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懂归不懂,日番谷并没深究这个问题,他在看见雏森手上的血后,眼睛里仅有的一点理智便全部被愤怒所覆盖了。
“不论如何,既然你敢害雏森受伤,”他半伏□体,直接崩开刀鞘,“我绝不能饶了你!”
这小鬼飚起来决不能小看,我注意到他把灵压聚集在刀刃上,也按着神枪,做出防备的姿势:“伊鹤,退后一点——还有啊,日番谷队长可真会冤枉我,打伤雏森副队长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哦!”
致力于把日番谷这根鞭炮彻底点燃的我,没道理不成功。在我一步步地刺激下,日番谷爆吼着解放了斩魄刀,静灵庭的天色突然跟着一暗,周围迅速凝结起冰冷的水汽来。
我沉下一点眼眸,嘴边还有笑意,模样看上去应该算是轻松的——因为日番谷看了我两秒钟后,变得更生气了。
“呵呵,急躁可不好,”我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要在这里解放斩魄刀,我也只好迎战了。”
日番谷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挑衅,用力跳到半空:“端坐霜天,冰轮丸!”
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不得不承认,日番谷确实是个天才。然而也只是天才,他冲动易怒,极不受挑拨,战斗时经常理智告罄,这点跟白哉很不同,那家伙虽然也是说动手就动手,却不论在多愤怒的情况下,都能率先冷静地分析形势。
大概还是……经验的差距吧,日番谷的战斗经验毕竟尚浅,在志波一心离开后,他几乎是赶鸭子上架地当了这个队长。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实力、他处理队务的能力,他领悟卍解极早,却没人在意到,这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加上日番谷被冠以“天才”名号后,成长过于顺利了,脾气跟着涨了行市,自大自傲的水平跟白哉有一拼,通常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掌握了他这么多弱点的我,对战的话就如同成年人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哪怕这孩子未来是个超人,他体内的基因还没真正被激活。
况且我也可以算上个成年超人了。
所以日番谷的失败是毫无悬念的,当神枪被他避过,笔直地飞向雏森时,他几乎措手不及,甚至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应对方法。
乱菊在吉良变了调的低呼中挡住我的刀,她跑得气喘吁吁,表情少见地带着点严肃和恳切。
“请收回你的刀……市丸队长,”冷汗顺着乱菊的脸滑下来,她的刀跟神枪相触的地方迸出细细的裂纹,她却视而不见地说:“否则你接下来的对手,就是我了。”
这话说得太勉强,神枪靠速度产生力量,极致的快便形成了极致的力,凭乱菊硬撑着挡下来,她的刀没碎掉并且被神枪穿过脖子,是我及时刹住的关系。
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手臂抖得非常厉害,多半已经伤了筋骨。
我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便收回了神枪。转身离开的时候用力攥紧被冻住的左拳,覆在手臂上的冰随着灵压的缓慢注入而融化了。
日番谷自然是不肯的:“市丸!慢着!”
“与其在这里凭感觉来找我麻烦,我觉得你应该把心思放在搜集线索和证据上,日番谷队长。”我略转过一点头,用眼角看着他,笑了笑:“况且现在,还是先帮雏森副队长疗伤更重要吧。”
我说完也不等他作出回应,瞬步落在吉良背后,拍拍吓傻了的笨蛋副官的后背:“伊鹤,你去队舍处理一下手臂,天亮前我会去找你。”
天色全黑了,这时间死神早已交了班,日间巡逻的人包括队长,应该都返回了队舍。我顺着吉良晃晃悠悠的背影,远远看了三番队的队标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退下去,纠结了几秒钟后,到底还是把方向转到了通往六番队的路。
说别人总是感情用事什么的,呵呵……我自嘲地笑起来,其实经常找不到理智的笨蛋,是我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进入主戏喽~好兴奋!~>a<于是都木人给留评是神马情况?乃们这些霸王!!
