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都围一块说起这事,往常学校里的教授一般没什么事,谢教授这是爱讲课,专门设了一周两天,可外边的交流,是可去可不去的,学校也能派别的人去,不是非得谢教授。
张响也明白,疑惑的皱眉,确实,谢教授不需要这么被安排,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喜欢干这么忙碌费脑的事,所以,这其中,还有什么奥妙?
“就是,就是,咱们的谢教授都让外校的人给抢走了,我心疼啊…”
“快,想个折,唔,苏昇,你,你那个,喝酒吧,醉酒了之后,我给谢教授打电话,上次他可紧张了呢。”
“不行,不行,苏昇,你别听他的,既然谢教授说快了就快了呗。”
“那不对,外面的诱惑老多了,谢教授又旷了这么长时间,万一让哪个小妖精给困住了呢,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你说,是不是,苏昇?”
阿欠,刚想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苏昇按了按鼻子,摇头拒绝,“教授说了,不让我再喝酒。”
“那,那就生病,考验一个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就属这招最灵了,苏昇,你相信我,试试,保准谢教授扔下所有回来陪你…”
这话一直回荡在他脑子里,直至教授又打来电话,说他还要拖延几日,恐怕得一个星期,如此拖拉,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过那个男人了,正值秋分,别墅外树枝的叶子都旋绕的飘落在地,他的心已经想他想的,想疯了。
一夜没睡,窗户也大敞四开着,早晨困的直打哈欠,才睁开眼睛,接连着又打两个喷嚏,坐着傻愣半天,才想起来吃饭的事,没胃口干脆冲了杯速溶咖啡喝,摸了下心口,还是想教授,撑着起来去抽屉里拿出来那只小兔子,搂着上床睡觉。
谢长昼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绕开宴席出门了给张响打通,“你去看看苏昇怎么了,地库里有别墅的备用钥匙,要是出了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这头张响正和女朋友看电影呢,温柔的摸摸她脑袋,凑过去亲一口,支开她说,“对不起,宝贝儿,大哥让我去办件急事,你别等我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旁边的女孩子一身的粉色蕾丝裙子,嘟嘴抱怨,“又冒出个哪家的哥哥啊,你别骗我。”
及时的把她嘴封上,直至憋的女孩儿喘不起来气了,才环着人出去。
☆、医院车祸
潮湿的熔炉里,火光冲天,飞扑进来的岩浆迸溅到他脸上,苏昇觉得自己呼吸都费劲,缺氧的厉害,忽然,有个冰凉的东西贴近他额头,挣扎着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的白,刺眼的复又闭上,半天了才听旁边有人说话,“醒了?”
这个声音?是教授…
陡然睁开,星星点点的光芒射进来,扭头望向声音的方向,果然,男人半弯腰给他换额头的冰袋呢,嗓子干哑的完全出不来声音,听他又说,“你都高烧到四十多度了,还好张响过去给你送医院,扎针了也还低烧,别说话,我给你少倒点水,你用吸管慢慢喝。”
小兔子原本被他养的圆润点了,结果这一折腾又瘦的皮包骨头了,谢长昼心里微微的刺痛,尤其是回想起他连夜开车回来时见到的完全没有生气的人儿,真是心肠都搅乱一处了。
白色的玻璃杯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持续着,谢长昼特意抱着他起来,送到嘴边上,下手仍旧烫的要命,他都怕把小兔子给烤熟了,还好医生说只要人醒了就没事,昏迷期间只能扎针,瞅着手背上一块又一块的青紫,心疼的握住摩挲着,跟他念叨,“你说你,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张响,叫医生过来。”
苏昇的体质比较特殊,退烧药完全不好使,反而内热更燥,医生看了他舌苔,又听听肺子,叹口气说,“已经转成肺炎了,我让人准备,再做一次检查。”
肺炎?
谢长昼听着皱眉,见手底下的人挣扎,低头看他。
“我没事…”
苏昇的声音坏的跟个破锣,谢长昼按住他,抬头同医生点头,“行,马上就过去。”
紧接着亲了下他脑门,热意扑面,“乖,要配合治疗,我抱你过去。”
随后的几天,谢长昼都是日夜陪着他,从不假手于人,刚开始喂汤喂饭的,还要抱着进卫生间解决放水问题,后期的洗脸洗澡,都是用了百倍的精力,教授从来没说过苦累的话,反而真把他当成了个小孩子看待。
这天,秋日的阳光美的很,临病床的榻上,苏昇躺着晒太阳,肌肤仍旧白的惊人,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珠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蹦跳着下地,吓的进来的谢长昼一把将人抱起来,拎着放到床上,唬他,“瞎跑什么,才刚好点,别再闪着,快躺好。”
他躺的都快长出来绿毛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躺,双手扒着男人的腰努力不被按到床上,“别,我已经好了,活蹦乱跳的,我们出院回家吧。”
刚落下话音儿,那头谢长昼接起电话,离了两步靠近窗台,听他低沉的一句一句解释,“对,是,家里有点急事,所以连夜回来的,嗯,还需要处理几天,目前,还定不下来什么时候,嗯,对不住了…”
教授他?
