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把调教和日常生活分得很开,熟悉的圈内人都清楚他很少有长期约调的奴隶,贺骋为人自负,更不会找奴做男朋友。
贺骋这会儿正靠在窗边抽烟,刚给俞安叫好出租车,叼着烟让他给说懵了,差点被烟灰烫到。
“我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
贺骋弹掉了烟灰把跪着的人拉了起来,抽离调教情景两个人是平等的,他不需要这种单方面沉浸的崇拜感。
见他不说话贺骋又开口:“你要是说想认长期主我说不定还考虑考虑,结果你现在想跟我谈恋爱?”
俞安看到他的反应本来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又听到他说长期认主一下眼睛就亮了,结果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让贺骋跟着烟屁股一起按熄了。
“我什么脾气你清楚,要是你分不清调教跟生活,咱们以后也别联系了。”贺骋抄起西服外套和包走出了酒店门,照习惯替俞安付了出租钱。
季川衡的假期安排一般比较固定乏味,早上健身房或游泳馆,下午看书看电影或者去户外走走,最近在准备新学期的课件。
那天晚上季川衡在酒吧呆了十来分钟就回了家,很不能接受酒吧里嘈杂拥挤的环境。他还是不太确定是否要进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圈子,就这么来找也不可能找到发那条微博的人。
他又掏出手机刷了刷微博,那群人交流的还是那些司空见惯乏善可陈的内容。季川衡百无聊赖翻起了发定位那个博主以前的微博,看到他几个月前转发过一条交友群信息,随即在原微博里找到了新的二维码,索性就用小号发了个申请过去。
他以前想过加这种交流群,不过看到成员构成都很复杂也怕自己不说话会被踢,就没试过。
不知道怎么的季川衡想起了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人,他翻了翻通讯录看到名字,暗自琢磨起来。
他约摸记得那天下午见到贺骋时的情景,冯淼的律所不算大,但贺骋已经在那儿拥有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对方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状态和夜晚在酒吧游刃有余的样子反差太大,导致季川衡脑内的印象都模糊起来,不太确定自己当时远远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这也是季川衡挺羡慕的能力,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处理得很好。他跟学校里其他老师都不算很熟识,以前在律所工作的时候和同事的关系也说不上太好,总是没办法合群。病情带来的性格比较慢热也没有安全感而已。要不是别人主动,季川衡真的没几个朋友。
乱想这一会儿手机振动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加进了群里,倒是没有什么需要他应付的欢迎或者提问,因为别人压根儿没发现多了个他,有人吵架,大家都忙着看热闹呢。
【有话私聊说,别在这儿闹。】
说话的人头像和微博一样,正是季川衡关注的那个博主,网名gallop。
对话中的另一个人用的是动漫头像,发了个十秒的语音条,季川衡点开听了听,内容确实有些让人难堪。
大概听起来就是个求爱不成的故事,群里其他人关系都不错,也一直在劝他。
季川衡记得gallop曾经在微博上明言过不会在圈子里找男朋友,是个把私人生活和调教玩乐分得很清的人,季川衡端着手机围观了一会儿就关了提醒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当晚贺骋回到家就给俞安转去了酒店的费用,结果整个周末让俞安搅得一个头两个大,微博微信一通轰炸不够,还在群里撒泼,最后他只能给俞安去了个电话。
虽然各方面都比较符合贺骋对约调对象的要求,但俞安刚认识贺骋的时候还是未成年,贺骋当时告诉他成年以后再来找贺骋,还在圈子里提了一句不让别人搭理他,俞安真的乖乖听话等到了成年,后来也没因为年纪小跟他闹过什么幺蛾子,这会儿只是真的不想就此分开才来纠缠不清。
他和上一任家奴分开后的这一年多里,没再想过要找固定奴,一是没那么多时间精力,二来也没那么急不可耐的需求。想玩儿了大多都在圈子里找人,俞安确实比较特别,他们见过三四次。
虽然贺骋一直都是约一次完事的主,不会提什么下一次见面,他以为自己态度够明确了,但对待俞安的特殊情况最后还是给人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小孩儿去年刚考上大学,人在外省读书放假才回来,却在电话里求他固定关系。
