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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完结+番外 (清泠川)


  “妈妈,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没有钱,医生不给治。”
  “小言你生什么病了?难受不难受?妈妈这就给你打钱。”
  挂断电话后我连忙跑到厕所,止不住地大吐特吐。看着镜子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我双手覆上了脖子,用力掐去。我看着那张脸一点点变红,脸上的水滴落下来,像整张脸放在沸水里煮着,就要熔化了。终于,窒息感让我缓解了恶心。
  我漱漱口,又将脸上的汗洗去。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冲上神经,脑袋里像抽筋了似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  强迫症与粗心鬼的相加。。修文。。。

  ☆、第 2 章

  教室里叽叽喳喳又涌过来一群小鸡觅食般的同学,深以打搅他人为荣。我头有些晕,却只能扯动嘴角,扬起一个得体的笑。有时在想,我明明没有表演型障碍,为什么得时时把自己当作演员?还是日复一日的习惯,让我已经忘记如何去拒绝别人?
  “杜谨言!”我闻声抬起头,却发现嘴角怎么也扯不动。
  陶然来了,旁边女生立马给他让了位。
  “帅哥美女们,你们的学委身上伤还没好,你们让他休息休息呗。”他以吊儿郎当的口吻一本正经地看向身边跑来问问题的同学。
  “学委你受伤了?”
  “去医院了么?要不要紧?”
  我尴尬地回谢了众人的问候,见他们散去后陶然还站在我身边,不解道:“有事?”
  “杜谨言,你脚伤好了没?”他目光往我左脚移去。
  “还没有,需要休息休息。”我莫名地起了作弄之心。
  “呃……”他果然有些吃瘪。
  “谢谢你。”我说。
  “呃,没什么。”他摸摸后脑勺,竟透出些许憨厚来。”忽而愤懑地问道,“那群人是谁,我帮你报仇。”义愤填膺,仿佛化身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我站起来凑近他,压低声音:“上周五我没去那片林子,什么也没发生。你最好少管闲事。”
  见他愣愣地看向我,不发一语,我看了看手表,好心提醒:“还有不到一分钟就上课了,你们致远班在楼下。”
  陶然最近经常来找我,我刚开始时心悬在空中,不知道他要干嘛,被人抓了把柄的不踏实。后来也没见着他再提起那件事,心暗暗放下来。我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几次怼他,他仍乐此不疲兴致勃勃,一下课就跑到我这儿来,也只是东扯扯西唠唠地闲聊,大部分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说起喜欢的体育明星就口沫横飞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课间不用应付蜂拥而至的求问者,倒也自在了许多。
  周五五点半,我准时到了老地方。又看到了陶然。出乎意料地,这次他身边没有女生,倒是站着一排男生,都穿着绿色的校服。
  陶然向我走来,脸色异常:“你真的又来了?”
  “不能来么?”他怎么又在这儿?
  “你是真的……”
  “看到了吧!”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是箫以寒的小弟。箫以寒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霎那间两方对峙,剑拔弩张。
  “喂,你过来!”箫以寒小弟甲冲我说。
  我感觉右手手臂有些痒,刚抬起左手想捋一捋它,就被陶然抓住:“别去。”
  我看向箫以寒,他今天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他一直都那么冷漠,并且傲慢,可惜并非每次都有人迁就他。
  “我没有要过去啊!”我说。语毕立时收到了箫以寒的群小们的侧目,以及箫以寒的一记刀眼,眼中藏着讽刺。
  “这儿光线好,又安静。挺适合高三党背诵课文的。”
  架,还是打起来了。
  我站在一旁,边观赏着即将结束的战役,边脑子里复习着《庄子·逍遥游》,也不知道二分之一的内容能不能复习得完。
  鸡蛋碰石头,也不知道陶然他们这摞蛋壳能坚持到几时,但终究是会破掉的。陶然挺有义气,但到底也只是初生牛犊,在箫以寒面前只是小动小作而已。
  箫以寒是混黑道的,身边又跟着十几个痞子弟兄,也都是从刀子底下摸爬打滚出来的。陶然身边的那一排绿葱,还有些嫩。
  陶然打起架来很狠,但不久脸上便挂了彩。我看着负隅顽抗的陶然,又看看像个身外人似的的箫以寒,他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参与这场殴斗。鸡蛋石头,实力悬殊。他是看不见陶然的,我想。或许在他眼里,陶然只是一只小鸡,他这只饱食过后的鹰隼只恹恹地看着别的鹰捕捉那些小鸡。但是……按照箫以寒的性子,陶然早不可能再踏进这片林子一步了。为什么他们会在此时此地约战?
  冷眼旁观的,除了箫以寒,还有我。
  陶然方完败。Game over!
