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白若风对取名的事情没有荆兴替那么上心,“对了,医院告诉我,咱拾的猫不是狸花,是只橘猫。”
橘猫呀……
荆兴替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哎呀,好容易胖呢。”
白若风附和:“是啊是啊。”
荆兴替:“取个符合猫属性的名字吧。”
白若风:“好啊好啊。”
荆兴替:“哥哥,我真的取了?”
白若风:“取吧取吧。”
荆兴替:“就叫凯撒大帝吧!”
白若风:“……哈?”
荆兴替在取名的风格上和自家omega爸爸一脉相传,特别不着调:“我觉得好适合呀。”
“适合……吧?”白若风直到到了宠物医院,接到一小团橘色的毛团子还有点恍惚,“行,就叫凯撒大帝。”
凯撒大帝虽然是团很小的猫,却和所有的流浪猫一样,不亲人。范小田在客厅边上给它搭了个窝,还说有个猫爬架在送货上门的路上,然后拉着荆兴替兴趣盎然地盯着凯撒大帝睡觉,连荆戈主动表示要休息了,都不为所动,最后alpha只好冷飕飕地瞥了白若风几眼,吓得小A立正站好,贴着墙思考人生。
“片片片片片片……”白若风趁荆叔叔进屋,偷偷摸摸求助,“你爸好像心情不太好。”
荆兴替瞅瞅蹲在猫窝边的omega爸爸,心领神会:“爸。”
“怎么啦?”范小田的语气很是欢快。
荆兴替说:“alpha爸爸进屋睡觉了。”
范小田愣了愣。
荆兴替继续补充:“好像还锁门了。”
范小田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趿拉着拖鞋跑走了,边跑边喊“荆哥”,委屈得不得了,最后被从卧室门里伸出的手提溜进去,看起来俩人要进行一番深入交流。
白若风收回视线,蹲在荆兴替身边陪他看凯撒大帝。
软乎乎的毛团子一动不动地窝着,只有尾巴偶尔会翻动那么一小下。
荆兴替眼巴巴地看着,试探着伸手摸。凯撒大帝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倒也没排斥小O的触碰,白若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个alpha猫。
“片片。”白若风立刻抱住荆兴替的腰,“不早了,跟哥哥回去写作业。”
“可是……”
“高三作业多,哥哥周末想和你玩儿,必须今晚把任务都完成。”白若风为了将荆兴替的注意力从小猫身上移开,绞尽脑汁,“我下周还要做检讨呢,你帮我看看检讨书。”
“好吧。”荆兴替闻言,恋恋不舍地起身,捏了几块爸爸之前就做好的小糖糕,跟着白若风回到了卧室里。
白若风在荆兴替进屋的瞬间将门锁上,低头抢小O的糖糕吃。小O也不生气,乖乖把糖糕塞到白若风的嘴里:“我爸爸做的糖糕最好吃了。”
“嗯。”白若风的舌尖碰到了荆兴替的指尖,差点没忍住含住。
“哥哥,你们下周是不是也要月考?”荆兴替察觉到了手指上的湿意,眼睛一眯,等白若风吃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指尖含在了嘴里。
白若风无意间看见,脑子里立刻炸出一朵蘑菇云。
操啊。
片片在……在舔手指。
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可是他们连亲亲都有过啊!
但是慌慌张张地接吻和慢条斯理地舔手指是两码事,风哥没坚持住,扯着衣摆溜进了洗手间,然后坐在马桶盖儿上思考A生。
实际上白若风根本思考不出来,于是拿出手机骚扰徐帆。
——喂。
——不帮忙写检讨。
——不是这事儿。
——好嘞,风哥,您说。
徐帆一殷勤,白若风反倒说不出口了,他用指腹摩挲着屏幕,犹犹豫豫半晌,憋出了一个自认为没有破绽的问题。
——你说我们这个年纪的A老是想咬O的腺体,算是个什么事儿?
——日!
日……日?
白若风被徐帆的回复气得鼻歪眼斜,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枉我们同学一场,你竟然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
——算我看错你。我奉劝你早日打消这种犯罪的念头。
——否则我考上警校第一个抓的就是对未成年出手的你。
徐帆那边估计被轰炸傻了,半晌才发来解释。
——不是,风哥,我不是让你日……我那个“日”是随口说的脏话。
——……
——你骂我?
——日……
徐帆自暴自弃的胡言乱语并没有缓解白若风的忧愁,小A托着下巴,听着荆兴替在屋外走来走去,心里跟长草似的。
片片才十六岁。
他刚刚是脱衣服了吗?