贺骋自觉理亏,跟人讲了二十分钟道理,诸如年龄差距家庭环境之类的不可抗力,又说你年纪还小应该去看看更好的世界,还有我确实跟你没可能真的抱歉,最后搬出了当初说好成熟懂事怎么现在断个关系还磨磨唧唧。讲的电话那边心服口服,听得汪沉在一旁大翻白眼骂他渣男,律师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
贺骋觉得主奴之间不必产生感情,他需要对方进入游戏状态后只能关注他一个人,一切感官都由他去控制,有了其他感情没什么不好,只是对他来说会更复杂更难控制而已。
他也确实没和自己的奴谈过恋爱,大学时机缘巧合下和一个同学形成了固定关系,刚工作的时候养了几个月家奴,感情问题上也是互不干涉,只是对方嫌他工作太忙玩的机会不多离开了。之后就是有空想玩了约调几次,倒是在圈子里认识了一些朋友。
贺骋想了想,唯一的解释只有自己还没遇到真正心动的人了,一直没替谁操过心,生活充实,满足了心理需求就没什么别的念想了。贺骋这个人行为模式很简单,需要什么从不会亏待自己,确实只是没遇上心动男嘉宾。
也不是说纯粹的不乐意,只是非要考虑的话俞安并不在贺骋的择偶标准范围里而已。只从约调的角度考虑,最近几年他喜欢俞安这种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成本改造就适合彼此,能享受调教过程的奴。生活里却更喜欢征服不被他压制的男人,可以敲碎了骨头重新捏成他想要的样子。
再次见到季川衡是大概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当天下午贺骋刚从外面回来,前期找到的几个证人临了要出庭却一个一个全都不配合。贺骋吃了一整天闭门羹不说,可能证据链还得从头再找。他一肚子火气想找冯淼吐槽几句,咋咋呼呼敲开门看见的却是季川衡的脸,对方看到他似乎也有些惊讶。
冯淼听了他的来意便拉着两人去吃晚饭,三杯酒下肚怂恿最近刚结了一门课闲的发慌的师弟帮他徒弟这个小忙,重新去跟那群拒绝配合的证人沟通一下。
季川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他虽然人际交往不甚拿手,但他有手段对付那些不配合的证人。
贺骋因此有了这么个跟季川衡长时间相处的机会,见识到了对方少有的魅力,他也趁机在这位前辈身上得了几句提点,把一件他原本一审时可能拿不下来的案子给轻松解决了。
出了法庭贺骋便打了季川衡的电话想请人吃饭答谢一番,结果两三通都没人接,明明昨天他们刚刚见过面。
汪沉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季川衡躺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道了个歉请他帮忙关个静音。汪沉不巧顺便看到了来电显示,发小的名字有些意外的出现在病人的手机上,他的心思也就多转了一圈。
季川衡上个月跟他临时预约过一次治疗后,再来时变得比以前放得开了,慢慢的会在病因问题上聊到一些以前没有透露过的细节。比如他除了幼年丧母缺乏关爱,其实还承受过来自继母长达五年隐秘的家暴。父亲更是因为他的出生克死了发妻而怀恨在心,一直认为他对继母的控诉只是心怀妒忌恶意中伤。
这样听下来病因就相对更完整了一些,也给汪沉的疏导治疗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结束之后他将手机递给了季川衡,一边写手里的记录一边随口问到:“后来你接触过那个圈子的人了吗?”
季川衡摇了摇头,需要更多心理建设的样子。
“不妨试试,先聊聊天,确保意愿清晰也可以见面,不必太着急。”汪沉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对这个群体还算了解,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把关。”
04
第二天季川衡和贺骋约了个午饭,最近半个月他和贺骋常有来往,不仅因为职业上的交流便利,偶尔聊天也会发现彼此的兴趣爱好有些重合,比如悬疑小说和NBA,或者小众的音乐风格和穿衣品牌。
季老师下午回到学校收了结课论文,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会儿呆,又打开了微博小号,思考着昨天和汪沉的对话。其实他们都不确定接触BDSM人群对于疏导他的心理问题有什么帮助,他现在接受的正常治疗已经开始慢慢奏效了。因为那种关系的特殊和不可控,万一适得其反变本加厉,自然不是他们乐见的结果。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斟酌许久,最后在私信对话框里敲上了一段话。
【您好,我是一名刚入圈的新人,对圈子算不上熟悉,但是也默默观察了很久,想就BDSM和人性的关系和您进行一些探讨,只是随意聊聊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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