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了的艾萨社长只得耸耸肩到一边吞云吐雾,并四处寻找新的搭讪对象。
“不好意思啊大姐,虽然在下是个御姐控,也很喜欢胸大的熟女,”唯恐成为下一个被猎艳目标的小痞子,一本正经地对艾萨用手比划,“可是在下对自带oo的姐姐真的不太感兴趣耶。不过如果大姐你有什么能让人凭空长oo的药方,可以传授给在下哦!哎呦!社长你怎么又掐在下,在女士面前这么粗鲁,活该二十岁了还是个老处——”
那‘男’字还没吐出口,头上便挨了一记爆栗。
“闭嘴啊你这混蛋!半年没揍你,是不是又欠打了呀?”
被戳到痛点,恼羞成怒的翟豹和小痞子在一旁扭打在一起。艾萨社长没一会儿就钓上不知道马尔斯球队里的哪个倒霉球员,一边吸着烟一边笑得肩膀乱颤,搞得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知道该不该揭穿他其实是个男人的事实了。
咋咋呼呼的豹子,满口黄暴的小痞子,虽然没到场但从描述中就可见凶残指数不减从前的郎馨姐,异装癖的艾萨社长,还有马尔斯的队员们。
好像一切都没变,大家都还是最开始认识的样子啊。
柴玖想。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莫名其妙地认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而他们居然在此刻坐在一起,一块喝着酒吃着海鲜。虽然彼此间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但在打打闹闹中,气氛还是那样轻松而又愉快。
柴玖嗅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他觉得很晕,眼前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身子也时而沉重时而轻飘飘的好像没了重量。
糟糕……
他感觉有人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然后他周遭的世界便就此融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意外的,他没有感到恐惧,只是有种担忧。
那个家伙……那个蠢家伙该怎么办呢?
95.
——季少,这是最后一道通牒,您应该清楚应该怎样做出正确的选择。
——很遗憾,如果您迟迟不配合的话,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措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季少能够体谅。
距离柴玖失踪,已经过去将近六个小时。地毯式的疯狂搜寻,没有换回任何结果。
——不要紧张,今天傍晚我们会送给季少一份‘小礼物’,希望季少能够喜欢。
那刚刚被邮寄来的包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季汩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在某种无可逆转的自毁模式中,面无表情地用手/枪对准面前的镜子连扣扳机。
砰!砰!砰!
镜子被打得四分五裂,碎片到处飞溅。他被刮伤的额头淌着血,头发上也挂着不少碎片。
他气喘吁吁地望着那一片狼藉,刹那间眼神迷茫得像个孩子。
所有美好的人和事,总是转瞬即逝,像个从未存在过的梦一样。
这就是造物主,对他那肮脏下贱的丑陋本性所施以的最大惩罚。
他那么恶心,像条狗一样,怎么配幸福呢?
“收到包裹了吗季少?”电话内,那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冰冷机械音缓慢地讲,“还满意这份小礼物么?”
季汩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种想要把文明和教养都统统踩在脚下,然后用最恶毒而污秽的语言咒骂对方的冲动。
可他很快就悲哀的意识到那是徒劳的,电话的另一端也不过是一卷录好的磁带罢了。
“选举人团的投票马上就要开始了……需要做些什么,季少应该是明白的吧?”
那魔鬼沿着电话线,在他的耳畔叮咛。
“毕竟,这可关系到你的小情人,能不能活着回来的问题呢。”
从包裹掉出来的,是一根沾着血的手指。
第54章 开始崩坏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期待的更新,嗯……请谨慎食用本章
96.
