨卫,书房,还有间供锻炼的小型健身室,前后都有院子,窗户外绿叶小花,清新淡雅的很。
后院里有吊椅,圆圆的像只打翻的白色巨型鸟窝,摆在玻璃的小棚下面,人可以坐在鸟窝吊椅上休息,看风看雨看书……
“照看这里的田姨,布置家务和做吃的都很拿手,是在家里起就一直照顾我的人,特意把她请回来。”
“我只看到了大量燃烧的钞票,并因此产生了负疚感。”沙厉说着踩着楼梯到了楼上。
挨着楼梯的墙上挂着副画,在不懂欣赏的沙厉看来,还不如幼儿园娃娃画的好看。
“这是田姨画的?”沙厉托着下巴摆出一副文化鉴赏家的姿态,其实完全看不懂。
莫非笑眯着眼:“不是,拍卖会买的,本来挂在办公室,觉得太显眼,还是挂家里吧!”
“你都说显眼,得多少钱?”沙厉瞪着眼睛凑近,隔着层玻璃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还负担的起。”
沙厉对他总是说话模棱两可的态度多少有些免疫,哒哒的踩着到二楼。
“几间房?”
“两套,空间独立,7㎡大床,随意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