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看胤禛眉头紧锁,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只能作罢。看着胤禛的样子,胤禩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猛然凑近胤禛,贴着胤禛的耳朵,对着胤禛说道:“你说若是皇阿玛知道我们——这样,会做何感想?”
胤禩的气息喷在胤禛的耳侧,痒痒的,让胤禛禁不住战栗,又觉得胤禩恶趣味地继续向耳中吹起,耳朵就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拂过,痒得厉害,同时心脏也像被猫儿轻挠一般,抓心的痒,胤禛正想手上用力扣住胤禩,却不想胤禩轻巧躲过,抬步就要离去。胤禛哪里容得了胤禩这般挑拨,一手扣住胤禩的手腕,往怀中一带,唇已经压了下来,感觉到那人的柔软,本想浅尝辄止的想法瞬间告破,反而更加深/入地侵袭,直到吃饱餍足之后,才缓缓放开,拉开两人的距离,不例外地带出一丝银丝。胤禩觉得有些窒息,待胤禛放开之后,险些摔倒,幸亏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扶住,胤禩才来得及大口喘气,身子不自觉地被胤禛抱住,随即就听胤禛低沉的笑声:“小八想要招惹了我就走?”说完又亲了亲胤禩的耳垂,耳垂果然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像是透明的绯色翡翠,还可以看到清晰地纹理。
胤禛知道再逗下去这人就真的要生气了,赶紧敛了面容,象征性地替胤禩整整衣衫,待胤禩气息平稳了,面上也恢复正常之后,才从拐角处走出来。两人再没多做停留,各自回府去了。
胤禩回府之时,果然见到胤禟和胤礻我,只是没想到胤祯也在,胤禩微挑了一下眉毛,心思一转,便知道胤祯的目的。
胤禩先换了身常服,才到书房见他们。
几人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胤禟是纯粹地关心胤禩;胤礻我么,看着胤禟,顺带着关心胤禩;至于胤祯,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奔主题,想要胤禩他们明日上朝之时推举他为统帅,平定濠境。
胤禩眼睑下垂,并不看他们,他人也无从知晓胤禩的心思,似乎无关紧要,又似乎早在掌握之中。
胤禟则不然,在这几个兄弟里面,他最先看不惯胤祯,看着八哥失势便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还顺带着把八哥的势力收为己用,用胤禟的话来说,就是“落井下石”的典型,胤禟一心想着胤禩,自然对胤祯这种背后捅八哥刀子的人没什么好感。当即冷哼道:“十四弟倒是会算计的很,让哥几个做出头鸟,你则渔翁得利!”
胤祯对胤禟的针锋相对不以为意,似乎已经习惯,等胤禟说完,才慢腾腾地道:“九哥这话说的欠妥,我们兄弟谁得了好处,不还是我们几个的,难道九哥更希望让胤祥前去?”
胤禟气得冷哼,这老十四确实比他能说,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胤禩自然知道胤祯的野心,虽然他有心护着胤祯,却不能阻止他的野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作为皇阿哥都有争夺那个位置的权利。他只能等最后尘埃落定之后,再在那人面前说说好话,不至于像上辈子那般去守皇陵。
“皇阿玛现在并未表态,而且此次若是真的出征,定然要做完全的准备,我大清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于水上作战并不擅长,若是这般急匆匆地前去,结果未必好。当然时机到了,我们自然是会支持十四弟的。”
胤禩这算是表态了,若是能够帮胤祯说话,定然会帮的,只是现在康熙的态度还不明确。
胤祯道:“以八哥的意思——皇阿玛并不打算此时派兵?”
胤禩苦笑摇头:“我也不知晓。”
胤禟看胤禩的眼神就是崇拜,这表情做的——是多么的无奈啊,不会是他家八哥,看老十四这次还能说什么。
胤祯看着胤禩,觉得他这个八哥心思太沉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给他透底,真是可恨!偏偏他无能为力,现在不得不依靠胤禩。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胤禩继续思考康熙今日叫他前去的意图。
第二日上朝,胤禩还是没有想通,自然不敢贸然进言,昨日康熙把他留下已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再提出标新立异的观点,这观点又是有损众人利益的,估计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胤祯和胤祥依旧要求带兵,康熙自然为两个较小儿子而骄傲,这两个儿子血气方刚,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能够说出豪言壮语确实可喜。
最后康熙拍板,先建立海军,半年之后再去镇压濠境,濠境不过弹丸之地,康熙自信只需半年的时间,水军便能成功打败弗朗机人,当然现在还是招抚为主,不能放任自流。
胤禩深思,最后得出结论,想必老爷子不会大刀阔斧地改革,先组建海军,再收复濠境,然后才会慢慢提出开禁通商之策。显然这样做更符合形势,而若同时提出,定然会遭到集体反对,即使是皇上,也不能我行我素。
胤祯此时有些真的佩服胤禩,昨日还在怀疑胤禩知而不言,如今看来是言无不尽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慢腾腾地增收速度。
实在是有点卡文,上周本想多存些稿的,结果就码了5千,话说这周的榜单咋办啊?