剧情图——从98给的队牌来看,小白童鞋是在三番队门口守着堵银子滴!~
乱菊和小白把雏森带回疗伤后,御姐的手臂就缠上绷带了,说明的确是被银子伤到了~银子乃这个坏男银!还有吉良童鞋被关起来自残的时候,其实98大神把他画的还蛮帅哦有木有?!~
最后是咱苦逼的银子,98怪蜀黎送你这样一张脸,你不被误会谁被误会咧??tat我苦命的银子啊!~~
ps:最后闲聊一句,最近看了几集《黑子的篮球》动画,深深地被黑子戳中了萌点啊。。。orz大爱天然呆。。。8过话说回来,为毛看了十几集还木有为黑子小盆友找到合适的攻君咧?好郁闷~~~
看了动画后好奇地又去瞄了眼漫画……石化了,漫画的画风简直。。。无语啊==bbb
第九十章 送别露琪亚
白哉动的时候,我马上就醒了,天才刚刚亮,他却还有某件重要的事要做——我们都察觉到了消失一夜的阿散井的灵压,他突然出现,正往忏罪宫的方向靠近。
我们俩在六番队队长室的软椅上凑合了一宿,一米宽的大长椅子躺了两个男人,白哉大半个身子全都是压在我身上的,技术和心理都十分具有挑战性。
他的神智立刻就清醒了,只是动作很缓慢,我眯着眼睛看他。他先把手撑在我头的两侧,试了试,悲催地发现在第一次试图爬起来时就差点跌回我身上。
白哉的眉心扭曲地跳了一下,而我……突然有点憋不住想笑。
“疼吗?”我用双手托住他的腰侧,帮着他把身体撑起来。
白哉的脸垂在我的正上方,长一点的头发能触到我的脸和耳朵,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先把一条腿迈了出去。沙发不高,他那条长腿轻松地就触到了地面,只是身体跟着扭过去的一刹那,他的五官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
我叹口气,轻轻地揉着他的腰:“还是疼啊,抱歉我……”
“没事,”白哉摇了摇头,打断我,声音有点哑:“这不算什么,你不需要道歉,而且我也……”
他话音顿住,下意识抿了抿颜色有些淡的嘴唇,把眼睛闭上,浓密的睫毛成半圆形覆盖在那层黑眼圈上,脸色有点缺乏血色,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疲惫。
“而且也是我自己愿意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
这是个手脚筋被斩断了都不会皱一下眉的男人,却愿意在我面前露出最真实坦率的一面,切实地让我感到自己是被他认同的……我忽然觉得从心口处流出来的血似乎都是滚烫的,流入四肢,便温暖了全身。
我把他一侧的头发挽到耳后:“你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我恐怕没那么伟大到放你走啦!”
白哉睁开一点眼睛,清晨的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这么近的距离看去,仿佛他的皮肤能发出细微的金色光芒来。没有因为我恶劣的调戏而生气,他极浅地笑了一下,我反而僵住了。
嘴挑得不是特别明显,似乎连眼皮都挺没诚意地懒洋洋地半睁着——可这样的白哉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妖气,原本漂亮精致的脸似乎一瞬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别以为露琪亚的事就到此为止,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他说着,以这种整个人趴在我身上的暧昧姿势,凑近我的脸,笑得突然有点邪恶:“市丸银,如果今天的处刑没能以让我可以接受的方式结束的话……”
他从喉咙里发出两声轻笑,非常低沉,还带着点儿沙哑的鼻音,刻意没有继续说下去,言外之意估计是如果露琪亚真被顺利地用双殛穿了,恐怕我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有没有人能帮我解释下,姓朽木的这货究竟被啥给附身了?!
我保持着木然的表情,捏了捏他脸颊的肉,太瘦,导致他的脸都变了形:“好吧,那么你想好‘万一’的情况下,要怎么‘惩罚’我了吗?白哉大人?”
恶心得好像几百只蛞蝓从身上爬过去的感觉,是我长期对付蓝染时锻炼出来的,白哉被我的语气刺激得打了个哆嗦。他因为爬起的动作,让裹在身上盖着的死霸装滑下去一点,我就顺着那层布料看见他脖子上一排排跳起来站队的鸡皮疙瘩。
然后眨眨眼,这位从思想到身体都开始不纯洁的贵公子,慢慢思考起我意有所指的某个词汇。
“好了快起来吧!再磨蹭一会,你的副官就把人救走了!”我的目光顺着那些顽皮的小疙瘩一路向下,无意中瞄到他脖子和锁骨间的一大块红印,头皮立时一紧,连忙别开脸催促他,“要是你状态不好,我倒是可以替你去调/教一下他。”
“不需要。”白哉的全新属性没能维持两分钟,终于自己也受不了了,撑直了手臂拉开跟我的距离,但马上又意识到什么,别扭地撇了下嘴:“嗯,不用,我没问题。”
语调不自然地降低了许多——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改变生硬强势的性格,想尽量用一点温柔的态度来对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