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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朝 (公子优)



李惊浊笑他:“为了进我们家门,你也是浑身解数都使尽了。”

柳息风说:“我哪里比得上你?为了让我进门,你真是什么鬼话都讲得出来。”

李惊浊正经道:“我总以为,谈恋爱是个互相学习的过程。你身上长处不多,我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会讲鬼话这一样,只好学了。”

“只有一样?”柳息风的眉尾和眼尾微微挑了起来,“我的其他,长,处,你不清楚么?”

“闭嘴。”李惊浊耳根一红,一脚踢向柳息风。

柳息风大笑着去躲,没想到这一躲,直接掉进了门前的水塘里。

“哎——”李惊浊万万没想到柳息风能掉进水里去,连忙脱了鞋和上衣准备往水里跳。

柳息风狼狈地在水里对李惊浊喊:“别下来!我自己上去。”

李夫人闻声出来,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惊浊尴尬道:“我就踢了他一下……”而且还没踢到。

李夫人说:“你几岁的人了?还打架?我去找条毛巾过来。”

李惊浊把游到岸边的柳息风拉了上来,只见柳息风全身湿透,裤子上和鞋子上还沾满了黏稠的脏泥,湿发贴在脸上身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在颜料桶里蘸了几个来回的毛笔头。

李夫人把毛巾递过来,柳息风接过了,习惯性地就有礼道:“谢谢姐姐。”擦了两下头发才突然呆住,觑着李夫人的脸色说,“阿姨?”

李夫人忍不住笑起来,说:“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李夫人一走,李惊浊就对柳息风说:“我差点成了你外甥,柳舅舅。”

柳息风说:“失策。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喊过人阿姨。”

到了浴室,李惊浊要走,没想到被柳息风一把给拉了进去。李惊浊低声道:“快放开我,要是让他们看见我们两个人一起进来,不晓得他们要怎么想我们。我才刚把话讲通,你表现好一点,老实规矩一点,好不好?”

“这样多刺激……我又不真的做什么。”柳息风不舍得松手,可摸到李惊浊背上被打出来的那条肿痕时,还是放了手,说,“算了。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给我,不要平时穿的,找一套正装出来,让我好好表现一下。”

从前,李惊浊已经觉得柳息风很爱打扮,可今天他突然发现,以前的柳息风也许从未认真打扮过。柳息风对于李惊浊找来的东西挑三拣四,袖扣在哪里?领针和袖扣为什么不相配?我是不是需要两个袖箍?不,我不能在你家长辈面前束粉色的发带,我要深灰色或者纯黑色的发带,还要定型喷雾,你能去拿一下我的礼帽吗?

“太夸张了。”李惊浊把所有东西一收,“现在,我拿什么,你穿什么。”说罢,他便去拿了最寻常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

柳息风不肯穿,李惊浊说:“你要么穿着这个出来,要么光着出来。”

柳息风极度委屈地穿了那身衣服,可照镜子的时候竟也觉得自己很好看,也就将就穿着那身普通衣服了。他还想折腾自己的头发,李惊浊帮他吹干了,用根黑发带干净利落地绑好就不要他再动,待他再去照镜子,真的就像家长都喜欢的那种朴素清爽的正派男人了。

果然,李父再在厨房里看见正卷起袖子炒菜的柳息风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在了不少。这么看,也是个好人家的儿子嘛,不是妖魔鬼怪。

柳息风订了食材叫人送来,然后一下午都像个居家好男人似的在厨房里做饭,从下午忙到傍晚,但逢有人要进来帮忙,他都笑着跟人家讲不用。

李夫人悄悄问李惊浊:“平时都是他做饭?”

李惊浊睁眼说瞎话:“当然。”

她看儿子一脸理所当然,又问:“你什么都不做?”

李惊浊故意学着柳息风的姿态,骄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外科医生的手金贵得很。”

李夫人埋怨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会体贴人?”

李惊浊说:“妈,你看,以后我在医院里,哪里抽得出时间来做饭?他的时间比较自由,家务事就都让他做吧,我以前也没做过,做不来。”

李夫人说:“有你这样过日子的吗?你这样,谁肯跟你过?”

李惊浊得意道:“他肯啊。”

李夫人说:“他现在肯,就一辈子都肯吗?人家又不是童养媳,人家也是有事业的,你这样不晓得心疼人,要是人家哪天不愿意了,你到哪里哭去?”

