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知道兰陵在给他们制造机会,伸手就要推开里昂,却被里昂一把捉住手腕,狠狠一带,跌进他的怀里。
“唔——”唇被吻住,犹如触电的快感从嘴唇传遍全身。
人果然是感情动物,亚瑟想,他竟然又被人诱骗了,里昂什么时候学会用美色来诱惑他的,他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快要不能呼吸,终于被松开一点点。
但几乎是立刻又被翻身压在了下面,居高临下的里昂,眼睛里饱含着他看不清的内容,他总是看不懂里昂,即使他们肌肤相亲,骨肉相连,也无法看懂。
“亚瑟,宝贝,我想要你。”里昂说。
亚瑟立刻就面红耳赤起来,要知道他前些日子和一群人在酒吧里疯狂交配,都脸不红心不跳,现在竟然因为里昂的一句话就喘得这么厉害,眼神里全是水雾。
“里昂。”亚瑟勾住他的脖子,没错,他也想要,想要得发疯,除了里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让他有这种感受。
在吃饭之前,亚瑟被里昂压着足足做了一个多小时,做完之后浑身都是草莓印子,下来吃饭的时候,眼神怯怯的,还被人嘲笑了一把,幸好他脸皮厚,不然只怕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画廊
第二天兰陵说要走,亚瑟没有拦着,因为他知道兰陵和叶铭之间的事早已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放手让他离开,让他去面对,或许才是上策。
他说:“兰陵,如果你回来,记得来找我。”
他不能陪着兰陵去做每一件事,但是他可以在背后支撑着他,让他知道他可以是他依靠的那个人。
还真是失落了一阵子,兰陵走的时候,他不是不想送他去机场,只是他太爱哭,一到和人分别就会变成爱哭鬼。
里昂那时候从不让他随便和某个人结缘,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吧。
巴黎又变得安静下来,冬天来了。
一场小雪让他彻底变老实,足不出户,像冬眠的小松鼠。
里昂最近越来越频繁出门,回来的时候又喝得烂醉如泥。他以前很少见里昂喝这么多酒,就算喝酒也从来不会喝醉,所以他有点怕。
“里昂。”亚瑟拍拍他的脸,黑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眼,黑亮的眼珠带着点迷茫,看到亚瑟的时候顿了一下,嘴巴长成“啊”形,忽然顿住。
“你最近怎么了?”亚瑟贴着他的脸,要是能为里昂分忧就好了。
“没事,我去洗澡。”里昂起身去洗澡。
亚瑟看着里昂的背影,心里有点落寞。
等里昂洗完回来,他已经睡着了,可被子被人掀开,他还是立刻就睁开眼,翻身圈住了他。
里昂抱着他,抵着他的头,“亚瑟,最近都在做什么?”
亚瑟愣了一下,最近在做什么?自从兰陵走了之后,里昂几乎没问过他,他们只是贴身不贴心,做-爱做到窒息,躺下之后就变得好像陌生人,大多时候都是亚瑟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身边空了,被窝里也是凉的。
“在画画。”
对,他在画画,而且还开了推特,每画一幅画都会贴上去,但从来不说话,可即使如此,他的粉丝也在疯狂增长,现在已经差不多十几万了。
他想要是能不靠里昂,自己生活的话,现在也可以了,只要里昂说,亚瑟,我不要你了,他会眼也不眨地转身就走。
“是吗?”里昂吻他的额头,“我会帮你找个更好的画师来教你。”
“还记得格里芬吗?”亚瑟的话让里昂身子顿了一下。
“那是我的错。”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帮别人担责呢?里昂。明明你都不知道这回事,我从来没要求你给我找画师,你也没提,那是阿瑟找来的。不过,幸好,格里芬够蠢。
亚瑟不说话了,耳边传来里昂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
现在他可以出门了,里昂说只要他不胡乱来,他就能出去,于是他做了保证,便得到了允许,他就像个寄人篱下的小狗,看着主人的脸色行事。
今天,风不太大,雪也化得差不多了,亚瑟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围着一条灰色围巾出门,这些都是里昂买的,里昂说:“亚瑟,以后不许自作主张买衣服,你的衣服我来买。”
他只能笑,因为他所有的支出都靠里昂,里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梵高画廊,有很多喜欢绘画的人在安静地观赏墙上的画作,十七世纪,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的许多画作最近都在这里陆续展出,听说展品里有一幅梵高的浮世绘画作,他过来看一眼,但是没看到,有点失望,出门碰到了乔伊斯。
好久不见,乔伊斯越发像个女人了,小巴尖俏,眼神明媚,眉毛细长,眼窝深邃,如果不是细细密密茸毛一般的胡须在潜滋暗长,一定会被认为是女人。
乔伊斯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头上戴着防寒的毛线帽子,越发凸显他的眼睛好看。
“乔伊斯!”亚瑟扑上去抱他,力气虽然不大,可乔伊斯身子不禁风似的往后仰,结实地抓住他的肩膀。