片片好小好小啊。
他怎么不继续脱了?
诸如此类,循环往复,白若风的感觉来来去去,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彻底冷静下来,外面的荆兴替先着了急。
“哥哥!”
“唉。”白若风叹了口气,认命般扯着衣服打开浴室的门,刚好撞见荆兴替将身上的校服撩开。
少年的腰纤细柔软,白嫩的皮肤上滚下一道浅浅的水痕,裤子很宽松,耷拉到胯部,那颗调皮的水珠就要顺着内裤的边边滑进去了。
白若风没心思考虑为何荆兴替脱衣服脱了这么久,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在身体里咆哮,就算伸手扯着衣摆也遮不住裤裆那儿波澜壮阔的景象。
“哥……”荆兴替刚准备继续脱,白若风就哐当一声摔上了浴室的门。
“片片……片片啊。”小A狼狈地坐回到马桶盖儿上,“哥哥先洗个澡。”
荆兴替:“……”这是……有点效果?
小O啪嗒啪嗒跑到镜子前扭扭腰,觉得哥哥肯定没办法无动于衷,于是满意地把滴上去的水珠擦掉,然后挑了件白若风的T恤,甩着两条大长腿开始满屋子乱晃。
晃着晃着,荆兴替发现之前买的一盒pocky巧克力棒。
什么味道都是次要的。
关键是pocky game——两个人同时从两头吃巧克力棒,谁先松口或是咬断了棒棒就算输,必须接受惩罚。
荆兴替以前看人家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用过巧克力棒,如今也想用在白若风身上,只是两个人太少,多一点人计划才好实施。
正巧冲凉水澡的白若风接到了徐帆的电话。
徐帆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被风哥怼过,现在又凑上来了。
“风哥风哥,你明天有空吗?”
“没空。”白若风把手机开免提,往头上咯吱咯吱挤洗发水。
“别啊,明天咱学校校队组织练习赛,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儿呗?”徐帆深情的呼唤隔着哗啦啦的流水恶心了白若风一脸,“自从你在球场上大展雄风,校队的队长就对你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
“够了啊,我明天要陪弟弟,去不了。”
“你带着他一起来啊!”徐帆一听就乐了,“你可是alpha啊,打球耍酷给自己的O看,不好吗?”
对啊……白若风猛地睁开眼睛,片片好像还没认真地看过他打球呢?
紧接着小A就因为流进眼睛里的洗发水疼得嗷嗷叫:“操,疼死了。行行行,我知道了,十点钟时代超市门口见。”
白若风把脑袋搁在花洒下狂冲,过了好久才勉强看清东西。
片片等着吧,明天就让你看看最帅的哥哥是什么样!
片片能不能看见最帅的哥哥另说,白若风洗完澡,先看见的又是片片两条细长白嫩的大腿。
晃啊晃,晃啊晃。
“片片。”白若风感觉来多了,就看开了,“你过来。”
荆兴替开开心心地跑过去,刚想往白若风腿上坐,屁股就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你不乖。这么穿会感冒的。”
他抱着白若风的脖子细声细气地嘀咕:“不会,有哥哥呢。”说完,用屁股蹭蹭小A的腿根,羞羞涩涩地笑,“哥哥,我想……”
荆兴替的话未说完,眼前飞来一条厚睡裤。白若风把他推开一些,抱着胳膊站在床边,说:“你给我穿上。”
“不要。”荆兴替毫不犹豫地把裤子蹬到床下。
“片片。”白若风又把裤子拾起来。
他委屈地含着一汪泪,仰起头颤颤道:“哥哥已经不愿意抱着我睡了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
“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了?”荆兴替越说越难过,离哭不远了。
白若风咬着唇,坚持了三秒,败下阵来,重新坐到床边把片片抱在怀里:“哥哥不是讨厌你。”
荆兴替可怜兮兮地把脸埋在小A的颈窝里,等小A不再关注厚睡裤的时候,偷偷摸摸用脚尖把它踢到了床下。
真是的,哥哥从哪里翻出来的睡裤?
白若风是上次帮片片找内裤的时候看见的睡裤,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哪知道刚和荆兴替交上手,一个回合还没走,就输得彻彻底底,心甘情愿地忍受甜蜜的折磨。
“哥哥不写作业了?”荆兴替在睡裤这件事上战胜了白若风,心情大好,仰起头,用鼻尖摩挲小A沾水的发梢。
白若风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叹了口气把徐帆的邀请说了出来:“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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