  胜方趾高气扬地对着陶然他们竖起了中指,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离开。
  陶然走到我面前,活脱脱一只斗败的公鸡,拉着我的手:“杜谨言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挥开他的手,忽视掉他眼底瞬间黯淡的光:“陶然,我和你没那么熟吧?”
  陶然的背影有些佝偻,平时那么神采飞扬的一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意。
  背影消失在林丛了。
  我暗自思忖,好像有什么东西明晰了。
  我转过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今天有兴致么?”我走到箫以寒面前。
  “当然。”他说着一脚踢到我的头部。右边太阳穴受到重击,我惯性地后退几步,脑袋有些晕眩。待脑袋稍微清明些,左边头部又遭到一记旋风踢。这一脚估计是加大了力道,我直直地便摔倒了。他一脚踩在我的胸前,睥睨着我。
  “你说,为什么总有人上赶着因为你受罪?”箫以寒居然生气了。那件事后第一次见他生气。
  “你为什么会答应他?”我问。
  “你倒是了解他。”他嗤之以鼻。
  “我是了解你。”我看着他,“你看不上他,又怎么会主动约战?但经过上次,你却没有教训他,证明你对他还是有些兴趣的。你不在别的地方派人教训他,而是在这里,当着我的面,自己又作壁上观。啧啧……雄赳赳地来,灰溜溜地去。箫以寒,你够无耻的。”其实我还是不了解他。箫以寒,我以为我了解他,其实从来没有。我这么说只是想惹恼他。
  他的脚在我胸口施力碾压,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你怎么不说是他自不量力,选在这个地方,妄想扬名,结果落败而归?”
  “……放开。”
  “不玩儿了?”他眼中的暴戾却没减少。
  “怎么会?”我站起来,“今天还没见血呢。”我对血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并且顽固的痴迷。
  我盯着箫以寒,他的眼神透着冰冷与不屑,清亮如镜的眼睛映照着热烈渴望的我。
  我后退几步,以便让他动脚。他很少用手打我,就算哪次用到手了,也会洗手或者反复擦掉他认为留在自己手上的脏东西。箫以寒有近似变态的洁癖,就像我之于血液的疯狂渴望程度。
  我们都不是正常人了。
  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让我愈加兴奋。
  这次释放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们都很痛快。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出血。
  “上次你说的有意思的事儿是什么?”我问道。
  他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怪异,随后又卖起了关子:“下次你就知道了。”
  他们离开后,我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了。该回去了。身上疼痛难当,心里却像接受了马杀鸡,十分舒适。
  “……”我走出林子,看着本该早已离去却仍驻守在此的陶然,有些无语凝噎。
  “……”他看起来像只被主人遗弃在外却循着记忆找到家门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鼻青脸肿的两张再不能称为脸的东西面面相觑,这处境令我十分难堪。
  “你……”
  “你怎么还在?”
  “等你。”
  “……你没事儿逞一时之快做什么?挨打了吧。”我叹口气。
  “你痛不痛?”他一副想检查我的伤势却又不得要领怕碰到我伤口的样子实在是傻乎乎的。这个傻子,自己受了伤还问我痛不痛。
  “……”本来心情尚好,现在秒秒钟全身都开始叫嚣着疼痛,痛到心底里。我白了他一眼。
  “杜谨言,他们说你是自愿的……你一定是被他们胁迫的对不对?”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豁然开朗般,“哪有人会喜欢挨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我本来就是自愿的。”我甩开他,乜斜着他脸上的五颜六色,“我做什么要你保护?”
  “……”他顿时羞红了脸,直愣愣地看着我。
  “而且我早和你说过吧,不要多管闲事。”
  “朋友的事,怎么能算是闲事?”他的眼睛很清澈。我莫名有些自惭形秽。
  “我不记得我们是朋友。”我说。
  他张大嘴惊讶地看着我,我将头转向一边:“你喜欢待在这儿就待吧,我回去了。”
  我十分清楚被人伤害是一种什么感觉,也从不愿去伤人。但我到底是个矛盾的人。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有些头晕目眩,心里闷闷的。刚释放完,心里又被发臭的死水堵着了。果真,没见血,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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