李惊浊循循善诱:“妈,你看要不这样,你们多心疼心疼他,让他晓得我们家的好,以后也就舍不得走了。”

“好啊。”李夫人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这里等我。讲了半天,就是怕我们不心疼他。”

李惊浊咧开嘴,憨厚一笑。

夏天天黑晚,堂屋里又都是书,柳息风便把圆桌摆在了屋前的坪里,正好可以看着西偏南方向的落日余晖吃夜饭。

李老人一觉睡到要吃饭时才起床,一出大门便看见大木圆桌上铺了绣纹精细的白底银边青竹桌布,桌布上各色菜肴摆了一大桌,众人已经坐齐,但都没有开动,好像就只等他了。他坐到上首,尝了一口自己的那盅海参汤,只觉又香又浓,恰到好处的一点胡椒味像引子,一下将高汤里的葱香味、香菇味、海参味全引了出来,他刚欲问是谁这么会煲汤,便看见柳息风端着刚做好的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李老人心里还是不舒服,便把勺子放了,一声不响地坐着。

李老太太用胳膊肘撞一下李老人,对大家说:“都吃,都吃,小柳做了一个下午。”

一顿饭下来,倒也平安无事,李老人不时地叹一口气,可饭菜却没有舍得少吃一口,既然吃了人家的,嘴便短了,难听的话也讲不出口。可是他还没有放弃抱重孙的希望,几句话来回来去地讲,总之一定要李惊浊以后从惊澜那里过继一个回来养。

李夫人看一眼柳息风,说:“惊澜哪里又舍得哦?”

柳息风大度地笑笑,说:“惊浊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当自己的来养。”

李老人这才满意了一点。

李惊浊在桌子底下握上柳息风的手,柳息风翻过手来,在李惊浊的掌心写下两个字:你敢。

李惊浊低头一笑,在柳息风的手心上写:我不敢。

柳息风的手绕到李惊浊的大腿上,写:除非是你生的。

李惊浊把柳息风的手扔开,比了个口型:滚蛋。

五十三拾口罩

两天以后,长辈们返回长沙,柳息风站在屋前目送车子离开,感慨道:“今晚终于不用偷情了。”

同一间屋檐下的偷情格外辛苦,柳息风每天半夜摸黑进李惊浊卧室,狗都睡了他还在给失眠的李惊浊讲故事,早上鸡还没叫他又溜回自己房里,若真是偷情成功倒也罢了,主要是费了一番偷鸡摸狗的工夫,进了被子里做的却尽是些光明正大的事。

夜里辛劳还不算,白天他也不闲着,一日三餐全数包揽不说,还陪李家长辈聊天,并在几位长辈午睡的时候修好了几件老旧的家具(实际上是李惊浊修的),最后临送别时还送了每位长辈一套自己写的未拆封的书(为此他特意打电话问余年他的哪本书更受中老年读者欢迎),以证明他不仅持家贤惠,出去见人也很拿得出手。

“小李,不去给你柳哥哥泡壶茶来?”柳息风对与他并肩而立的李惊浊说。

李惊浊说:“柳舅舅吃哪一种?外甥这就去泡来孝敬您。”

柳息风进屋卧到躺椅上,说:“吃哪一种无所谓,只要送到嘴巴边上来,就是好茶。舅舅一把老骨头,起不来身。”

李惊浊笑着去泡了君山银针来,真像伺候老人那样吹凉了茶,将茶杯送到柳息风嘴边去。柳息风脸皮十分之厚,看一眼那茶杯,目露嫌弃之色,再看一眼李惊浊的嘴唇,眼中的嫌弃立马转为无耻的期待。

李惊浊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柳息风眼中的期待之色更甚,没想到下一秒李惊浊就两口将茶全倒进了自己肚子里。

柳息风眼巴巴地看着那杯茶没了,郁郁道:“奶奶讲得对,人不可以要太多,要太多了,到头来一样都没有。”

李惊浊明知他那样是装出来的,还是忍不住想应了他。但是李惊浊不能确定自己口腔里没有察觉不到的伤口,所以不敢真嘴对嘴喂茶,而只是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柳息风的嘴唇。可哪知这轻轻一下,柳息风就收不住了,刚才还一把老骨头起不来身,现在立即长了副崭新的骨头出来,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和兴致。

李惊浊趁着脑子还算清醒,赶紧把柳息风推开。

柳息风叹了口气,说:“我真的禁欲禁到梦遗。还不如陪你一起吃药。”

李惊浊知道他难受,想了想,说:“要不,我用……手?”

在这方面,柳息风极看不上李惊浊的手:“你的手还比得上我的手吗?”

确实是比不上。李惊浊为了难,正想说那要不你先自己解决一下,柳息风就紧紧地盯住了他的嘴唇,说:“我要这个。”

“这个也不安全,万一牙龈出血,或者早期的牙周炎……”李惊浊在柳息风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要不,要不……”李惊浊找出一个套,“这样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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