柴玖被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唤醒。
他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昏死过去, 又在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之后再度清明起来。
好冷……
柴玖无法得知这种冷是来自于外界, 还是因为自身失去的血液所导致的。他浑身僵硬, 头脑麻木,绳索勒进皮肉里的时间太久, 使得他甚至产生了躯体与自我意识完全无关的幻觉。
捆在背后的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那股铁锈味, 惨白的皮肤与红褐色的血互相映照,使得画面变得触目惊心。
被切断第一根手指的时候, 柴玖其实是没有什么知觉的,被蒙住眼睛的他深陷在混沌无知的黑暗中,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一切便尘埃落定。
被砍下的是左手的左手的尾指,他们选择这根手指理由很充分,因为他尾指关节的位置上有一大块被烟头烫伤的疤痕, 非常容易被辨析。
柴玖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适应过来那种奇怪的感觉——被砍掉的手指已经与手掌分离, 而他却还有种存在似的错觉。
然而一切并未结束。
短短几个小时里, 他又再度失去了左手的无名指, 这一次他们换了一种方式,让痛苦以更加残酷的方式延续——并不连根去切断, 而是将整根手指分成三部分,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去搅碎。
他们将这一过程以细致入微的方式录下, 并给那血肉模糊的创口以一个放大的特写。他们特意撕开了贴在少年嘴上的胶带,为得便是将那变了调的、撕心裂肺惨叫声录进录像带内。
这其实是很讽刺的事情,身为受虐狂的季汩寻求被折磨的机会而不得, 而非常受虐狂的柴玖却常常沦为承受痛苦的那个人。
如果柴玖再敏感一点,也许就能察觉到很多事情是极为不对劲的。
那段时间季汩的身上藏着两支枪,怀里揣着一支,后腰上一支,有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甚至脚踝上绑着第三支。
尽管EVIL允许公民持有枪支,但这样的数量未满太过夸张了一点。从前的季汩就有随身携带军用刀具的习惯,但还没有到随身佩枪的地步。
所以——那家伙到底在害怕什么?当手指被搅碎的刹那间,柴玖神情恍惚地思考着。
他以为手指被碾断就已经很疼了,可当他们开始一根根地拔掉他的指甲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几分钟前的自己有多天真。
那种尖锐又缓慢的、因拉拽而产生的疼痛,和当快刀斩断肢体时,迅速抽离于身体的剧痛难以相比。后者仅仅是酷刑,而前者则是从肉体到心灵的深度折磨。
他尖叫,他哀嚎,他扭动,他躲避……
来自整个世界被恶意加注于脆弱的肢体之上时,一切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而可笑的。
于是,哭喊吧,惨叫吧,喘息吧,除此之外,你无事可做。
如绞刑架上的囚徒,如屠刀下的羔羊,如囚笼中的折翼鸟。
再之后,人便不能够称之为人,而同牲畜无异。
柴玖感觉双手被浸泡进了冰水中,彻骨的寒意沿着创口透进那不堪重负的躯体之中,他因痛苦而扭曲直至脱离了肉身的悲哀灵魂,捧着那尚且滚烫着的心脏取暖,他将它贴着面颊发出了孩童无助地呢喃。
妈妈在什么地方?
他越是渴望被足够温柔地对待,周遭的境遇就越发残酷。
少年有限的人生当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属于孩子的童年转瞬即逝,而后是过早的成长,过早的背负重担,过早的进入成人世界,过早的体验一切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经历。
于是他光着脚懵懵懂懂地行走在碎石瓦砾遍布的荆棘丛中,第一次尝试吸烟,第一次窥看光碟,第一次犯罪,第一次入狱,第一次暗恋,第一次自杀,第一次撞破他人的秘密,第一次模仿他人的暴行,第一次在暴行中献出童贞……
一切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少年茫然地环顾着那混乱的过去,羞愧难当。
不知不觉中,他终究变成了那个让妈妈讨厌的坏孩子。
所以……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骗人的,不可能的。
少年又想。
妈妈……妈妈不会讨厌他。
他委屈地蜷缩成一团,无法停止地抽噎着。
别不要我啊!
拜托了,请……温柔一点,温柔一点。
无人回应。
唯有胸前悬挂着的银制十字架,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冷光。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了?我绑过来的可是个能喘气的大活人!现在让你们弄成什么样了?”
质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们只是照命令行事。”
“命令?命你妈个大头鬼!你们算什么东西?”
“……”
少年的灵魂高高地浮在空中,他以懵懂的姿态歪着头望着,那个咄咄逼人的小痞子,他对她卸下面具之后的那副正经姿态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于混沌之中困惑着,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那样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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