60请命
既然要组建海军,加强水军,定然要选一熟悉水上作战的将领。
自收复台湾之后,清朝水军的战斗力就每况愈下,后来施琅于康熙三十五年卒,水军的战斗力更是不堪。虽然尚可与小股无组织的海盗抗衡,却已经势衰,如今人选却是难得。
最后还是胤禩上奏,书曰:施琅之子施世骥早年随父征台,立有战功,其人深谙水战,是上佳人选。
康熙沉吟片刻,也便同意了,却不是封为将军,而是想在满人中选出一位担任。
立时胤祯和胤祥抓准时机,言愿往。
康熙却皱眉,这个时候所做的每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他确实没有想好对策。
胤礽在康熙旁边用力攥了攥拳头,眼中闪过决绝的神情,上前一步,跪拜道:“儿臣心中有一人选……”
康熙并未打断,似乎在等待胤礽说下去,朝中的大臣也看过来,等待胤礽口中的人选,已经很少看到太子这般主动承担事情,推举人了,如今偌大的大殿之上,竟然静的出奇,胤礽抬起头,认真看着康熙,一字一字道:“大阿哥胤褆!”
下面的人倒吸一口气,怔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太子推荐死敌为水军将军不知用意何在,是为了卖个人情还是为了趁机下黑手?
皇上南巡之前还特意交代要加强大阿哥那边的守卫,显然是对大阿哥防范到了极致,其间也曾听闻太子不顾皇命,前去“探望”,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太子是去炫耀自己,折辱对方,如今看来竟不全是,各种曲折,倒是耐人寻味。
太子一边的人都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一边还想着退路,该怎么抽身倒向其他阿哥才好;其他的人震惊之后就有点幸灾乐祸,这下太子是要失势了,这次定然不会如上次那般再次获得太子之位,定然是摔得狠狠的,再无起复的可能!
康熙则盯着胤礽,眼睛漆黑如墨,深如碧潭,不能说不震惊,只是就在上位,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只是紧紧盯着胤礽,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算计。只可惜他在胤礽眼中看到的全是坦诚,竟然真的是为了大阿哥请命似的。
康熙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却并不能抓住,看着胤礽坦诚又决绝的眼神,康熙的声音不辨喜怒:“太子莫不是又被镇魇了?”
胤礽不卑不亢道:“皇阿玛明查,儿臣身体好得很!儿臣也是为大清着想,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私心,皇阿玛也曾言‘大阿哥乃朕之千里马’,大阿哥又曾多次带兵,且立有战功,儿臣私以为大阿哥是最好人选。”
“太子倒是仁厚,却忘记你之前病症如何得来?胤褆可是行巫蛊镇魇你之人!当初还提议让朕杀了你,你就一点不记恨?”
胤礽听着康熙没有语气的话语,也有些心慌,但是既然提了出来,就想一拼到底,总不能半途而废:“儿臣自是清楚,皇阿玛不也把人给关了起来,如今已过两年,想来大阿哥应该也悔改过了。”
“朕记得你是最看不惯胤褆的,怎么,开始转性了?朕听说朕出巡的这些日子,你经常亲自去看大阿哥,身为太子,你不以身作则,还要忤逆朕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朕不在京城便什么都不知道啊!”
康熙一开始说的很平静,声音没有起伏,似乎再说一个与己无关之事,后面即是提到‘忤逆’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调子,之事最后一个‘啊’字才展现出出离的愤怒,估计若不是在朝堂,直接就踹过去了。
“儿臣与大阿哥的政见不一是不错,大阿哥常常针对儿臣也不错,可是儿臣并不能因此而一直怀恨在心,他毕竟是儿臣的大哥。更何况,身为皇子,即使被皇阿玛厌弃了,也不能容得那些下人胡作非为,皇阿玛没有看到,大哥现在住的地方,过的日子,他是个皇阿哥啊!若不是儿臣前去……”胤礽并没有说会如何,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些奴才一向是攀高踩低,即使是皇阿哥,但凡失了势,就是连个普通的奴才都不如。胤礽看康熙未说话,继续道,“皇阿玛一直说要以仁义治天下,虽然大阿哥曾经犯错,可如今已经悔过。儿臣前去看望大哥,一是害怕那些奴才不知好歹,对大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皇阿玛只是说不让大哥出府,却并未说要克扣大哥的月例,那些奴才竟然私底下克扣,还侮辱大哥,儿臣听说之后自是气愤,毕竟那是儿臣的大哥,是皇阿玛的儿子,大哥一生军功赫赫,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儿臣去看时,竟然与以苍老的乞丐差不多;二来,儿臣去向大哥解释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其实大哥并未真想杀了儿臣,不过是受了奸人挑拨罢了。如今之势,儿臣认为大阿哥身经百战,定可以胜任水军将军,还请皇阿玛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