“你想出院?不行,今天再检查一次,肺炎以后复发了可不好治。”
苏昇有些恍神,心慌意乱,他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如愿见到了教授,可耽误了他本来的工作,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慌越来越剧烈,直至晚上,谢长昼又接了几个电话,“喂,嗯,不在,已经回来了,没倒出来空去看您,下回保准过去,是,您老身体还行?”
后边的男孩垂着头,心里头不是滋味,谢长昼回头把饭菜摆好,都是让外头做的清淡的菜,递过去筷子,见他还发呆,出声叫他,“小昇,吃饭。”
“嗯?嗯,那个,教授那边的事儿很多啊,要不,要不您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这孩子就是心思重,不过让他听见了两通电话就想的多,笑了笑,瞳孔里倒映出来男孩的样子,张口就是想让他哭的话,“我想陪着你,你很重要。”
越是这样,他越愧疚,吧嗒放下筷子,抬头挺胸的大声说,“对不起,教授,我做错了,其实,我是故意生病的,想让您回来,所以,才…”
肉眼可见的男人的怒意升腾,原本舒展的眉头皱成个褶皱,盯着他稚气的眸子诘问说,“你再说一遍?”
这样的教授不是温和的君子,带上了狠厉和浑身的暴戾,苏昇心尖抽血一样的疼,可他没法儿解释,事情的事实就是如此,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再没有一句话,窒闷的空气里,唯独两人不平稳的呼吸,谢长昼确实生气,气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还气自己没有给足他相应的安全感,所以才导致这种结果,但此刻,他的怒气仍旧撒不出去,索性先让两个人都安静一下,转身出了病房。
可,留下的苏昇并不这么想,他认为,教授生气了,呆愣的擦擦眼睛,抱着肩膀坐着,欺骗不是好的开始,也不是好的事情啊。
那边,天色暗淡下来,小雨淅沥沥的下着,谢长昼坐车里给另外两所大学的校长打电话,也不管是黑天白夜的,“对不住,因为家事,所以要取消原本的几节课程,对,嗯,我把留下的课件还给您,麻烦麻烦…”
一边开车,一边往临市赶,预计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所以也不顾个路滑和积水。
前半夜到达学校,把笔记本电脑和宾馆房间钥匙都还回去,接待人员看着外头下的越来越大的雨,劝他,“教授,别回去了,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停,路滑,还看不清方向,再住一夜吧。”
谢长昼完全听不见急促的雨点声,脑子里只剩下刚才苏昇的样子,无助的,又祈求他原谅的可怜样子,他想马上就回去,抱着他说自己生气的并不是你的欺骗,而是你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想抱着他说以后都不允许再这样了…
车的引擎声已经听不见了,男人身上沾了点水迹,肩膀处暗湿的厉害,拿起来手机给苏昇拨过去,还没通,紧忙按了,一拍脑袋,都几点了,小家伙该睡了,算了,回去再说,扭下钥匙开到一百迈急驰而去。
谢长昼本身着急,刚下高速也没看指示牌就进了大车道,正好旁边岔路上快速行来个拉水泥的大车,灯不亮,等着两个人看见对方的时候,已经踩不住刹车,砰…
下半夜两点,苏昇没睡,想想心脏就疼,床头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带着急迫的架势逼着他转移注意力,接通后,听那边是个好听的女声,她说,“你好,手机的主人因车祸现在在第一医院急诊室,请您马上过来…”
苏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光着脚走了一圈,想起来他自己去不了,奔跑着回病房给张响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第一医院,急诊室门口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单眼皮撂起,回头看向跌跌撞撞奔跑过来的人,眸底的光不屑的瞟了眼他湿透了的衣服,没说话,反而后退一步靠墙。
停车后进来的张响见了,忙凑近低声叫了声辕哥,“辕哥,这是苏昇,呃,大哥的朋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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