“亚瑟,好久不见啊!”乔伊斯嘴巴微张,实在不像他军人的父亲。
“你也来看画?”亚瑟说。
“亚瑟,你最近怎么样?”乔伊斯说着眼睛里泛着光。
“走,我们去咖啡厅。”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音乐似有若无,他们在角落里相视而坐,要了两杯摩卡。
“我看到你的推特了。”乔伊斯说。
“是吗?怎么样?”亚瑟眼睛发亮。
“很好,我早就说过,你的画可以买很大的价钱。”
“你总是这么有眼光。”亚瑟打趣道。
“我说真的。”
亚瑟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给乔伊斯画的那幅抽象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画的,竟然就画出来了。
“亚瑟,你想自己开画廊吗?”乔伊斯忽然说。
亚瑟顿了一下,喝口咖啡,“想。”
“那我帮你,好不好?”
“乔伊斯?”
“别跟我客气,我很想帮你,当然我不会白帮你的。”
亚瑟知道乔伊斯这么说是因为不想让他难堪,乔伊斯就是这么细心的人。
分别的时候,亚瑟跟乔伊斯说,下次见面就是圣诞节,乔伊斯有点失望,因为他现在就已经在打算给亚瑟筹办画廊,可明显亚瑟这态度是不想让他帮。
回到别墅的时候,亚瑟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人,阿瑟和里昂,两人气氛很好,他一出现,立刻就变得生硬起来。
阿瑟站起来,看他一眼,没说话,从他身边擦过,带着几分冷漠,他不知道为什么阿瑟会出现,里昂不是让他不再出现吗?
“回来了?”里昂说。
“阿瑟怎么在这里?”亚瑟走过去。
“阿瑟遇到了危机,家里人把他赶了出来,他需要我的帮助。”里昂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他想让阿瑟搬进来住,好哇,他没什么意见。
“好啊,让他搬进来呗。”亚瑟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你答应吗?”里昂似乎在试探。
“当然了,这里本来就是里昂的家,里昂你做主就好了。”亚瑟仰头看他,嘴角带笑。
渐渐,亚瑟学会了伪装,要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让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可很明显,他根本不是主人,不过是狐假虎威,现在他决定不做狐狸,做只鸵鸟。
既然别人要进来,他就得出去,要出去,就要开画廊,所以他向里昂开了口,他想既然他都答应阿瑟进来,那里昂一定会答应给他自己开画廊。
果不其然,里昂很愉快地答应了他。
画廊就在最热闹的玛格丽特大街,一百五十六号,里昂给他买下了整栋楼做画廊,其实没必要,他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画家,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这么大的画廊,太浪费了。
事实也是如此,画廊刚开业的那会,人很少,因为他懒得打广告,后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一天,游客激增,从那之后,他的画廊便有了收入。
一天差不多一万法郎的收入加上他卖画的收入,一年也有三百多万法郎。
后来,他意识到,其实来看画的大部分都是他推特上的粉丝,因为总有游客过来问工作人员:“亚瑟在哪里,我们都是来看亚瑟的。”
从那之后亚瑟就再也没在画廊里出现,由画廊经理全权打理,他只负责画画。
一年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告诉里昂:“里昂,我要搬出去。”
里昂十分惊讶,问他为什么,他说只是想出去看看,毕竟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
里昂脸上不好看,很严厉地说:“不可以,亚瑟,我说过了,我不准你再离开我。”
亚瑟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望,只是觉得有点好奇,为什么里昂可以一边讨好阿瑟,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和自己做爱,这分明就是脚踩两只船。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能一周出去住一天吗?”亚瑟说。
最后里昂同意了,理由大概跟他想得差不多,他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周也会在夜店酒吧夜不归宿个两三天,这样就当是个恩准。
亚瑟千恩万谢,笑得很开心,其实最生气的人应该是阿瑟,估计阿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里昂不同意亚瑟搬出去,每天和亚瑟见面,大概早就烦透了,可为了里昂,也依然在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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