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心说后半句我听懂了。
接完董合胜打来的电话,何权立刻安排人准备好手术室,等车到了把人直接推进去剖就行。没多会儿,董昱青刘嘉胜他们先到了,仨老家伙一起戳院门口等车,边等边聊起生董合胜那天的事。
“你当时生的够快的,有一个钟头?”何权问董昱青。董合胜是生在救护车上的,由于早产太多个头太小,生得太快导致胎盘滞留,险些给董昱青搭进去。
董昱青说:“都忘了,那会儿一分钟都跟一个钟头似的。”
何权又看向刘嘉胜:“你那会还打算塞我一箱钱来着。”
刘嘉胜说:“今天后备箱里也带着呢。”
何权甩给他一白眼。
等了快一个钟头,奔驰车终于开进了大正产科。何权检查过后,让助手把预定好的手术室退掉——都开到八指了,还他妈剖个屁啊,直接往产房推!
董合胜把整栋楼的声控灯都骂亮了,中气十足,花样层出不穷。司机听了之后问安迪:“用翻译么?”
安迪既紧张又兴奋:“我懂,他说,他爱我。”
司机哑然。
没那意思!他说他要撅断你的手,戳瞎你的眼,打爆你的头,还要刨了你家祖坟啊大兄弟!
第115章 马修&郎九
【妙手丹心番外马修&郎九】
(上)
9:00AM,纽约州立监狱。
会客室的铁门被拽开, 又在身穿橘色囚服的犯人身后砰然关闭。背冲铁门而坐的人回过身, 对犯人友善地笑笑。犯人乌黑的瞳孔中映射出他那北欧血统的面孔:白金色的头发和眉毛眼睫, 近乎透明的皮肤,以及冰蓝色的眼。
“你不是我的律师。”犯人站在进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律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再一次慷慨地展示了自己的笑容:“从这一秒开始, 我就是了。我叫马修,你好,尼克, 或者,你喜欢我叫你的中文名,郎……哦,该死的, 我念不出来。”
“郎九。”纠正着马修的发音,郎九痩削的面孔上丝毫没有表情。
马修示意他坐下, 然后问:“你是越南人?”
“马来西亚华裔。”郎九坐下, 将戴着手铐的双手置于桌面,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注视着马修。
“事实上,只要是亚洲人,在我看来都差不多。”马修并不像之前的那个律师那样,一来就摊开一堆文件,他也在观察郎九, “只能靠肤色分辨,你肤色比较深,还算好认。”
郎九沉默了几秒,问:“你一小时多少钱?”
“嗯?”马修轻轻挪了下眼珠,“两千?或者四千?我很久没按计时收过律师费了。”
郎九站起身,准备去门口叫守卫的狱警。
“嘿,你对我的价钱不满意?”
“我请不起你。”
“就坐下,有人替你结律师费。”马修弓身向前,十指交握置于唇下。忽然,也就一两秒的功夫,他脸上的笑意随着语调一同冰冷下去:“郎九,你因涉嫌谋杀而面临终身监禁,而我,受人之托,来把你从这鬼地方弄出去。你必须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将事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讲述给我听。就记着,哪怕你对我隐瞒一件事,将来在法庭上,都会成为钉死你的十字架。”
郎九沉默着,像是呼吸都静止了一般。许久之后,他动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不甘和愤怒。
“我没杀人,我是被陷害的。”他说。
“那不重要,我说真的。”马修提醒他,“死掉的那个是州议员,民众需要知道凶手是谁,而地检办的检察官为了自己的前途,必须尽快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他停顿了一下,“你有前科,并且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陪审团只要听完公诉人的开庭陈词,立刻就会判定你有罪。”
郎九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即使是这样,你也有把握赢?”
