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守恒定律 (林也思)

灯光忽亮忽暗的，于卓一眯了眼睛好一会才看清，“丑。”

“......你还真是不拐弯。”

两人又聊了会，宋洋带他摇了会骰子，一开始于卓一还摸不清楚，果汁喝的都要大肚子，不过没几局学会了，宋洋连喊后悔。

“我去上个厕所。”

宋洋不在，于卓一跟他们也都不怎么认识，感觉没意思就掏出手机来玩。

没注意边上就坐了个女生，“以前没见过你啊。”

“哦，我第一次来。”于卓一看着手机屏幕也不抬头。

于卓一最近把头发剪短了，露出了英气的眉毛和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嘴唇紧抿着，不说话的时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样子倒是更吸引人喜欢了。

“玩什么？”有女生凑近了到他颈边看他的手机屏幕，呼吸都喷洒到了脖子上。

于卓一皱了皱眉，缩了缩脖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头偏了偏避开来，“吃鸡。”

“我也玩，你――”

“唉唉唉，坐我位上了。”宋洋回来的倒是及时，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他一回来一眼就看出了于卓一那尴尬模样。

“那那么多位，你偏得坐这？”女生气的鼻孔都要出烟。

“行了啊，人有主了。”宋洋偏头小小声说。

“骗谁呢。”

“就他这样的，没主才不正常吧？”

女生撇了撇嘴，看了眼于卓一，不太甘心地起身走了。

“替你挡一烂桃花，记我一功啊。”宋洋笑着撞了撞于卓一的肩膀。

“滚吧你。”

又待了一会儿，来约酒要微信的开始络绎不绝，都让宋洋用同一借口一一挡了回去。众人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一看于卓一那模样，有女朋友也真没什么稀罕的。

“可以啊，兄弟，活生生一个头牌。”宋洋挑着眉，看着于卓一开口调侃到。

“你大爷的，我回去了。”这地于卓一是真呆不适应，也不知道沈以诚是怎么受的了的，果然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他有点生气地想。

“才几点。”

“我怕我挡了你桃花。”于卓一挑了挑眉，想起刚刚宋洋还问他好不好看那女的刚刚还过来要他的微信号。

“卧槽，滚滚滚，你在这容易被打。”

宋洋送他出了门口。

“以诚说不来，家里玩乐高呢。”包厢里的朋友出来拍了拍靠在吧台上乔嘉兴的肩膀。

“行吧，不来就不来。”反正人也回了。

乔嘉兴看着手机里拍的照片，一个女生俯着身在于卓一耳边说着什么，看起来甚是暧昧的模样，于卓一还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睁着双大眼睛，啧啧这完美的角度，完美的抓拍啊。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于卓一又爬窗进了房间，刚进房间双脚还没站稳，门外就穿来了转动房门的声音。

“于卓一。”房间反锁了，沈以诚开始冲着门内喊。

“于卓一！”

“干，干什么。”

“你干什么呢你，还锁门。”

“我换，换衣服呢。”

“快点，小女生似的还锁门。”沈以诚在外面叽叽咕咕地念叨着。

于卓一闻见身上沾染到的烟酒味，沈以诚常年混迹那地方，那狗鼻子肯定一闻就闻出来。赶紧三下五除二赶紧把衣服换掉，套了睡衣上去，拿起桌上的口香糖拆了包装塞进嘴里，庆幸刚刚没喝酒。

用力开了房门，靠在门上的人一踉跄差点没摔倒，难得沈以诚看起来心情挺好也没计较。

“磨叽什么呢老半天。”

“……”

“我不跟你吵，过来给你看看哥哥的大作。”

“不去。”于卓一作势要关门，沈以诚一脚伸进来挡住了，不由分说把他拖了出来。

“老子拼了一晚上呢。”

沈以诚房间的乐高搭好了，也得亏他有这个耐心，在那坐了四五小时不带挪地的。

“怎么样，哥哥送给你啊。”

“我不要。”这么大一玩意搁哪都占地。

“要不要？！”沈以诚瞪着眼。

于卓一看了他一眼，仿若看一个智障，转身就回了房间。

“这么伟大的作品，什么眼光。”沈以诚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还特地发了个朋友圈，得意得很,越看越觉得好看。

第二天早上于卓一出门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大型乐高被搬到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这么大玩意放那，以后还怎么爬窗台出去？！

