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不信自己的什么喜欢不喜欢了,心动怎么办呢,忍着吧,反正是假的。
谁知道他看到应明渊跟他共饮一瓶水心里有没有窃喜呢,谁知道他看到应明渊注册了个跟他密切相关的微博有没有胡思乱想呢。
胃疼的时候被人忙前忙后,心跟胃一起用力跳动的感觉都让他想笑出声了。
但就算心跳也不能证明什么,谁让他心里住的是一只健壮活泼的小鹿。
当应明渊要告白,他大可以答应了再说,但他的潜意识让他先一步回绝了。
万一哪天他对应明渊的感觉又褪了呢,像之前几次一样。
不负责啊,多没有男人的担当啊。
易休想着想着轻笑了下,把一旁莫臻玉吓了一跳,拍了他一巴掌。
易休笑眯眯地“哎呀”一声,歪着身子踉跄一下,顺势走到了路灯照不到的地方。
只是应明渊走后这几天,他想念的情绪有点多了。
多得快把小鹿挤疯了。
应明渊是在凌晨十二点半才回的他消息,先说自己近况,随即对海报进行了批判。
易休看到消息后乐得不行。
-最近比较忙,消息不能及时回
-你弄了个什么狗东西
易休乐完了回复:
-怎么说话的?
-说我可以。
-说我朋友不行。
对面发来:
-……
-误会了,我说的是海报
-人都不错
易休:那就好,我准备把它打印出来贴在宿舍里。
应明渊:你敢
两人扯皮到凌晨一点,互道晚安睡下。
从这天起,易休和应明渊便基本保持着每日一聊的频率联系着,每天的时间不固定,但好歹没有失联的感觉。
易休悠闲地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思考二胖是不是有点儿太忙了。
因为压榨祖国花朵的可怖的中学开学了,他对娄晓晚的补课在七月底就停了。于是他变得整天悠闲无比,在家躺够了就出门约人吃喝玩乐,没事儿的时候再搞搞学习。
对比起来,应明渊忙得如他一如既往的不合群。
尤其是这两天,只说了两句晚安。
不过,好在不久后就开学了。
就在开学前,在易休开始着手收拾行李的一天晚上,应明渊突然打来电话。
他撂下怎么装都感觉不能有效利用空间的行李箱,接通电话。
“易休。”那边背景音有些吵。
易休一愣,问:“怎么了?”
应明渊沉默了。
“喝酒了?”
旁边人说的话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明渊,是不是醉了啊,哦,打电话呢?跟谁打呢?”
应明渊似乎是拿着电话走开了,那边的人嚷嚷:“去哪儿啊,别生气嘛!”
嘈杂的背景音越来越远,只剩应明渊的呼吸声。
易休问什么也得不到回应,于是也安静了。
不知道应明渊走到了哪里,才终于开口:“易休。”
“嗯,我是。”易休无奈答道,然后问他现在在哪儿。
“饭店外面。”应明渊说。
易休:“马上开学了,还夜夜笙歌呢。”
应明渊迅速反驳:“我没有。”
这一句听着有些孩子气,易休不禁放轻声音问:“喝了多少啊?”
应明渊不回答,过了几秒,突然说:“我想给你唱歌。”
易休说:“好啊。”
“唱一休。”
“……好。”
“嗯。”
易休等了会儿,忍不住问:“你已经在唱了吗。”
“催什么。”易休都能从这句话想象出应明渊皱着眉头的模样,又听他说:“我得再走远一点,不能让保安听到。”
易休笑了:“行。”
不知道他走到了哪个拐角,确实安静很多。
易休等来了他说的“一休”。
应明渊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唱着《懦夫的猫》,将深沉赋予细腻温柔的旋律。
易休靠在床头,不敢再换姿势,静静地听着。
听他唱完《懦夫的猫》,又听他换了一首英文歌。
直到后来跟他一起吃饭的人找上来。
“明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声音逐渐靠近,“还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你刚才是不是在唱歌啊。”
应明渊说:“没有。”
“还不承认,难道是我听岔了?噢!”那头的人突然领悟了什么,说:“是不是那个……”
电话突然挂断了。
易休从耳边拿开手机,屏幕亮起,手机桌面上的鱼正瞪着他。
他点开微信,让应明渊到家后报个平安。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个晚安。
这次是易休大学两年第一次提前回校,以往都是能拖多晚拖多晚。
莫臻玉送他的时候用一种自家猪终于要走出猪圈大门,又欣慰又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易休顶着压力尽量保持表情和语言都不变形,撑到了上车。
他跟应明渊提了会提前返校的事,应明渊也说自己可能没空去接他,他表示理解。但总归应明渊家在A市,回校也是说回就回。
他拎着东西叮铃哐啷到了宿舍门口,猜测自己是宿舍里第一个到的。
摸钥匙开门的空当,隔壁宿舍门突然打开了,有人探出半个身子:“哇,易休。”
易休扭头看他,面无表情:“哇,张东南。”
干脆也不开门了,拎着行李箱先去了隔壁。
隔壁也只有张东南一个人,他此时正叨叨着:“别叫我名字了,我一听就想到你那个张东北,叫我小张得了,不对,你以前不是叫我张妈吗,突然叫我名字是故意的吧。”
易休认输,问他怎么也来这么早。
“应明渊让我来早点儿,结果现在他人还没来……”张东南看看风尘仆仆的易休,突然一愣,“等等,他好像也没说要提前来的是他本人。”
易休突然被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第40章 第40章
易休打完喷嚏,抬头跟张东南对视。
他揉了揉鼻子。
张东南一脸不知道说什么的惊讶,最后向前跨了两步问:“你俩到底咋回事儿啊?”