马修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是的,我从来没输过。”
马修在法庭上的表现令郎九失望。当公诉方结束冗长的开庭陈词后,法官将目光投向马修,结果马修竟然只是抬了抬支着脸的食指,表示自己跳过这一环节。
他觉得马修就是个虚张声势的骗子,穿着昂贵的高定手工三件套,伪装出迷人的微笑,来法庭上作一场秀。
公诉人开始向陪审团和法官提交证据:带有郎九指纹的刀、证明郎九走进死者酒店房间的视频、在酒店卫生间里找到的沾有郎九唾液的杯子……
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陪审团,凶手就是他。
“辩方律师,你对控方提供的证据,没有任何问题?”法官都看不下去了,马修从进法庭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
而且这家伙现在看起来无聊得要睡着了一样。
马修真的侧头打了个哈欠,对上郎九的视线,发现对方一副恨不得拧死自己的表情。他笑了笑,稍稍转动身体,面向陪审团的方向而坐。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唯一的意见就是,这些东西都是道具,是有人为了栽赃陷害我的当事人而故意为之。”
“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无法证明这些证物都是假的。”公诉人翻了个白眼。
没等法官说话,马修立刻站了起来:“阁下,我能问公诉人一个问题么?”
法官点点头。
马修走到公诉人的桌前,语调犀利地问:“你在开庭陈词里将我的当事人定义为为钱而杀人的职业杀手,并且从五个方面来阐述他的专业性,好,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的公诉人生涯中,见过哪个职业杀手,会把这么一大堆能指控自己有罪的证物留在现场?这种案子也敢起诉,我得说,你这智商能考下律师资格真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公诉人轰然起身:“反——”
“我收回。”马修扬起手。
“阁下!辩方律师当庭侮辱我的人格!他是在公然藐视法庭!”公诉人的面色涨得通红。
法官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马修:“辩方律师,请注意措辞,这是我的法庭,不是你的大学兄弟会活动室。”
“抱歉,我下次注意。”
马修说着,冲郎九挤了下眼,以示胜利。该让陪审团听的都听见了,就是这会儿判他藐视法庭也无所谓。
本来后面的话是不打算说的,但他就是想当众吐个槽。
交叉询问阶段,郎九坐进证人席,宣誓。
公诉人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你在事发当晚,是否去了死者的房间。”
“是的。”郎九回答道。这是事实,监控也拍到他进酒店房间的画面了。
“监控录像显示,你在晚上十点零五分进入的死者房间,请问,你去他房间干什么?”
“谈工作,他要雇一位保镖。”
“你确定?晚上十点,谈工作?”
“是的,我确定。”
公诉人点了点头,回身到桌上拿起一份资料,递交给法官:“这是死者的通话记录,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一间应招中介。尼克,你真的是去谈‘保镖’的工作么?”
郎九脸色微变。听了公诉人的话之后,陪审团成员的视线网上长出了刺。他将目光投向马修,期望对方能喊一声“反对”,但马修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是!”郎九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声音。
公诉人耸了下肩,继续问:“那把沾有你指纹的刀,是带去的,还是死者房间里的?”
郎九说:“是死者房间里的,他想要看我展示一些‘绝活’,我就用那把刀刺中了十米开外的苹果。”
公诉人又拿起一份报告:“和刺中死者肺部的手法一样,法医判断,死者胸前所中的刀伤,也是远距离投掷所致。”
“……”
郎九紧紧闭起了眼。
轮到马修了,他起身走到证人席面前,盯住郎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目光沿着那些锋利的线条缓缓移动。
“尼克,看着我。”他对郎九说,“告诉我,告诉所有人,当你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死者还对你提了什么要求?”
郎九至于膝上的手缓缓攥握成拳,过了一会,他对着麦克风说:“他希望我能提供保镖之外的‘服务’,并拿出了一万块现金。”
“你答应了?”
“没有。”
“然后?”
“他纠缠我,还把钱摔到我身上,骂我是‘装腔作势的婊子’,说我这种人到美国来,就是为了挣这种钱的。”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以至于法官不得不敲捶强迫所有人安静。
马修继续问:“他侮辱你,你生气了,所以杀了他?”
“没有!我只想离开,但我忽然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他已经死了,胸口插着把刀。”
“你在他房间里喝过水,水里被下了药了,是么?”
“反对!”公诉人呛声道,“警方并未在留有被告DNA的杯子中发现任何药物残留,辩方律师试图用想象出的证据为被告脱罪。”
马修立刻扬起控方提供的现场照片:“谁会喝完水把杯子放到卫生间里?这分明是有人清洗过杯子内壁,消灭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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