“沈以诚！”于卓一冲着楼下悠闲地吃着早餐的沈以诚压低了声音喊到。

沈以诚慢条斯理地喝完豆浆，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动作优雅，于卓一看在眼里则是欠扁。

“做什么？”

“你有病啊？！”

“又怎么了？”奶奶在房间里就听到了声音，喊到。

沈以诚在楼下做了个鬼脸，于卓一气不过回了房间。找了块地收拾收拾，想把那乐高放到其它地方。

“你干嘛？！”沈以诚一看他动作，激动的不行。

于卓一也不理他，自顾自动作。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把它拆了我跟你没完啊。”沈以诚见他动作还不停，连忙挡在那乐高前面。

“起开。”

“我不。”

于卓一无语，白了他一眼，“换个地方放行了吧。”

“不行，只能放你房间，放外面别人碰坏了怎么办？”

“你怎么不放你房间？！”

“我我我，我又不常回来，它自己待着多寂寞。”还挺理直气壮。

于卓一看他一眼觉得沈以诚的智商真是要没救了。

“放我房间其他地方！”

“那行。”沈以诚笑开了，还主动帮他搬。

“轻点轻点。”

于卓一真想一脚把那玩意踹散了。

吃过晚饭后，沈以诚拾掇得人模狗样的要出门了。

“又上哪去？”

“和我同学一起看电影去。”

“晚上还回来不？”

“不了，回家里。”

“别混太晚了，早点回家啊。”

“知道了。”

信了你的鬼话，还看电影，于卓一在房间里听的真切。他想起昨晚回来后宋洋调侃他在酒吧里那纯情模样，和女孩子搭两句话还能脸红，顺嘴还把他和他哥做了个对比，说他哥怎么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倒是天花乱坠。于卓一心头一转，拨了沈以诚电话。

刚出家门于卓一电话就过来了，“怎么了？”

“你去哪？”

“回家啊。”

“谁信啊，我也去。”

“你个小孩家家，老实呆家里念书。”

“那行，我跟宋洋一块去。”

沈以诚也没少在酒吧那些地见过宋洋，虽然心里是不大情愿于卓一跟他走的太近，可他也没办法干涉于卓一交友往来，况且于卓一也没跟他瞎混混，只是前段时间那件事分分钟让他把宋洋拉进黑名单。

“行行行，滚出来。”挂电话前又叮嘱了句，“别让奶奶发现了。”

于卓一先去楼下把今晚的奶给喝了。

“不是刚吃饱吗？”

“我，我渴了。”

“要不要也出去玩？你哥去看电影了，你要不要约同学也一块去？”

“不了，还有好多卷子没写呢。”

“那行吧，晚上早些睡觉啊。”

“嗯。”

好孩子就是享有这样的特权，说什么大人都信。

于卓一反锁了门翻了窗，看着地上摆放的沈以诚的乐高，莫名的居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心慌慌。

沈以诚就在小区门口等他，还有他几个朋友。

“怎么说的？”

“就说和同学看电影。”

于卓一转了转眼珠子，得这下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了，信手拈来。

“故意的？”

“……没。”

沈以诚伸手抹掉了他嘴角的奶渍，笑得灿烂。

“走吧，没断奶的小狼崽。”






第4章 D
不是去酒吧，也不是去什么七七八八的地方。就在套房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游戏机，还有桌上足球一些玩乐的，也没有人抽烟，喝的饮料还是柳橙汁。这跟初中生毕业聚会有什么区别。

于卓一撇了撇嘴，觉得无趣，这还不如待在家里写卷子。

进了屋里，乔嘉兴桌上足球玩的正欢，抬头看了眼沈以诚，“喲，弟弟也来了，难怪换地方。”

于卓一跟在沈以诚身后，他带着他跟人招呼。那边打牌的说四缺一硬要把沈以诚拉了过去，沈以诚不放心于卓一，当下就想带人回家了。

“行了行了，你玩你的，我带弟弟来一局。”

“滚你丫的，谁是你弟弟。”

“又没说你。”

乔嘉兴不理他，拉了于卓一过来，“会玩不？”

于卓一点了点头，看起来兴致不高。

“那就行，输的人怎样？”乔嘉兴扬了扬下巴，一脸坏笑。

“你说怎样就怎样。”

“哇，不亏是弟弟，比你哥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