易休坐到行李箱上,跟他解释:“是这样,他不是去C市了吗。”
张东南也拉椅子坐下,点头:“嗯。”
易休接着说:“然后我巧遇他了。你别不信,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面,也觉得挺……那什么的。”
张东南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我爸喜欢鸟,特别是鹦鹉你知道吗……咳,我当时就去花鸟市场准备给他买一只回来,到了门口,有那种卖小土狗的,还有串种的萨摩耶啊什么的大型犬呆在笼子里。”
易休感觉行李箱载着他不知不觉地退后了,蹬蹬腿蹬回来,继续说:
“我有点晕车,然后阳光又有点烈,我进去的时候也没看路,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踢得还挺狠,把我自己都绊了一下,我回头一看,第一眼还以为是条……是一个人穿着白衣服跟萨摩耶面对面蹲着,还正看着我。”
张东南一副屏息凝神的样子。
易休吸了口气说:“我当时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吓坏了,我就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同学啊。我赶紧说抱歉抱歉,没踢疼你吧。”
说到这儿易休停住了,张东南追问:“然后呢?”
易休说:“然后我就听他说,易休你想死啊。”
易休又完善了细节,说C市花鸟市场就在火车站旁边,应明渊喜欢狗,当时正巧路过看到萨摩耶就蹲那儿了,又说他之前打电话那阵是正好他跟朋友聚餐,叫上了应明渊一起,也是为那一脚赔罪,然后就一笑泯恩仇了。
等后来应明渊也返校后,张东南把易休告诉他的事儿在宿舍分享了,全宿舍都知道应明渊去C市后被隔壁易休当成狗踢了一脚,之后关系就变好了。
张东南说:“你们俩这就是缘分啊!”
应明渊安静地平躺在床上,没有反驳。
易休以为应明渊就算不早到,起码也是跟着大部队一块儿回来,没想到是点名前不久才姗姗来迟。
拎着行李箱先去了易休的宿舍,易休对床的小丁看见他惊奇了一下,说:“哟,应哥来啦。”
他们宿舍还有位老丁,此时哈哈笑了一下说:“应哥是一个假期忘了宿舍在哪儿了吗?在隔壁呢。”
应明渊没理他们,扫视了一下问:“易休呢?”
“易休?”小丁迷茫了一下,心想怎么问开易休了,还是说:“在你宿舍里呢。”
应明渊点点头,回了隔壁。
果然,一进宿舍就听到易休在大笑,手啪啪拍着张东南的肩膀。
张东南紧盯着手机屏幕快崩溃了:“你别拍我了,你快跑啊!”
易休却转头看向了门口,说:“哟,稀客啊。”
“啊——死了。”张东南丧气地放下手机,也看过去,看到应明渊正拉着行李箱往里走,惊喜道:“哎呀,终于回来了!”
应明渊却置若罔闻,没有停顿地走到自己的床位,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翻看了片刻,才抬头望向他俩。
“呃,这么冷漠的吗?”张东南感受着他经过带起的风,说。
易休觉得此刻的应明渊有点陌生,他伸手摆了摆,“嗨。”
应明渊扭转视线只盯着他说:“家里有点事儿,没能提前到。”
“嗯。”易休说,“我来帮你收拾吧,马上点名了。”
应明渊没拒绝,宿舍除张东南外其他两人都频频转头看他俩。
而张东南是光明正大地观察他俩。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忙可帮,应明渊动作很利落,让易休无法插手,他干脆靠在旁边邀功:“桌子凳子我跟张东南两人已经帮你们都擦过了,怎么样,贴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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